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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新正统派神学

基督教与现代神学思潮 by 包义森


一、引 论
在本世纪之初,由于西方文化的危机,为神学的文艺复兴(往往称之为“巴特主义”)造成了机会。以巴特这个名字来称这运动,是因为起初为有一位青年的瑞士牧师巴特(Karl Barth)所发起的,巴特在德国受了彻底的新神学派教育。他会先发表了一篇论文,在这篇论文中,他是与相对主义的难题在争执。他心里感到不平,认为现代人在他本身以外不再承认 任何的权威。他批评当时的传道人与人接近的时候,也不再讲神的律法。从他所著罗马人书注释,在一九一九年出版以来,巴特就一路批评宗教的自由主义,并成为神话语神学的一位健将。此派新神学的一些主要阐释人是比较“更新”(田立克.尼波),有的人更为“保守”(巴特Barth和Brunner布伦诺);但没有一个是始终一贯的新派,也没有一个是始终一贯的保守派。因为篇幅所限,我们不能详细讨论这些人之间的重要区分;我们只有把这个运动作个简单的介绍。这样,我们将要提到在那一部份上他们归回到纯正信仰的传统,并且也简单的看一看他们主要的区分是什么。
二、宗教的权威
新正统派正如自由主义派一样是有神论者。但不像自由主义派,新正统派是坚持神的超越(transendence)。神是在天上我们是在地上。正如齐克果(Jierkegaard)所说,在神与人之间,有一个绝对质上的区分,因此人总不能由三段论法的结果来发现神。认识神的唯一方法就是藉著启示,那就是个人的自我显示(Self-Disclosure),而且这在耶稣基督的位格上,已经发生。
启示既然是“从上面垂直下来的”(巴特),那么要想去解释耶稣是无用的。新神学派就在这一点上作成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们以为在人与神(的潜在性)之间,有基本上的连续。他们看耶稣事件(Jesus-event)为一历史的事实,要按照宗教经验的分析来加以解释。因此,他们对“历史的耶稣”的寻求,是无用的,他们把耶稣当作一位大先知,宗教界的伟人与天才、圣人、完人之范,真善美的爱好者,但是,他们不以祂为神。新正统派不像新神学派那样,新正统派认为耶稣是不能根据这样的历史来了解的。在耶稣里,的确是永世进入了世间,无限的变成有限的,神成为人。唯独在耶稣里,真神才实实在在地对人说话。
虽然如此,新正统派可不像纯正信仰派,他们多少之说,对福音记载的可靠性,作批评性的辩论,是毫不在乎。虽然基督教永远不能成为“没有历史根基的宗教”(史伟策),可是基督教不是这样根据历史,因为历史是属于相关的范畴之内。我们所信仰的基督并不是批评家那样“历史的耶稣”,乃是使徒所承认,所宣传的那位耶稣,是永生神的儿子,并世人的救主。
先知与使徒对耶稣为道成肉身所作的见证,乃是特别为圣灵所默示的。新纯正派并非承认圣经仅为伟大的宗教文献。在这一点上新神学派(Liberals)铸成大错。可是既然这信息是给神的道作见证,根据新正统派的见解,纯正信仰派在这一部份上也是错误了,纯正信仰派认为圣经的话就是神的话。新正统派所说人是错误的,圣经也能有错误,虽然圣经是超奇的,可是圣经是人手所写的,因此,圣经只是以一种断续而不完全的方式,将神的诘传递给我们。为了这个缘故,新纯派(Neo-Orthodox)接受许多高等批评派对圣经的见解,这种中等批评派的见解,往往被纯正信仰派(Orthodox)拒绝。这样一来,在那里加以划分呢?对信徒来说,怎么知道什么是神的话,什么不是神的话,这在新纯派中仍然是一个未能解决的难题。这也就是在巴特与鲍尔曼之间,为了福音的“非神话化”,而引起辩论的原由。
归纳起来说,新纯正派是反对新神学派的潜在的教义,藉著恢复神学的固有根基(就是启示),来寻求解决在宗教界权威的难题,可是他假不愿意被卷人一种圣经的观点当中。
三、实存主义的方法
论到神学的研究方法,新正统派受了齐克果很大的影响,齐氏反抗丹麦国教死板的正统主义,唤起个人信徒对真理有一情感上的交托,这真理就能改变他本身存在的方式。从此而产生出来实存主义(Existentialism)这个名词。此种实存的真理,是强过信条的,那就是强过与理性的定形有关的提议,以致能被人的头脑所辨认。提议性的真理(是在科学中唯一的真理,在科学中人的理性才有适当的行使范围),能增进人的知识,但不能改变人。另一方面实存的真理,是能改变个人的真理。新正统派说,圣经中满了似非而是论(Paraboxes)。
例如神是一而三的;基督是神而人.,人是受捆绑的,然而又是自由的;信心是一种行动,又是恩赐等等。在这信仰的转机中(“转机神学”由此得名),信徒从这些似非而是论中起来,把握住真理,如果他能够把握住真理,就不须要信心,在弃绝了一切唯理主义,中古世纪经院学派寻求完全系统的梦想以后,正统派神学家,想要在耶稣基督里寻求启示的合一。圣经都是完全为耶稣作见证,基督自己就是神的道。神的真理既然是一个位格(耶稣说,我就是真理;苏格拉底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那么按照圣经的意义来说,真理只能是抽象思想的似非而是论。
神不是有一位格的存在,祂就是根本没有存在。可是一个人不能用一种思测的方法来了解他的位格,乃唯独藉着他自己与别人所发生的关系,来理解自己的位格那就是藉着使他自己成为你,使别人成为我,这就需要人的属灵生命,与神自己发生了关系。
当这一切事发生的时候,一切的思测,与神学的和形而上学的知识都停止了。
换句话说,我们在理性方面是要分析事物的,但我们接触的乃是人。我们要没有这样“神”“人”的接触,我们总也不能有适当的神学(布伦诺语)。在信心的转机中,我成为与历史的基督的“同时代者”(Continporaneous)。
四、人类的堕落
研究神学真理所用的这种实存主义的方法,再没有比人类堕落的教义所描述的更为显著。新正统派在弃绝新神学派对耶稣的解释之后,也拒绝新神学派对人的看法。当然,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人认真的接受圣经对基督所作的见证,他一定要首心接受圣经关于人为罪人的见证。以最初思想家的情形来说,那并不是关于逻辑上的事,正如经验与历史,驱使着他们得到一个结论,说入不可避免的进步教义,乃是一个空泛的乐观主义。欧洲在世界第一次大战,就粉粹了有内在行善的观念,甚至在美洲,这种情形也是显著的,新神学派神学家尼波,在一九二○年左右又开始写赞成回到圣经的原罪教义。新神学派的见解是空虚的,这些思想家以为创世纪堕落的记载,不过是古代的故事,说明为什麽么没有腿,为什么长出野草,为什么人要穿衣服等等。虽然堕落不再被认为一历史上的事件,可是堕落在神学上来说,是有它的地位的。在事实上,任何人都能看到人性中的弱点。当然呢——按照保罗——奥古斯丁——传统信仰来说,堕落的教义总是包含著经历上的事件。新正统派认为这种教义的方式是与科学相冲突的,只能有一个悲惨的结局。巴特——并不是整个的巴特运动——在原初历史(创1:11)与经历事实之间的关系上,是最只关不过的。当他在荷兰的时候有人间他,是不是相信在伊甸园中的蛇真正说话,他回答说,留心听蛇所说的,是比较更为重要。根据新正统派,我们不但不应坚持一项与科学相反的教义形式,但是,事实上我们是有负于现代科学,根据现代科学,这种传统的教义是荒谬的;因为只要我们理解堕落为一远古过去的事件,我们就不能拿实存的态度来思想它,意思是说,人类的堕落是过去的事,对于我们现在生存的人有什么关系,堕落是我们大家都承认的事。我们不要把这个罪归在亚当身上,当神对亚当说,你在那里,祂是对我们每一个人说的。怎么能够把第一亚当的背逆,变成我们的背逆,而我们又坚持第二亚富的顺服是在历史中的事实。
五、赎 罪
任何以人为有罪的神学,当然一定要关心到基督的死、不仅仅为历史上的事实,许多使徒信经的一部分,记载“……在本丢彼拉多手中受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死了埋葬上,对新正统派,就停在这里,说耶稣不过是个环境的牺牲者,是一位伟大的殉难者,新正统派这种见解,就反应了新神学派同样的主张,他们还在那里寻求“历史上的耶稣。如果我们认为耶稣不过是一位先知,如果我们把祂的生活降低为仅在时空间所发生的事件,那么祂的死自然与苏格拉底喝毒草药酒,列在同一范畴之内。但是,在基督里的信心,在耶稣的灵性以外,又看到祂的神性,也在基督的十宇架上看见全能神,对罪恶死亡与魔鬼的胜利,并且承认“这就是神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林后5:19)。
除此以外,不容易对所有新正统派著者加以概论。有一种倾向认为一切的赎罪论,最多也不过是人为的解释,就是对神秘的事,不可能解释的解释。有些赎罪的学说,比其它的包括更多的真理,但其中没有一个是适当的。新正统派神学家认为纯正信仰派赎罪的满足说。是从安色木(Anselm)得来的,虽然接近真理,但有些太“唯理化”(Rationa),大严谨,太神学化。他们认为赎罪说这个“说”字与赎罪论这个“论”字,应当为中世纪与抗罗宗的见解所专用,他们称赎罪的“古典观念”,是属于古教父的,那就是神拯救人脱离恶者的行动,其中包含神学的与心理学的自相矛盾。要以新正统派对赎罪论的看法来讨论赎罪,那简直是缘木求鱼。在他们的著作中,有关赎罪论的反应,可以得到许多不同的见解,结果是议论纷纷,莫哀一是。
六、社会神学
在新正统派论到入乃是罪人的教义中,是颇令人注意的。这不但是说明了他们在神学上所用实存主义的方法,也在这个运动中看见了一个分水岭,从这里分出来两个不同的支流。最低巴特恐怕古老新神学派的潜在,渗入到新正统派的思想里,所以他特别强调神与罪人之间的无限深渊,同时他也多少怀疑布伦诺自然神学的发展。论到福音来说,圣灵不须要一个接触点,圣灵本身就是与人相遇的机缘,此外不须要别的。可是像布伦诺和尼波(Niebuhr),他们虽然分享巴特对人性所具的悲观主义(这意思说人堕人罪中,无力自拔已经绝望了),同时还仍然坚持说,堕落的人仍保有神的形像正如基督的十字架、神爱的真实定义,乃是历史中的事件,所以神的恩与虽然是超历史,然而对我们人生活来说却是有意义的。因此,这些人关于这个问题的争执,在今日来说,比任何人都厉害。他们所特别强调的,就是在现今历史与社会的方式上,基督徒应当尽什么样的责任,在现今罪恶的世界中,应当尽量寻求相关的公义。为此,他们企图将圣经的教训与从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历史所得来的内觉,冶于一炉。
在新正统派神学的宣布中,代表性的作家意见虽然都彼此不同,但他们都同意说,我们不能被动地接受社会中有罪恶的见解,但必须追求神的旨意,因为神不但是个人的救主,也是社会秩序的救主。布伦诺特别注重资本主义的再造与控制,而尼波呢,却更前进一步倾向社会主义的左翼。二者均赞成民主主义的政治策略,为今时代政府最公平的方式,而且认为爱仍是人生的理想,他们拒绝古老新神学派的和平主义,认为是不切实际的基督教观点。
七、未世论
新正统派的领袖们 对许多社会问题虽然意见各殊,然而他们都同意人的罪不能够使他得到历史的意义。企盼世界更新的进化论的乐观主义,可以说是基督教未世学与文艺复兴人类学的私生儿。现代神学最大错误就是把启示看作与历史分离的一种过程,也离弃了神所指定的事件,整个的创造都是向著神所指定事件移动。神的国是远超过历史性的分析,并人的伦理性的追求。神的国是在历史以外而进入历史当中。在这一方面,新正统派在根本上是同纯正信仰派站在一边的,他们只不过不同情某些基要派流行的知觉主义(Literalism)和他们未世学的形态。他们并不出版一些图表,也不在但以理书与启示录中,去寻找与现代时势如何相吻合。信心并不注意一项未了的历史,乃是注意历史终局。在第二次召开万国基督教协会(W.C.C in Evanston,Illinois)中,所骏表的基督徒的盼望与教会的使命一书,就反应了这个新的关切,这本书的性质就是超然主义的未世学(Supernaturalistic Eschat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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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 论 在本世纪之初,由于西方文化的危机,为神学的文艺复兴(往往称之为“巴特主义”)造成了机会。以巴特这个名字来称这运动,是因为起初为有一位青年的瑞士牧师巴特(Karl Barth)所发起的,巴特在德国受了彻底的新神学派教育。他会先发表了一篇论文,在这篇论文中,他是与相对主义的难题在争执。他心里感到不平,认为现代人在他本身以外不再承认 任何的权威。他批评当时的传道人与人接近的时候,也不再讲神的律法。从他所著罗马人书注释,在一九一九年出版以来,巴特就一路批评宗教的自由主义,并成为神话语神学的一位健将。此派新神学的一些主要阐释人是比较“更新”(田立克.尼波),有的人更为“保守”(巴特Barth和Brunner布伦诺);但没有一个是始终一贯的新派,也没有一个是始终一贯的保守派。因为篇幅所限,我们不能详细讨论这些人之间的重要区分;我们只有把这个运动作个简单的介绍。这样,我们将要提到在那一部份上他们归回到纯正信仰的传统,并且也简单的看一看他们主要的区分是什么。 二、宗教的权威 新正统派正如自由主义派一样是有神论者。但不像自由主义派,新正统派是坚持神的超越(transendence)。神是在天
上我们是在地上。正如齐克果(Jierkegaard)所说,在神与人之间,有一个绝对质上的区分,因此人总不能由三段论法的结果来发现神。认识神的唯一方法就是藉著启示,那就是个人的自我显示(Self-Disclosure),而且这在耶稣基督的位格上,已经发生。 启示既然是“从上面垂直下来的”(巴特),那么要想去解释耶稣是无用的。新神学派就在这一点上作成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们以为在人与神(的潜在性)之间,有基本上的连续。他们看耶稣事件(Jesus-event)为一历史的事实,要按照宗教经验的分析来加以解释。因此,他们对“历史的耶稣”的寻求,是无用的,他们把耶稣当作一位大先知,宗教界的伟人与天才、圣人、完人之范,真善美的爱好者,但是,他们不以祂为神。新正统派不像新神学派那样,新正统派认为耶稣是不能根据这样的历史来了解的。在耶稣里,的确是永世进入了世间,无限的变成有限的,神成为人。唯独在耶稣里,真神才实实在在地对人说话。 虽然如此,新正统派可不像纯正信仰派,他们多少之说,对福音记载的可靠性,作批评性的辩论,是毫不在乎。虽然基督教永远不能成为“没有历史根基的宗教”(史伟策),可是基督教不是这样根据历
史,因为历史是属于相关的范畴之内。我们所信仰的基督并不是批评家那样“历史的耶稣”,乃是使徒所承认,所宣传的那位耶稣,是永生神的儿子,并世人的救主。 先知与使徒对耶稣为道成肉身所作的见证,乃是特别为圣灵所默示的。新纯正派并非承认圣经仅为伟大的宗教文献。在这一点上新神学派(Liberals)铸成大错。可是既然这信息是给神的道作见证,根据新正统派的见解,纯正信仰派在这一部份上也是错误了,纯正信仰派认为圣经的话就是神的话。新正统派所说人是错误的,圣经也能有错误,虽然圣经是超奇的,可是圣经是人手所写的,因此,圣经只是以一种断续而不完全的方式,将神的诘传递给我们。为了这个缘故,新纯派(Neo-Orthodox)接受许多高等批评派对圣经的见解,这种中等批评派的见解,往往被纯正信仰派(Orthodox)拒绝。这样一来,在那里加以划分呢?对信徒来说,怎么知道什么是神的话,什么不是神的话,这在新纯派中仍然是一个未能解决的难题。这也就是在巴特与鲍尔曼之间,为了福音的“非神话化”,而引起辩论的原由。 归纳起来说,新纯正派是反对新神学派的潜在的教义,藉著恢复神学的固有根基(就是启示),来寻求解决在宗教界权威的难
题,可是他假不愿意被卷人一种圣经的观点当中。 三、实存主义的方法 论到神学的研究方法,新正统派受了齐克果很大的影响,齐氏反抗丹麦国教死板的正统主义,唤起个人信徒对真理有一情感上的交托,这真理就能改变他本身存在的方式。从此而产生出来实存主义(Existentialism)这个名词。此种实存的真理,是强过信条的,那就是强过与理性的定形有关的提议,以致能被人的头脑所辨认。提议性的真理(是在科学中唯一的真理,在科学中人的理性才有适当的行使范围),能增进人的知识,但不能改变人。另一方面实存的真理,是能改变个人的真理。新正统派说,圣经中满了似非而是论(Paraboxes)。 例如神是一而三的;基督是神而人.,人是受捆绑的,然而又是自由的;信心是一种行动,又是恩赐等等。在这信仰的转机中(“转机神学”由此得名),信徒从这些似非而是论中起来,把握住真理,如果他能够把握住真理,就不须要信心,在弃绝了一切唯理主义,中古世纪经院学派寻求完全系统的梦想以后,正统派神学家,想要在耶稣基督里寻求启示的合一。圣经都是完全为耶稣作见证,基督自己就是神的道。神的真理既然是一个位格(耶稣说,我就是真理;苏格拉底从来没有说过
这样的话),那么按照圣经的意义来说,真理只能是抽象思想的似非而是论。 神不是有一位格的存在,祂就是根本没有存在。可是一个人不能用一种思测的方法来了解他的位格,乃唯独藉着他自己与别人所发生的关系,来理解自己的位格那就是藉着使他自己成为你,使别人成为我,这就需要人的属灵生命,与神自己发生了关系。 当这一切事发生的时候,一切的思测,与神学的和形而上学的知识都停止了。 换句话说,我们在理性方面是要分析事物的,但我们接触的乃是人。我们要没有这样“神”“人”的接触,我们总也不能有适当的神学(布伦诺语)。在信心的转机中,我成为与历史的基督的“同时代者”(Continporaneous)。 四、人类的堕落 研究神学真理所用的这种实存主义的方法,再没有比人类堕落的教义所描述的更为显著。新正统派在弃绝新神学派对耶稣的解释之后,也拒绝新神学派对人的看法。当然,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人认真的接受圣经对基督所作的见证,他一定要首心接受圣经关于人为罪人的见证。以最初思想家的情形来说,那并不是关于逻辑上的事,正如经验与历史,驱使着他们得到一个结论,说入不可避免的进步教义,乃是一个空泛的乐观主义。欧洲在世界第一次大战,
就粉粹了有内在行善的观念,甚至在美洲,这种情形也是显著的,新神学派神学家尼波,在一九二○年左右又开始写赞成回到圣经的原罪教义。新神学派的见解是空虚的,这些思想家以为创世纪堕落的记载,不过是古代的故事,说明为什麽么没有腿,为什么长出野草,为什么人要穿衣服等等。虽然堕落不再被认为一历史上的事件,可是堕落在神学上来说,是有它的地位的。在事实上,任何人都能看到人性中的弱点。当然呢——按照保罗——奥古斯丁——传统信仰来说,堕落的教义总是包含著经历上的事件。新正统派认为这种教义的方式是与科学相冲突的,只能有一个悲惨的结局。巴特——并不是整个的巴特运动——在原初历史(创1:11)与经历事实之间的关系上,是最只关不过的。当他在荷兰的时候有人间他,是不是相信在伊甸园中的蛇真正说话,他回答说,留心听蛇所说的,是比较更为重要。根据新正统派,我们不但不应坚持一项与科学相反的教义形式,但是,事实上我们是有负于现代科学,根据现代科学,这种传统的教义是荒谬的;因为只要我们理解堕落为一远古过去的事件,我们就不能拿实存的态度来思想它,意思是说,人类的堕落是过去的事,对于我们现在生存的人有什么关系,堕落是我们大家都承认的
事。我们不要把这个罪归在亚当身上,当神对亚当说,你在那里,祂是对我们每一个人说的。怎么能够把第一亚当的背逆,变成我们的背逆,而我们又坚持第二亚富的顺服是在历史中的事实。 五、赎 罪 任何以人为有罪的神学,当然一定要关心到基督的死、不仅仅为历史上的事实,许多使徒信经的一部分,记载“……在本丢彼拉多手中受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死了埋葬上,对新正统派,就停在这里,说耶稣不过是个环境的牺牲者,是一位伟大的殉难者,新正统派这种见解,就反应了新神学派同样的主张,他们还在那里寻求“历史上的耶稣。如果我们认为耶稣不过是一位先知,如果我们把祂的生活降低为仅在时空间所发生的事件,那么祂的死自然与苏格拉底喝毒草药酒,列在同一范畴之内。但是,在基督里的信心,在耶稣的灵性以外,又看到祂的神性,也在基督的十宇架上看见全能神,对罪恶死亡与魔鬼的胜利,并且承认“这就是神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林后5:19)。 除此以外,不容易对所有新正统派著者加以概论。有一种倾向认为一切的赎罪论,最多也不过是人为的解释,就是对神秘的事,不可能解释的解释。有些赎罪的学说,比其它的包括更多的真理,但其中没有一个是适当的。新正统派神
学家认为纯正信仰派赎罪的满足说。是从安色木(Anselm)得来的,虽然接近真理,但有些太“唯理化”(Rationa),大严谨,太神学化。他们认为赎罪说这个“说”字与赎罪论这个“论”字,应当为中世纪与抗罗宗的见解所专用,他们称赎罪的“古典观念”,是属于古教父的,那就是神拯救人脱离恶者的行动,其中包含神学的与心理学的自相矛盾。要以新正统派对赎罪论的看法来讨论赎罪,那简直是缘木求鱼。在他们的著作中,有关赎罪论的反应,可以得到许多不同的见解,结果是议论纷纷,莫哀一是。 六、社会神学 在新正统派论到入乃是罪人的教义中,是颇令人注意的。这不但是说明了他们在神学上所用实存主义的方法,也在这个运动中看见了一个分水岭,从这里分出来两个不同的支流。最低巴特恐怕古老新神学派的潜在,渗入到新正统派的思想里,所以他特别强调神与罪人之间的无限深渊,同时他也多少怀疑布伦诺自然神学的发展。论到福音来说,圣灵不须要一个接触点,圣灵本身就是与人相遇的机缘,此外不须要别的。可是像布伦诺和尼波(Niebuhr),他们虽然分享巴特对人性所具的悲观主义(这意思说人堕人罪中,无力自拔已经绝望了),同时还仍然坚持说,堕落的人仍保有神
的形像正如基督的十字架、神爱的真实定义,乃是历史中的事件,所以神的恩与虽然是超历史,然而对我们人生活来说却是有意义的。因此,这些人关于这个问题的争执,在今日来说,比任何人都厉害。他们所特别强调的,就是在现今历史与社会的方式上,基督徒应当尽什么样的责任,在现今罪恶的世界中,应当尽量寻求相关的公义。为此,他们企图将圣经的教训与从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历史所得来的内觉,冶于一炉。 在新正统派神学的宣布中,代表性的作家意见虽然都彼此不同,但他们都同意说,我们不能被动地接受社会中有罪恶的见解,但必须追求神的旨意,因为神不但是个人的救主,也是社会秩序的救主。布伦诺特别注重资本主义的再造与控制,而尼波呢,却更前进一步倾向社会主义的左翼。二者均赞成民主主义的政治策略,为今时代政府最公平的方式,而且认为爱仍是人生的理想,他们拒绝古老新神学派的和平主义,认为是不切实际的基督教观点。 七、未世论 新正统派的领袖们 对许多社会问题虽然意见各殊,然而他们都同意人的罪不能够使他得到历史的意义。企盼世界更新的进化论的乐观主义,可以说是基督教未世学与文艺复兴人类学的私生儿。现代神学最大错误就是把启示看作与历史分离的
一种过程,也离弃了神所指定的事件,整个的创造都是向著神所指定事件移动。神的国是远超过历史性的分析,并人的伦理性的追求。神的国是在历史以外而进入历史当中。在这一方面,新正统派在根本上是同纯正信仰派站在一边的,他们只不过不同情某些基要派流行的知觉主义(Literalism)和他们未世学的形态。他们并不出版一些图表,也不在但以理书与启示录中,去寻找与现代时势如何相吻合。信心并不注意一项未了的历史,乃是注意历史终局。在第二次召开万国基督教协会(W.C.C in Evanston,Illinois)中,所骏表的基督徒的盼望与教会的使命一书,就反应了这个新的关切,这本书的性质就是超然主义的未世学(Supernaturalistic Eschat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