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至七17 撒母耳的早年
撒母耳记故事开始时的历史背景,正值士师时期的结束;撒母耳记上是士师记的续集。撒母耳记有两个主题:神子民以色列人的领袖问题,并神在他们中间。第一个主题表示以色列历史的描述是环绕3个突出人物──撒母耳、扫罗、大卫──的生平和功业。第二个主题经常提到圣所和约柜。(当圣经说耶和华与这个或那个领袖‘同在’时,两个主题便走在一起。)
在这个包含3代的时期中,以色列有两大改变。第一个是组织上的改变。政府的制度产生了根本上的改变,因为一个君主制度取代了由士师作领袖的制度。这改变牵涉许多行政上的细节,尤其是中央集权,和今日所谓的官僚制度。其结果也造成一个家族兴起,掌握大权和声誉,那就是大卫的王朝。第二个重大改变是位于示罗之圣所的衰落。经过一段间隔时期之后,示罗被耶路撒冷取代了;耶路撒冷不单成为了宗教的中心,而且也是以色列王国的政治首府。我们可留人意到,撒母耳记上下的所有事件,都有一种效果,就是把以色列的领袖从以法莲支派转移至犹大支派。这是两个最大的支派,它们的领土给细小的便雅悯支派分隔开来()。领导权向南迁移,首先是从示罗(以利)至便雅悯(撒母耳和扫罗),再到犹大(大卫)。
撒母耳记不单记载了这些事情怎样发生,并且也说明它们为何发生。故事中出现了许多人物,各人有不相同的动机。但对圣经作者来说,更重要的是神在这千丝万缕的人类历史中的计划和行动。
一1至三21 撒母耳和以利
在士师时期,以色列各支派是互不相干的,并且在国中不同的地方必定有不同的领袖()。支派中的长老有重要的地位(参8:4>八4),而在主要圣所的,如示罗的祭司家族,必有政治上的影响力(士师并非常常存在,他们也不是领导着整个国家。)那么,本书故事开始时,我们可以假设当时最主要的领袖是以利。他已经年纪老迈,打算不久就让两个儿子接替他的地位(1:3>一3)。但事实上,要代替以利的是撒母耳,首几章圣经已指出这一点。第一个问题是,撒母耳怎样来到示罗?第一章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1-8 以利加拿和他两个妻子
首3节交代了故事的背景,记述了撒母耳的双亲和他们每年往示罗圣所的习惯。当时纳妾是合法的(参申 21:15-17>申二十一15-17),而第二个妻妾大概是一种富裕的象征。本章背景是一个敬畏神的家庭。但那并不是一个完全快乐的家庭。不育在今天仍可引致心理上的苦恼,而在旧约时代,情况就严重得多,因为在旧约文化里,已婚妇人若没有孩子,就是一种耻辱。虽然以利加拿欲开解哈拿,但他另一个妻子毗尼拿却作她的对头,使她生气;这情况令哈拿难以忍受。
根据历代志上六章22至38节,苏弗人(新国际译本:‘以法莲山地的拉玛,有一个苏弗人;是苏弗玄孙…’,和合本译‘琐非’,并作为拉玛地名的一部份)是利未支派中的一族,但这里所强调的事实,是以利加拿住在以法莲支派的山地上。因此,他自然是到示罗去敬拜神。这几节经文说明了当时一些宗教上的惯例。以色列人会一年一度举家前往圣所如示罗,好在节期或一些特别的家庭节日敬拜神。这些家庭会把祭牲献上。献祭完成后,部分祭肉会归给敬拜的人。较详细的资料可见于二章13至16节。明显地,这样的祭肉‘双分’很受重视,但在这故事里,祭肉却引起偏爱、嫉妒、苦毒和烦恼。
一9-20 哈拿的祷告和撒母耳的出生
在伤心绝望的时候,哈拿惟有迫切地祷告,求神赐她一个‘儿子’。她严肃地起了一个誓,以加强她的祷告(11节)。这个神所赐的儿子会从出生至老死,完全归神所有。民数记第六章详述了以色列人怎样可以自愿在一段特定的日子内,把自己献上事奉神。这些人称为拿细耳人,他们许愿不会剃头,那是他们归神所有的一种外在表征。哈拿以相同的方法,答应把儿子永远献作拿细耳人。
示罗的首席祭司以利愿意祝福和支持哈拿的祷告(17节)。他起初的误解(13-14节)也暗示了读者,以利正逐渐失却作以色列领袖的能力。
故事的续集是撒母耳的出生。19至20节把人和神的作为集合在一起。一方面,撒母耳的出生完全是自然的,但把哈拿的不孕除去,却完全是神的作为。哈拿自己毫不怀疑、完全相信那是神回应了她的祷告。‘撒母耳’这名字,字面上的意思并不是‘祈求’;在希伯来文里,这名字读起来好像‘神听见了’。旧约好几次对名字的解释都带出了别的相似字词的含义。扫罗这名字的意思是‘祈求’;圣经作者可能一开始便告诉我们,撒母耳是神差遣而来的一个人,扫罗却不是。
一21-28 撒母耳被献上
本章末记载哈拿怎样取得丈夫的同意,还了她的愿,把撒母耳‘归与耶和华’。他们把一些礼物和祭物带往示罗(24节),但他们最大的自我牺牲,是把刚断了奶的孩子留在圣所。本章最后一句大概是指年轻的撒母耳,他双亲把他留在示罗与以利在一起时,他就‘在那里敬拜耶和华’(2:11>二11也相仿)。‘敬拜’一词很含糊,可以指以利或以利加拿敬拜神,但撒母耳似乎是最自然的主词。出自昆兰的一份希伯来文抄本使哈拿成为主语,作‘她敬拜’,而这也很有道理:她把孩子献给以利,然后敬拜神,因为神把她所求的赐给她。这个不重要的经文问题并没有影响本段大概的意义。
我们不应视哈拿的故事为:神应许会把祈求者的不育或其他身体疾病除去,虽然这确实强调了出于信心之祷告的价值。它主要目的是显出神怎样控制一些事件。若哈拿于较早时已得着一个儿子,也许她不会把他留在示罗的圣所,在那里长大,作一个属神的人,受人注目,准备担当领袖的职分。
二1-10 哈拿之歌
许多解经家认为哈拿的歌,是圣经作者后期借哈拿的嘴唇说出来的诗篇。这段文字似一篇诗篇过于一篇个人的祷告,但这观点的主要原因是第10节提到一个‘王’。明显地,在哈拿的时代,以色列并没有王,而她的儿子撒母耳,也不是预定将来要作一个王。这诗篇被称为一个祷告,而不是一个预言,因此我们不可预期它包含一个长线的预言。那么,极可能是哈拿原来的祷文给扩大了。无疑圣经作者使用了整首诗歌去作一个前瞻,并为撒母耳记上下所记述的事件提供一个神学目的。撒母耳的出生,是神计划的第一步,惦计划把以色列人从仇敌非利士人手中拯救(‘救恩’)出来(1节)。从卑微的开始和困难的境况,大卫会得着神所赐的力量,作神的受膏者、神所立为管治以色列的王(10节)。经文里提到仇敌(1节)和不育(5节),叫我们想起哈拿个人的经历,但这诗歌有一个更广的立场。它要显出神怎样可以,并且常常使人的价值判断落空。生与死、富与贫,全然在惦控制之内;国家的兴衰亦然,因为神的权柄达至‘地极’(10节)。但神并没有恶意或不公地推翻有势力的,助长较弱的。神把自己与以色列人(一个细小和较弱的民族)连系起来,使自己作他们的神。因此诗歌一开始便提到对我们的神的信心,描述恤为‘磐石’(2节)──清楚地表明一种保障和稳妥。高举的‘角’(1、10节)的意象我们较难理解;它似乎是指力量或成功的一个可见的表征。
第10节
第10节以色列的诸王登位时,全都要用油来‘膏’抹(参10:1>十1,16:13>十六13,和这些经文的注释)。
二11-26 示罗的圣所
撒母耳于示罗的事奉在孩童阶段便开始了。显然他起初所作的只是一些他能胜任的、协助以利的简单工作,但当他‘渐渐长大’(21节),他的事奉已能叫所有到示罗来的人都喜爱他(26节)。我们最后从19至21节瞥见撒母耳的双亲,显然神已把哈拿的不育永久地除去,使她在生养孩子的家庭生活中得快乐:她把撒母耳献给了神,但所得着的却是丰富的。
撒母耳‘事奉耶和华’(11节)。圣经没有详细交代撒母耳的活动,但本段结束时告诉我们,神和到来敬拜的的以色列人都喜爱他(26节)。撒母耳跟以利的两个儿子何弗尼和非尼哈,有很大的分别(12节)。他们是示罗最着名的祭司(参1:3>一3),而他们贪婪、嚣张和自私的行为,则在13至16节中有详细的描述。一般来敬拜的人都会被他们激怒,如第23节所说的,而整个圣所的名声都变得很坏。本段更强调了神的愤怒,和惦决定要结束这恶劣的处境(25节)。以利本身是一个敬虔的人;他因两个儿子的恶行而烦恼,但他的责备(25节)在他们身上却没有功效。
第13-17节
第13-17节似乎第13节描述的规矩是祭司在示罗平常的做法,但这跟利未记七章31至35节中的条例很不相同。无论如何,所有祭司都可分得祭肉的一部分。然而,以利的两个儿子都贪婪,要得着烤肉,甚至在烧脂油献给神之前,就强抢所要的。即使一般来敬拜神的人,都知道神必先取得恤的份,才可让任何人吃他们分得的祭肉(16节)。何弗尼和非尼哈的做法,是把神放在次要的位置,显出他们是藐视耶和华和恤的祭物(17节)。
第18-19节‘以弗得’
第18-19节‘以弗得’是祭司的外袍,大概是披在‘母亲’为他作的袍子外面。即使在衣着的简单事情上,撒母耳也小心地按规矩而行,不像以利的两个儿子。
第25节
第25节以利那挑战性的问题,是根据法律的程序,并把神描述为法官。一个法官可以在两个人中间作调解,但人若得罪了法官,便没有可能逃避审判了。
二27-36 关乎祭司职分的预言
‘神人’是先知的另一个名衔。这个没有记名的先知,把以色列的祭司职分中要发生的转变详细地述说出来。他预言以利家的没落:‘何弗尼、非尼哈……必一日同死’,而以利家中的其他人则要乞求一些十分卑微的祭司工作(36节)。
第31节
第31节预言将会在挪伯发生的大屠杀(参22>二十二章)。
第35节
第35节预言一位‘忠心的祭司’的兴起,但那是超越撒母耳而展望撒督的事奉。撒督在大卫在任时作大祭司(撒下 8:17>撒下八17),而他的家族(‘家’)在整个王国时代,都在耶路撒冷担当大祭司的职任。大卫和大卫家的列王在这里被称为神的受膏者。
第35节的细节对以利来说并没有甚么意义,因为他早在大卫作王或撒督作大祭司之前多年,便已离世。然而,这节经文对撒母耳记上的读者来说是重要的,因为这句话解明了撒督承受祭司职分,是神的旨意和计划。圣经作者常常以他们的读者为念,而极可能他们在适当时候,会把历史人物原来的讲话扩张,以求帮助读者去明白。因此,那不知名的先知向以利所说的话,也许比现在圣经中那段文字要简短。即使如此,我们也不可忽略旧约的一个重要原则:神不单控制以色列中的事情,而且会在所有重要事件发生和改变之前,先作宣布。这是先知一个重要的任务。先知职分的另一个特色是叫听者记起过去一些重要的事件,尤其是那些彰显了神之美善的事件。这种历史的重要性可见于27至28节那句话之中。
三1-21 对撒母耳的呼召
若留心阅读二章27至36节,可能会感到疑惑,就是为何这个关乎祭司职分的预言,并没有提到撒母耳的未来呢?二章35节那关乎‘忠心的祭司’的预言,并没有由撒母耳应验,而他的后裔也没有在祭司职分中坚固地建立起来。第三章为我们提供了答案:撒母耳未来的职任并不是当祭司家族的族长;他是要作他当代一位伟大的先知。祭司执行职务不需要有神的呼召,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属于祭司的家族。然而,先知会接受个别的呼召,并直接地经历神;第三章便记载了撒母耳作先知的呼召。
‘耶和华的言语’和‘默示’(1节),是神赐给先知的两种礼物。圣经交代当时这两项都‘稀少’(直译:‘宝贵’),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这句子叫读者留意,以色列正迫切需要先知的引导。第二,它事先解释了为何耶和华呼唤撒母耳(4节)时,撒母耳和以利都感到惊讶。
第3节
第3节提到圣殿中两个特征,就是‘神的灯’和‘约柜’。这两样都是神同在的象征。利未记二十四章1至4节详细地指示祭司,要在每天晚上都使灯点着。撒母耳听见神的声音时,灯仍亮着,即那时是天亮之前。神若真的选择说话,人会预期在圣所这里听见惦的声音,因此撒母耳‘睡’在约柜旁。这呼召重复了3次,叫撒母耳和以利都确定那真的是从神而来的信息。
第11-14节
第11-14节神向撒母耳传达的信息,确定了二章27至36节的预言。信息中并没有重复那要发生的事的细节,但却强调了以利本身的罪。以利并没有像他两个儿子一样邪恶或‘作孽’,但毕竟他是负责管理圣所的人,而他却没有禁止他们。撒母耳起初自然是迟疑地不敢把所听见的告诉以利(‘默示’一词只是指整个先知性的经历)。以利听了耶和华严厉的话,并没有加以埋怨。他的反应显示他服从地接受神的审判,因此,以色列祭司这领导权的改变,显然已为以利所接受(完全一样的是,后来扫罗王也承认神要把君王的领导权转移给大卫;参24:20>二十四20)。
第19-21节
第19-21节简单地概括了其后的日子,期间撒母耳长大了。以利暂时仍在示罗任祭司,他两个邪恶的儿子也一样;但撒母耳已经是公众人物。圣所本身已不及神的仆人那么重要,因为神显然是与他同在。撒母耳所预言的话都不落空(19节)。先知的话或默示不再稀少了,而所有的以色列人都明白这情况。‘但’就是以色列北部一个最重要的城镇,而‘别是巴’则位于以色列的最南端;因此,撒母耳的名声是传遍了以色列全地。神的话常常临到撒母耳,而撒母耳则把神的话传给所有以色列民。
四1至七17 与非利士人争战
这时撒母耳在故事中消失,直至七章3节。这段意想不到的文字是一种有效的写作技巧,因为读者一直期望撒母耳会做一些大事。其中也有着神学性的目的。第四至六章除了交代神向以利和以利家的审判如何应验外,也对神的话(藉先知──像撒母耳──启示出来)和约柜作强烈的对比。约柜是神同在一个重要的象征,但那是沉默的。约柜很容易会被误解,或偷去,或移往一些偏远的地方。正如我们所见的,神的话并没有地域的限制,却是从但至别是巴都为人所知晓。然而,在这3章经文中,约柜是读者留意的焦点。它不但象征神的同在,并且也象征惦的能力。约柜落在非利士人手中,以色列人会知道,神可以把能力从以色列人中收回;无论以色列人或非利士人,都不可操纵神!
四1-11 非利士人两次的胜利
第一至三章所发生的事件,位置是在以法莲南部一个细小的地区。场景现在向西移,从山区移向沿岸的平原,那是非利士人一个世纪前已征服的地区。在参孙的年代,这个细小而强悍的民族已开始侵占以色列的部分地区(士 13>士十三至士 16>十六),他们那训练有素的军队,现在又形成新的威胁。以色列人并没有常备的军队,而在危急时,他们要从田野呼召人去参与迫近的战争。那么,难怪非利士人在亚弗轻易地赢得胜利(2节);但这对以色列的众长老来说,却是一个打击,因为他们显然期望神会赐以色列人胜利。经文显出,无论以色列人或非利士人,他们对神的认识都很少。以色列人和非利士人都以为约柜本身是一个偶像,是一件有法力的物件,能在战场上给以色列人强大的力量。因此,以色列人把约柜带到战场上,由何弗尼和非尼哈护送。非利士人惧怕约柜的能力,但却并不丧胆,大概因为他们也敬奉自己的神明,包括大衮(5:2>五2)。他们勇敢地争战,并漂亮地赢得胜利。以色列人在战争中死了很多人,包括以利的两个儿子:二章34节的预言就是这样应验了。约柜也被掳去了。
第4节
第4节这个对耶和华的描述是关乎约柜的构造(参出 25:17-22>出二十五17-22)。
第6节‘希伯来人’
第6节‘希伯来人’一词等同于‘以色列人’。
四12-22 以利之死
在描述约柜如何进入非利士境内之前,故事以以利之死作一小结。以利在98岁的高龄,并不因年老而死,却因听闻坏消息后受刺激而死。第二章的预言说以利家会失去作祭司的领导地位,但暗示了他的家族会继续存在。因此,第四章末提到以利的孙儿出生。圣经没有交代他的生平和经历,但他的名字已述说了一个可悲的故事:‘以迦博’的名意是‘没有荣耀’。他那垂死的母亲正想及约柜的失去,她似乎也以为神已随着约柜离开了以色列。她这观念是错误的,但她为儿子所起的名字,却象征了所有荣耀和权利都离开了以利家。
有些解经家问,以色列不是为了两个人的罪而付上很高的代价吗?何弗尼和非尼哈是死有余辜的,但其他死在战场上,成千上万的以色列人又如何呢?士师记说,以色列人有许多军事上的失败,因为她对神不忠,而撒母耳记上七章3至4节说,以色列人在撒母耳的时代,又因拜偶像而犯罪。然而,撒母耳记上第四章却没有给予任何解释。耶和华按着恤的计划行事,没有向以色列人或向读者作任何解释。圣经作者的兴趣是以利家的命运。他另一个主要目的是显出神正掌管一切事件,但读者只可从其后两章经文的记载,渐渐明白这一点。
第18节
第18节这节经文清楚说明以利在当代是以色列中最重要的政治人物。‘作……士师’的字义是‘审判’,因此作者是有意把以利跟士师记中主要的人物相提并论。以利的死表示以色列人极之需要一位新的领袖,并且是一位(像众士师)可以把他们从外邦仇敌中拯救出来的领袖。
五1-12 约柜落在非利士人手中
非利士人的主要城市共有5座,而第五章则记载了其中3座:亚实突(1节)、迦特(8节)、以革伦(10节)。非利士人敬拜迦南地的神,而大衮是其中之一(参孙曾在另一个非利士人的主要城市迦萨,摧毁了一座大衮庙;参士 16:30>士十六30)。在古代近东一带,征服者惯于把掳来的偶像放在自己的神庙中;无疑他们是认为胜利者的神只击败和掳掠了敌人的神只。因此,非利士人是以为大衮已击败了耶和华。然而,我们不久便可见大衮连自己的神像也保不住!这偶像的倒塌导致一种迷信的本地风俗(5节)。
第6节
第6节最终清楚地告诉读者,在以实突发生的事件,是出于耶和华;那里的非利士人并没有这种从神而来的启示,而要自己推测。若他们神像的倒塌只是令他们感到疑惑,他们自己身上所受的痛苦,很快便叫他们相信,耶和华是大有能力和活跃的,因为约柜就在他们的神庙里。约柜其后被送往迦特,又送到以革伦,而在两城都出现类似的结果。
六1-12 送回约柜
直到现在,所有非利士人都不得不相信约柜是以色列人的神耶和华的物件(2节),并且是一件极之危险的物件。这物件必须小心处理, 否则更大的麻烦会临到他们。他们自然地向自己的宗教专家求教,问怎样可以安全地把约柜送回以色列去。他们的顾问要回答两个问题。他们实际要把约柜送回以色列的那处地方?他们应怎样做?他们详尽的回答让我们看见当时一些有关的宗教观念。首先,他们需要准备‘赔罪的礼物’,表示他们承认自己作了错事。其次,他们必须作出赔偿(用‘金’子)。第三,约柜的运送不可有特定的路线,却要由诸神去控制(显然那些宗教专家惧怕耶和华的能力,但不肯定惦是不是那真正为非利士人带来麻烦的神)。
非利士人又为那些要摆脱的东西造‘像’(5节),我们从此可见他们另一方面的思想。学者称这种做法为共鸣除咒魔法(sympathetic magic);他们相信这些模型除去了,麻烦也就离开!痔疮是灾害的病症,那大概是由老鼠造成的。古代没有人知道老鼠是带来疫病的媒介,而老鼠看来好像正袭击粮仓。
第6节
第6节叫我们想起,神从前曾使用瘟疫,去迫使以色列较早期的仇敌埃及,释放惦的子民以色列人(参出 7>出七至出 12>十二)。以色列神的大能,可见于惦在以色列以外,对一些事件的操控。在其后多个世纪,当其他敌人(尤其是亚述和巴比伦)证实他们比以色列和犹大更强大时,这些表明神能力的故事,成为了大大安慰神子民的资源,并且鼓励他们相信神有能力拯救他们。
六13至七1 约柜送回以色列
在没有人的引导下,母牛把约柜送到伯示麦,那是以色列境内的一座城,就在非利士的边境旁。非利士人的计划成功了──或说耶和华自己把惦的东西送回以色列去了。
第16-18节
第16-18节显出非利士人如何认真地处理约柜的问题:他们‘五个’王全都跟随着约柜到以色列的边境去,即使约柜从未运往第17节所列出的其中两座城。
第13-15节告诉我们,伯示麦的以色列人看见约柜送回来,就喜出望外,并且他们的第一个行动是正确的。例如,扶约柜的是利未人,他们的特殊任务就是抬约柜(参申 10:8>申十8)。因此,第19节是一节使人感到意外的经文。神‘大大击杀’伯示麦人,显示约柜对以色列人来说,像对非利士人那么危险;人必须以正确和尊重的态度对待神。记述这件不愉快事件的主要原因,是解释约柜的旅程为何不在伯示麦结束,而在附近的一座城基列耶琳。
七2-17 撒母耳的成就
约柜飘流的故事在第2节结束了。许多年以后,当大卫在位时,约柜由亚比拿达的家移往耶路撒冷去了(参撒下 6>撒下六章)。经文中的‘二十年’似乎并不是指约柜留在基列耶琳的日子,而是以色列全家灵性低沉的日子。约柜出现在非利士人的地上,虽曾为他们带来许多麻烦,但我们不可忘记,在第四章的战役中,非利士人曾重重地击败以色列人。非利士人仍是得胜的征服者,可以在便雅悯地区、以法莲南部,和任何地方,使以色列人听他们的话而行。第7节表明了这情况──非利士人的进侵和以色列人的恐惧。
第3节第一次给我们解释了以色列人衰弱的原因:他们多人敬拜偶像。那些外邦的神包括迦南神巴力和迦南女神亚斯他录(4节)。正如常在士师记出现的情况一样,以色列人不忠于耶和华,已招致神的惩罚。又正如在士师记一样,以色列人真心的悔改可把恶势扭转。神的方法常是藉着外邦的入侵,惩罚有罪的以色列人,并透过‘士师’的带领,拯救悔改的以色列人。第七章描述了完全相同的次序:犯罪、悔改、拯救。神拣选去拯救以色列人的当然是撒母耳,他在这段经文中,适切地称为‘士师’(6节,译按:和合本译作动词‘审判’)。
在第一至三章,撒母耳起初是一名祭司学徒,然后是一位先知。现在到了七章6节,我们发现他有了新任务,就是作以色列的‘士师’或政治领袖,‘审判’众人。作者刻意使用这词,表示他是神拣选去拯救以色列的人。实际上,迄今他的政治角色为何,仍是很不明显,因为非利士人正控制着他们。无论如何,所有以色列人却是听从他(4:1>四1),因此,凭他一人的号召,已可在便雅悯境内的米斯巴聚集以色列众人(示罗已被非利士人摧毁,大概已成废墟)。这次聚集是为了宗教的原因,但这样大的群众看来像一队军队──他们确实变成了一队军队(10-11节)。因此难怪非利士人视之为一种潜在的威胁而攻击他们。当然以色列人的群众并不是一队受过训练的军队,若没有神的帮助,他们可能已被非利士人屠杀了。古代的人相信雷和电是神发怒的表征,因而非利士人的‘惊乱’是不难理解的。
以色列人为纪念这次胜利而立的石头,起名叫‘以便以谢’,字面意思是‘帮助的石头’。以色列人在另一处称为以便以谢的地方曾被击败(参4:1>四1),它位于此地以北数哩,而撒母耳似乎刻意再用这名字,去记下以色列人第一次打败非利士人。事实上,这可能只是小小的胜利,但却足以使非利士人不敢进侵以色列人的境内好一段时间,而这也是非利士人势力下降的开始,那全赖‘耶和华的手’的干预(13节)。以色列人在这段时期内的成功,有赖扫罗王的军事领导(14:47>十四47),因撒母耳从未从军,但此处则称这时期为撒母耳的‘平生’。可是,第七章并没有提及扫罗,原因有几个。第一是因为七章13至17节只是撒母耳事迹的概述。第二,扫罗仍未进入故事中,此时若提及他的名字,便会失去随后数章的效果。第三,第七章中有一个隐藏的信息,正期待着第八章的事件发生。在第八章,以色列的众长老要求立一个王,这样就是要把撒母耳降级,并且把政治的领导地位从他取去。因此,第七章是声称,即使没有扫罗的军事技巧,撒母耳仍完全有能力带领以色列人争胜。神是真正的得胜者,惦早已呼召撒母耳去为惦传话,并给予以色列人引导。从人的角度看来,扫罗一旦作王,撒母耳便成为他的从属。然而,从神的角度看,就好像王是隶属于这位神人一样。
最后一段又指出了撒母耳的另一个身分──‘士师’,即法官。而扫罗作王后,撒母耳仍保持这个身分。他工作的中心在拉玛──他的家乡(参1:19>一19),而其他列出的城,也在这个地区之内。这样,此处几节经文便是指出撒母耳服侍以色列人的范围。此外,也为其后各章的事件奠下了地理上的基础;这些事件在拉玛(8:4>八4)、米斯巴(10:17>十17)和吉甲发生(11:14>十一14);也有简单地提及伯特利(10:3>十3)。
第14节‘亚摩利人’
第14节‘亚摩利人’也称为迦南人,他们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城镇。有时,他们好像站在非利士人那边,与以色列人争战。无论用甚么方法,撒母耳都能与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