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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镁光灯下

暗室之后 by 蔡苏娟

农历新年的大除夕晚上,一位青年打电话告诉我说,有一班从各地来美国受特别训练的青年,想第二天来看我们,向我们拜年。“明天?”我急喘喘地问,“多少位?”"大约四十人。”我用手盖住电话筒,跟中国玛丽轻声的讨论一下,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们既然自动要来跟我们一起过年,那就是出于主的旨意。我们不能拒绝这份光荣,请他们来吧!”我接下去在电话中说:“我们高兴极了,早点来吧!”这些青年的心情,正如同美国大兵驻扎在外国过圣诞节一样凄凉。他们离开了所爱的人,所熟悉的环境,“每逢佳节倍思亲”,现在知道有四个老人,住在兰开斯脱郡不远的地方,了解农历新年对中国人的意义,他们是多么快乐呀!

我确信他们一定没想到,这么多人来过年,对我们是一项惊人的事。我们要在十二小时内,准备四十位青年吃的两顿新年筵席,他们决没想到,这不是简单的事啊!在中国,粗重的工作都是熟练的佣人担任的,家中的女主人只要发令,监督就行。可是在美国这里,我们是四个老残废,平日最基本的需要都要依赖别人帮忙。我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上,传统的思想是每个女人都以做自己家事为光荣。这里没有人愿意当佣人,各种新式的电气用具,取代了佣人的位置。然而我们早已停止向神发问:为什么让这些人不谅解我们的老弱呢?我们只觉得这是无比的光荣,是特殊难得的机会,付上任何代价都值得。“喂!给他们吃热狗、冰淇淋就够了。”一位朋友这样提议,想把工作简化,中国玛丽没回答,却消失在她那办公室兼卧室的小房间里。她关紧房门,开始列食物单。等她拿起电话来吵醒店主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七点钟了,她竟敢要店主当晚把所有定的食品送来。第二天是个礼拜天呀!当晚不送怎么行?然后她又打电话去火鸡场,订好了几只巨形的火鸡,打电话去牛奶公司订冰淇淋。她决定要弄一顿正正式式的新年大餐,各色配料一应俱全。已经深夜了,我还是打了几个电话,请朋友帮忙招待。有一位朋友不相信说:“你在开玩笑吧!这哪里可能?根本不成话嘛!”是的,是不成话,可是,是为主作的。我又打电话给一位新泽西州的中国基督徒朋友,她很高兴地回答说:“我们刚从中国街回来,买了好多食品。我现在就开始烧菜,反正今晚是大除夕,要守岁的,我可以通宵烧菜,明天一早就送来。”

朋友们都忠心合作,但现在除了大餐以外,我们还得安排一个中文礼拜。因为大多数的青年听不惯英文,我们必须找一位会讲国语的主领聚会。第二步是打电话请邻居们来帮忙准备大餐,到时还要招待,当然,事后又有一大堆的碗盆要洗。幸好李曼家代代相传下来,一碗橱一碗橱的美丽瓷器,尽可够用。领居们不但自己答应来,还赶紧预备一大盆一大盆点心来。第三,我们又请了一些热心爱主的朋友,远至费城的都请,让他们在宴会中跟青年他们作个人谈道。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不可少的工作,包一辆公共汽车,接送青年,借摺椅来为聚会用。

晚上,过了半夜我们才诸事弄妥,熄灯就寝。我们已经打电话打得好像电线都烧断了,把那么多人从床上吵起来,又回答了一大箩数不清的“什么”“为什么”“怎么”,那晚,餐具都摆好了,有的食物也已经开始煮了。第二天,我们并非请五千人,但却真的请了一百人,而且不止一餐,是两餐!当大型客车驶进院子时,司机看见院子里已经停满了私家汽车。他把车门打开,青年们鱼贯而出,一式毕挺的绿褐色军服,胸前佩带着光荣的勋章。每一种食品都象征新年的一个愿望,如长寿、健康、发达、多子多孙、全有福。他们军帽在手,鞠躬微笑,走进了我们的寒舍。他们虽然彼此严守军制的礼仪,对外却不摆官架子。我们觉得他们正像一群回家度假的大孩子,他们也像老朋友似的跟我们打招呼。有的是湖南人,有的是北京人,有的是上海等地的人。

餐桌上摆设的是典型的美国式火鸡大餐,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实在没办法变出一桌中国筵席来。但是还是有很多中国菜更有典型的农历新年吃的各式各样糕饼果点,吉祥等等。中国玛丽用基督徒的观点来解释这些传统的象征,并且劝他们做“天父的好孩子、乖孩子”。出自这么一位年高德望的母亲型人物口中,这些训示使青年们听了都乐意接受。事后,那位军官当着一大群朋友的面说:“我晓得怎样命令一万军士服从我,现在我要学习怎样听从天父的命令。”

那天,我们这幢大房子真是挤得水泄不通。客人与帮忙的朋友们,几乎肩碰肩,脚蹦脚的转动。青年们看见基督徒表现出这样的爱心和款待,都深受感动。他们看见女士们忙来忙去的服侍他们,完全是为了基督的缘故,也非常感激。基督教实在活生生地表现了出来!等他们坐下来吃的时候,个人布道工作就开始了。每一个基督徒都拿了食盘坐在一位青年身边,跟他们做朋友,分享自己的信仰。我们的一位朋友,送给他们每人一本“暗室之后”,基甸会送给他们每人一本新约圣经。

那天聚完会,除了一个青年以外,他们全体都举手表示愿意信耶稣,当时,我不太看重这种公开的表示,心想他们不过是客气,用这种方法来表示报答我们的友情罢了。而且他们之中,只有几位是从前听过基督教真理的。可是事后,他们的长官(本身也是基督徒)交给我一张张的名单,是那些诚心要接受基督的人自愿签名。他们之中,有许多位以后我们都没有再见过。但有好几位从乡下写信来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做礼拜了。有的带了全家去,有的已经正式加入教会。我知道在那次会宴中,圣灵与我们同在,是祂自己在那儿对许多人说话。

“你怎么知道,那些在你暗室中说要接受主的人,真正得救了呢?”朋友们有时这样问。这不是归我判断的事情,我只管忠心向人传讲基督。让我举一个实例:

一九一九年,当我开始在中国凭信心事奉主的时候,我替一家报纸和许多杂志写稿。我请了一位能干的陈小姐做秘书,可是这位小姐就是不肯信主,无论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有一次我到北戴河去领会,没想到她偷偷地跑到上海去登报征婚。果然有一个男人来应征,不久他们就结婚了。她把所有的财物都交给了他。度密月的时候,他带她到一个名胜地,江苏省镇江的金山去。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抱着她的腰说:“看这江水多美!”他们走近江边俯视,他突然用力把她推下江去。幸好她没死,事后她告诉我当时的情形。她不会游泳,当她在水里快要淹死的时候,过去的一生事迹似乎都呈现在眼前。她记起我向她传的福音,基督怎样愿意拯救罪人。她就在那时作了垂死的决定,要接受主耶稣基督。虽然她同时在尖叫:“报仇!报仇!”当她第三次浮出水面,快到死亡门口时,一条渔船上的人忽然发现了她,赶快把她救了起来。她差不多要断气了,话根本说不出,只做手势说要写字。她终于写了那家旅馆的名牌地址,还写说她那新婚三天的丈夫意图谋杀她。警察赶到旅馆的时候,那新郎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要搬出旅馆,当场就捕获了。后来陈小姐去法庭作证,因为基督的新生命在她里面,她就一反以前要报仇的态度,只要回财物算数。她在庭上供证说,因为神赦免了她的罪,所以她也赦免这个流氓。这个经验成为她生命的转折点。从那时起,她完全为主而活。

我们怎么知道,一个人口里承认基督就真的得救了呢?我们又怎么知道,一个人听了我们的见证以后,终有一天来到主前呢?假设我那位秘书当日淹死了,当然她是会得救的,可是我就直到今天都不会知道,她在临终的时候,像十字架上的强盗那样接受了主。因此我们必须在圣灵内忠心将神的道撒出去,把结果交在祂手中。

我们招待客人到第十五、六年的时候,来宾众多费用甚贵。有一天晚上,我为这件事思想祷告。我记起一位基督徒,是一间大商业机构的主管。他只看过我一次,我决定写封信给他,问他愿不愿意在这件工作的经济上有份。当我修改信稿时,忽然觉得神在拦阻我。“一九一九年起,你就凭信心事奉我,”主提醒我说:“现在你要向人乞讨吗?这是我的工作,我会照料。”困惑地又顺服祂,我把信撕掉了。可是帐单堆积起来的时候,我又受不了试探,想写信给他。这样来来去去的,我写了又撕了五封信。“女儿,**!”主这样向我保证。

几个月之后,我很惊喜地收到一封信,就是这位先生寄来的。信上说:“从几份不同的刊物上,与一些帮助你招待的中国青年的朋友口中,我现在看出你这份事业的价值,我决定分担一点经济上的责任。”

我回信谢谢他,并且告诉他,我五次写信五次撕的事,谢谢主怎样亲自感动他的心。他回信说,这证明神悦纳了他的决定,来帮忙我们的工作。他又说,假使我寄出了这些信,他就不能出面帮助这件工作。他要求我答应一个条件:除了李曼小姐以外,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奉献金钱的事。如果我说出来了,他就不能继续奉献。我们的工作一天天展开,这位先生又跟我们建议,最好向政府正式注册,使别的奉献者可以因此享受扣税的利益。我们不想弄得这么复杂,因为最少牵涉到一位秘书、一位财政,还有许多办公室的工作,跟政府来往的正式公文等等。“我可以负责你们会计师和秘书的费用”他献议。可是我们表示:“我们事实上没有‘工作’。神只是随他美意,有时将机会赐给我们。”这位仁慈的朋友以后被主召回天家的时候,仅仅比中国玛丽早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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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的大除夕晚上,一位青年打电话告诉我说,有一班从各地来美国受特别训练的青年,想第二天来看我们,向我们拜年。“明天?”我急喘喘地问,“多少位?”"大约四十人。”我用手盖住电话筒,跟中国玛丽轻声的讨论一下,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们既然自动要来跟我们一起过年,那就是出于主的旨意。我们不能拒绝这份光荣,请他们来吧!”我接下去在电话中说:“我们高兴极了,早点来吧!”这些青年的心情,正如同美国大兵驻扎在外国过圣诞节一样凄凉。他们离开了所爱的人,所熟悉的环境,“每逢佳节倍思亲”,现在知道有四个老人,住在兰开斯脱郡不远的地方,了解农历新年对中国人的意义,他们是多么快乐呀! 我确信他们一定没想到,这么多人来过年,对我们是一项惊人的事。我们要在十二小时内,准备四十位青年吃的两顿新年筵席,他们决没想到,这不是简单的事啊!在中国,粗重的工作都是熟练的佣人担任的,家中的女主人只要发令,监督就行。可是在美国这里,我们是四个老残废,平日最基本的需要都要依赖别人帮忙。我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上,传统的思想是每个女人都以做自己家事为光荣。这里没有人愿意当佣人,各种新式的电气用具,取代了佣人的位置。然而我
们早已停止向神发问:为什么让这些人不谅解我们的老弱呢?我们只觉得这是无比的光荣,是特殊难得的机会,付上任何代价都值得。“喂!给他们吃热狗、冰淇淋就够了。”一位朋友这样提议,想把工作简化,中国玛丽没回答,却消失在她那办公室兼卧室的小房间里。她关紧房门,开始列食物单。等她拿起电话来吵醒店主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七点钟了,她竟敢要店主当晚把所有定的食品送来。第二天是个礼拜天呀!当晚不送怎么行?然后她又打电话去火鸡场,订好了几只巨形的火鸡,打电话去牛奶公司订冰淇淋。她决定要弄一顿正正式式的新年大餐,各色配料一应俱全。已经深夜了,我还是打了几个电话,请朋友帮忙招待。有一位朋友不相信说:“你在开玩笑吧!这哪里可能?根本不成话嘛!”是的,是不成话,可是,是为主作的。我又打电话给一位新泽西州的中国基督徒朋友,她很高兴地回答说:“我们刚从中国街回来,买了好多食品。我现在就开始烧菜,反正今晚是大除夕,要守岁的,我可以通宵烧菜,明天一早就送来。” 朋友们都忠心合作,但现在除了大餐以外,我们还得安排一个中文礼拜。因为大多数的青年听不惯英文,我们必须找一位会讲国语的主领聚会。第二步是打电话请邻居们来帮忙准备大
餐,到时还要招待,当然,事后又有一大堆的碗盆要洗。幸好李曼家代代相传下来,一碗橱一碗橱的美丽瓷器,尽可够用。领居们不但自己答应来,还赶紧预备一大盆一大盆点心来。第三,我们又请了一些热心爱主的朋友,远至费城的都请,让他们在宴会中跟青年他们作个人谈道。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不可少的工作,包一辆公共汽车,接送青年,借摺椅来为聚会用。 晚上,过了半夜我们才诸事弄妥,熄灯就寝。我们已经打电话打得好像电线都烧断了,把那么多人从床上吵起来,又回答了一大箩数不清的“什么”“为什么”“怎么”,那晚,餐具都摆好了,有的食物也已经开始煮了。第二天,我们并非请五千人,但却真的请了一百人,而且不止一餐,是两餐!当大型客车驶进院子时,司机看见院子里已经停满了私家汽车。他把车门打开,青年们鱼贯而出,一式毕挺的绿褐色军服,胸前佩带着光荣的勋章。每一种食品都象征新年的一个愿望,如长寿、健康、发达、多子多孙、全有福。他们军帽在手,鞠躬微笑,走进了我们的寒舍。他们虽然彼此严守军制的礼仪,对外却不摆官架子。我们觉得他们正像一群回家度假的大孩子,他们也像老朋友似的跟我们打招呼。有的是湖南人,有的是北京人,有的是上海等地的人。
餐桌上摆设的是典型的美国式火鸡大餐,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实在没办法变出一桌中国筵席来。但是还是有很多中国菜更有典型的农历新年吃的各式各样糕饼果点,吉祥等等。中国玛丽用基督徒的观点来解释这些传统的象征,并且劝他们做“天父的好孩子、乖孩子”。出自这么一位年高德望的母亲型人物口中,这些训示使青年们听了都乐意接受。事后,那位军官当着一大群朋友的面说:“我晓得怎样命令一万军士服从我,现在我要学习怎样听从天父的命令。” 那天,我们这幢大房子真是挤得水泄不通。客人与帮忙的朋友们,几乎肩碰肩,脚蹦脚的转动。青年们看见基督徒表现出这样的爱心和款待,都深受感动。他们看见女士们忙来忙去的服侍他们,完全是为了基督的缘故,也非常感激。基督教实在活生生地表现了出来!等他们坐下来吃的时候,个人布道工作就开始了。每一个基督徒都拿了食盘坐在一位青年身边,跟他们做朋友,分享自己的信仰。我们的一位朋友,送给他们每人一本“暗室之后”,基甸会送给他们每人一本新约圣经。 那天聚完会,除了一个青年以外,他们全体都举手表示愿意信耶稣,当时,我不太看重这种公开的表示,心想他们不过是客气,用这种方法来表示报答我们的友情罢
了。而且他们之中,只有几位是从前听过基督教真理的。可是事后,他们的长官(本身也是基督徒)交给我一张张的名单,是那些诚心要接受基督的人自愿签名。他们之中,有许多位以后我们都没有再见过。但有好几位从乡下写信来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做礼拜了。有的带了全家去,有的已经正式加入教会。我知道在那次会宴中,圣灵与我们同在,是祂自己在那儿对许多人说话。 “你怎么知道,那些在你暗室中说要接受主的人,真正得救了呢?”朋友们有时这样问。这不是归我判断的事情,我只管忠心向人传讲基督。让我举一个实例: 一九一九年,当我开始在中国凭信心事奉主的时候,我替一家报纸和许多杂志写稿。我请了一位能干的陈小姐做秘书,可是这位小姐就是不肯信主,无论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有一次我到北戴河去领会,没想到她偷偷地跑到上海去登报征婚。果然有一个男人来应征,不久他们就结婚了。她把所有的财物都交给了他。度密月的时候,他带她到一个名胜地,江苏省镇江的金山去。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抱着她的腰说:“看这江水多美!”他们走近江边俯视,他突然用力把她推下江去。幸好她没死,事后她告诉我当时的情形。她不会游泳,当她在水里快要淹死的时候,过去的一
生事迹似乎都呈现在眼前。她记起我向她传的福音,基督怎样愿意拯救罪人。她就在那时作了垂死的决定,要接受主耶稣基督。虽然她同时在尖叫:“报仇!报仇!”当她第三次浮出水面,快到死亡门口时,一条渔船上的人忽然发现了她,赶快把她救了起来。她差不多要断气了,话根本说不出,只做手势说要写字。她终于写了那家旅馆的名牌地址,还写说她那新婚三天的丈夫意图谋杀她。警察赶到旅馆的时候,那新郎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要搬出旅馆,当场就捕获了。后来陈小姐去法庭作证,因为基督的新生命在她里面,她就一反以前要报仇的态度,只要回财物算数。她在庭上供证说,因为神赦免了她的罪,所以她也赦免这个流氓。这个经验成为她生命的转折点。从那时起,她完全为主而活。 我们怎么知道,一个人口里承认基督就真的得救了呢?我们又怎么知道,一个人听了我们的见证以后,终有一天来到主前呢?假设我那位秘书当日淹死了,当然她是会得救的,可是我就直到今天都不会知道,她在临终的时候,像十字架上的强盗那样接受了主。因此我们必须在圣灵内忠心将神的道撒出去,把结果交在祂手中。 我们招待客人到第十五、六年的时候,来宾众多费用甚贵。有一天晚上,我为这件事思
想祷告。我记起一位基督徒,是一间大商业机构的主管。他只看过我一次,我决定写封信给他,问他愿不愿意在这件工作的经济上有份。当我修改信稿时,忽然觉得神在拦阻我。“一九一九年起,你就凭信心事奉我,”主提醒我说:“现在你要向人乞讨吗?这是我的工作,我会照料。”困惑地又顺服祂,我把信撕掉了。可是帐单堆积起来的时候,我又受不了试探,想写信给他。这样来来去去的,我写了又撕了五封信。“女儿,**!”主这样向我保证。 几个月之后,我很惊喜地收到一封信,就是这位先生寄来的。信上说:“从几份不同的刊物上,与一些帮助你招待的中国青年的朋友口中,我现在看出你这份事业的价值,我决定分担一点经济上的责任。” 我回信谢谢他,并且告诉他,我五次写信五次撕的事,谢谢主怎样亲自感动他的心。他回信说,这证明神悦纳了他的决定,来帮忙我们的工作。他又说,假使我寄出了这些信,他就不能出面帮助这件工作。他要求我答应一个条件:除了李曼小姐以外,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奉献金钱的事。如果我说出来了,他就不能继续奉献。我们的工作一天天展开,这位先生又跟我们建议,最好向政府正式注册,使别的奉献者可以因此享受扣税的利益。我们不想弄
得这么复杂,因为最少牵涉到一位秘书、一位财政,还有许多办公室的工作,跟政府来往的正式公文等等。“我可以负责你们会计师和秘书的费用”他献议。可是我们表示:“我们事实上没有‘工作’。神只是随他美意,有时将机会赐给我们。”这位仁慈的朋友以后被主召回天家的时候,仅仅比中国玛丽早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