本章明论律法，最重要是解明律法的真义和目的。人心有一个趋势，就是混淆律法和恩典，不能正确地明白二者之意。这样，律法的严格和不变威信就被剥夺，而恩典的神圣吸引力也失掉了。 神的圣洁要求仍未答复，而罪人的深切和多方需要仍末达到；这就是那些尝试混乱律法和恩典的人，所形成的反常后果。事实上，二者永不能合并，因为它们清清楚楚的有区别。律法指明人应如何行，恩典彰显 神是谁。二者怎能混为一谈，成为一制呢？罪人怎能一半从律法的制度得救、而另一半靠恩典呢？不可能。救恩只可从其一而出现。
律法有时被称为 神心意的抄本。这个定义有缺点。我们称律法为 神心意的抄本，是否说明我们应作什么，好叫我们更近乎真理？我若看十诫是 神心意的抄本，我要先问： 神心意除了「不可」和「当」的要求之外，是否没有别的呢？ 神没有恩典吗？没有怜悯吗？没有慈爱吗？ 神没有显明惦是谁吗？ 神没有说出住在惦怀里之爱的奥秘吗？ 神的性情除了刚硬的要求和禁止之外，是否没有别的呢？就是这样，我们就可称呼「 神是律法」而不是「 神是爱」吗？我们感谢 神的名，惦心里所藏的，远超过烈火的山上的十诫。我若想看 神是谁，就必要仰望基督，「因为 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西二:9）「律法本是藉着摩西传的，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稣基督来的。」（约一:17）律法里必定有真理的分量，就是人应当行的重要部分。就如一切从 神流露出来的，律法是完全的。它的完全在于能完全贯彻目标，但那些目标在罪人来说，并不是揭示 神的本体和性情。律法没有恩典，没有怜悯。「人干犯摩西的律法…不得怜恤而死。」（来十:28）「人若行那出于律法的义，就必因此活着。」（利十八:5；罗十:5）「凡不常照律法书上所记一切之事去行的，就被咒诅。」（申廿七:26；加三:10）这不是恩典，西乃山上实在看不见恩典。耶和华在那里启示惦自己的可敬威荣，惦在密云、黑暗、暴风雨、雷轰、闪电之中。这些都不是恩典和怜悯之约的存在环境，它们只合乎真理和义的片面。那就是律法，没有别的。
神在律法个规定人当作什么，人若不如此行，就有咒诅临到。但当人在律法下看自己，他就发觉自己是律法下的咒诅。这样，人怎能从律法得生命呢？人守着律法，最终能得生命和义；但事实证明，我们一开始就在死亡和不义的状况下。我们开始行律法时，就想到它的最终结果。我们怎样才能遵行律法呢？我要遵行律法的要求，就必须有生命；我要成就律法的要求，就必须有义。若二缺其一，我是「被咒诅」的。但事实上，我二者俱缺。那我要行什么？这是个关键问题。让那些「想要作教法师」的人作答吧。让他们伏在律法的属灵和严厉地位下，和在绝望肉体的辖制中，对真正的良心作出满意的回答。
使徒保罗教训我们一个真理：「律法本是外添的，叫过犯显多。」（罗五:20）这句话清楚的指出律法的真正目的。律法来了，是叫罪更显出其恶极的。（参看：罗七:13）在某些的意义上，律法如同一面明镜从天而降，照明人的道德是败坏的。我若带着败坏的行为到镜子前，只会照出人的败坏，不会使行为正直过来。我若用一条铅垂线量弯曲的墙，只会显出墙的弯曲程度，不会把墙移直。我若夜间手提灯盏外出，只会照明路上的障碍物，但不会把它们移去。此外，镜子、铅垂线、和灯盏，不会造成它们所指出的「恶」。它们不会造成，也不会移去，只会显明事实。律法的功用也是这样，不会在人心中造成「恶」，也不会把「恶」除去，只会正确无误地显明人心中的「恶」。
「这样，我们可说什么呢？律法是罪么？断乎不是。只是非因律法我就不知何为罪。非律法说：不可起贪心。我就不如何为贪心。」（罗七:7）保罗不是说，他就不会有「贪心」；乃是说「不知何为贪心」。「贪心」已存在，但人仍在黑暗里，直至律法「全能者的灯」照明人心中的黑暗，启示人的恶。正如一个人在黑暗的室里，被贪念和混乱所困，在黑暗中看不见什么。让日头的光线照射进来，他就立刻看见一切。日光会造成房中的灰尘吗？肯定不会。灰尘在房中，被光发现，显明它们。这正好描述了律法的功效。它判断人的性情和光景，证明人是罪人，因在咒诅之下。律法来判断人的情况，人若不遵着律法而行，就要受咒诅。
故此，明显的说，那咒诅人生命的，绝对不能给人生命和公义。除非罪人的情况和律法的本质变了，否则人只有受咒诅。人是不能完全顺服，但是律法不容许软弱，也不留情。律法若让步，它就不能是「圣洁、公义、良善的。」律法是公义的，因为它不改变；罪人不能从律法得生命。罪人若能从律法得生命，那律法就是不完全的；不然，人就不是罪人了。罪人不能从完全的律法得生命；律法既是完全，它必判定人的罪了。律法的绝对完全要显出来，判决人的全然败坏和定罪。「所以凡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 神面前称义；因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罗三:20）保罗不是说「律法本是使人犯罪」，乃是说「律法本是叫人知罪。」「没有律法之先，罪已经在世上；但没有律法，罪也不算罪。」（罗五:13）罪已经存在，只待律法显出罪的「过犯」。就如我对儿子说：「你不可摸那柄刀。」我的禁止指出儿子的心倾于按自已的意念而行。禁止的吩咐不是要制造人的倾向，乃是表明人的倾向。
使徒约翰说：「凡犯罪的，就是违背律法。」（约壹三:4）在这句话中，若用「过犯」一词，不能表达圣灵的真正意思。「过犯」必须有定义和界线。过犯是越过禁止的界线，这界线就是律法；正如「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这就是界限所在，但我发觉，在我里头的律，正要敌挡这些禁止。我的良知告诉我，不可杀人；但它也指出，我的肉体有杀人的意念。不用告诉我那些我不倾于行的事（就是善）；我当行 神的旨意，但我的意念倾于不愿行我所当行的。这事很明显，正是使徒所辩的要点。
然而，很多人承认我们不能靠律法得生命，但同时，他们认为律法是生活的理。使徒保罗这样宣布：「凡以行律法为木的，都是被咒诅的。」（加三:10）不在乎他们是谁，只要他们根据律法，就要受咒诅。有人会说：「我重生了，所以不在咒诅之下。」这话讲不通。重生若不带他脱离律法的根据，就不能领他越过律法咒诅的范围。基督徒若站在前者的地位上，就脱不了后者。究竟律法与重生有何干呢？我们能在本章找到它们的关系吗？律法对人只有一个问题，一个简单、严肃、尖锐的问题——「你行了所当行的吗？」人若说不，律法就愤慨地咒诅、杀了他。谁能随时有力的承认，他已经按律法的要求而成为重生的人呢？故此，人若在律法之下，也必在咒诅之下。律法不能降低标准，也不能与恩典融合。人们经常想降低律法的标准，他们不能达到律法的要求，所以要把它降低；但他们必枉然努力。律法是全然纯净、威荣、坚定不变的，不许可丝毫不顺服的。无论是重生了，或是未重生的人，谁能承担呢？有人会说：「我们在基督里得了完全。」对，但不是靠律法，乃是靠恩典，我们不能混淆这两约。圣经多方清楚的教导我们，人不是靠律法称义，而律法也不是我们生活的理。那只能咒诅人的，不能称人为义；那只能杀人的，不能成为生活的理。同样，人想藉失败之道碰碰运气，只会叫自己焦头烂额。
读者只要翻阅使徒行传第十五章，就看见有人要叫外邦信徒服在律法之下，以律法为生活的理；但圣灵解决了这事。「惟有几个信徒是法利赛教门的人，起来说：必须给外邦人行割礼，吩咐他们遵守摩西的律法。」（徒十五:5）从这几位律法主义者暗昧、使人沮丧的提议中，我们听到那古蛇的嗤嗤恶声。然而，让我们看看圣灵的大能怎样解决这事，并且十二使徒和全教会异口同声的话。「辩论已经多了，彼得就起来，说：诸位弟兄，你们知道 神早已在你们中间拣选了我，叫外邦人从我口中得听福音之道。」（徒十五:7）这是摩西律法的要求和咒诅吗？不是。感谢 神，咒诅不是惦对无助罪人的说话。他们听见什么？「得听福音之道，而且相信。」这才是 神的道和性情。 神从不以要求和禁制的阴沉口吻，叫人愁苦不堪。这几个法利赛人并不是 神的使者，他们与 神相去甚远。他们不是背负福音的，也不是宣讲平安的；所以，在那位只喜爱怜悯的主眼前，他们的「脚踪」并不「佳美」。
使徒彼得继续说：「现在为什么试探 神，要把我们祖宗和我们所不能负的轭，放在门徒的颈项上呢？」（徒十五:10）这句话诚恳有力。那些蒙平安福音释放的人， 神不会把轭放在他们颈项上。 神要劝勉他们站稳在基督的自由上，「不要再被奴仆的轭挟制。」（加五:1） 神已接受他们在惦爱的怀里，不会叫他们受惊怕，来到那「密云、黑暗、暴风」，「能摸的山」上。我们怎可以容纳别的思想，就是说 神一方在恩典中接纳人，另一方凭律法管治人吗？绝不可以。使徒彼得跟着说：「我们得救，乃是因主耶稣的恩，和他们一样。这是我们所信的。」（徒十五:11）有律法的犹太人和没有律法的外邦人，都是因着恩典得救。他们不但「得救」本乎恩典，而且「站立」在这恩典中（罗五:2），在恩典中长进。（彼后三:18）任何别的教训，都是「试探 神」。那几个法利赛人正要败坏基督徒信心的基础，而任何人试图把信徒纳在律法之下也是如此。在主眼前，没有比律法主义更可恶的错谬了。请倾听圣灵强而有力、义愤之话：「恨不得那搅乱你们的人，把自己割绝了。」（加五:12）
我要问问：对于这个问题，圣灵的心意曾否转变了？把律法主义的轭放在罪人颈项上，是否已不再试探 神呢？是否今天按着 神的恩典仍要在罪人耳中宣读律法呢？请读者在使徒行传第十五章和加拉太书的亮光中，回答这些问题b这些经文足够证明 神从没有要求外邦人跟从律法的条文。 神若有如此，惦必定「拣选」一些人，在他们耳中先宣读律法。没有。当 神传出「烈火的律法」的时候，惦只用一种语言说出；但当 神传扬藉着羔羊血所成就的救恩福音时，惦是用「天下各国」的语言。 神传扬的方法，是「用众人的乡谈说话」，叫人听见恩典的甜蜜故事。（参看：徒二:1-11）
此外，当 神在西乃山颁布行为之约的严谨要求时， 神亲自独特地向一族百姓说话。惦的声音，只限于犹太国内。但在伯利恒的平原上，有「主的使者」宣布「大喜的信息」，并且特别加上一句话——「是关乎万民的」。再看复活的基督差派传惦救恩的使者时，惦这样吩咐：「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路二:10；可十六:15） 神怀里是恩典的大能信息之源头，羔羊的血是信息之管道，圣灵无穷的能力是信息之开始。这信息越过以色列人的围墙，涌流到各处受罪沾染的地方。「万民」必在自己的语言中，听见那藉着十字架之血成就的平安信息、福音的话、救恩的事。
西乃山并不是 神怀里的最深奥秘，圣灵藉着先知和使徒向可怜、行律法的心证明了。他们异口同声说：「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赛五十二:7；罗十:15）而圣灵也对那些要成为律法师的人说：「恨不得那搅乱你们的人，把自己割绝了。」
故此，律法明显不是罪人得生命的根据，也不是基督徒生活的理。基督才是得生命的根据，也是基督徒生活的理。律法只能咒诅人，杀了人。基督是我们的生命和我们的义。惦被挂在木头上，为我们成为咒诅。惦下到为罪人而设的地方——死亡和审判之地。藉着惦的死，完全废弃了罪人一切的刑罚。在复活里，惦成为一切信地名之人生命的源头，和义的根据。我们在基督里有生命和义，蒙召而活着；不仅有律法的指引，要紧是「照主所行的去行。」不容置疑的是，基督徒的伦理观念包括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但基督徒是否按这些命令而行、或说按十诫而行，才能收取以弗所书记载的珍贵、美善果实呢？（参看：弗四:28）十诫能使盗贼长远放弃偷窃之途，而转过来行善吗？十诫能长远更新盗贼，叫他成为勤奋、自由的人吗？一概不能。律法说：「不可偷盗。」它并没有说：「分给那缺少的人。」——给你仇敌吃的、穿的，祝福他。它使你对常陷害你的人动善心吗？完全不能。我不是在律法的理下，它只会咒诅我，杀了我。新约的标准十分高，它怎能及呢？因为我软弱，律法对我是没有力量的，向我也没有怜悯。律法向无有的人要求力量，人不能显出力量，律法就咒诅他。福音给无有的人力量，祝福凡显出力量的人。律法提出因顺服得以活着，福音赐生命为顺服唯一的根据。
我不愿读者疲于辩论中，让我实在问一个问题：律法是否信徒生活的理？新约那里有如此的教训？使徒保罗受感动，并没有写下这样的理。他说：「受割礼不受割礼，都无关紧要，要紧的就是作新造的人。凡照此理而行的，愿平安怜悯加给他们，和 神的以色列民。」（加六:15-16）什么「理」呢？律法乎？不，乃是「新造的人」。本章那有此理呢？它全没有提及「新造的人」。相反，它只对人、按人的血气和旧造状况说话，试验人，看人能怎样行。律法若是信徒生活的理，为何使徒保罗祝福那些按别的理而行的人呢？他为何不说——「凡照十诫之理而行的」呢？从这两节经文看来， 神的教会是否不能按更高的理而行呢？无可置疑，所有基督徒都承认十诫是圣经正典的一部分。虽然如此，那些藉着 神无限恩典，在基督里得新生命之新造的人，永不能按律法的理而行。
有人又会问：「律法岂不是完全的吗？若是完全，还可以加上什么呢？」对，律法是完全的，但它要咒诅、杀了那些站在它前面而不完全的人。「律法是属乎灵的，但我是属乎肉体。」（罗七:14）肉体不能认识律法的无限完备和属灵本质，这完全的律法与堕落的人接触——属灵的律法与「属肉体的人」接触，只会「惹动忿怒」和「与 神为仇」。（罗四:15；八:7）为何呢？是否因为律法不完全呢？不是，律法是完全的，只因人是罪人。人若是完全，就能实行律法的属灵完备。且看真信徒，他们虽带着旧天性，使徒保罗的教导是：「使律法的义，成就在我们这不随从肉体，只随从圣灵的人身上。」（罗八:4）「因为爱人的就完全了律法。……爱是不加害与人的，所以爱就完全了律法。」（罗十三:8，10）我若爱一个人，就不会偷取他的财物，相反，我要向他行一切的善。这一切道理，对属灵的人，是清楚明白的。无论是生命的根据，或信徒生活的理，也全不在乎律法。
我们要看律法的两大要点，就是人要尽心、尽性、尽意的爱 神，和爱人如己。这是律法的总纲，是彻头彻是律法的要求。亚当堕落的后裔中，有谁能回应这要求呢？那里有人能如此爱 神的呢？「体贴肉体的，就是与 神为仇。」人类弃绝 神和 神的道路， 神藉基督的肉身来到世上，向世人显示自己；但这次显现，不是在惦荣耀的威荣中，乃是在完全恩典和屈尊的甜美吸引中。结果如何？人类仍弃绝 神。「但如今连我与我的父，他们也看见也恨恶了。」（约十五:24）有人会这样说：「人类都应当爱 神。」无疑，人不爱 神，是该死该灭亡的。但律法能在人心中产生这种爱吗？爱是律法的设想本意吗？完全不是。「因为律法是惹动忿怒的。」律法显出人是在与 神为仇的光景中，因为人不在 神的范围里。律法吩咐人尽心爱 神；人若不如此行，律法就咒诅他。律法的范围不能改变，或改良人的本性；也不能授子人能力，实行它义的要求。「人若行那出于律法的义，就必因此活着。」律法命令人爱 神，没有启示 神给那些在罪恶败坏的人，只告诉人应当如何向 神行。但人的行为是令人沮丧的。律法并没有揭示 神性情的大能吸引力，感动人心产生向 神的真悔改，融化人的心，提升他的灵魂，真正的爱慕、敬拜 神。律法是严厉的命令，人必要爱 神。它不是产生爱，乃是「惹动忿怒」；这不是因为人不应爱 神，乃是因为人是罪人。「要爱人如己」，那「属血气的人」能行吗？这个原则是否可从商行、交易所、银行、市场、展览馆、或其他今世的市场找到呢？不能。人不会爱人如己。人当然要如此，他在正确的地位上，就会如此行。但他的地位是错的（完全错误）。除非人从 神的灵和 神的话「重生」了，否则人不能「见 神的国」。律法不能产生这种重生。它杀了「旧人」，但它不能也不会造成「新人」。我们晓得一个事实，就是主耶稣基督在惦荣耀的位格中，具体表现惦是 神，也是我们的邻舍；按基督信仰的基本真理，基督是「 神在肉身显现。」人如何对待惦呢？人尽心爱惦，爱惦如自己吗？事实刚相反。人把惦钉了十字架，钉在两个囚犯中间。在此之前，人宁爱杀人犯和盗贼，也不爱那位四处行善的主。惦从光和爱的永远住处来到地上，自己成了光和爱化身的那位主。惦怀里常存纯净的情感，体贴人的需要；惦的手常来抹干人的眼泪，平息人的愁苦。故此，我们站着，凝视基督的十字架，留心那无法争辩的事实——那恩不在乎人凭血气和本能守律法。
属灵的人看过这些交通后，特别有兴趣知道 神和罪人之间的相对关系。第廿二至廿六节：「耶和华对摩西说：你要向以色列人这样说……你要为我筑土坛，在上面以牛羊献为燔祭、和平安祭。凡记下我名的地方，我必到那里赐福给你。你若为我筑一座石坛，不可用凿成的石头，因你在上头一动家具，就把坛污秽了。你上我的坛，不可用台阶，免得露出你的下体来。」
于此，我们看见人的地位不是作事者，乃是敬拜者。这就是本章的结束话题。明显的说，西乃山的气氛不是 神要求罪人去吸取的，那里不是 神与人会面的正确地点。「凡记下我名的地方，我必到那里赐福给你。」这地点甚不象烈火的山上。耶和华记下惦的名，要「到」那里，「赐福」给敬拜惦的百姓。
但此外， 神与罪人会面的坛，不可用凿成的石头造，也不可以有台阶。敬拜之地方不须人的工作建成，也不须人效力什么。前者只会造成污染，后者只显出人赤身露体。这就是 神与罪人聚集的美好预表，真体是 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的作为和在基督面前。一切律法、公义、和良心的要求，都得着圆满的答案。人在每一个时代和地方，都倾于「动家具」筑自己的坛，或自建台阶进前来。但这些尝试都是污秽和赤身的羞耻。「我们都象不洁净的人，所有的义都象污秽的衣服。」（赛六十四:6）谁会穿着「污秽的衣服」来到 神面前，或露出下体来敬拜 神呢？人带着污秽和赤身来见
神，不是极之荒谬的吗？凡加入人的努力，驱使罪人到 神面前的道路，也是这样。不但不需要这样的努力，努力只会带来污秽和赤身的羞耻。 神到地上来，近前来看罪人的败坏光景，不需人动律法主义的家具，或登上自义的台阶。人如此行，只显露他的不洁和赤身之羞。
这些原则是圣灵结束这段记载的提醒。愿这些话不折不扣的写在我们心中，以致我们更清楚、更全面明白律法和恩典的精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