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中,我教授修辞学。 在贪心的控制下,我出售以言制胜的艺术。 可是,主,你知道:我喜欢好学生,时人公认的好学生。 我一腔好意,教他们辩论艺术;这绝对不是为陷害一个好人,而是有时为保全一个坏人的头。 主,你曾远远看见在滑溜的地上摇晃的我;你也看见在一堆浓烟中几点纯洁的火星。 假如人家问我要证据的话,请一读我给予那些爱虚荣,好说大话的青年们的讲义,就可以明了。 我呢,如同他们,也是虚荣心非常重的一个。
也就在这几年中,在盲目的情欲的冲动下,我和一个女子同居;我们并没有正式结婚。 可是,我从认识了她,我再没有外宠。 我的经验使我觉得:在生男育女的目标下,两性的结合,与只凭肉欲的姘识,后者虽也使他们生育,爱他们自由的结晶,一上一下,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记得:一次,为了争取诗剧竞赛的锦标,一个神通的家伙自称可以包我成功。 他问我肯出多少代价。 我是最恨这种无耻行为的。 我对他说:就是为得到一顶金冠,我也不愿牺牲一只苍蝇的性命。 因为据他的报告,为得到神的保佑,应当杀生行祭。 可是,我心之主,我申斥这种罪恶,并不是为了你所爱的贞洁。 当时,我不晓得爱你,我只恋恋于世俗的光荣。 追求虚荣的人,大言不惭,滥吹法螺,背了你去干那无耻的勾当。 我不要人家为我向魔鬼们行祭,而我却神魂颠倒,甘作他们的牺牲。 滥吹法螺,就是讨好那些恶神。 他们看到我们的罪过,每在冷笑声中表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