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份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神一直都在催促我去亚卡布鲁哥过国庆节(美国国庆节是七月四日),以便治好我神经上的问题。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并没办法支付这笔昂贵的旅行费用,所以在一段时间里我并没有太理会神所说得这些话。可神每天都提醒我说到亚卡布鲁哥去旅行这件事也是他对我的康复计划的一部分。当我无法再对这些提醒熟视无睹的时候,我就开始找理由来搪塞神。
“可是天父,”我辩解说,“这次旅行我没什么可以穿的衣裳。”
我收到的钱越来越多,但我觉得我必须把所有这些钱都拿来填补信用卡公司的那些大窟窿。所以自从在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日子里被洗劫一空之后,我的衣橱几乎一直都是“空空如也”的。
他最后叫我翻到马太福音6:28-32——
“何必为衣裳忧虑呢?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它也不劳苦,也不纺线;然而我告诉你们,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一朵呢!你们这小信的人哪,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在炉里,神还给它这样的妆饰,何况你们呢!所以,不要忧虑,说: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你们的天父是知道的。”
我从此便再羞于启齿谈论那个空空的衣橱。此时,虽然我还是认为我无法支付得起这笔旅行费用,但神还是提醒我他要治疗我的神经的事,而且他还说我会在亚卡布鲁哥遇到那个会和我共渡一生的人——面对面地与他相见!
我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我曾经在逃走的最后关头向神提出过这个要求。
一天,邮差送来一封来自美国运通信用卡公司的信件。他们在信里为我愿意承担责任,还清被骗款项的事情向我表示了感谢。随同这封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张美国运通金卡,他们已经为这张卡设定了一个很高的限额。
但这其实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它只能妨碍我拿出所有资金去还清那些欠帐。
但不管怎么说,这张卡似乎和我要去亚卡布鲁哥的事有联系。但是要我去花那些我还没能力还得上的钱?从商业角度上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我绝对不会建议任何人去这样做。
“主啊,”我说,“这简直太好了——美国运通公司竟然还能送给我这张信用卡——可到底有谁会替我还清这笔帐呢?”
“我会付,”他肯定地说。
这件事的确有点太奇怪了,不过我还是感到他在不断地引领我,仍然在为这次旅行订计划。我也依然在为缺少衣服的事而烦恼。我在被绑架的时候穿的那套黑色裤装早已经像制服一样整天套在我的身上。我仅有的另一套衣服是一套剪裁讲究地棕色裤装,那是我女儿穿小之后留下的。
以前朋友们经常问我到亚卡布鲁哥应该带些什么,那时我就会对他们说,“只要带上游泳衣,带着你的微笑和一大瓶防晒霜就行了!”这次由于我经济条件上的限制,我真得要像我以前常说得那样轻装简行了。
主对我这次旅行做的引领非常细致,甚至连在哪家宾馆订房间他都有所吩咐。
所以当我来到亚卡布鲁哥的时候,我觉得和以前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神直接领着我把行李交给了我要住宿的拉斯·布丽撒斯(LasBrisas)宾馆的侍应生,然后就径直向那家宾馆走去。
“嗯?”我想象不出主怎么要让我在拉斯·布丽撒斯的一家饭店或是夜总会与那个会和我共渡一生的人相见。当我来到拉斯·布丽撒斯这个建在山脚下景色优美的渡假胜地的时候,圣灵把我的注意力转向了山顶,那里树立着一个灯火辉煌的巨大的十字架。
“到那个山顶去,”主说。我的心由于兴奋而嘭嘭地剧烈跳动着。我非常肯定,我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会和我共渡一生的人了!
我告诉出租车司机我要去的地方,于是他就向着山顶开去。车子经过半山腰的蜜月渡假村,沿着盘山公路向高高的山脊驶去。山脊上有一个小教堂。如果说那个十字架是这个城市的灯塔,那这所小教堂就象是这个灯塔的基石。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看见有位警察正守在前面的路卡旁。司机停下了车,告诉我说他不能再往前开了——但我更明白其中的含义。我的天父曾经教导过我说,他永远不会带领他的儿女去做任何事、或到任何地方,而不给他们开辟道路。
我跳下了出租车,用一种威严的语调对那个警卫说:“让我们过去,神要我到那个山顶上去。”那个警卫脸上惊奇的表情告诉我主也一定对他说了同样的话。无论如何,那个人什么也没有争辩。他径直打开了路卡,挥挥手示意我们可以把车开过去。
当我们来到山顶的时候,十字架在那个可爱的小教堂上不停地闪烁着,好象在特别向我发出欢迎的信号。我的心由于兴奋而沸腾起来,下了车后我直接向那所教堂的大门走去。我在心里琢磨着他此时是不是正跪在那里。或许他也正在为要遇到他的伴侣而祷告吧。
我怀着无比的盼望推开了教堂的那扇门,并朝那些座位迅速地扫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整个教堂都是空的。我的头一下子垂了下来。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时一个真人大小的耶稣塑像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当然不相信拜什么雕像,但在那一瞬间这个雕像好象一下子有了生命,它浑身上下都被神那种粉红色的光芒包裹起来。
接着,教堂里回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没错,这正是天父的声音——这个声音说道:“这就是会和你共渡一生的人。”
不可思议的事又在我的身上发生了。神在这个小房间里掀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倒在了地上,脸紧紧地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上。我大哭起来,泪水象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把地面打湿一大片。伴随着我的每一滴泪水,神在我的里面冲刷掉越来越多的“自我”,为他自己留下了越来越多的空间。
我曾有过的每一分怨恨,对我的每个责难,以及在过去几个月里我所经历的折磨,所有那些我本以为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痛,就在我倒地痛哭的时候全都被神完全彻底地赶走了。
当我觉得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手表,刹时间我呆在了那里,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刚才的这一切好象才不过几秒钟。
不知为什么,我意识到在此之前神在我身上所有的奇迹都无法与刚才他在我里面所做的工作相比。我明白了在那以前的三个月里他在我身上所成就的那些巨大的转变只不过是他全部洁净工作的一个铺垫。
我里里外外都已经痊愈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是上再也没有什么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事情了——什么事也无法同我属于耶稣这个事实相提并论。
作为一名心理学家,我在工作中曾经接触过几千名受过不同伤害的人,我知道其实人们心中最大的渴望之一只不过是想有一种归属感。
我属于他。这一点毫无疑问。
当我最后走出那所小教堂的时候,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那里等着我。恍惚之中,我告诉司机把我带回宾馆。车子到达宾馆的时候,我拿出钱来要付给他车费,可是那位司机坚持不收!
“我应该给你钱,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他说,“我觉得耶稣好象到了那个地方,我来到了耶稣的面前。”
“那么说我不是唯一感觉到他的人了,”我这样想着。对我来说这是另一个证据。
“是的,我知道他刚到过那里。”
我以为在我的假期剩下的时间里一切会渐渐地趋于平淡,但是天父却在每一天里都向我显现出更大的作为。
我在这里能使用一部白色的吉普车(我把车顶卸了下来,这样看起来就象是家里的那辆敞篷车,所以我又把它叫做我的“亚卡布鲁哥凯迪拉克”),我驾驶着它从这个岛的一端开到另一端。神荣耀的阳光包围着我,治疗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赞美他,我敬拜他,和他一起歌唱。自从我被绑架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可以在夜晚享受那安静而完整的睡眠。
圣灵每天都带领着我走遍那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还经指引着我到广场里的那所可爱的教堂里去。每当我车子向那里驶去的时候,我就知道那里一定在进行着什么特别的事情。
一天早上在教堂里,一位漂亮的当地妇女坐到了我的身旁。她的女儿要在那天傍晚举行结婚典礼,她于是便邀请我晚上到海边那个宽敞的热带大草坪上参加婚礼仪式。这是一次个人之间的接触——令人感觉到仿佛置身于墨西哥的天堂之中。
另一个早上,当我坐在一间小草屋下点早餐的时候,坐在离我不远的那张桌子旁的三名英俊男士中间的一位向我走了过来——“我们早就注意到了您脸上的快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赏光和我们共进早餐?我们也想感受到您的快乐。”
我了解到他们是停泊在亚卡布鲁哥海港的一艘澳大利亚商船上的船长,随船医生和事物长。那艘船正在做环球航行,在这个港口还会再呆上三天。
整个早餐我们都是在笑声中渡过的;接着他们又邀请我当晚到他们的船上共进晚餐。我接受了邀请。当橘红色的夕阳把墨西哥的天空妆扮地无比美丽的时候,一辆车把我接到了海边;接着一艘小艇把我载到了那艘巨轮上。
晚上的时光和早餐的时候一样十分愉快。结果,我们在随后的几天里一起渡过了大部分时光。他们对神在我身上所做的奇妙作为都赞叹不已,而神也藉着他的那些奇迹开启了他们的心门,让他们认识到了他的爱。在我离开那艘船之前,这三个人都邀请耶稣进入到他们的心里,管理他们的生活!
在我那些被盗的珠宝里,有一件是一枚可爱的金质徽章,上面刻着耶稣的头像,那是一位朋友几年前从圣地带给我的。我把它固定到了一块金片上,它在我的脖子上已经挂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我每个早上起来仍然还会不自觉地朝它摸去。接着我就会突然意识到它已经不在了。每一次天父都会对我说当我应该再获得一枚的时候,他会给我一个更漂亮的徽章。
在亚卡布鲁哥,圣灵领着我走遍了当地最好的珠宝店,最后终于发现了一枚刻着耶稣肖像的徽章,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大、那么漂亮的徽章。它是用纯金打制的,所以我觉得我还买不起它。但是圣灵提醒我说神已经许诺过会支付我在美国运通卡上的债务。他似乎在暗示我他现在决定我可以再得到一枚新徽章来取代那枚被偷走的徽章了。我不知道我做过些什么,竟然能配得上这枚徽章。
“你不知道吗?”他说,“耶稣正在为你领到他那里去的三个新灵魂——船长,随船医生,和事物长——而在微笑呢。”在此之后,每当我早上把那个徽章挂到脖子上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每当我把一个新的灵魂带到天父那里去的时候,耶稣的脸上就会浮起微笑。
当我该离开这里的时候,圣灵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我再确认一下返程机票的预定情况。
“神啊,不用这么麻烦了。用不着再去确认,我连飞机票钱都已经付过了。”
就这样,我收拾好行李,开着我的“亚卡布鲁哥凯迪拉克”来到了机场。可当我查询机票的时候,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飞机已经全都满员了。
“可我已经预定好了位置,”我向工作人员强调说。
“很抱歉,”那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小心地回答道。“我们刚刚开始施行一项新规定。所有预定的航班必须要进行再次确认以后才能生效——即使是已经付过票款的乘客也不例外。”
我的心沉了下去。圣灵是正确的——跟以前一样。要是我听了他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我来到了机场的草坪上,和那群也没有进行重新确认的人们站到了一起。我们计划要搭乘回国的那架飞机就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可是登机的大门早已经关上了。
“几个小时之后会有另一架从美国飞来的客机降落在这里,”有人告诉我们说。“你们当中许多人或许可以搭乘这架飞机回去。”
我也站在这群烦躁不安的人群当中等候着。突然那架飞机里的驾驶员从飞机里走了出来,他穿过人群,径直向我走来。他一句话也没说,拉着我的手沿着扶梯登上了飞机。走进机舱里,他又带着我来到唯一一张空着的座椅前。
我被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会是我,而不是那些人当中的一个?这件事根本就说不通。
在飞机起飞前几分钟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神让我记起了在这个岛上发生过的其他一些事。一天我在教堂里看见了一个要饭的老太太。有种东西促使我把仅有的两美圆递给了她。我刚把钱递了过去,圣灵就告诉我说刚才这个人是全亚卡布鲁哥地区最富有的女人。我不禁笑了起来——“哦,好吧。她可能是全亚卡布鲁哥地区最富有的乞丐,不过她真地很爱你。看,她在你的圣坛上放了一大束玫瑰。”
神在飞机上让我看到这一幕是因为他要让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在施舍时怀着的那颗纯洁的心灵感再到无依无靠。
神把这一切计划地多么周密!虽然当我登上飞机来到这里的时候口袋里几乎没有钱,他还是让我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和放松。他赶走了我在花销上的忧虑。而我所接触过的那些人,那些见过我做见证的人们——他们也都是这个计划里的一部分。
夜里还为那些噪音而紧张兮兮吗?在他完美的爱的光照之下,那种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一生所等待的那个人让所有那一切就好象从未发生过一样。
一个完完全全崭新的女人就这样重新回到了休斯顿,来继续完成神给她的工作。
神已经把我装备好了,我就要上阵去迎接那些即将到来的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