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直主的路——基督教的真义
基督教全部的精意就是彼此相爱、爱人如己、爱邻舍仇敌。这就是爱神的全部体现,是所有宗教都没有的。我们的读经、祷告、聚会所有的活动就是为了去落实怎样去彼此相爱。
耶稣因着爱人如已、爱罪人税吏、爱钉他的仇敌的缘故,为我们赎罪而死。因为有了爱人如已,才有基督教的救赎,恩典。十字架上舍己的爱,就是耶稣把爱人如已的典范演译给我们看:这就是基督教,这就是基督教信仰的真谛。
我们很容易把基督教的某些形式独立起来看,以为只是一种仪式,而看不出它的实际意义。实则,基督教里所有的活动——祷告、亲近神、敬拜、灵修、读经、研经、聚会、奋兴会、研习会、传福音、洗礼、掰饼、奉献、医治、圣灵充满、属灵恩赐运用、各样事奉……所有的礼仪和事工,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使我们更加能行神的道,这道最简单不过了:彼此相爱、爱人如己、爱邻舍仇敌。
基督教虽然保留了一些礼仪性的东西,但如果我们不真正了解其中的精意的话,我们就会陷入宗教的窠臼里了。
比如洗礼:是借着这个洗礼——浸进水中:表明这个罪身的人在黑暗国度里死去了,埋葬了;又冒出来:表明进入另一个光明的国度,复活了、重生了,应该有新生的样式(彼此相爱)。这是圣灵的现场教学,好象让人看了一场活现真理的戏,更生动、更明了,让普通百姓明白信耶稣的过程。并且借助这样过程是使其更加深刻,让真信的人,足以在心灵里受了一刀的割礼。
又比如掰饼,人是容易忘恩的,随着时间的渐行渐远,人们会逐渐忘记主的救恩;另一方面,人又是愚拙的,随着世代过去,后人会很难把握耶稣死去的意义。故此耶稣亲自设立这个礼仪,去补足人这方面的软弱。一个人的肉体得以生存,都是以许多生命(动植物)牺牲为代价的;其实属灵生命得以生存,同样是需要另一个属灵生命作牺牲为代价的。耶酥为了讲明这种属灵奥秘,就用以色列人吃的饭——饼,作为比喻。麦子本来是一种生命,为了让人得以生存(生命)的,它成为了饼(死去),因而“饼”就含有“舍己”的象征,从比喻的角度来看,它很象耶稣所做的。所以当我们掰饼时看到饼,就很容易联想到我们现在得生命,是因为耶稣为我们舍己的缘故,我们就更容易理解耶稣为我们死去的意义;殷红色的葡萄汁,很象血,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血。古代立约是要血的(中外相同,过去我们按手印的红油,实际应该是划破手指的血),看到葡萄汁,就很容易使我们联想到耶稣用他的宝血与我们立约。故此耶稣借着饼和葡萄汁作为一种引发联想的媒界,使我们更好纪念他和他的约;其实这是一种很好的“比兴”手法,使我们更好去追忆二干年前他用身体为我们舍去、流血为我们立约的大爱,以此来激励我们也以舍己的爱去爱人来回应他。他不是要我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来记念他,也不是要借助某种形式去纪念他的约。纪念他的约,为的是让我们牢牢记住他的约,记住他的约,为的就是遵行他的约。因此,最好纪念主和他的约,莫过于就是遵行他的约了。这才是掰饼形式的真正目的,假若我们参加掰饼,没有因此带来更加遵守神的道的话,那么掰饼只剩下了形式;只有形式而没有实际作用,那只是宗教的仪式罢了。
这饼、这葡萄汁并不是什么神圣之物,它只不过好象一个人要离开所爱的人,留下一张照片,好让所爱的人去怀念。这照片只是一个帮助人去纪念的媒界,借着这个照片(这饼、这葡萄汁)去怀念真正的“他”;这照片的确很象“他”,但却不是“他”;耶稣说:“这是我的身体。”指这饼在“舍己”的意义上同他所做的本质是一样的,这个“是”是指属灵意义上一致的“是”,并不是指这个物质的饼就“是”耶稣物质的肉。这饼、葡萄汁在“比兴”上很象耶稣,很象血,但却绝对不是耶稣,也绝对不是血;刚才它还只是面粉,在手中又揉又捏,还用杆面杖杆……但一会儿却成了“耶稣”(神),便用诚惶诚恐的心态去敬拜它,甚至不小心饼碎儿掉到地上,就觉得是对耶稣的大不敬。这同一个陶匠用泥捏完一个人像,然后去拜它完全是同一种心态,这是一种迷信的心态在作怪。这种掰饼聚会,的确能帮助人去怀念耶稣,反省自己,带来悔改,因此我要很珍惜这样的机会,慎重面对。但我们不要带着迷信的心态来参加什么隆重的宗教仪式,这些礼仪本身并没有什么神圣的地方,这些饼和葡萄汁,也不是幻化成了的耶稣(神)、也不是什么圣物,那些想法都是宗教的观念罢了。
我们现在基督教界里还常常为着某些方式争论不休:比如洗礼,到底是不是非要牧师主持不可?姊妹是不是更加不能主持?是浸下水呢,还是点水或洒水最正确?是的,浸下水最生动、最能体现一个人重生的过程。但是,要知道它只不过是一种仪式,它能够使人更好理解重生,但并不能够决定一个人能否重生,因此这个仪式只是圣灵的一堂现场教学课,并不是什么宗教仪式。所以它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并不存在由谁来主持才生效的教义。既然它不能够决定一个人能否重生,那么这种形式就不是绝对的、唯一的。假如我们在干旱的黄土高坡、新疆戈壁沙漠,没有那么多水受浸,是不是就不能得救呢?这种情形,点水、洒水、淋水可以吗?这同与耶酥一起钉十字架的那个未经“水”礼的强盗能与耶稣同去乐园的道理一样显浅,这是不言而喻的。
各教会常常围绕怎样的方式掰饼才是最正宗的:是用有酵饼呢,还是无酵饼?是一个饼呢,还是很多饼呢?用一个杯呢,还是用每人一杯呢?是用葡萄汁呢,还是葡萄酒?应该是弟兄主持呢?还是姊妹?是牧师呢还是……
有教会说,哥林多前书讲过:“我们所祝福的杯,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血吗?我们所擘开的饼,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身体吗?我们虽多,仍是一个饼、一个身体,因为我们都是分受这一个饼。(10/16,17)”所以掰饼时只能一个饼、一个杯云云。
假如用“一个饼”、“一个杯”是对的,那末,一个五万人聚会的教会(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大型教会)应该用多大的饼呢?要多大的锅才能做这个饼?怎么样抬出来?一个五万人喝的杯怎么传?传到何时才掰完饼?……真是滑稽透了。如果真的要做到“一个饼”,除非彼得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一个硕大无比的饼,在耶路撒冷象传递“圣火”一样分派到世界各教会,历世历代都分派不完,这样才真正算一个饼。现在,你的教会可能只用一个饼掰饼,但世上很多教会也用另外的饼掰饼,这还算“一个饼”吗?你今次掰饼是用这个饼,下一次掰饼又用另一个,这还算“一个饼”吗?……可见,形而上学的解经法是多么荒谬,圣经讲的“一个饼”所指的是耶稣属灵的身体,我们却用物质的观念去理解它,就使得我们在实践上变得荒诞可笑了。
其实纪念主无需什么牧师,无需什么仪式,初代教会,掰饼是一种很平常的活动,几乎每天吃饭时都纪念主,没有什么牧师、长老主持,也没有什么流程仪式,各家都有差异。只不过后来渐渐演变成一种仪式,而这种仪式并不是圣经规定的。我并不是说这种仪式是错的,而是说,这种仪式并不是绝对的、唯一的,是可变的、可更新的。
宗教的人常常很注重形式(仪式),以为仪式里是隐藏着某种神秘力量(法力)的,这种想法不是从圣经里来的,是我们未信主之前就有了,只是后来我们以这种想法来看圣经,也“以为”道理也是一样。所以他们对仪式一点都不马虎,会在每个细节上斤斤计较,以为稍有一点不同,就会大大削弱了仪式的法力了,甚至完全失去了作用,所以我们会常常围绕某些形式争个不停。其实一切的形式都取决于心态,心态对了,形式才有作用,一切果效(或作用)都是从心里发出的。撒玛利亚人与以色列人争论在这里或在那里敬拜主才算最正确时,耶稣精辟地说道:不是以色列人的方式最正确,也不是撒玛利亚人的方式最正确,而是用心灵和诚实最正确。我们争论什么形式最正确时,不知不觉很宗教化地看待形式了,因为我们以为形式是起决定作用的。假如没有诚心悔改、没有重生,洗礼就不算得什么了;假如我们没有诚实去遵守神的约,掰饼也算不得什么了。圣经说:“因为你们聚会不是受益,乃是招损。第一,我听说你们聚会的时候,彼此分门别类,我也稍微地信这话。在你们中间不免有分门结党的事,好叫那些有经验的人显明出来。你们聚会的时候,算不得吃主的晚餐。(林前11/17-20)”哥林多教会的人很热衷掰饼聚会,但却仍然闹分争、结党而没有悔改,致使这种聚会成为宗教化的仪式,因为他们完全不懂得基督教礼仪所要达到的目的——化作悔改、化**、化作行道,这样才是正确的心态,才是诚实的。我们同样很重视掰饼,但如果没有带来个人的悔改、生命改变,没有带来教会的更新长进,那么这跟哥林多教会的情形一样,只是热衷于某些仪式罢了。
只有把这形式的东西转化为实质的精意,形式才有意义。我是由一个并不是领袖的老姊妹施洗的,以我今日的灵性来说,谁也不能说这个洗礼是无效的;我曾经参加过一些海外肢体的掰饼,他们有一些是用面包,有一些用饼干,有一些用葡萄酒(因为在酒店里只有这些),甚至我当时还没有受浸,但这并不影响我当时真诚地纪念主。我吃了有酵的面包饼干,是不是就吃了罪(酵)呢?我还没有受洗就吃饼,是不是就干犯了主的身体呢?事实上,我并没有受到什么软弱、患病的责罚。相反,不久后主亲切呼召我:“你当认识耶和华,诚心乐意地事奉他。你若寻求他,他必使你寻见;你当刚强壮胆去行!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耶和华神与你同在;他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直到耶和华殿的工作都完毕了。”现在我知道,神正是喜悦我不肯受宗教捆绑这一点上,才呼召我来做这个事工的。
其实形式并不是最重要的,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有些教会很执着某些传统留下来的仪式,但人们的灵性却不冷不热,教会依然荒凉。例如,大家有目共睹,教堂保持的仪式可谓“完备”了,但是,这样是不是就带来灵性上的帮助呢(留意,其实我并不是仅指教堂的)?证明只徒有形式是不起作用的。而有一些更新的教会,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传统的条条框框,但教会的状况却是火热的,兴旺的,说明达到目的,是有许多种方式的,这些方式方法是由圣灵因时因地而决定的。
从旧约到新约,所有的形式和礼仪,都不是为其形式和礼仪本身而设立的,这形式和礼仪的背后,都有其深刻的精意,有一个真真确确的实体:这就是我们神自己的形象、样式,也就我们所要效法的主耶稣基督——他就是爱。
所有律法,包括礼仪性的、民事法规、命令等等,都是为了体现——爱。只有从爱里去认识,我们才能看懂旧约的礼仪。如果我们的礼仪、形式,只起到形式的作用的话,也就是说,这些形式没有起到彼此相爱的作用的话,这只是宗教的形式。如果安息日,不能使人得益处:驴跌落坑不能拉上来;病了不能看医生;饿了不能掐麦子吃;如果人处在困境,没有吃的,但仍然不能吃殿里的陈设饼。那么,就是因为我们以宗教的观念去看待这些条例律法的,把这些律例看得比爱更加重要。安息日本来就是恩典的律例,是为了使我们人灵魂体得以节制休息,重新得力的,是爱的律例,但法利赛人把它演化为宗教式的钳制,于人便没有益处了。法利赛人要人守这些安息日,却没有爱,那么它就成为了死的宗教。宗教是属于魔鬼的,因此是没有爱,没有恩典的。
同样,如果我们为了争论某些救恩以外的教义(如:关于圣灵充满、受洗方式、敬拜跳舞拍掌、掰饼仪式等),而闹分争**,破坏了彼此相爱的话,那么我们所唱的“在耶稣里我们是一家人”只是一种空洞的宗教仪式!我们的“为合一祈祷”也只是一种无实际意义的宗教活动!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