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这银弦是要断的,
我不再像现在仍会歌唱:
但是,当我在王的圣殿里醒来时,
哦!是何等喜乐!
我将与祂面对面相见,
述说这故事——因恩典而得救。
有朝一日,我在地上的住处将要坍塌,
我不能说到底尚有多少时日。
但我知道这事——我的主我的神,
已在天家为我预备一住所。
有朝一日,当金色的太阳
在玫瑰色的西方消去时,
我赐福的主会说:「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
我就要进去安息。
有朝一日,我要留念等待直到那时,
我的灯都已备妥,且明亮地点燃着,
当我的救主开门时,
我的灵魂就可以振翅飞向祂。
有朝一日,我要留意等待直到那时,
我的灯都已准备就妥,且明亮地点燃着,
当我的救主开门时,
我的灵魂就可以振翅飞向祂!
一九一五年二月十二日,礼拜五早晨,报纸突然刊出这位闻名世界的圣诗作者芬妮·克罗斯比宁静地归天家的消息。在礼拜四晚上她与平常一样,九点左右她写了一封信与安慰的诗给一位失去女儿的朋友,信上这样写着——
亲爱的朋友:
我要说什么呢?在你失丧爱女时我要怎样安慰你呢?我不知为何白袍天使进入你家而留下悲伤;然而不是这样,你并不孤独,因有一激动的信息在向你低语:「我所做的,你们现在不知道,但以后你们会明白。」你知道你最宝贵的路德现在正安稳在耶稣怀里。
你将要到达河的边涯,
在那不久将来甜蜜的日子里;
你将找回那断了的环,
在那不久将来甜蜜的日子里;
哦!那可爱的人靠着生命树
在那儿等待,真美!
直等到你来共享他们的喜乐,
在那不久将来甜蜜的日子里。
她停下来休息,一点声音也没有,直到早晨三点,普特太太(芬妮住在她家)觉得在她房里有脚步声,她迅速地走向芬妮,当这盲眼诗人没有知觉时,就将她抱在怀里。立刻来了两个医生,其中一位说:「怎么了!芬妮已过世十分钟了。」「哦!那不可能。」普特太太说。他们想把她弄醒,但是毫无用处,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
二月断肠时
哀悼的信远近纷沓而至,安葬之日,很多和芬妮生前有交往的人站在她的灵柩旁。她很喜欢花,她所宠爱的花处处可见,她似乎是躺在紫萝兰的床上。有一件不常为人所知的事,就是她旅行时总带着一支丝质的美国小国旗,当她安息时,这小旗放在她的右手,与她一同安葬。
追思礼拜时,我和乔治(GeorgeC.Stebbins)坐在一块,他对我说:「芬妮为了众人的心灵而写诗,她写的诗比她自己所想的更好,她所做的一切都带着一种亲切感。」
山奇(lraAllanSankey),闵哈伯(HubertP.Main)、史乔治及杰克逊(S.TrevenaJackson)为荣誉的抬棺者。仪式开始之前,礼拜堂即已挤满了人,城内、郊外以及其他城市各教会的牧师都前来参加,教会与爱国组织都有很多代表出席,堪称为桥港(Bridge-Port)前所未有的庞大葬礼。
花纹的勋章代表这已死诗人美妙的一生。四棵高大的棕榈树沿着讲坛树立着。第一棵以白玫瑰和白康乃磬装饰,第一和第二之间有花卉排列着。第二棵饰以红色郁金香和白色百合。讲坛中央是一个花亭,有罗马风信子,一枝水仙花和紫萝兰,在花亭里还有一个水仙花饰成的十字架。这三棵装饰着粉红的玫瑰和彩色的百合花,第三和第四之间为紫萝兰和木兰花做成的花圈,尚有一个白康乃磬和水仙花做成的心状物。第四棵饰以白玫瑰和彩色百合,其旁有一束紫萝兰和小麦金,是芬妮生前的车夫送来的。
圣诗之后
诗班和会众唱芬妮所喜爱的诗歌「先贤之信」,令人尊敬的民众长老会达分博牧师(RevH.A.Davenport)主领祷告。诗班唱:「安稳在耶稣里」,「有朝一日,银弦将断」。芬妮所属的第一美以美圣公会的牧师布朗(Rev.GeoM.Brown)说:「诸位来此向一位朋友献礼加冕,当这位圣诗皇后突破死亡之键而进入荣耀的天庭时,在那儿必定有个庄严的欢迎会,她已预料到加冕的时刻,最近她常比平时更坦然地谈到这一时刻,她的近作也充满了这种气氛。
在这种场合里,我选了提摩太后书第四章里的一段经文:『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我路我已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
我相信诸位和我一样觉得这些话还不足说明芬妮·克罗斯比伟大而且良善的故事。因她的信,她的望,她的爱,她比我所认识的任何人更表明了基督徒的美德。她的信心是丰富又充足的,从未丝毫因怀疑而减低她甜蜜的信心确据。如果说她信得太过分,在她这一生里却从未因此而失误过,当然更不会在她现在所进入的这个生命里。
在她所作的数千首给这世界的诗里,从未听说有错误的语调。信、望、爰——这三个和弦总是那么有力。我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有过悲观的思想,她把她的失明认为是祝福,她从未被那令人沮丧的打击所征服,反而因此由她心中发出希望的诗歌。她很想帮助那些陷在罪中的人得到更好的生命,因为她相信:
在人类心灵的深处,被试探者压制,
仍然藏着高尚的感情,只有恩典能恢复;
被爱的手所触摸,被慈爱所唤醒,
那断裂的弦又将震响。
她的诗歌赢得了无数悔罪的泪,这本不算稀奇,因她相信绝无一人已陷罪太深而无法用救恩把他改正。」
布朗博士继续说他们应在桥港建立一所救济堂以纪念芬妮·克罗斯比,称之为克罗斯纪念馆。因为她特别是那些潦倒贫穷者的诗人,是他们的护卫天使和他们的盼望。这发言者详述着芬妮·克罗斯比的助人,她帮助那些失去天恩的人重新回到赦罪的光中。克罗斯比纪念馆将是这城的荣誉,也是这城显明的标记。最后布朗博士朗诵以利莎(ElizaEdmundsHewittofPhiladelphia)送来的一首诗做为结束:
到那阳光普照,歌唱之乡,
我们的「夜莺」展翅飞翔;
在黑暗中歌唱了那么久的她,
如今在美丽柔和的光中高吟;
那断了弦的竖琴又甜美地重奏起来,
响起壮烈的和弦;
她在地上以信心唱出的诗歌,
和着永远的钟声回响着!
那一个心思能够想像她所尝到的狂喜,
在如此光明的荣耀里苏醒;
在那边金色的光辉不停地闪烁着,
夜的阴影无法临近!
她的「一生工作已尽」,且越过了湖水,
被救赎站立在祂的荣耀里,
因祂手中的钉痕,
她知道她的救赎主为她钉十架。
哦!「有福的确据」——她灵里的灯,
使地上的午夜变成白昼!
一首喜乐的「新诗」源源向祂飘去,
向那位已付出她的赎价的救主。
那首『拯救灭亡者』,她非常喜爱,
何等福气,在天家里能遇到
那些曾听她述说主救恩的人,
一起鞠躬在主脚前。
再见吧!至爱的芬妮,暂别吧!
你不再行走于黑暗中;
荣耀的阳光将在你周围对你微笑;
羔羊就是彼岸的光!
有朝一日,我们将相遇在天城;
一起朝见祂的荣颜;
安稳,[安稳在我们所爱的耶稣手中];
我们将一起唱着:「靠恩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