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如何恢复热切
布道要诀 by 傅礼敦
葛培理告诉我们:为一个世界基督教会联合会的代表,在讨论“布道"的时候,发表意见说:我们需要新约的热切来布道,单单说要救人免永远沉沦是不够的。”地狱"不是热切的理由。(葛博士对于此点,不以为然。他觉得地狱仍是要说的题目。)真正的热切要从何来呢?从反对共产主义而来么?从护卫教会而来么?从削减地狱里的人数而来么?
动机不正的“布道",是偏离中心的,虚伪的,不会结果的。我们要以新约所高举的为出发点--耶稣基督的权柄。
有一位苏格兰的教士,在印度传道,因回国度假,丹雅各(JamesDenney)接待他住在他的家里。有一天晚上,该教士从他所代表的教会回丹雅各的家,十分灰心的说:“我在印度不顾性命的传道,但回国以后发觉他们本应为我的后盾,竟漠不关心;我想他们是不信-布道-的人。”丹雅各立时回答说:“他们若不信耶稣基督,就不配信-布道-!"
耶稣基督是“布道"热切的总因!细看保罗的生平,这一件事是最显明,而又是最动人的。他是以基督为主,又是被基督陶醉的人。他在林后5:10~21节里,给了我们一篇布道动机的宣告。在本段经文里,我们看见保罗热切的秘决,是从三方面而来;但无论从那一方面说,基督总是居首位。
从神学方面来说,基督是思想的中心。在此我们看见最深奥的神学的名词:“基督审判台前",“主是可畏的",“一人既替众人死",“神在基督里",“不将过犯归到他们身上",“和好的道理",“神的义"。很明显的,保罗热切爱灵魂的心,不仅是一种的情感,乃是他用冷静的思想,详细酌量过的。
“布道"的热切,若单单倚靠情感的呼喊来维持,是不能长久的。”布道"与不纯正的神学,是不能联合的。”布道"与纯正的神学,有联带的关系。二者是伙伴,不是对敌。丹雅各说得好:“若神学家有布道家的热切,布道家有神学家的真理,我们必定有理想的教会。”
十八世纪“布道"的大复兴,给我们看见神学与“布道"关系的一个好榜样。在那世纪的初叶,信仰纯正的学者们,早已联合,控制异端的攻击。他们的胜利虽属于理论的方面,但亦不少实际的意义。因此在卫斯理与怀费未出来布道之前,真理的根基,照着学者的水准,已经立好,给布道的大复兴铺好了大道。
欧维敦牧师(CanonOverton)指出:神学家与布道家的不合作,是何等不幸的事。他们的敌对是多余的,因他们的目标同是一个;何况前者不能作后者之工,后者亦不能负前者之轭。魏伯敦(Warburton)不会感动人心如怀费一般;怀费不会写一部书如魏伯敦所写的--天来的公使;白德乐(Butler)不会领布道会,指责罪恶与魔鬼,如卫斯理所作的;卫斯理亦不会写一部书若白德乐所写的--相似论;可是若没有怀费与卫斯理的工作,魏伯敦与白德乐的书将不会有那么大的效果;若没有魏伯敦与白德乐的书,怀费与卫斯理的工作,照人看来,将不可能。
所以今日教会若不确实知道他所信的是什么,他就不会传道。前普霖思敦大学的教务长贺生博士(Dr.Elmerhomrighausen)说:“福音的信心若失落了,结果,布道的热切亦必失落。”
保罗对于与布道攸关的信心,有两句话可以包括起来:“基督台前",与“基督的爱"(林后5:10~14)。这两句话告诉我们人都有罪,照神公义的审判,人都是该死的;但人因神的爱,可以蒙救赎;神的爱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已经显明,叫人因基督的死与神和好。
“布道"的信心,必不可缺少这两项的真理。我们还要记得丹雅各所说:“罪影响了人的性情,特别影响了人的心志,虽叫人觉得需要一位救主,但亦有叫人疑惑神救赎的可能。”
近来不少的人主张;不可再说人是有罪的,需要神的拯救。跟随戴力策(DietrichBonhoeffer)最后言论的人说:“人不再是小孩子了。”福音的信息要随着“现代人"的进步而变通。”现代人"个个都会自立,不需要神的保护,更谈不到什么与神和好。
许多人以为传福音者不可藐视人的成就,或对于人的成就作太低的估计,来为福音造机会,说人需要福音;究竟赐人福音的神,也赐人科学与技术的才能;今代的人实在可以说是“长老"了,人的问题的确是有意义的问题,是“长成"人所提出的问题,不是小孩子的问题。他们对于神迹奇事已不发生兴趣,对于天然界神秘的能力的解释,认为迷信。他们正追求达到世界和平,社会平等,种族间彼此的了解,以及经济独立的途径;他们要寻找自决并自尊的路途。
我们不能否认,亦不应否认人的成就。但是成人要照着成人的程度来测量,不宜照着少年人的程度来测量,照样不宜照着祖先的程度来测量,要照着神的程度来测量;若是如此,廿世纪的人实在是最可怜的。现代懂得科学的人,真是“长大成人"了么?他们岂不是一面正在寻求医治毒癌,另一面正在寻求如何毁灭整个的人类?何思敦(HoustonSmith)报告在路易省华盛顿大学,科学家大会里所讨论--科学与人类的责任--的结果,说:“他们很不容易进步,因为每进一步,虽见一些利益,但同时又引起许多新的问题与危险;利益实在是有,但不能解除或缩小人类的痛苦。”
教育的集成电路是在于造福人类;但教育与科学一般未曾叫人“长大成人"。罗斯福说:“未曾受过教育的恶人,只从铁路的货车里偷窃一些货物;受了教育的恶人。若他的心没有改变,你所给他的教育,会助他偷窃整个铁路。”有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是历史上最残酷的战争,是受了教育,自儿为有了文化的国家打出来的!
非洲有一位人类学的教授,蒲异亚博士(Dr.A.K.Busia)在他的著作里,很铭心刺骨的,说起一位英国的新闻记者,在十九世纪的初叶,到过非洲,看见非洲的土人,出于迷信,在他们的洁净礼中,将两个活活的人,带到河边,献给他们的偶像为祭,用利刃,从面部下手,将他们刺杀。这位新闻记者看后说:“我何幸生于文明的国家。”这话表示了他的反应。
一九四五年,蒲博士在牛津大学肄业,有一天在一书店里,看见一本书报,里面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纪录。他看见了欧洲几处残酷的集中营,里面有煤烤室,火葬场,以及受害俘虏的白骨;他就把那本书报卖来,同时也卖一本剪帖薄,于是他将一幅非洲古代土奠与他献祭的图画剪下,贴于剪贴薄上,下面写:“一八一七年,非洲。”
既又将一幅纳粹党集中营中的煤烤室的图书剪下,贴于前图的对面页上,下面只写:“一九四五年,欧洲"数字!
廿世纪是历史上最残酷,最黑暗的一段!现代人设计原子弹,并投射原子弹。现代人设计使富有的国家,粮食盈余,却任凭世界人口的一大半终日不得一饱。现代人建造桥梁与公路,名为利便交通,实则供给军队的运输。现代人受心理与神经的操纵。现代人充满少年罪犯的祸。现代人无耻的放纵情欲。现代人尝试种族歧视观念的苦味。现代人原谅赌博与醉酒的忧愁。我们都必造成华励理将军(GeneralOmarBradley)所说:“现代人是原子的好汉,伦理的弱婴。”
人的祸患,若不从根本对付,以为从教育,文化,与科学的进步能够解决,这些肤浅的治疗法,徒给一种没有价值的乐观,害人更大。同时若不识神造人本来是尊贵的,亦容易堕入可怜的悲观里面,结果不是参加纳粹党,就是参加共产党,叫人成为政府或某组织的牺牲品。圣经对于人的真理是根本的,而又实际的,不偏于乐观,也不偏于悲观。圣经论人的话,正如寇伯(Cowper)诗中所说:
原来世界如此开始,神创造人人竟犯罪;
但神慈爱又救赎他,人在神前何等尊贵!
另一方面,新约的信仰,总是说:人在基督以外,是远离神的,失丧的需要一位救主。耶稣所说生动的故事,就如失落的钱,迷路的羊,在远方的浪子,都是描写人失丧的光景。这三个故事中共同的一点就是“失丧"。罪不是单单在于“作恶",乃在于“远离";失丧就是远离。钱离主人,羊离牧者:浪子离父亲。耶稣藉着这三个故事教训自以为义的法利赛人。他们批评耶稣,说他与罪人为友(路15:1)却不知他们自己不见得比税吏更好。虽然他们每安息日上会堂去敬拜神,但他们的心亦一样的远离神,与没有宗教的税吏,丝毫没有分别。但结果这些失丧的都寻着了。人虽远离神,但可以回来;虽死在罪恶中,可以话过来;虽然失丧,再寻着;虽然沉沦,可以得救;在神眼中,人虽有罪,仍比全宇宙所有的更宝贵(太10:31)。神看人值得得拯救,无论如何寻找,劳苦与牺牲,在所不顾。
保罗毫无二致的相信:罪藉着沉沦人属灵的昏盲,蒙蔽着他们的心眼,叫他们看不见福音的真理。保罗自己从前也是昏盲的,看不见基督的荣美,但神除去他眼中的雾障,如鱼鳞一般(徒9:18),所以他知道神于创造万物的时候,怎样叫光从黑暗与混沌里照出来,照样今日能行相同的神,完成他新造的大功,叫基督面上的光,照在罪恶而黑暗的人心里(林后4:3~6)。
希伯来书的作者亦给人书了三幅图画:(一)人受造时的光景--“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赐他尊贵荣耀……将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二)人犯罪后的光景--“我们还未见万物都服他。”只见为万物之首的人,变成罪恶之奴,因着他本身的背逆,成了可怜并失望的牺牲品,在此世上,没有神,没有盼望。(三)人蒙恩后的光景--“惟独见那成为比天使小一点的耶稣,因为受死的苦,就得着尊贵荣耀为冠冕,叫他因神的恩,为人人尝了死味。”(来2:6~9)
只有以基督和使徒们的心为心,然后才有布道的热切。他们看人是看他灭亡或得救,失丧或已寻着,瞎眼或有了光,死在罪中或活在基督里。从保罗的话里,我们也认识了神;神是光,神亦是爱。若不认识神圣洁与公义的忿怒,和罪恶所免不了的审判--“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必不会成为有功效的传道人。亚阑(TomAllan)对我说:他觉得近年来苏格兰教会不信神的审判,直如一把利刃刺入“布道"工作的要害。神必审判并刑罚,许多人仍在要求解释!
古代信徒看神赦罪的恩典是非常奇妙和宝贵的。我们是否重新看见神“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许多天使俯伏在他脚前,掩面不敢正视,大声喊着说:“圣哉,圣哉,圣哉。”像以赛亚当日一样呢?看见了神,我们就会有新的热切,去寻找失丧的、有罪的、将受圣洁的神审判的世人。”我们既知道主是可畏的,所以劝人。”(林后5:11)
但激励我们最深的是基督的爱。这一位要审判世人的神,竟爱我们,甚至差遣耶稣来为我们死,使那无罪的,使那无罪的,为我们成为罪,叫我们在基督里与他和好,不将我们过犯,归到我们身上,如此奇妙的大爱,叫我们不能不承受劝人与他和好的职份!
有两个信印度教的教授,问白朗尼博士(DR.EmilBrunner)说:“何以基督徒说耶稣是独一的救主,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呢?"他回答说:“耶稣所以是独一的救主,因为除了耶稣以外有谁为世人的罪受死!释迦(佛教),克理示那(印度教Krishna)或喇麻(喇麻教)都未曾为人类的罪受死。有一件事是印度教和基督教以外所有的宗教所没有的,就是一人来到世上,牺牲自己的性命,使一切犯罪作恶远离神的人得与神和好。”
因为认识了“神爱世人",我们就非传福音不可。神的爱不是抽象的,也不是一时出于情感的冲动。他的爱是圣洁的,实际的,要付很大的代价的。
“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5:8)基督在历史上本是独一的,无可比拟的。神在基督里向我们说了话;神在基督里所说的是满有慈爱的话,是从未曾闻的话,又是最后的话。所以福音是神救人最终的作为。不信的人因此以十字架为可厌。神差遣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拯救他们。但世人若爱黑暗,拒绝亮光,就不免要受定罪。我们的主说:“人若不尊重子,就不尊重那差他来的父。”
霍锡(P.T.Forsyth)有一次说:“你对于基督的十字架的价值如何估计,看你对于布道的兴趣或浓或淡就知道了。没有往外布道兴趣的教会,是不重视或没有十字架的教会,势必变成没有信心的教会。”
一个牧师向一个被定罪了的囚犯讲道,要领他信耶稣。囚犯说:“我若信你所说的福音是真的,我定要把福音从英国这边,传到英国那边,就是用膝头爬行在碎玻璃上,我也要去。”的确,我们的热切,要证明我们的信心。
保罗布道的热切,亦从他的信心来的。他的心充满着基督。他说:“从今以后,我们不再照世人的看法来看人,……无论何人一与基督联合,那里就是一个新的世界,旧世界的作风完全过去了,新的作风已经开始。”(林后5:16~17新译法)审判人的基督与替人死的基督若充满了我们的心,我们就不能不以新的眼睛--基督的眼睛--看人,并与他们分享我们所爱的主。
基督是活的,且时常与我们同在,是新约布道信息的要点。这是实在而可靠的见证。撒玛利亚的妇人见证说:“你们来看,有一个人将我素来所行的一切事,都给我说出来了。”(约4:29)盲眼得医的人更简单痛快的说:“从前我是眼瞎的,如今能看见了。”(约9:25)安得烈对彼得说:“我们遇见弥赛亚了。”(约1:41)彼得后业说:“我们所看见所听见的不能不说。”(徒4:21)“不能不说"这一种无可抑制的催迫,热切要他人认识耶稣,是从里面来的。
这是有史以来众热心信徒的经验。查理卫斯理成了恩典的俘虏,基督的奴隶,歌唱说:
我的心充满了基督,于是我切望:
把这荣耀的事说明;
为着主我要写最美妙的诗词,
我实无法不赞他名,我的口我的舌速速起来歌唱,赞颂我救主的权荣。
我相信赖乐时(D.T.Niles)给“布道"所起的定义是极适当的。他说:“布道"好象“一个乞丐告诉第二乞丐说:那里可找到面包。”我真像一个贫穷的乞丐,但我找到基督--生命的饼--叫我饥饿的心灵得着饱足;因他给了我满足与力量,我要向人见证他的丰富。
若我们的见证不是出于自己的经历,我们就与加里福尼亚南方的一个城的棒球比赛的报告员一样。进化论那一场的比赛,他都从无线电台报告。他没有亲到球场,实地观球,但坐在棒球员俱乐部里,读自他城来的关于赛球的电报。在他的报告室的天花板上,看着一块球板;在他身边置一张皮椅,在他手中有一条杖。他若用杖打皮椅,声音正如球入接球者的皮手套里。他若用杖打天花板上的球板,声音正如球板击中了球。当他说:“投球者现正往后退,准备投球;他快而有力的向前投一球,“说至此,他就用杖打皮椅,作声如“脱",“这是第一球--出了圈。”不久电报又来,“这一球来势是曲的,“他就用杖打球板,作“滑"击,“这是远球,一直向场的右边去;去……去……去了。”于是他把录音机开起,把早已录下的群众鼓掌,与紧张喝采的声音,播送出去。若你从无线电听赛棒球的报告,你必以为他坐在球场的背后。你的确听到明了的报告,打球的声,与观众的噪闹,几乎闻到炒玉米的味道,何等逼真,但报告员却正在说他所未见过的事。
传道也是这样。可能我们所说的很明了,也很对,都是基督教属灵的字句与腔调,但不是我们自己见过或听过的。
这样的“布道"不是出于基督所充满的心,是何等的空虚;这样的结果,只能使人成为“会友"加入一个组织,不会领人认识耶稣。无怪世界的人常常讥笑我们的滑稽。我们好象使徒行传所载的士基瓦的儿子们;他们擅自奉保罗所传的耶稣的名,勒令恶鬼离开。请注意这句话--“保罗所传的耶稣",不是“我们所认识的耶稣",他们是模仿他人所为,不是分享他们自己所确有的。恶鬼回答说:“耶稣,我认识;保罗,我也知道;你们却是谁呢?"“恶鬼所附的人,就跳在他们身上,胜了其中二人,制伏他们,叫他们赤着身子,受了伤,从那房子里逃出去了。”(徒19:12~16)
我们也要照样的逃退与受伤,若我们的信心,不是自己的,乃是借来的,若我们所传的耶稣,乃是葛培理(Graham)的耶稣,巴尔(Barth)的耶稣,或黎莱俊(LioydJones)的耶稣,或迪力克(Thielicke)的耶稣。若我们不能与保罗同说:“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我们要趁早跪下读经与祈祷,直到我们能与保罗同说。
前有两人在布道上都很有经验的。他们都见证个人认识耶稣在布道上是极其需要的。第下个是汤普森博士(Dr.H.H.Thompson)。他是美国长老会布道部的干事,他的工作是极可羡慕的。他说过他在受尔阑北部,安都林城里的经历。就是当他将近毕业的一年,有一天在安都林郊外,踏着脚踏车,遇见一老农人,就停车向老农人问路,老农人回答之后,却不让他走,反问他说:“少年人,你今生将作何事?"汤普森回答说:“我想做一个传道士,现正在办格阑专攻神学。”老农人立刻又问:“你知道自己得救了没有?"汤普森记得他带着长老会人谦卑的态度,恭敬的回答说:“我盼望我是得救的。”老农人毫不迟延的驳他说:“这样是不够的,若你要领人认识主耶稣,你自己必先实实在在的认识他。”汤普森觉得老农人所说的话是极对的。”若我自己仅仅盼望得救,我必不会在属灵的事上帮助他人!"
第二个是徐美凯(SamuelShoemaker),他是属于圣公会的。神重用他引领许多人认识基督。在他所着--如何成为基督徒--的书中,他说:“一人是否真实的悔改得救,是看他是否有足够的得救经验可以告人;若是没有,他的悔改得救便有问题。”于是他述说他自己的失败。起初他亦不能将他的信心指示他人。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担任圣公会的义务传道。有一夏天,他负责在一小教会里讲道,会众中有慕道的,但得不着救恩,大半是因他所传的信息,不是关于个人得救的问题,乃是普普通通的说宗教的利益。徐美凯很幽默的说他那时的光景,他说:“我那时很像一位苏格兰人与他的朋友;他不能使他的朋友醉酒,他的朋友也不能使他清醒。”他的信息,如“隔靴搔痒",无所损益!像这样的惨剧,一直重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在军营里工作,营里亦不少慕道的人,我竟无法对付。后来他赴中国任教,情形亦是一样。可是有一天在北京的时候,有一人问他可曾将自己完全给主耶稣,问他的人不肯轻易放过他,一直要他答复此问题,至终他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主耶稣。第二天,这一位年青的教员立即带领一位中国的商人信主。徐美凯结束他的见证,有这样动人的话:“你要测验自己,你能否对人说出你信耶稣到底信的是什么?若你不能,对人,你便无帮助;对主耶稣,你便无用处。”
但是神的众仆人中,有的人不是没有得救的经历,但时过境迁,对于基督的忠诚,渐渐暗淡了。疲倦会使热切锐退。若我们在属灵的生活上,觉得减少兴趣,要立刻起来诚诚实实的对付。有一位增信徒问:“自今早七时起,耶稣在你心目中看似什么?"可能我们的答复是:“似乎可有可无。”我们就要恳切的寻讨我们对主耶稣的态度何以如此?
属灵的疲倦(或作不新鲜)不是不可免的。但因为太普遍了,不得不暂放下其它的问题,来研究一下。谁都有枯燥的时期。但里面枯燥,外面却装作镇静与喜乐的样子,真是太苦了。有一位与葛培理在纽约大布道会时同工的,对我们说:有一天,开升降机的司机对他说:“你们布道会的人员,真是与众不同。你们时常带着笑脸,你们的态度安详可亲;你们的宗教对于你们真是大有效验。”“自那日起"我的朋友笑说:“他和他的妻子无论内心如何枯燥,外面总装作喜乐的样子。”
像这样属灵的虚伪,我们要如何对付呢?
有的人说:“不要假冒为善。若你心中有属世的喜好,或属肉体的意念,不要伪为没有,要里外合一,将所有在里面的,表明出来,就是惊动一些人,也属无妨。传道人也是人,你也是人,你若咒骂就咒骂,究竟思念与行为没有两样,主耶稣岂不是如此教人吗?"
这样的说法太简单了,把耶稣的教训颠倒了。难道我有了淫念,就要进一步去犯奸淫么?或是我要到神面前,求神洁净呢?难道我有了怒气,就要更进一步拿枪去杀人么?或是我要放下怒气,到神面前求神医治么?
不虚伪是不够的。在不虚伪之外,还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主。来尔逊(BruceLarson)给我们指出:属世的人对于罪恶或比多数的基督徒更诚实。他们向酒吧的侍者,向神经病的专家,向他们的同伴,不隐藏他们的罪;但他们不知向神认罪,他们没有救法,不知得救的道路。
把自己交给主的人,不是单单不虚伪。神呼召我们,不但要我们诚实,要紧的是我们得救,离开罪恶。没有基督的诚实,乃变相的虚伪。因为人心本是诡诈的。我们生来就是虚伪。为着更大的罪--骄傲--人或会诚实一下。
那么,对于我们的疲倦,就是我们在属灵方面不新鲜,不活泼,有什么办法呢?
(一)要自知已经失去了属灵的新鲜与活泼,并要向神承认。在鉴察人心的神面前装假是无用的。若我与参孙一样,已经失了能力,我就必须趁早承认;承认我活动虽多,但无结果,不过是凭着旧腔唱旧调,毫无生气;神岂不知?
(二)要抽时间--半日或一日--在神面前读经,祈祷,来一个属灵根本的大检讨,让神藉着圣经的话试验我的心,指示我在什么地方,或行为,或态度,违背了他,不顾为基督的缘故,甘心作仆人。
既发现了罪恶的所在,医治的方法,就是认罪,求洁净,并重新将自己交给主。
若我诚诚实实的,在神话语的亮光之下,审察自己,却的确找不到我的失败,我就不该无病呻吟,自寻烦脑;我倒应该感谢神,因为他已经洁净了我。陶恕说:“有罪不认,对事不诚;无罪枉认,对己不诚。”
(三)若是可能,找一位或数位主里的朋友,与他们交通。信徒间坦白交通,互相关怀,同心联祷,是极有益的。”凡是完全把自己交给主的信徒,必能彼此忠诚坦白;他们中间的交通,应与当日使徒间的交通一样深挚。”我们与神自己交通,并彼此间的交通,都是神早已安排的。”我们若在光明中行,如同神在光明中,就彼此相交,他儿子耶稣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约一1:7)
“人若说我爱神,却恨他弟兄,就是说谎话的;不爱他所看见的弟兄,就不能爱没有看见的神。”(约一4:20)属灵能力的运行,是按着一个三角形的路轨。顶角是神,左角是人,最后一角是我自己。因为神的旨意,不但要我们与他和好,也要我们彼此和好。或者就是为着这个缘故,在信徒集会中--公众的祈祷会,团体的敬拜,与及大众的心一同向神敞开的时候--神的同在格外显明。神知道会侧重于抽象的爱心,却忽略实际的爱心,就是爱我们看得见的弟兄。
在团体中认罪,若不是严格的遵照圣经与圣灵的引导是会出事的。”诚实"二字在团体中,每被利用,成为一种压力,叫心志软弱的分子,在被压迫之下,为着顺从大众,亦妄行认罪。这是属灵不幸的事。所以真正基督徒团体,必要给人自由,去顺从圣灵的引导,而不随从团体的怂恿,“诚实"或“不诚实"由他自己去决定,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接纳他。
我相信,若非有例外的情形,旧原则仍是最好的,就是--认罪的范围,只好与犯罪的范围一样大;若我私下犯了罪,我就要向神认;若我得罪了一个人(除了向神认之外),我就要向他一人认;若我获罪了一个团体,我就要向那团体认。脱下假面具,将我的失败和盘托出,在明白的人听来,实在有益的;就是在团体中,亦可使大众得帮助;特别是我们见证神怎样洁净我们,并如何给我们胜利。
(四)不新鲜或墨守成规,常是因疲倦与单调的结果。以利亚在迦密山大胜利后,大灰心;继着是神经衰弱,体力全消,竟怕一个妇人,往一山洞里藏躲。有人说过:牙痛时不能作哲学家。圣徒亦会觉得疲倦,疲倦时难觉得成圣。基督营中的兵,与其它营中的兵是一样的;脚是一样会酸;脚上的泡一样的会痛。我们要预防单调。重复不一定都是坏的。但是最好的重复,若不小心,也会变成主所敬告的,“多余"或“虚妄"(太6:7)
慕迪常说:“我是一个漏洞的器皿,所以我要常住在自来水头底下。”愿圣灵复兴我们,直到我们的见证,常是热切而有力的;凡见到我们的人,都要认出我们是“跟过耶稣的"。
保罗热切的来源,另一方面,就是他的顺服--被基督管教的意志。他已经向前看基督坐在审判座上;向后看基督钉在十字架上;向内看基督住在他的心中,现在他向上看基督在荣耀的宝座上为君王,因此他大声喊着说:“所以现今(照英文)我们是基督的使者,就好象神藉我们劝你们一般,我们替基督求你们与神和好。”
我们是基督的使者,我们的热切要与一国的使者一般;使者怎样严紧的遵从国君的命令,我们也要照样严紧的遵从基督的命令。一长老会神学院的教授时常对他的学生说:“青年人阿,你们相信神是君王么?君王的命令是绝对的么?那么,你们要绝对的顺从他的命令,往普天下去传福音。”
一九六0年我们的布道团往非洲领布道会,我们的飞机,路过西非的德卡。一法国更正会的传教士在机场迎接我们,并与我们同饮咖啡。我们同工中有一人听说他在回教徒中作工已经十年,就问他:“一个,二个,可能共有三个!"十年中只有三个,为何你尚在这里,不他徒呢?“"为何我尚在这里?“他对于此问,觉得十分的奇怪,他的面色呈现他诧异的心思,后来却从容坚决的说出:"我尚在此,乃因基督如此的命令!“
耶稣基督如此的命令,这就是我们热切的原因。保罗给传福音者种种的名称。这些名称也显示我们应该热切。他说:我们是基督的管家,“人应当以我们为……神奥秘事的管家;所求于管家的,是要他有忠心。”(林前4:1~2)管家就是受托者,表示有一天要交账。又说:我们是"奉派作传道的“(提后1:10~11)。”作传道者“英文译为"报信者“,“报信者“就是为国王传达特别的圣旨。这证明我们的信息是带着何等大的权威,又何等的紧急!又说:我们是"基督的使者“(大使,或钦差大臣,林后5:20)。”使者“是一个政府特任的代表,又证明我们工作的权威。
"神藉基督叫世人与自己和好,又将劝人与他和好的职分赐给我们。”(林后5:18)这里有两件事。但神的美旨,将这两件事联合起来。基督为人所成就,叫人与神和好的工作,要藉着基督的使者去传扬(传扬那和平的道理),才能在人里面发生实效。”神乐意藉着愚昧的传扬(照英文译),拯救那些信的人。”(林前1:21)保罗又说:"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呢?“(罗10:17;14)
保罗绝对不信人是已经得救的;他必不会说十字架的道理传也好,不传也好。他的确晓得宣传福音会使不信的人更加刚强。”因为我们在神面前,无论在得救的人身上,或灭亡的人身上,都有基督馨香之气,在这等人就作了死的香气叫他死;在那等人就作了活的香气叫他活。这事谁能当得起呢?“林后2:15~16他亦看出:"如果我们的福音蒙蔽,就是蒙蔽在灭亡的人身上。这等不信的人,被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4:3~4
"新普世主义“与"新布道信息“都是对于圣经认识得不完全。”新普世主义“说基督是全人类的主并救主。圣经却说基督是全人类的主,但未心是救主(腓2:9~11)。基督自己说过,有许多人虽称他为主,但他却命他们离开(太7:21~23)。”新布道信息“说人都已经得救了,但需听一听福音。圣经却说神藉着基督的死已经叫世人与他和好(林后5:19),但世人要个个自己与神和好(林后5:20)。我们是否热切遵从基督的命令往普天下去传福音,全看我们是否相信人是灭亡的,是否正在等待听福音的信息,使他们得救;或以为人是已经得救了,但未知得救之道。
我们开始顺从基督命令的时候,爱心与热切就油然而生。我们不是坐着等候情感,乃要反复思想我们由主所受的使命,重新计量我们与主之间的灵交是否新鲜,活泼;并实行出去,向人宣传福音。我时常发现,当我消除一切的阻碍,实行开口向人传讲基督的时候,我从前的感动便回来。好象一个体育家,起初不想练习,要他重新开始练习,需要不少意志的力量;但他开始了,筋骨伸缩自如,血液流通畅快,精神充沛,力量源来,谁也不能叫他停止。
请原谅我再说一句关于我个人的话,我时常觉得我传道的时候,我的灵命更强壮,我知道我这句话无形中承认我的灵命时高时低。但我相信这是一种属灵的律法。我看见人悔改信主,好象自己重新经历我从前所经历的,来一次新的洁净。好饮酒的人,戒了酒之后,若要长久得胜,不再为酒所绑,必须时时帮助被酒捆绑的人。这是关于饮酒人的真理,但亦可应有在我们身上。一个信徒或整个教会团体若要在属灵方面强壮,一双手要向神伸出支取,另一双手向人伸出,与人分享。
蒲来安弟兄是一位虔诚的传道士,他有过很奇妙的经历。有一天正在参加一个本地教会所召集的布道讨论会。讨论会约定要开一个整天。但将近中午,蒲来安已感觉不耐烦,暗暗走出户外,呼吸新鲜空气,发现马路的对面坐着一个工人,正预备吃午餐,便走近与他谈话,不数语便探出他徜未信主,即本着热切的爱心,将福音说给他听,劝他接纳耶稣为救主,直至欢欢喜喜的见他信主,并介绍他到那本地教会去聚集。至是蒲弟兄转回来讨论会继续参加开会。
有一个著名的神学院院长暗中对人说:"我喜欢葛培理,因他不参加布道讨论会。”我想他的意思是讨论太多,反叫布道的工作吃亏,不如多些实际的工作,似蒲来安弟兄所作的。
这是布道热切的来源――不是仅仅死板板的神学的研究;也不是泡沫式的忽起忽落的情感;也不是苦头愁面勉强的顺服――乃是将我整个的人,因基督耶稣的恩典,完全归给他。他是唯一真正的传道士。我若要做一个真正的传道士,必要让基督活在我里面,基督在我的脑中,在我的心中,在我的意志中。
现今让我们把前章所说的一切会叫我们的热切变成死冷的势力,放在基督命令我们要去传福音救人的权威之下。
将人无须得救的妄言,放在使徒行传4:12和约3:18之下:"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
将机械式的叫人联合教会作会友的主张,放在加拉太书6:15节之下:"受割礼不受割礼,,都无关紧要,要紧的就是作新造的人。”
将曲解加尔文预定论的极端派,放在哥林多后书5:19之下:"神将……这和好的道理托付了我们。”
将专靠人力,以人为中心的活动,放在马太11:27节之下:"除了父没有人知道子;除了子和子所愿意指示的,没有人知道交。”
将偏离中心者的错误,放在约翰21:17之下:"你爱我吗?……喂养我的羊。”
我们传福音是不得已的,不是因为我们认识了一切的真理,乃是因为基督自己是真理;他藉着恩典已经叫我们降服他,并叫我们去引导他人来归他。
徐文默(SamuelZwemer)有一次在学生退修会中请回教国家的需要,讲华就走近回教国家的地图,伸开双手说:"主阿,我所需要的,都在你里面;他们所需要的,也都在你里面!"
他是我们的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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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培理告诉我们:为一个世界基督教会联合会的代表,在讨论“布道的时候,发表意见说:我们需要新约的热切来布道,单单说要救人免永远沉沦是不够的。”地狱不是热切的理由。(葛博士对于此点,不以为然。他觉得地狱仍是要说的题目。)真正的热切要从何来呢?从反对共产主义而来么?从护卫教会而来么?从削减地狱里的人数而来么? 动机不正的“布道,是偏离中心的,虚伪的,不会结果的。我们要以新约所高举的为出发点--耶稣基督的权柄。 有一位苏格兰的教士,在印度传道,因回国度假,丹雅各(JamesDenney)接待他住在他的家里。有一天晚上,该教士从他所代表的教会回丹雅各的家,十分灰心的说:“我在印度不顾性命的传道,但回国以后发觉他们本应为我的后盾,竟漠不关心;我想他们是不信-布道-的人。”丹雅各立时回答说:“他们若不信耶稣基督,就不配信-布道-! 耶稣基督是“布道热切的总因!细看保罗的生平,这一件事是最显明,而又是最动人的。他是以基督为主,又是被基督陶醉的人。他在林后5:10~21节里,给了我们一篇布道动机的宣告。在本段经文里,我们看见保罗热切的秘决,是从三方面而来;但无论从那一方面说,基督总是居首位。 从
神学方面来说,基督是思想的中心。在此我们看见最深奥的神学的名词:“基督审判台前,“主是可畏的,“一人既替众人死,“神在基督里,“不将过犯归到他们身上,“和好的道理,“神的义。很明显的,保罗热切爱灵魂的心,不仅是一种的情感,乃是他用冷静的思想,详细酌量过的。 “布道的热切,若单单倚靠情感的呼喊来维持,是不能长久的。”布道与不纯正的神学,是不能联合的。”布道与纯正的神学,有联带的关系。二者是伙伴,不是对敌。丹雅各说得好:“若神学家有布道家的热切,布道家有神学家的真理,我们必定有理想的教会。” 十八世纪“布道的大复兴,给我们看见神学与“布道关系的一个好榜样。在那世纪的初叶,信仰纯正的学者们,早已联合,控制异端的攻击。他们的胜利虽属于理论的方面,但亦不少实际的意义。因此在卫斯理与怀费未出来布道之前,真理的根基,照着学者的水准,已经立好,给布道的大复兴铺好了大道。 欧维敦牧师(CanonOverton)指出:神学家与布道家的不合作,是何等不幸的事。他们的敌对是多余的,因他们的目标同是一个;何况前者不能作后者之工,后者亦不能负前者之轭。魏伯敦(Warburton)不会感动人心如怀费一般;怀费
不会写一部书如魏伯敦所写的--天来的公使;白德乐(Butler)不会领布道会,指责罪恶与魔鬼,如卫斯理所作的;卫斯理亦不会写一部书若白德乐所写的--相似论;可是若没有怀费与卫斯理的工作,魏伯敦与白德乐的书将不会有那么大的效果;若没有魏伯敦与白德乐的书,怀费与卫斯理的工作,照人看来,将不可能。 所以今日教会若不确实知道他所信的是什么,他就不会传道。前普霖思敦大学的教务长贺生博士(Dr.Elmerhomrighausen)说:“福音的信心若失落了,结果,布道的热切亦必失落。” 保罗对于与布道攸关的信心,有两句话可以包括起来:“基督台前,与“基督的爱(林后5:10~14)。这两句话告诉我们人都有罪,照神公义的审判,人都是该死的;但人因神的爱,可以蒙救赎;神的爱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已经显明,叫人因基督的死与神和好。 “布道的信心,必不可缺少这两项的真理。我们还要记得丹雅各所说:“罪影响了人的性情,特别影响了人的心志,虽叫人觉得需要一位救主,但亦有叫人疑惑神救赎的可能。” 近来不少的人主张;不可再说人是有罪的,需要神的拯救。跟随戴力策(DietrichBonhoeffer)最后言论的人说:“
人不再是小孩子了。”福音的信息要随着“现代人的进步而变通。”现代人个个都会自立,不需要神的保护,更谈不到什么与神和好。 许多人以为传福音者不可藐视人的成就,或对于人的成就作太低的估计,来为福音造机会,说人需要福音;究竟赐人福音的神,也赐人科学与技术的才能;今代的人实在可以说是“长老了,人的问题的确是有意义的问题,是“长成人所提出的问题,不是小孩子的问题。他们对于神迹奇事已不发生兴趣,对于天然界神秘的能力的解释,认为迷信。他们正追求达到世界和平,社会平等,种族间彼此的了解,以及经济独立的途径;他们要寻找自决并自尊的路途。 我们不能否认,亦不应否认人的成就。但是成人要照着成人的程度来测量,不宜照着少年人的程度来测量,照样不宜照着祖先的程度来测量,要照着神的程度来测量;若是如此,廿世纪的人实在是最可怜的。现代懂得科学的人,真是“长大成人了么?他们岂不是一面正在寻求医治毒癌,另一面正在寻求如何毁灭整个的人类?何思敦(HoustonSmith)报告在路易省华盛顿大学,科学家大会里所讨论--科学与人类的责任--的结果,说:“他们很不容易进步,因为每进一步,虽见一些利益,但同时又引起许多新的问题
与危险;利益实在是有,但不能解除或缩小人类的痛苦。” 教育的集成电路是在于造福人类;但教育与科学一般未曾叫人“长大成人。罗斯福说:“未曾受过教育的恶人,只从铁路的货车里偷窃一些货物;受了教育的恶人。若他的心没有改变,你所给他的教育,会助他偷窃整个铁路。”有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是历史上最残酷的战争,是受了教育,自儿为有了文化的国家打出来的! 非洲有一位人类学的教授,蒲异亚博士(Dr.A.K.Busia)在他的著作里,很铭心刺骨的,说起一位英国的新闻记者,在十九世纪的初叶,到过非洲,看见非洲的土人,出于迷信,在他们的洁净礼中,将两个活活的人,带到河边,献给他们的偶像为祭,用利刃,从面部下手,将他们刺杀。这位新闻记者看后说:“我何幸生于文明的国家。”这话表示了他的反应。 一九四五年,蒲博士在牛津大学肄业,有一天在一书店里,看见一本书报,里面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纪录。他看见了欧洲几处残酷的集中营,里面有煤烤室,火葬场,以及受害俘虏的白骨;他就把那本书报卖来,同时也卖一本剪帖薄,于是他将一幅非洲古代土奠与他献祭的图画剪下,贴于剪贴薄上,下面写:“一八一七年,非洲。” 既又将一幅纳粹党集中营
中的煤烤室的图书剪下,贴于前图的对面页上,下面只写:“一九四五年,欧洲数字! 廿世纪是历史上最残酷,最黑暗的一段!现代人设计原子弹,并投射原子弹。现代人设计使富有的国家,粮食盈余,却任凭世界人口的一大半终日不得一饱。现代人建造桥梁与公路,名为利便交通,实则供给军队的运输。现代人受心理与神经的操纵。现代人充满少年罪犯的祸。现代人无耻的放纵情欲。现代人尝试种族歧视观念的苦味。现代人原谅赌博与醉酒的忧愁。我们都必造成华励理将军(GeneralOmarBradley)所说:“现代人是原子的好汉,伦理的弱婴。” 人的祸患,若不从根本对付,以为从教育,文化,与科学的进步能够解决,这些肤浅的治疗法,徒给一种没有价值的乐观,害人更大。同时若不识神造人本来是尊贵的,亦容易堕入可怜的悲观里面,结果不是参加纳粹党,就是参加共产党,叫人成为政府或某组织的牺牲品。圣经对于人的真理是根本的,而又实际的,不偏于乐观,也不偏于悲观。圣经论人的话,正如寇伯(Cowper)诗中所说: 原来世界如此开始,神创造人人竟犯罪; 但神慈爱又救赎他,人在神前何等尊贵! 另一方面,新约的信仰,总是说:人在基督以外,是远离神
的,失丧的需要一位救主。耶稣所说生动的故事,就如失落的钱,迷路的羊,在远方的浪子,都是描写人失丧的光景。这三个故事中共同的一点就是“失丧。罪不是单单在于“作恶,乃在于“远离;失丧就是远离。钱离主人,羊离牧者:浪子离父亲。耶稣藉着这三个故事教训自以为义的法利赛人。他们批评耶稣,说他与罪人为友(路15:1)却不知他们自己不见得比税吏更好。虽然他们每安息日上会堂去敬拜神,但他们的心亦一样的远离神,与没有宗教的税吏,丝毫没有分别。但结果这些失丧的都寻着了。人虽远离神,但可以回来;虽死在罪恶中,可以话过来;虽然失丧,再寻着;虽然沉沦,可以得救;在神眼中,人虽有罪,仍比全宇宙所有的更宝贵(太10:31)。神看人值得得拯救,无论如何寻找,劳苦与牺牲,在所不顾。 保罗毫无二致的相信:罪藉着沉沦人属灵的昏盲,蒙蔽着他们的心眼,叫他们看不见福音的真理。保罗自己从前也是昏盲的,看不见基督的荣美,但神除去他眼中的雾障,如鱼鳞一般(徒9:18),所以他知道神于创造万物的时候,怎样叫光从黑暗与混沌里照出来,照样今日能行相同的神,完成他新造的大功,叫基督面上的光,照在罪恶而黑暗的人心里(林后4:3~6)。 希伯
来书的作者亦给人书了三幅图画:(一)人受造时的光景--“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赐他尊贵荣耀……将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二)人犯罪后的光景--“我们还未见万物都服他。”只见为万物之首的人,变成罪恶之奴,因着他本身的背逆,成了可怜并失望的牺牲品,在此世上,没有神,没有盼望。(三)人蒙恩后的光景--“惟独见那成为比天使小一点的耶稣,因为受死的苦,就得着尊贵荣耀为冠冕,叫他因神的恩,为人人尝了死味。”(来2:6~9) 只有以基督和使徒们的心为心,然后才有布道的热切。他们看人是看他灭亡或得救,失丧或已寻着,瞎眼或有了光,死在罪中或活在基督里。从保罗的话里,我们也认识了神;神是光,神亦是爱。若不认识神圣洁与公义的忿怒,和罪恶所免不了的审判--“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必不会成为有功效的传道人。亚阑(TomAllan)对我说:他觉得近年来苏格兰教会不信神的审判,直如一把利刃刺入“布道工作的要害。神必审判并刑罚,许多人仍在要求解释! 古代信徒看神赦罪的恩典是非常奇妙和宝贵的。我们是否重新看见神“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许多天使俯伏在他脚前,掩面不敢正视,大声喊着说:
“圣哉,圣哉,圣哉。”像以赛亚当日一样呢?看见了神,我们就会有新的热切,去寻找失丧的、有罪的、将受圣洁的神审判的世人。”我们既知道主是可畏的,所以劝人。”(林后5:11) 但激励我们最深的是基督的爱。这一位要审判世人的神,竟爱我们,甚至差遣耶稣来为我们死,使那无罪的,使那无罪的,为我们成为罪,叫我们在基督里与他和好,不将我们过犯,归到我们身上,如此奇妙的大爱,叫我们不能不承受劝人与他和好的职份! 有两个信印度教的教授,问白朗尼博士(DR.EmilBrunner)说:“何以基督徒说耶稣是独一的救主,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呢?他回答说:“耶稣所以是独一的救主,因为除了耶稣以外有谁为世人的罪受死!释迦(佛教),克理示那(印度教Krishna)或喇麻(喇麻教)都未曾为人类的罪受死。有一件事是印度教和基督教以外所有的宗教所没有的,就是一人来到世上,牺牲自己的性命,使一切犯罪作恶远离神的人得与神和好。” 因为认识了“神爱世人,我们就非传福音不可。神的爱不是抽象的,也不是一时出于情感的冲动。他的爱是圣洁的,实际的,要付很大的代价的。 “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罗5:8)基督在历史上本是独一的,无可比拟的。神在基督里向我们说了话;神在基督里所说的是满有慈爱的话,是从未曾闻的话,又是最后的话。所以福音是神救人最终的作为。不信的人因此以十字架为可厌。神差遣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拯救他们。但世人若爱黑暗,拒绝亮光,就不免要受定罪。我们的主说:“人若不尊重子,就不尊重那差他来的父。” 霍锡(P.T.Forsyth)有一次说:“你对于基督的十字架的价值如何估计,看你对于布道的兴趣或浓或淡就知道了。没有往外布道兴趣的教会,是不重视或没有十字架的教会,势必变成没有信心的教会。” 一个牧师向一个被定罪了的囚犯讲道,要领他信耶稣。囚犯说:“我若信你所说的福音是真的,我定要把福音从英国这边,传到英国那边,就是用膝头爬行在碎玻璃上,我也要去。”的确,我们的热切,要证明我们的信心。 保罗布道的热切,亦从他的信心来的。他的心充满着基督。他说:“从今以后,我们不再照世人的看法来看人,……无论何人一与基督联合,那里就是一个新的世界,旧世界的作风完全过去了,新的作风已经开始。”(林后5:16~17新译法)审判人的基督与替人死的基督若充满了我们的心,
我们就不能不以新的眼睛--基督的眼睛--看人,并与他们分享我们所爱的主。 基督是活的,且时常与我们同在,是新约布道信息的要点。这是实在而可靠的见证。撒玛利亚的妇人见证说:“你们来看,有一个人将我素来所行的一切事,都给我说出来了。”(约4:29)盲眼得医的人更简单痛快的说:“从前我是眼瞎的,如今能看见了。”(约9:25)安得烈对彼得说:“我们遇见弥赛亚了。”(约1:41)彼得后业说:“我们所看见所听见的不能不说。”(徒4:21)“不能不说这一种无可抑制的催迫,热切要他人认识耶稣,是从里面来的。 这是有史以来众热心信徒的经验。查理卫斯理成了恩典的俘虏,基督的奴隶,歌唱说: 我的心充满了基督,于是我切望: 把这荣耀的事说明; 为着主我要写最美妙的诗词, 我实无法不赞他名,我的口我的舌速速起来歌唱,赞颂我救主的权荣。 我相信赖乐时(D.T.Niles)给“布道所起的定义是极适当的。他说:“布道好象“一个乞丐告诉第二乞丐说:那里可找到面包。”我真像一个贫穷的乞丐,但我找到基督--生命的饼--叫我饥饿的心灵得着饱足;因他给了我满足与力量,我要向人见证他的丰富。 若我们的见证不是出于
自己的经历,我们就与加里福尼亚南方的一个城的棒球比赛的报告员一样。进化论那一场的比赛,他都从无线电台报告。他没有亲到球场,实地观球,但坐在棒球员俱乐部里,读自他城来的关于赛球的电报。在他的报告室的天花板上,看着一块球板;在他身边置一张皮椅,在他手中有一条杖。他若用杖打皮椅,声音正如球入接球者的皮手套里。他若用杖打天花板上的球板,声音正如球板击中了球。当他说:“投球者现正往后退,准备投球;他快而有力的向前投一球,“说至此,他就用杖打皮椅,作声如“脱,“这是第一球--出了圈。”不久电报又来,“这一球来势是曲的,“他就用杖打球板,作“滑击,“这是远球,一直向场的右边去;去……去……去了。”于是他把录音机开起,把早已录下的群众鼓掌,与紧张喝采的声音,播送出去。若你从无线电听赛棒球的报告,你必以为他坐在球场的背后。你的确听到明了的报告,打球的声,与观众的噪闹,几乎闻到炒玉米的味道,何等逼真,但报告员却正在说他所未见过的事。 传道也是这样。可能我们所说的很明了,也很对,都是基督教属灵的字句与腔调,但不是我们自己见过或听过的。 这样的“布道不是出于基督所充满的心,是何等的空虚;这样的结果,只能使
人成为“会友加入一个组织,不会领人认识耶稣。无怪世界的人常常讥笑我们的滑稽。我们好象使徒行传所载的士基瓦的儿子们;他们擅自奉保罗所传的耶稣的名,勒令恶鬼离开。请注意这句话--“保罗所传的耶稣,不是“我们所认识的耶稣,他们是模仿他人所为,不是分享他们自己所确有的。恶鬼回答说:“耶稣,我认识;保罗,我也知道;你们却是谁呢?“恶鬼所附的人,就跳在他们身上,胜了其中二人,制伏他们,叫他们赤着身子,受了伤,从那房子里逃出去了。”(徒19:12~16) 我们也要照样的逃退与受伤,若我们的信心,不是自己的,乃是借来的,若我们所传的耶稣,乃是葛培理(Graham)的耶稣,巴尔(Barth)的耶稣,或黎莱俊(LioydJones)的耶稣,或迪力克(Thielicke)的耶稣。若我们不能与保罗同说:“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我们要趁早跪下读经与祈祷,直到我们能与保罗同说。 前有两人在布道上都很有经验的。他们都见证个人认识耶稣在布道上是极其需要的。第下个是汤普森博士(Dr.H.H.Thompson)。他是美国长老会布道部的干事,他的工作是极可羡慕的。他说过他在受尔阑北部,安都林城里的经历。就是当他将近毕业
的一年,有一天在安都林郊外,踏着脚踏车,遇见一老农人,就停车向老农人问路,老农人回答之后,却不让他走,反问他说:“少年人,你今生将作何事?汤普森回答说:“我想做一个传道士,现正在办格阑专攻神学。”老农人立刻又问:“你知道自己得救了没有?汤普森记得他带着长老会人谦卑的态度,恭敬的回答说:“我盼望我是得救的。”老农人毫不迟延的驳他说:“这样是不够的,若你要领人认识主耶稣,你自己必先实实在在的认识他。”汤普森觉得老农人所说的话是极对的。”若我自己仅仅盼望得救,我必不会在属灵的事上帮助他人! 第二个是徐美凯(SamuelShoemaker),他是属于圣公会的。神重用他引领许多人认识基督。在他所着--如何成为基督徒--的书中,他说:“一人是否真实的悔改得救,是看他是否有足够的得救经验可以告人;若是没有,他的悔改得救便有问题。”于是他述说他自己的失败。起初他亦不能将他的信心指示他人。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担任圣公会的义务传道。有一夏天,他负责在一小教会里讲道,会众中有慕道的,但得不着救恩,大半是因他所传的信息,不是关于个人得救的问题,乃是普普通通的说宗教的利益。徐美凯很幽默的说他那时的光景,他说
:“我那时很像一位苏格兰人与他的朋友;他不能使他的朋友醉酒,他的朋友也不能使他清醒。”他的信息,如“隔靴搔痒,无所损益!像这样的惨剧,一直重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在军营里工作,营里亦不少慕道的人,我竟无法对付。后来他赴中国任教,情形亦是一样。可是有一天在北京的时候,有一人问他可曾将自己完全给主耶稣,问他的人不肯轻易放过他,一直要他答复此问题,至终他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主耶稣。第二天,这一位年青的教员立即带领一位中国的商人信主。徐美凯结束他的见证,有这样动人的话:“你要测验自己,你能否对人说出你信耶稣到底信的是什么?若你不能,对人,你便无帮助;对主耶稣,你便无用处。” 但是神的众仆人中,有的人不是没有得救的经历,但时过境迁,对于基督的忠诚,渐渐暗淡了。疲倦会使热切锐退。若我们在属灵的生活上,觉得减少兴趣,要立刻起来诚诚实实的对付。有一位增信徒问:“自今早七时起,耶稣在你心目中看似什么?可能我们的答复是:“似乎可有可无。”我们就要恳切的寻讨我们对主耶稣的态度何以如此? 属灵的疲倦(或作不新鲜)不是不可免的。但因为太普遍了,不得不暂放下其它的问题,来研究一下。谁都有枯燥的时期。但里
面枯燥,外面却装作镇静与喜乐的样子,真是太苦了。有一位与葛培理在纽约大布道会时同工的,对我们说:有一天,开升降机的司机对他说:“你们布道会的人员,真是与众不同。你们时常带着笑脸,你们的态度安详可亲;你们的宗教对于你们真是大有效验。”“自那日起我的朋友笑说:“他和他的妻子无论内心如何枯燥,外面总装作喜乐的样子。” 像这样属灵的虚伪,我们要如何对付呢? 有的人说:“不要假冒为善。若你心中有属世的喜好,或属肉体的意念,不要伪为没有,要里外合一,将所有在里面的,表明出来,就是惊动一些人,也属无妨。传道人也是人,你也是人,你若咒骂就咒骂,究竟思念与行为没有两样,主耶稣岂不是如此教人吗? 这样的说法太简单了,把耶稣的教训颠倒了。难道我有了淫念,就要进一步去犯奸淫么?或是我要到神面前,求神洁净呢?难道我有了怒气,就要更进一步拿枪去杀人么?或是我要放下怒气,到神面前求神医治么? 不虚伪是不够的。在不虚伪之外,还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主。来尔逊(BruceLarson)给我们指出:属世的人对于罪恶或比多数的基督徒更诚实。他们向酒吧的侍者,向神经病的专家,向他们的同伴,不隐藏他们的罪;但他们不知向神认罪
,他们没有救法,不知得救的道路。 把自己交给主的人,不是单单不虚伪。神呼召我们,不但要我们诚实,要紧的是我们得救,离开罪恶。没有基督的诚实,乃变相的虚伪。因为人心本是诡诈的。我们生来就是虚伪。为着更大的罪--骄傲--人或会诚实一下。 那么,对于我们的疲倦,就是我们在属灵方面不新鲜,不活泼,有什么办法呢? (一)要自知已经失去了属灵的新鲜与活泼,并要向神承认。在鉴察人心的神面前装假是无用的。若我与参孙一样,已经失了能力,我就必须趁早承认;承认我活动虽多,但无结果,不过是凭着旧腔唱旧调,毫无生气;神岂不知? (二)要抽时间--半日或一日--在神面前读经,祈祷,来一个属灵根本的大检讨,让神藉着圣经的话试验我的心,指示我在什么地方,或行为,或态度,违背了他,不顾为基督的缘故,甘心作仆人。 既发现了罪恶的所在,医治的方法,就是认罪,求洁净,并重新将自己交给主。 若我诚诚实实的,在神话语的亮光之下,审察自己,却的确找不到我的失败,我就不该无病呻吟,自寻烦脑;我倒应该感谢神,因为他已经洁净了我。陶恕说:“有罪不认,对事不诚;无罪枉认,对己不诚。” (三)若是可能,找一位或数位主里的朋友
,与他们交通。信徒间坦白交通,互相关怀,同心联祷,是极有益的。”凡是完全把自己交给主的信徒,必能彼此忠诚坦白;他们中间的交通,应与当日使徒间的交通一样深挚。”我们与神自己交通,并彼此间的交通,都是神早已安排的。”我们若在光明中行,如同神在光明中,就彼此相交,他儿子耶稣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约一1:7) “人若说我爱神,却恨他弟兄,就是说谎话的;不爱他所看见的弟兄,就不能爱没有看见的神。”(约一4:20)属灵能力的运行,是按着一个三角形的路轨。顶角是神,左角是人,最后一角是我自己。因为神的旨意,不但要我们与他和好,也要我们彼此和好。或者就是为着这个缘故,在信徒集会中--公众的祈祷会,团体的敬拜,与及大众的心一同向神敞开的时候--神的同在格外显明。神知道会侧重于抽象的爱心,却忽略实际的爱心,就是爱我们看得见的弟兄。 在团体中认罪,若不是严格的遵照圣经与圣灵的引导是会出事的。”诚实二字在团体中,每被利用,成为一种压力,叫心志软弱的分子,在被压迫之下,为着顺从大众,亦妄行认罪。这是属灵不幸的事。所以真正基督徒团体,必要给人自由,去顺从圣灵的引导,而不随从团体的怂恿,“诚实或“不诚实
由他自己去决定,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接纳他。 我相信,若非有例外的情形,旧原则仍是最好的,就是--认罪的范围,只好与犯罪的范围一样大;若我私下犯了罪,我就要向神认;若我得罪了一个人(除了向神认之外),我就要向他一人认;若我获罪了一个团体,我就要向那团体认。脱下假面具,将我的失败和盘托出,在明白的人听来,实在有益的;就是在团体中,亦可使大众得帮助;特别是我们见证神怎样洁净我们,并如何给我们胜利。 (四)不新鲜或墨守成规,常是因疲倦与单调的结果。以利亚在迦密山大胜利后,大灰心;继着是神经衰弱,体力全消,竟怕一个妇人,往一山洞里藏躲。有人说过:牙痛时不能作哲学家。圣徒亦会觉得疲倦,疲倦时难觉得成圣。基督营中的兵,与其它营中的兵是一样的;脚是一样会酸;脚上的泡一样的会痛。我们要预防单调。重复不一定都是坏的。但是最好的重复,若不小心,也会变成主所敬告的,“多余或“虚妄(太6:7) 慕迪常说:“我是一个漏洞的器皿,所以我要常住在自来水头底下。”愿圣灵复兴我们,直到我们的见证,常是热切而有力的;凡见到我们的人,都要认出我们是“跟过耶稣的。 保罗热切的来源,另一方面,就是他的顺服--被基督管教
的意志。他已经向前看基督坐在审判座上;向后看基督钉在十字架上;向内看基督住在他的心中,现在他向上看基督在荣耀的宝座上为君王,因此他大声喊着说:“所以现今(照英文)我们是基督的使者,就好象神藉我们劝你们一般,我们替基督求你们与神和好。” 我们是基督的使者,我们的热切要与一国的使者一般;使者怎样严紧的遵从国君的命令,我们也要照样严紧的遵从基督的命令。一长老会神学院的教授时常对他的学生说:“青年人阿,你们相信神是君王么?君王的命令是绝对的么?那么,你们要绝对的顺从他的命令,往普天下去传福音。” 一九六0年我们的布道团往非洲领布道会,我们的飞机,路过西非的德卡。一法国更正会的传教士在机场迎接我们,并与我们同饮咖啡。我们同工中有一人听说他在回教徒中作工已经十年,就问他:“一个,二个,可能共有三个!十年中只有三个,为何你尚在这里,不他徒呢?“为何我尚在这里?“他对于此问,觉得十分的奇怪,他的面色呈现他诧异的心思,后来却从容坚决的说出:我尚在此,乃因基督如此的命令!“ 耶稣基督如此的命令,这就是我们热切的原因。保罗给传福音者种种的名称。这些名称也显示我们应该热切。他说:我们是基督的管家,“人应
当以我们为……神奥秘事的管家;所求于管家的,是要他有忠心。”(林前4:1~2)管家就是受托者,表示有一天要交账。又说:我们是奉派作传道的“(提后1:10~11)。”作传道者“英文译为报信者“,“报信者“就是为国王传达特别的圣旨。这证明我们的信息是带着何等大的权威,又何等的紧急!又说:我们是基督的使者“(大使,或钦差大臣,林后5:20)。”使者“是一个政府特任的代表,又证明我们工作的权威。 神藉基督叫世人与自己和好,又将劝人与他和好的职分赐给我们。”(林后5:18)这里有两件事。但神的美旨,将这两件事联合起来。基督为人所成就,叫人与神和好的工作,要藉着基督的使者去传扬(传扬那和平的道理),才能在人里面发生实效。”神乐意藉着愚昧的传扬(照英文译),拯救那些信的人。”(林前1:21)保罗又说: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呢?“(罗10:17;14) 保罗绝对不信人是已经得救的;他必不会说十字架的道理传也好,不传也好。他的确晓得宣传福音会使不信的人更加刚强。”因为我们在神面前,无论在得救的人身上,或灭亡的人身上,都有基督馨香之气,在这等人就作了死的香气叫他
死;在那等人就作了活的香气叫他活。这事谁能当得起呢?“林后2:15~16他亦看出:如果我们的福音蒙蔽,就是蒙蔽在灭亡的人身上。这等不信的人,被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4:3~4 新普世主义“与新布道信息“都是对于圣经认识得不完全。”新普世主义“说基督是全人类的主并救主。圣经却说基督是全人类的主,但未心是救主(腓2:9~11)。基督自己说过,有许多人虽称他为主,但他却命他们离开(太7:21~23)。”新布道信息“说人都已经得救了,但需听一听福音。圣经却说神藉着基督的死已经叫世人与他和好(林后5:19),但世人要个个自己与神和好(林后5:20)。我们是否热切遵从基督的命令往普天下去传福音,全看我们是否相信人是灭亡的,是否正在等待听福音的信息,使他们得救;或以为人是已经得救了,但未知得救之道。 我们开始顺从基督命令的时候,爱心与热切就油然而生。我们不是坐着等候情感,乃要反复思想我们由主所受的使命,重新计量我们与主之间的灵交是否新鲜,活泼;并实行出去,向人宣传福音。我时常发现,当我消除一切的阻碍,实行开口向人传讲基督的时候,我从前的感动便回来。好象一个体育家,起
初不想练习,要他重新开始练习,需要不少意志的力量;但他开始了,筋骨伸缩自如,血液流通畅快,精神充沛,力量源来,谁也不能叫他停止。 请原谅我再说一句关于我个人的话,我时常觉得我传道的时候,我的灵命更强壮,我知道我这句话无形中承认我的灵命时高时低。但我相信这是一种属灵的律法。我看见人悔改信主,好象自己重新经历我从前所经历的,来一次新的洁净。好饮酒的人,戒了酒之后,若要长久得胜,不再为酒所绑,必须时时帮助被酒捆绑的人。这是关于饮酒人的真理,但亦可应有在我们身上。一个信徒或整个教会团体若要在属灵方面强壮,一双手要向神伸出支取,另一双手向人伸出,与人分享。 蒲来安弟兄是一位虔诚的传道士,他有过很奇妙的经历。有一天正在参加一个本地教会所召集的布道讨论会。讨论会约定要开一个整天。但将近中午,蒲来安已感觉不耐烦,暗暗走出户外,呼吸新鲜空气,发现马路的对面坐着一个工人,正预备吃午餐,便走近与他谈话,不数语便探出他徜未信主,即本着热切的爱心,将福音说给他听,劝他接纳耶稣为救主,直至欢欢喜喜的见他信主,并介绍他到那本地教会去聚集。至是蒲弟兄转回来讨论会继续参加开会。 有一个著名的神学院院长暗中对人说:
我喜欢葛培理,因他不参加布道讨论会。”我想他的意思是讨论太多,反叫布道的工作吃亏,不如多些实际的工作,似蒲来安弟兄所作的。 这是布道热切的来源――不是仅仅死板板的神学的研究;也不是泡沫式的忽起忽落的情感;也不是苦头愁面勉强的顺服――乃是将我整个的人,因基督耶稣的恩典,完全归给他。他是唯一真正的传道士。我若要做一个真正的传道士,必要让基督活在我里面,基督在我的脑中,在我的心中,在我的意志中。 现今让我们把前章所说的一切会叫我们的热切变成死冷的势力,放在基督命令我们要去传福音救人的权威之下。 将人无须得救的妄言,放在使徒行传4:12和约3:18之下: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 将机械式的叫人联合教会作会友的主张,放在加拉太书6:15节之下:受割礼不受割礼,,都无关紧要,要紧的就是作新造的人。” 将曲解加尔文预定论的极端派,放在哥林多后书5:19之下:神将……这和好的道理托付了我们。” 将专靠人力,以人为中心的活动,放在马太11:27节之下:除了父没有人知道子;除了子和子所愿意指示的,没有人知
道交。” 将偏离中心者的错误,放在约翰21:17之下:你爱我吗?……喂养我的羊。” 我们传福音是不得已的,不是因为我们认识了一切的真理,乃是因为基督自己是真理;他藉着恩典已经叫我们降服他,并叫我们去引导他人来归他。 徐文默(SamuelZwemer)有一次在学生退修会中请回教国家的需要,讲华就走近回教国家的地图,伸开双手说:主阿,我所需要的,都在你里面;他们所需要的,也都在你里面! 他是我们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