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回想一下民數記,前面講的是以色列人跟神立好了約,就準備出發,要到迦南地得那塊地為業。當他們要出去時,除了數點民數之外,還有一些生活中要注意的事情。
上次講完的第6章說到利未人(或祭司)就給以色列人祝福。這樣的祝福今天有時也會在教會裡聽到。感謝主,當第6章祭司為百姓祝福完了之後,第7章就有獻禮物。
講到這「祝福」,今天我們在說祝福時不一定會覺得有什麼特別效果,比方跟人說「早安」,你也不一定早上就特別平安,相對來說,對咒詛也一樣(當然基督徒幾乎不會說咒詛的話,但心中有時會有一些不滿)。但在看士師記時,會看到叫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就像基甸的兒子咒詛人時,那咒詛通通都成就。莎士比亞在寫英國宮廷中的殺戮時也講到過一個馬格麗特皇后的咒詛,叫她的敵人聽了覺得很恐怖,後來那些咒詛也都實現了。
聖經裡就連新約,也是有咒詛的話,像保羅說,「若有人不愛主,這人可詛可咒」(林前16:22);對那些傳揚錯誤福音的人,保羅也有很嚴厲的話相對。但我說這話的意思,當然不是叫各位有咒詛,我們不要有把自己的嘴唇(或心)當作能施展魔力來害人的想法,但希望從聖靈那裡得到能力,讓我們的生活、言語、行動,因為跟那善良、永恆、慈愛的主相連,而可以使身邊的人受到好的影響。
要對人有好的影響,其中一個很大的部分是來自話語。「講話」實在能影響人很多,比燒一頓飯,或蓋一棟房子,或做其他的事都容易影響人。箴言25:11說到,「一句話說得合宜,就如金蘋果在銀網子裡」,希望我們心中常被主的靈充滿,有主的善良,使我們能常常說出祝福、對人有幫助的話。不是像個外交官用的外交辭令,而是心裡真有主的良善。
這的確很不容易,因為一方面,這世界外面來的許多邪惡的東西(包括電視、媒體、政治等等),讓我們的心很煩躁。事實上也不必說是電視、媒體,在自己的家裡就會有許許多多事情,使我們輕微的講是煩躁,重一點講是極其痛苦。另一方面,就算你沒有家裡的影響,像魯賓遜一個人在荒島上,天天風和日麗,也會要我們犯罪,因為我們心裡就是個罪人。所以大衛那句禱告,「主啊,求你為我造清潔的心」,應該跟主禱文那句「免我們的債」連在一起,當我們罪被赦免時,我們也能赦免人,最起碼能不被邪惡所影響,讓我們的心能信靠上帝,以善勝惡,而常常有祝福人的態度和能力。
而這都不是我們能,必須從主那裡來,跟你的官位、聖經有多熟悉、受過多少神學訓練,都不一定有直接關係,像以前天主教的教皇、宮廷裡,那污穢的事多得不得了,自己作傳道人也常有這樣的情形。實在希望我們能被聖靈、神的恩典充滿,而能不斷的祝福人。
當第6章的祝福結束後,第7章就看到大家就把非常豐富的禮物獻給神,好像是一步一步的。這似乎都跟我們想到的出去作戰沒有關係,我們想到的出去作戰,就是要有飛機大砲,軍隊裡各種準備,但在聖經裡告訴我們,不管做什麼事(包括作戰)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神的同在,而神的同在必須是對神敬畏、相信,還有那些我們覺得是偶爾做一次的聖事,其實是應該天天都有的。戰爭與「用膏來抹會幕,使之成聖,使神在以色列人當中」有直接關係。這倒不是「功利主義」,為了打贏仗而請耶和華住在我們當中,而是我們讓神在我們生活中每一個部分(包括戰爭、和平、婚姻、家庭、嫁娶、生老病死)都有神的保守;有祝福,被聖化,就有豐富的領受。
聖經的寫法很有意思,一祝福完,這些人好像就得了千千萬萬的祝福,然後把這祝福再歸給耶和華。我們今天祝福人,可能十年、廿年有這樣的反應都不錯了,他們是立刻:祝福完了,聖化了帳幕,大家就來送禮物(或供物)。
這送禮物(或供物)來奉獻的,也很奇怪。今天我們台灣沒有宗教部,會不會有一天像有些國家一樣有文化部。一般國家最重要的是外交部、國防部、財政部、教育部等,不知道有沒有一天會因為環境的污染而有環保部,因為罪惡太猖獗會有打擊罪犯部。在這裡看到的是「宗教部」,這甚至不只是個「部」,而是「院」或「府」,是生活裡的每個部分,宗教信仰又涵蓋了每一個部。民7:2,「當天,以色列的眾首領,就是各族的族長,都來奉獻。他們是各支派的首領,管理那些被數的人。」這些首領是要來管理每個支派的。從前面來看,這管理也是軍事的管理,也就是每個支派部隊的領袖、總指揮。似乎他們應該做的就是軍事上的指揮,但這裡他們不但是軍事上的指揮,也是宗教上奉獻的代表。
這再次提醒也幫助我們,讓我們的信仰成為生活的每個層面,不是星期四下午、星期天早上、甚至每天的靈修而已,讓我們在「聖和俗」的每件事上都有「聖」。
這些軍事領袖也是宗教的代表,他們把自己的供物送到神面前。每個支派不論大小,送的都是一樣的東西。這也有它的意義:有時你盡的義務和享受的權利,跟你的需要和貢獻成正比,我覺得這也是對的。可能你賺得錢多,要納的稅就多一點;你的體力好,就多搬些重的東西;你的貢獻跟你的收入可能都跟你自己的作為有關係,這在聖經也沒有否定。但聖經有的時候也講到就我們所領受神的東西而言,有一個原則,就是「均平」,多收的沒有餘,少收的沒有缺。有的人明明是多得了,為什麼沒有餘?因為他再分給其他有需要的人。有的人明明是能力少,但有很大的需要不能供給自己的需要,為什麼少卻沒有任何缺乏?因為神藉著其他人的多來補足。
這裡有個相反但也是一樣的原則,就是收入多的沒有多給,收入少的也沒有少給。你是個大支派,有各樣東西,不需要多給,你是個小支派,東西、資源不多,也要給一樣多的數目。我想這不是神不公平,而是神要叫每個支派在事奉和領受的基本態度上知道神是非常公正、平等的,所以每個支派所獻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而聖經把每個支派所獻的東西都一一講出來,這就讓我們看到一個意義:每個人在神面前是平等的。不要說一個偉大的佈道家,神就好像特別愛他。我們在聖經裡已經多次看到,寡婦所捐的兩個小錢,比財主所獻的要更多,因為她有一顆信靠、愛主的心。我們的事奉也是這樣,也不是為了跟人比,也不是為了什麼賞賜,或逃避什麼責罰,就是主的愛激勵,我們就也不跟別人比較,歡歡喜喜的來做這事。
他們把這些車子、牛送到耶和華的帳幕那裡,都交給利未人。事實上也不是耶和華有這些需要,就是給祂的僕人。特別在第9節講到,「但車與牛都沒有交給哥轄子孫;因為他們辦的是聖所的事,在肩頭上擡聖物。」一般大概看不出這節經文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這恐怕是個伏筆或提醒。在撒母耳記下第6章,大衛在運耶和華約櫃時,沒有按著摩西律法的吩咐由哥轄子孫來擡,而把它放在車上,後來烏撒就死了。大衛剛開始很生氣,後來反省,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在這裡就有個伏筆,不給哥轄的子孫車、牛,你以為神很不公平,其實神是要救你免死。當然你說,「用車和牛來載約櫃」是很小的事,神也不是故意要勞累哥轄的子孫,我想這都是要給他們一些操練,甚至是一種榮耀,因為就以色列人的觀念,擡約櫃就等於在擡上帝,是想不到的殊榮。
下面就說他們獻了些什麼東西:銀盤、銀碗、細麵,羊、牛、其他做香的東西,都是聖殿裡所需要的。這是摩西五經裡最長的一章,對我們而言好像是最無聊的一章,講得這麼囉唆重複,但可以看到神對人獻上的禮物是悅納的,而且一個個都記載下來,我們可以從中有些學習。
不知道你有沒有收禮物收到煩?我們人實在很軟弱,當然都是希望得到禮物,越多越好。雖然說「施比受更為有福」,但一般觀念就是「受比施有福」,給出去總是不大高興,得到(就算白白在地上撿到一塊錢)就覺得很高興,不大喜歡施。但若能因為主給的恩典豐富而願意繼續去施,還是有福的事情。
神喜悅,神也樂意施恩(聖經上常說神是樂意施恩的神),恐怕我們不太想到神也很樂意得到我們給祂的東西。不會這樣想,因為大家都知道神哪有什麼需要,神不需要我們做任何的事情,有貪婪的心或像小孩子的,給了他,他才高興。但從這裡的記載知道神很喜悅,甚至從創世記就看到,當一個人的奉獻是憑著信心,不是抱怨、苦毒,是感恩的,神是很喜悅他的禮物的。
這一點我通常也沒有,以前到信友團契講道,跟他們說什麼都不要給我,連謝卡都不要,因為五分鐘以後就在垃圾桶裡了。這種謝也不是真有謝意,有些根本還沒聽就先寫好了,所以覺得這種俗禮都不需要了。但若真是個誠心的,我們會非常喜歡。誠心、美好的禮物,送者有心,收者有意,都被感動,而這些都是我們沒有的態度。
在送給神禮物或領受神恩典時,若不認識神這麼豐富的恩典,而我們常常是攙雜的;但若我們的奉獻是被神的愛所感動,(聖經上新、舊約都有描述)就是個馨香的祭物,上帝很喜歡聞、吃。其實祂哪裡要聞、吃這些?但祂喜悅這些。你送禮物送到人家的心窩裡,他很喜歡,常常拿來把玩、欣賞、穿戴,我們也很高興。我們沒有這樣的禮物給上帝,因為上帝沒有缺乏,但我們卻有上帝所喜悅的東西,神不需要牛羊等祭物,祂需要的是:憂傷痛悔的心,祂不輕看;神希望我們在患難的日子求告祂、感謝祂。願我們是心被恩感而獻給主,主在領受我們奉獻的禮物時,其實就是在享受祂的恩典產生的好果效。
第8章講到「點燈」。這說來也很遺憾,現在的點燈(包括點天燈),都是異教的儀式,我們連聽都不大喜歡聽。但在聖經裡,不僅我們是世上的鹽和光,人點燈是放在燈臺上,點燈是一種光輝,而且在會幕、聖殿裡也需要點燈、發光(民8:1-4)。
這些點燈當然都有講究,從今天新約來講,就是希望我們聖潔、愛、善良的行為從神而來,而且發光。同時這裡也特別講到,這光在會幕裡可以產生很美的反光,「這燈臺的做法是用金子錘出來的,連座帶花都是錘出來的」(民8:4),「錘出來」的意思就是說不是貼金,而是solid gold,不是只有外面薄薄的一層。我們就想到在啟示錄、撒迦利亞書都有的「金燈臺」,這燈臺是金碧輝煌的,點出來的燈能使會幕裡更加明亮。也想到當人遠離神(就是以利做士師)的時候,耶和華的燈是忽明忽滅,不夠明亮的。而這裡是明亮、美好的。
接著也講到「服事」,這些好像跟戰爭沒有關係,實際是有關係的,甚至我們不能說哪個是主,哪個是副。也就是說戰爭也好,平常的敬拜生活也好,都是要有主的同在才是個祝福,而且是互相支援,互相有關係。利未人在當時比較是第一層的服事人員,所以他們在會幕裡的服事就先需要被潔淨。這潔淨不只是洗,還要有除罪的水,全身也要刮得乾乾淨淨。利未人上面的祭司就不用潔淨這字,又讓他們成聖。好像因為他們更需要特別代表也代替以色列人去親近、服事上帝,所以不只是潔淨而已。他們被潔淨、聖化了,到神面前就不至於死亡,反而能把以色列人的需要告訴神,也把神的祝福帶給以色列人。
利未人的服事是從25歲開始(民8:24、25),聖經裡也看到有30歲到50歲的講法,後來變成25歲和20歲,可能有些因為人力不足的調整。看起來利未人蠻舒服的,30歲到50歲服事之後,一輩子有很好的退休金,不過也要想到他們平常在聖殿裡的服事非常辛勞,要擡很多東西,做很多粗活。也恐怕我們不容易想到,那是個很榮耀又很危險的工作。很榮耀,是因為親近神。大概我們今天也不覺得那有什麼榮耀,實在親近神是很榮耀。當然今天在新約時候任何一個工作都是親近神、有榮耀的。很危險,從舊約就知道,新約也是一樣,從亞拿尼亞和撒非喇的死,還有聖餐時有人死亡就可以看到,因為神是神聖、聖潔不可侵犯,當親近祂的人不潔淨時,危險是更多。所以利未人是歡喜快樂,也是恐懼戰兢的在服事神。
第7、8章講到獻完禮物,之後講到利未人、祭司,第9章就講到守逾越節。民9:1-2,「以色列人出埃及地以後,第二年正月,耶和華在西乃的曠野吩咐摩西說:以色列人應當在所定的日期守逾越節,」。光陰似箭,他們已經出埃及一年,要守逾越節就是在提醒:他們守這節期是因著那羔羊,因著上帝重重刑罰埃及人,而得自由,脫離奴役,所以每個人都要守。
「有幾個人因死屍而不潔淨,不能在那日守逾越節。」(民9:6),如果有人不潔淨,大概就是他曾經處理家裡的喪事。也很感謝主,他們沒有說就不守節,而是很想去守逾越節。
這也是我們很希望在教會裡看到的情形:不是被催逼,而是主動的要求來服事神,爭取那服事神的機會。若我們都能有這樣的態度,是件很喜悅的事情。因為服事的事情,催的那一方面會很尷尬,被催的那方面會很不情願,都不是主喜悅的。
看到這些人即使碰到雙重的攔阻,一方面在禮儀上不潔淨,好像不能享受逾越節,另方面這死屍可能是他們的親人,所以他們也很悲哀,而逾越節應該是很喜樂。他又是污穢,又是有喪事,但他還是想要去守節。摩西對這情形也不知道怎麼辦,因為的確神是要求聖潔,而他們是不潔淨,所以摩西就去問耶和華。
我很羨慕、也高興,也懇求主給我這樣的經歷,當摩西聽到問題時就跟神講,神也馬上對他講,他們之間的交流真像是全無攔阻,很親密。
耶和華就說他們還是要守逾越節,任何人都要守,連行路的人(13節)、外人(14節)都要守。這裡面應該已經有外邦人蒙恩的預兆在其中,他們也一樣可以經歷到上帝奇妙的拯救。
15到23節也講到「雲彩」跟他們在一起。在創世記、民數記,使徒行傳耶穌升天時,啟示錄耶穌再來時,都看到雲彩。我以前會說雲彩好像是上帝的交通工具,騰雲駕霧。但再想想,這樣的解釋沒有抓住重點。當然耶和華不需要任何工具,事實上若是雲的話,速度也太慢了。雲通常是表示神的顯現,所以啟示錄、使徒行傳講耶穌駕雲降臨或升天,恐怕都不太理想,不應該是「駕雲」降臨,而是「隨著雲」,也就是講到耶穌是神。耶穌在變像山也有這樣情形,民數記後面也會看到耶和華在雲彩中顯現,那是很榮耀的。用「雲彩」,是用受造物來提醒其他受造物:造物主在我們當中,你要非常謹慎、小心。這雲彩也指引他們的行、進、和方向。
第10章看到的是耶和華要摩西用銀子來製作「號」,是用來召聚會眾,叫眾民起行的,吹號時全會眾都要聚集。第4節,「若單吹一枝,眾首領,就是以色列軍中的統領,要聚集到你那裡。」吹一枝時,眾首領要聚集。第5節,「吹出大聲的時候,東邊安的營都要起行。」吹大聲時,東邊安營的要起行。第6節,「二次吹出大聲的時候,南邊安的營都要起行」第二次吹出大聲時,南邊就起行。第7節,「但招聚會眾的時候,你們要吹號,卻不要吹出大聲。」召聚會眾時要吹號,但不要吹出大聲。因此,吹出大聲時是行軍,不是那麼大聲時,就是首領到摩西這裡來。第8節,「亞倫子孫作祭司的要吹這號;這要作你們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
第9、10節,「你們在自己的地,與欺壓你們的敵人打仗,就要用號吹出大聲,便在耶和華─你們的神面前得蒙記念,也蒙拯救脫離仇敵。在你們快樂的日子和節期,並月朔,獻燔祭和平安祭,也要吹號」。好像各種樂器有它不同的性質,比方有種樂器叫banjo(五弦琴),是一種快樂的樂器,大概不會用在喪禮裡面。在基督教、猶太教裡,因為認識這位慈愛、全能、美好的神,都常會唱快樂的詩歌,固然在犯罪、得罪祂時也用悲哀的音樂來唱,但一般來講我們有很多喜樂。相對的,東方不認識神的國家(包括佛教、中國),那些音樂都非常悲愴、難過、沒有盼望。banjo通常是快樂的,大家圍著營火一起跳舞,而像蕭、笛、胡琴等等,就顯得比較淒涼。
在這裡可以看到,「號」的聲音似乎可以傳得很遠,是報告消息的。但想想,號也可以有很悲哀的成分。記得看過一個老電影,「亂世忠魂」日本偷襲珍珠港的紀錄片,美軍死傷得很慘,在埋葬他們時就有吹號。那淒涼的號聲,聽了都會掉眼淚。「號」可以表達悲哀,也可以表達喜悅的勝利,像「阿依達―凱旋進行曲」,有振奮人的號聲。「號」也有警覺的意思,它的聲音很明確的叫人知道有事發生了,而你該有些反應,到摩西那裡去,或準備出戰,因此有個鼓舞士氣的作用。
聖經裡還看到有天使吹「七號」,就帶來七個災難。好像「號」也是呼喚災難的使者來降災。「號」在這裡還有個很正面的作用,第10節,一個快樂的日子臨到就要吹號。這在以斯拉記、尼希米記、歷代志都看得到,包括在禧年時也要吹號,代表歡喜快樂的日子到了。皇帝、皇后、新郎、新娘要出來時,都有吹號。因此,「號」就是宣告重要的事要發生,人聽到就要出去作戰,或到領袖那裡去,或歡迎、拍手,若是禧年,就歡喜快樂享受神給的祝福。
下面就比較有動作,講到以色列人要開始離開西乃曠野往前行。民10:11-12,「第二年二月二十日,雲彩從法櫃的帳幕收上去。以色列人就按站往前行,離開西乃的曠野」。
民數記看到這裡,實在應該都非常感恩、喜悅,當中固然也有提出一些律法和規則,對罪惡或不潔淨的測試、警告、治療之法,基本上都是非常好的,預備一群上帝的子民成為精兵,他們準備要初試啼聲。一般來講,在作戰時經驗是越多越好,沙場老將,但體力是越年輕越好。以色列人在曠野這一年多時間還很嫩,但他們完全聽神的話,該祝福的祝福,該潔淨的潔淨,該和好的和好,該遵守的遵守,該獻禮物時獻禮物,到了神覺得恰當的時候,就讓他們離開西乃曠野。
離開西乃曠野,也就是離開西乃山―上帝的山,照字面來看,好像是離開神,但我們從舊約就可以看到,神是無所不在,離開這聖地,並沒有離開那以色列的聖者。
這對我們也可以有些幫助,在人間,離開是很痛苦的事(當然若是離開某些你不喜歡的人,或許是件快樂的事)。以前像畢業典禮的場合都會引莎士比亞的話:Departure is such a sweet sorrow之類的,現代人可能感情比較麻痺,不太這麼想。
以色列人離開這住了一年,與神朝夕與共的地方,應該有些傷感。但就像耶穌離開門徒升天時一樣,在使徒行傳裡,絲毫看不到任何傷感。應該是傷感但不傷感,因為他們有更大的期望,主有更美的應許要成就在他們身上。然後他們都按著耶和華藉著摩西所吩咐的次序,軍隊整齊的往前行。
這叫我們知道有神的帶領、保守,也不是說人就不需要做該做的事,我們活在這個罪惡、有諸般變化的世界裡,跟在永恆裡一樣,都是完全仰賴主,但我們在現在、將來完全仰賴主時,又都不是靜止的。事實上,每個越仰賴神的人是越積極,而且也有許多困難需要來解決。
民10:29-32,「摩西對他岳父(或作:內兄)─米甸人流珥的兒子何巴─說:我們要行路,往耶和華所應許之地去;他曾說:我要將這地賜給你們。現在求你和我們同去,我們必厚待你,因為耶和華指著以色列人已經應許給好處。何巴回答說:我不去;我要回本地本族那裡去。摩西說:求你不要離開我們;因為你知道我們要在曠野安營,你可以當作我們的眼目。你若和我們同去,將來耶和華有什麼好處待我們,我們也必以什麼好處待你。」我們在士師記裡看到後來何巴顯然是聽了摩西的話,就跟摩西一起去。
這段話看起來有些丟臉,耶和華會帶領以色列人去,為什麼還要找一個其他的人似乎是來當嚮導?的確,耶和華會帶領,但一般來講,耶和華的常規也並不總是用神蹟奇事在帶領我們。「神蹟奇事」聖經裡還有另一個翻譯叫做「異蹟」,就是不常發生的事。我們絕對相信五餅二魚餵飽五千人,但不應該天天指望五餅二魚這種事。我們相信在迫切的時候也可以求神做這樣的預備,但神不一定是這樣帶領,而且恐怕經常不是這樣帶領。所以這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現在要去打仗,路途不熟悉,找一個熟悉曠野路的人來替我們指路,摩西這位姻親是位很好的幫助者,摩西就哀求他。因此,基督徒雖然是完全仰望神,完全以神為倚靠,不倚靠勢力、才能,但在倚靠神的時候,也使用神要我們使用的東西,包括這世界上常規該做的事情。
33節講到他們行了三天路程,「耶和華的約櫃在前頭行了三天的路程,為他們尋找安歇的地方」。這告訴我們神的約櫃(也就是神)在引導以色列百姓。35節,「約櫃往前行的時候,摩西就說:耶和華啊,求你興起!願你的仇敵四散!願恨你的人從你面前逃跑!」耶和華往前行。這罪惡的世界有抵擋祂的力量,但祂(也就是祂的子民)往前行的時候,仇敵都不能阻擋上帝的來到。而停住的時候,就是當神的子民需要休息的時候,就說:「耶和華啊,求你回到以色列的千萬人中!」(36節)這都是很美的提醒。
我們可以把這兩句話擴大一點:耶和華往前行的時候,我們可以說:「願耶和華住在以色列當中」,當約櫃停住時,我們也「願耶和華興起,讓仇敵四散,使祂的兒女得蒙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