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102

上一篇   下一篇

所求的被拒,祷告却蒙垂听

世上没有不蒙垂听的祷告。有时祷告的答案是‘不’,既简单又清楚,因为在神全智的光中,我们所求的往往显得废话连篇,毫无意思。有时神的答案是‘时候未到’,因为我们的时间表跟主的时间表不咬弦。以利亚曾经求死(王上 19:4>王上十九4),他大概不晓得神在天上很可能会心微笑,然后说‘别再傻气了,你根本不会死!’也在同样的原则下,我们来看这诗篇。诗人本来求寿,希望能够活在地上看见自己所想望的,但神的答案是‘不’(23-24节)。诗人凭信心求神应允祷告,但答案是‘时候未到’;至于为锡安的祈求,神答:‘别傻气了!只管瞧!’
本诗作者身分和写作时地也难考究。有不少释经家认为‘石头’、‘尘土’(14节)是指巴比伦灭耶路撒冷,而这篇诗是被掳期的作品。但是就我们所知,放逐到巴比伦的人并非囚犯,也不致受死刑(20节)──其实他们的流亡境况不算太差(耶 29>耶二十九),到最后也只有少数人愿意离开那里(拉 1>拉一)。所以诗人不似是被放逐的一员,也许他是在亡国之前的一些危机时期中,或是圣城受了破坏,或是眼见同胞被人掳走,生死未卜的时候写的。无论历史如何,他是感到可能未到期而死(23-24节),他愿见到地上的中心──锡安──的荣美和复兴(12、22节)。他为此也发出恳求。诗人正如标题所说,是个‘困苦发昏的人’(参6-8节),然而,他总知道有一位神是他‘吐露苦情’的对象。
诗人开始时求神听他祷告(1-2节),接着是以‘我的年日’(3、11节)为一个段落的首尾经节,并说出本诗的主题。留意全诗的结构:3、11节是年日飞逝;4至5、9至10节(连于‘吃饭’一词)讲出他已生无可恋(4-5节),这都是由于神的愤怒(9-10节);而全诗的核心经节(6-8节)更强调了夜以继昼的孤单、寂寞,并在仇敌中间被隔离。诗人并未在此悔罪,但说出自己身陷痛楚,是因着神的‘愤怒’,使他从被高举(‘拾起来’)而至被‘摔下去’受辱。
在诗的中间(12-22节),他重点描述神的伟大和惦旨意的荣耀。这也是杠杆式的核心,开始时提到‘耶和华’坐宝座到永远(12节),结束时也以百姓事奉‘耶和华’为终结(22节);13、21节集中讲‘锡安’,就是神所喜悦,再来时得着赞美的地方。惦的‘仆人’正应付破败了的锡安狭窄的需要,但是神要怜悯、要满足全地的需要;18、19节同样提及‘耶和华’和‘世上’/‘地’的主题:全地有待起来尊崇惦(15节),但要等到惦究察全地的需要之后,16、18节印证‘耶和华’要建造锡安,要亲自在荣耀里临在,并建立一群赞美的子民;而人要因惦垂听祷告而归荣耀给惦(17节)。
神把上好和永不失败的旨意,藉惦子民的祷告带到地上。诗意忽然转变,从人的需要(3-11节)转到神的荣耀(12-22节),这正是诗篇常见的手法(例如:74:1-11>七十四1-11、74:12-17>12-17)。诗人认为,如今天一样,要应付生命中的压力,惟有‘举目仰望耶稣’:更新神给我们的异象(12、22节)、心意(13-16、18-21节),并看见祷告的能力和地位(17节)。
诗人也从另一个角度告诉我们:他力量正衰,神使他年日短少。他尚在壮年,但神却来使他降卑衰残。因此他起来祷告(24节),直译‘不要把我取去’(参王下 2:1>王下二1、王下 2:11>11)。神的生命和我们的生命是何等不同!到底年数无穷的神,这位永恒之主,惦能否感受我们所感受的呢?像摩西(申 3:23>申三23、申 3:24>24)一样,我们不过在神旨意中一闪即逝,但也同样渴望目睹神旨意的成全。
诗人固然有信心,明白神的旨意必是信实可靠。当结局临到,‘你仆人的子孙要长存’,要坚立在惦面前,而永恒的神‘永不改变’(27节)。
但我们呢?在此永恒者必定同样微笑说:‘别傻气了,你怎会完全参透呢!’神的仆人在衰残中所发的疑问──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有何深意──神岂不是向惦的儿子发出了同样的说话(来 1:10-12>来一10-12)?在神旨意的终局,有诗人意想不到的美妙事情将要发生。诗人当天衰弱、苦痛,受尽了各样的折磨,但有一天神的儿子要来,亲自成为像我们一样的血肉之躯,背起我们的罪孽,为我们带进一个不能震动、真实、长存的国度,也就是在天上的锡安山(来 2:9-18>来二9-18,来 4:15>四15,来 5:7-8>五7-8,来 9:11-14>九11-14,来 12:22-24>十二22-24、来 12:26-27>26-27)。诗人有一天若把自己的经历和说话,在神儿子的光中对照一下,他岂不会为着神曾经拒绝过他的请求,但垂听了他的祷告而欢喜快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