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他的价值远胜过珍珠。」(箴言31篇10节)
蒙召做牧者
自从那次在达拉斯惊险的奇遇之后,主带领我经历几次重大改变,终于把我带进祂为我选定的道路中。从达拉斯回来之后不久,主让我清楚我所受的学校教育可以告一段落。祂并告诉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接受圣灵特别训练的阶段也已完毕,因此我必须踏上人生另外一个旅途。
结束研究所的学业并不会使我太难过。在我接受圣灵充满,开始为人医病祷告之前,我已在研究所几年了。可是我愈来愈发觉,尽管我所研究的十分有趣,而且我也很喜欢,然而这些研究工作并不是真正神要我做的,因此,在那个学期结束我就不再继续上了。
可是离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我的感觉就大大不同。在那儿前后工作一年半的时间,学到许多圣灵工作的方式,看到许多神迹奇事透过我的祷告、禁食而发生。而且我真心爱这些孩子,此刻一想到必须离开他们,心里十分难舍。
我必须承认,在我的生命中确实有些需要改变。我仍住在那间破烂的小屋,每天仍然忙忙碌碌辛苦的工作,试着把研究所的功课塞进很紧的预算。
同时,我也逐渐投入教会的事奉,每晚若是有空,我都参与附近的祷告会,查经班,分享自己的见证并从神领受的爱以及所学习的功课。我也为人祷告、医病、赶鬼,叫人从撒但的捆绑中得到释放。今晚我往东开三十哩路,明晚我可能向西开五十哩去聚会。这聚会常拖到凌晨一、二点才结束。这情形有时一连好几天,我每天只睡三、四小时,使我精疲力尽。
有一晚,我开车从祷告会回家的路上,主问我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麦海士,你可知道你这样辛苦工作所赚得的工资有多少吗?」
我从来不曾以这方式来想过我所做的服事。因为我并没有把这些服事当做换取工资的工作。我所帮助过的那些祷告会或查经班有时会为我有一些自由奉献,顶多也只足够付汽油费而已。仅管我常倒贴,自己付汽油费,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开始思考圣灵所问我的问题时,我想:「好吧!我的数学大概还足以计算出我所得的工资有多少,可是……。」
我刚想试着计算,主却已经为我算好,给我答案了:「麦海士,你目前每小时的工资大概是一分钱的十分之一。」主继续说:「这样的工资不合理,因为这并不是我对待我仆人的方式。」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神可能要我走上全时间的服事。
在陆博市的一个祷告会,我跟他们有最深的接触与投入。在这祷告会我与一个叫柯杰姆的弟兄一起同工。这位弟兄在我以后人生的方向扮演相当突出的角色。另外在平原镇(Levelland)还有一些弟兄姐妹,他们分别来自不同教会,我常跟他们在一起。这些人由于有圣灵充满的经历,所以都被他们各自的教会劝离。当这些人愈聚愈多时,大家感觉有自行成立一间教会的需要,因此决定成立教会。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宗派背景,却都经历圣灵充满,所以就给新成立的教会取名为「共信教会」,不再属于任何宗派。
有几个周末我跟他们在一起分享、教导,又为有需要的人祷告,我跟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也很喜欢他们。有一天,他们来找我,告诉我说:「我们相信主已经向我们说话,祂要我们告诉你,请你做新教会的牧师。」
「你们确实听到神的声音?我是说,神真的向你们这样说?」我有点惊奇的反问。
「是的」,他们回答得十分肯定:「我们盼望你能立刻搬到平原镇来做我们的牧帅,好吗?」
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间教会的牧帅。我没有神学院的学位,而且我心中并没有成为圣职人员的感动。
可是我必须承认,这个邀请在时间上确实与神在我生命中进行的每样事彼此互相印证。起初神带领我到州立学校接受圣灵的装备。现在,主向我显明,我所受的训练已经完成。我成长到一个地步,对于神膏抹在我身上,医病赶鬼等等特别的恩赐有了信心。另外在陆博市与柯杰姆同工的那一些人,我被他们按立为长老。二十九岁,未婚,没有固定的事业,住在德州陆博市贫民区的一个破屋里,而且根据神所计算的,我传福音所得的收人每小时只有一分钱的十分之一。显然的前面主在我身上将有新的带领。
为这邀请我认真在神面前的祷告,我觉得神要我答应下来。一九七四年十月,我正式被聘为德州平原镇新成立的「共信教会」的首任牧师。
这是一段令人兴奋的开始。为了集中更多时间推动教会的各项事工,我决定退出其它参与的团契与祷告会。为这缘故祷告会的成员纷纷转过来投入我们的新教会,跟我一起服事主。
教会中有不少人(从陆博市布朗田(Brouwnfield)安默斯(Amherst)日落镇(Sundown)hgdigpd)必须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来参加聚会,有些人参加上午的主日崇拜,也参加晚间的主日崇拜,同时星期三晚上的祷告会仍然赴会,热心的服事敬拜主。我们的教会在人数上迅速的增长,弟兄姐妹彼此相爱,在经历并操练圣灵的恩赐与能力上有很大的长进。
教会中蒙神特别祝福的一环就是我们的单身青年团契。这些年轻人很渴慕主,也很认真的愿意做主的好门徒。他们热心的程度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些青年人没有任何传统宗派主义的包袱,他们爱主为主而活,单纯的经历圣灵在他们身上直接的带领与工作。他们觉得祷告、医病、赶鬼这些事在基督徒每日的生活中是很平常的事。
主所宣告的婚事
波尼.艾金思是单身青年中的一位。八岁时接受主,高中学业表现优异,并活跃于体坛及拉拉队,十六岁那年父母亲离异,于是她高中毕业就到纽约州北部一个旅游胜地找到一份暑期工作,随后她前往达拉斯,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
有一天,她的同事突然问她,如果她现在死了到底是上天堂或下地狱。波尼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问题,经过两天的挣扎她重新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主。那天晚上,她回到住处跪在床旁祷告,主亲自以圣灵充满她,她开始清楚知道救恩而且也肯定她自己确实是属于神的。
那年她十九岁,比我小九岁。她父亲是新墨西哥州西部一位颇有势力的牧场主人。波尼后来搬到陆博市读大学,也有了一个合适的教会作为她属灵的家。我一开始就对她有好的印象,因为她忠心爱主,对于圣灵的带领十分敏锐。她认识我们教会一些单身的青年人,因此他们就带她到我所牧养的「共信教会」来。
我每次讲道或为人祷告,若有波尼在场,我就很得激励。她总是很专注的听道又详细做笔记为个人灵修之用。难得的是她把主的道殷勤的活出来。直到今天每次我讲道时,仍然喜欢她坐在一个我的视线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那时二十八岁,还是单身。教会中又有这么多单身青年,因此我特别小心谨慎个人的社交生活,绝不让人有任何理由怀疑我对姊妹们存有不良的意图。主耶稣是我第一个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我把教会中的姊妹全都当做主里的姊妹。不过我开始对波尼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喜欢在聚会时看到她。另一方面,神也赐给她分辩诸灵以及说预言的恩赐,主几次透过她对我一生的服事及呼召说预言,而其准确性令我佩服,也更有信心。
有一天下午,她突然打长途电话告诉我神给她的一些启示,我一点也不存怀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她从学校赶回家,不想读经、祷告,如同她平常所做的,当她在灵里祷告的时候,无意间把双眼睁开,她看到有一股云雾般的东西逐渐涌入整个房间,她眨眨眼确定自己完全清醒并且绝对没有看错。
当这股云雾愈来愈浓时,她觉得有如处身于天父的宝座前。她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在神面前跪下来,那时心里有点害怕,并不是我有什么错,而是因为神竟然向我显现。」
「接下去呢?」我急着问她。
「在这种神临在的震撼中,我一直都跪在地板上,」她说:「我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爆炸了,过了一会,我小心抬眼仰望,看到在近门处有一个穿著长袍的人,在离地约两呎高的地方站着,他看起来有十三呎高,整个身子立于地板与天花板之间。他的脸孔为云雾所笼罩,当我仔细再看,灵里立刻确认这是主耶稣。」
「过了一阵子」,她继续说下去:「云雾渐渐退去,如同刚才渐渐涌进来一样。同时耶稣也随之不见了。我仍然没有动跪在地上。然后我听到祂的声音,不是从耳朵听到的,但灵里却十分清楚,一点也错不了。祂所说的话简直把我整个人都震动了,祂说:『妳很快就要结婚了。』语气平静温和。仅仅这句话,并没有说跟谁结婚,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听起来没错,确实是神来显现。」我这样安慰她:「我想不用急,只需耐心等候神来显明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或跟谁结婚。」
不久,波尼似乎感觉到新郎可能是谁,有几天甚至几星期,主在她心思中充满了结婚与家庭生活的种种。她不断思索着如何做一个敬虔的妻子,如何接纳一个敬虔的丈夫来共同生活以建立合神心意的家庭,她所读的经文,听到的谈话,几乎全都绕着这个主题。在大部分的场合,主要她特别留意她的牧师在教会里所树立的信心与敬虔的榜样。
渐渐的,她觉察到神不只抽象的对她提到婚姻大事,主开始明确的告诉她,结婚的对象就是我。她想这样的事必须请教第三者,因此她去找我们教会一位长老太太,名叫玛丽朱顿。
当波尼到这位姊妹家拜访时,玛丽正在剥一大盒黑胡桃,波尼一进门,玛丽随口就问:「波尼,这几天主对妳说些什么呢?」波尼深深的吸一口气,平静的回答说:「神正告诉我,我要跟我们的牧师结婚。」她心里难于启齿的秘密这时一点也不为难的说出来。
这位姊妹头也没抬,手中仍然继续剥着胡桃,一边回答:「主也这样对我说。」
在这同时,主也对我说话。我始终十分小心的保守自己,不受教会中任何年轻女孩子所吸引,以免落入浪漫的诱惑。可是渐渐的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波尼所吸引。有一次,教会一位青年来找我,同我倾诉他对波尼的恋慕。我惊奇自己无法站在牧师的角色上帮助他,反而心生妒意。
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七三年,我在二十一天的禁食期间祷告的重点,就是求神把祂要赐给我的新娘预备好并带来,我后来才发现波尼重新献身决志,然后搬到德州加人陆博市的查经班的时间正好就在我禁食的那段日子。
我与教会中一些我所敬爱的弟兄,包括我的同工好友柯杰姆,谈论此事,以征询他们的看法。当时柯杰姆已迁往佛罗里达州的劳德岱堡。他邀请我到他那儿主持神迹医治聚会,我很清楚主对我婚事的带领。
我沿着海滩漫步,心中一边整理我对波尼的感情,一边求问主。当我祷告时,看到脚边有些漂亮的贝壳,就捡起来在手中玩着。这时主把波尼带到我心目中,并对我说:「这位就是我所要赐给你的妻子。」我把这异象跟柯杰姆以及一两位弟兄分享,我相信这是主清楚的指示,他们也一同赞成我的感受确是出于神。
回到德州后我去探望波尼,只是问候她,并送给她我在海滩散步时所捡到的贝壳,并提到我把玩这些贝壳时神让我看到的异象。接着我召集教会中全体的长老,请他们对波尼与我两人的婚事发表意见,这时我才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早已从主得到启示。
直到现在,我跟波尼从来没有正式的约会过,更谈不上认真讨论我们的婚事。终于在五月,教会有一对长老夫妇邀请我们一起到他们家吃晚饭。他们热心招待并帮助我们进入话题。那天晚上我们才第一次真正互诉衷情,我们谈了整晚。当我开口正式向波尼求婚时已是凌晨五点钟。
既然双方都清楚这是出于神的安排,而且教会众长老以及所有的朋友都赞同这婚事,那么早一点完婚倒不失为一桩美事。我们将婚期定放六月二十日。
不幸的是教会有一位大家所敬爱的弟兄突然过世。这位老弟兄夫妇对我非常疼爱,几年前认我为他们的义子,一直照顾帮助我。因此波尼与我决定将婚事延后。波尼甚至搬到他们家,陪着遗孀,安慰照顾她。
丧期过后,我觉得可以重新计划我们的婚事,我请好友柯杰姆从佛罗里达州过来为我们主持婚礼。时间定于七月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八日星期日,我与神为我拣选的新娘成婚。婚礼就像我们的求婚过程一样与众不同。那天照样有主日崇拜,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主日崇拜是由柯杰姆讲道,我收奉献。崇拜完毕柯杰姆向大家宣布:「今天早上还有一个特别节目:你们教会的牧师要结婚了。」他走到教堂后面把新娘波尼带出来,我则一直站在前面等候。当我们两人面对面站好,柯杰姆就带领我们在神面前立约结为夫妇。全部过程只有二十分钟。我很快就发现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从此开始,属灵的生命也展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