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至九节:「在耶和华你 神所赐你为业的地上,若遇见被杀的人倒在田野,不知道是谁杀的,长老和审判官」——那些照管真理和公义要求的人——「就要出去,从被杀的人那里量起,直量到四围的城邑。看那城离被杀的人最近,那城的长老就要从羊群中取一只未曾耕地,未曾负轭的母牛犊,把母牛犊牵到流水未曾耕种的山谷去,在谷中打折母牛犊的颈项。祭司利未的子孙」——那恩典和怜悯的解释者——「要近前来,因为耶和华你的 神拣选了他们事奉惦,奉耶和华的名祝福,所有争讼殴打的事,都要凭他们判断。」——有福、安慰人心的事实!——「那城的众长老,就是离被杀的人最近的,要在那山谷中,在所打折颈项的母牛犊以上洗手,祷告说:我们的手未曾流这人的血,我们的眼也未曾看见这事。耶和华啊,求你赦免你所救赎的以色列民,不要使流无辜血的罪归在你的百姓以色列中间。这样,流血的罪必得赦免。你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正的事,就可以从你们中间除掉流无辜血的罪。」
这段摆在我们面前的经文很有意思,要用心注意。有人把了罪,又有人被杀倒在田野,但无人知道事情底蕴,也无人知道是谋杀或误杀,更无人知道是谁做的。事情真相全不为人所知。然而,事实在眼前,无可否认。有人犯了罪,尸首倒下玷污了主的地,人无能处理这事。
要做什么才好呢? 神的荣耀和惦地的纯洁必须维持。惦知道一切,惟有惦能处理事情。诚然,惦处理的手法留给我们极宝贵的教训。
首先,长老和审判官要出来。真理和公义的要求必须达成,公平和审判必须维持。这是 神话语从头到尾的主要真理。罪得赦免,罪人称义之前,罪必须先受审。怜悯的属天声音响起之前,公平必须达到, 神的宝座验证了,惦的名也得了荣耀。恩典要藉着义作王。我们为此称颂 神!对于那些认识自己罪人地位的人,这是何等荣耀的真理!在罪的问题上, 神已经得了荣耀,所以,惦能在完全公义中赦免罪人,称罪人为义。
然而,必须限制自己的思路,只按经文诠释。正因这样,我们看见以色列人奇伟的将来。是的,经文说出了赎罪的基本真理,但是特别指着以色列人的。在这里,可从两方面看见基督的死,就是人的罪,和 神的恩典。前者从被杀的人倒在田野看见,后者又从母牛被杀在未曾耕种的山谷看见。长老和审判官要量出那城离被杀的人最近。那城惟有在那无瑕疵祭牲的血之下——那位在耶路撒冷被杀之主的血。
读者请注意,有一点很有意思,在祭牲的死满足公义要求的时候,出现了新的景象。「祭司利未的子孙要近前来。」这就是恩典在义的地位上的作为。祭司是恩典的管子,正如审判官是公义的看守人。圣经的每一页、每一段、每一句,都是何等完美无瑕!惟有在流血之后,恩典才能显出来。母牛在谷中折断颈项后事情完全改变。「祭司利未的子孙要近前来,因为耶和华你的 神拣选了他们事奉惦,奉耶和华的名祝福,所有争讼殴打的事,都要凭他们判断。」这是以色列人的有福事实!也是每个真信徒的有福事实!一切都解决了,全在恩典藉着义作王的荣耀、永远原则之下。
这就是 神将来给以色列人的对待。我们不可干涉申命记中这些设立的基本引申意义。无疑,里头给我们教训,且是宝贵的教训。但肯定地,领悟并明白教训的正途,是看见经文正确的意思。实在是何等的宝贵、何等的安慰,无论是将来悔改的以色列人,或今天每个悔改信主的人,都有恩典给他们解决所有争讼殴打的事!我们看见、承认圣经的正确引用,会使我们失去一些深切的福分吗?肯定不会。不但如此,要从 神的话得益处的秘诀,是明白其文意和指示意思。
「那城的众长老,就是离被杀的人最近的,要在那山谷中[注廿一),在所打折颈项的母牛犊以上洗手。」(第六节)「我要洗手表明无辜,才环绕你的祭坛」。(诗二十六:6)洗手的正确地方是赎罪之血为赎我们罪洒的地方。「祷告说:我们的手未曾流这人的血,我们的眼也未曾看见这事。耶和华啊,求你赦免你所救赎的以色列民,不要使流无辜血的罪归在你的百姓以色列中间。这样,流血的罪必得赦免。」(第七至八节)
「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路廿三:34), 神既兴起惦的儿子,就先差他到你们这里来,赐福给你们,叫你们各人回转,离开罪恶。」(徒三:26)故此,所有以色列人将来都要得救,并且蒙福,都是根据 神的永远计划,和惦对亚伯拉罕的应许。这一切都由基督的宝血证明了,并且永远坚立。但愿一切敬拜、赞美都归给惦,直到永永远远!
第十至十七节特别印证以色列与耶和华的关系,这里我们不详述了。只要读者翻开先知书,就必看见众多这题目的参照,是圣灵用感人的笔触呼吁以色列国的良知的。这呼吁是根据一个奇妙的事实,就是百姓进入了与惦的关系中,但可惜,他们明显、可悲地失败了。以色列人如同一个不贞的妻子,因此被弃置一旁。然而,时候快到,这长久被拒绝但没有被遗忘的百姓不但重新恢复,而且进入福气、特权、荣耀之中,是前所未有的。
不可忽略这点,也不可干扰别人的视线。从以赛亚至玛拉基,这真理都是一脉相传,屹然而立,其美善主题在新约中重现,而且继续发扬。我们来看百多段的有关经文之一,作为引证。「我因锡安必不静默,为耶路撒冷必不息声,直到他的公义如光辉发出,他的救恩如明灯发亮。列国必见你的公义,列王必见你的荣耀;你必得新名的称呼,是耶和华亲口所起的。你在耶和华的手中要作为华冠,在你 神的掌上必作为冕旒。你必不再称为撇弃的,你的地也不再称为荒凉的。你却要称为我所喜悦的,你的地也必称为有夫之妇,因为耶和华喜悦你,你的地也必归他。少年人怎样娶处女,你的众民也要照样娶你;新郎怎样喜悦新妇,你的 神也照样喜悦你。耶路撒冷啊,我在你城上设立守望的,他们昼夜必不静默,呼吁耶和华的,你们不要歇息,也不要使惦歇息,直等惦建立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在地上成为可赞美的。耶和华指着自己的右手和大能的膀臂起誓说:」——让人人都小心,不可干扰这事——「我必不再将你的五谷给你仇敌作食物,外邦人也不再喝你劳碌得来的新酒。惟有收割的要吃,要赞美耶和华,那聚敛的要在我圣所的院内喝。……看哪,耶和华曾宣告到地极,对锡安的居民说:你的拯救者来到,他的赏赐在惦那里,他的报应在惦面前。人必称他们为圣民,为耶和华的赎民。你也必称为被眷顾不撇弃的城。」(赛六十二:1—12)
人若试图把这伟大、荣耀的经文和其正确目标分开,引申在基督教会之上,无论是在地上或天上,都是正面背叛 神的话,并引入一种解释法,是破坏圣经完整的。我们怀着属灵的喜悦引述上段的经文,文中所指的是地理上的锡安,地理上的耶路撒冷,和地理上的以色列地。读者要全面把握并忠心地持守这点才好。
至于教会,她在地上的地位是个童女,而不是结了婚的妇人,她的婚娶要在天上举行。(启十九:7—8)引申上述经文在她身上,是完全曲解她的地位,并否认圣经的清楚宣告,就是她的呼召、她的分儿、她的盼望,全是属天的。
第十八至廿一节记载「顽梗悖逆的儿子」。这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以色列人,就是指背叛的一代没有赦免。「人若有顽梗悖逆的儿子,不听从父母的话,他们虽惩治他,他仍不听从。父母就要抓住他,将他带到本地的城门,本城的长老那里。对长老说:我们这儿子顽梗悖逆,不听从我们的话,是贪食好酒的人。本城的众人就要用石头将他打死。这样就把那恶从你们中间除掉,以色列众人都要听见害怕。」
读者会有兴趣比较律法及治理对悖逆儿子的严厉行动,和路加福音第十五章浪子的同类比喻。不过,篇幅有限,不能详述了。试想,这位 神在申命记第廿一章和在路加福音里所说所行的,是何等奇妙。但行动何等的不同!风格何等的相异!在律法之下,父亲要抓住儿子,带到众人前用石头将他打死。在恩典之下,父亲跑去迎接回头的儿子,抱着他的脖子连连与他亲嘴,然后给他上好的惦子穿上,把戒指戴在他指头上,又给他惦子穿,为他宰了肥牛犊,家里响起欢乐之声,使这个回头的流浪者的心充满快乐。
何等清楚的对比!在申命记第廿一章,我们看见 神的手施行公义的治理,审判悖逆的儿子。在路加福音第十五章,我们看见神的心倾倒出来,有服悦人心的温柔怜悯,赐给这可怜、悔改的儿子,给他甘美的确据,知道惦极乐意得回失落的儿子。长久的悖逆带来石头的审判,回转的悔改遇上父爱的亲嘴。
结束这段时,请读者注意本章末节的话。使徒在加拉太书第三章奇妙地引述了。「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就赎出我们脱离律法的咒诅。因为经上记着:凡挂在木头上都是被咒诅的。」
这方面的引述很有意思,很有价值。不但因为表明我们主救主耶稣基督的宝贵恩典,惦亲自成了咒诅,使给亚伯拉罕的福也临到可怜的外邦人;而且非常明显地描述圣灵印证摩西的书,尤其是申命记第廿一章。圣经完美地连贯一起。人若触动一部分,就破坏其完整无缺。圣灵默示摩西的书,众先知书,四卷福音书,使徒行传、一般及特别书信,最后藉那卷深邃、宝贵的书卷封上圣经。这是我们的圣洁责任,肯定地,也是我们的高尚特权,把这重要的事实印在凡与我们接触的人心上。我们十分恳切地劝读者,要郑重注意,持守这个事实,在今天松散、冷漠、敌对真理的日子,为圣经常常作坚定的见证。
[注廿一:「未曾耕种的山谷」的预表,是何等有力!何等合适地指示这世界,尤其以色列地,在我们可称颂的主救主面前的光景!诚然,对惦来说,这地是崎岖不平的,是一羞耻的地,又是干渴无水之地:这地也从没有耕种过。然而,愿一切颂赞都归给惦的名!藉着袖在这崎岖山谷上的死,惦为这地和以色列地带来丰收的福分,在禧年时代出现,充满惦救赎爱的赞美。就是在今日,惦从天上威荣的宝座,与我们一同回望在那崎岖山谷所成就的有福工作,为 神的荣耀立下永存的基础,又为教会带来福气。以色列人将有全面的复兴,万国享受无尽的喜乐,这叹息的创造将得荣耀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