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哈拿”产出了头胎儿子
蒙召的问题清楚了,在教会里学习事奉也将近一年了,但是还看不出有什么属灵的果效。神学毕业以后的第一个工场是在宁波循道公会江北岸的江北堂。这个堂所在当时被看作一个重要的堂所,然而教会的灵性情况并不好,礼拜时气氛沉闷,会场里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笼罩着。祈祷、唱诗、讲道都感到十分受压。信徒中重生有生命的人少得可怜。虽然也有虔诚的老人,但是他(她)们对于救恩、对于自己生命的有无,仍旧是不清楚的。反之,挂名的“基督徒”却充塞于教会。我在江北堂足足工作了一年半,在自己的感觉里,那个教会如同一块“石田”,耕不动,种不活。在那里,虽然有时也看到主给我的怜悯、恩典,教会似乎出现松动的现象,然而总的感觉仍是一块“石田”。“天如铜,地似铁”,撼不动,闷得很。在这一年半里,我把自己比作古代那个不能生育的“哈拿”,心灵十分苦闷。激动我多次流泪的并不是什么“毗尼拿”,而是那块“石田”和自己的幼稚无力。在那种情况下,我多次同神“摔跤”,并对神说:“我真是苦啊,为什么我竟如此软弱?!为什么你似乎不听我的祷告?……”
一次,由于战乱的原因(抗日战争已经于1937年7月7日开始),我离开了宁波的家(老母和我一起生活),暂时到象山丹城未婚妻家中作客。在一次家庭礼拜中,长辈嘱咐我证道。我看见到会者的情况决定讲一点初浅的福音见证神的大爱和救恩,讲明人的地位和需要。万万料不到就在那一夜,不育的“哈拿”产出了他头胎的孩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客人听了福音以后决志接受救恩,信靠耶稣作救主,跟从主,作门徒,并要求我为他祈祷……那一夜,我真感到快乐极了,“虽南面王,不与易也”。后来知道,这位弟兄竟成了某处农村教会的一个骨干分子,成了那里教会的一个新生力量。
从那次的初生初育经验以后,我的工作如同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开始看到神的同在和同工。我产生了一些感想:
(1)神造就人需要一个过程,主使用人也有一定的时候。
(2)使徒保罗曾说到“属灵生产之苦”(加4:19)。这是每个真实献身做救灵工作的人所不可逃脱的。如果没有产痛,也就没有产儿。一切属灵的收获都要求人付出属灵的代价。神家中的忠心先辈,都为人的灵魂流泪祷告,承受“生产之苦”。
(3)祷告,敬虔持久的灵交和灵战,是每个神仆人和圣徒从神得灵力的秘诀。没有灵力也就没有灵工。七分祷告,三分工作;不可颠倒。
(4)我们是驴驹,要谦卑下来,让主骑上,就可以听到“和散哪”的欢呼声。
这个欢呼声是为着主的,然而驴子也感到欢乐。但是驴子不要忘记自己仍旧只是一只驴子,并没有变得高贵些,所以骄傲不得。如果驴子忘乎所以,抬起骄傲的头来,主就没法骑它,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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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对照:
“耶和华说了一次、两次,我都听见,就是能力都属乎神。……我心里倚靠他,就得帮助……”(诗62:11、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