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艱難、無比的應許
詩中所述的諸般敵患(7、8、10節),暗示情況正如第三篇一樣危急。詩人疲於逆旅,處處恐懼敵人侵襲,還帶著家眷隨行(撒下十五16、18、22),責任重大,難怪大衛也覺疲乏困倦不已(撒下十六14,十七29),而第2節更點出他可能正是抱病在身。身體、情緒和心靈都陷入低潮,大衛在此記下他內心深處的呼聲。各方的兇險如浪淹至,詩人難以一一防禦(6、7節),但從深處著想,詩人經歷了神的「烈怒」,因此自覺「軟弱」(2節)和震驚(2節的「發戰」即震驚)。大衛在消沉中可能想,若沒有跟拔示巴犯姦淫(撒下十一,十二),到他的長子污辱押沙龍的妹妹之時(撒下十三),自己也不至無力施以援手。而他若沒有錯誤地處理押沙龍的問題,縱容了他輕狂的本性(撒下十四,十五),背叛的悲劇也許不會發生。難怪大衛感到神已在怒中離開了他(4節)!
不過千般的悲痛雖然叫人斷腸,但是解脫的出路卻是再簡單不過──求神「可憐」必能得著安慰(2節),並知道「耶和華聽了我的懇求」(9節)。最大的艱難尚且因禱告而釋然,別的難題豈非也可以同樣的原則來得疏導(10節)?
藉著禱告祈求,大衛的恐懼(1-3節)反成了仇敵的「羞愧」(10節,羞愧直譯是恐懼;參2、3節),神垂聽禱告(4、5節),仇敵就紛紛離去(8、9節)。大衛經歷軟弱(6、7節),才體會自己的能力。
附註
第5節常被人引用,說舊約對死後沒有甚麼盼望(參四十九,七十三篇),但大衛在此只不過提到人若偏離神,死後就毫無指望,因為必落在神的震怒中。關於這方面的真理,新約所啟示的自然比舊約來得豐富(太十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