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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星相学

忏悔录 by

  那些谈命的骗子,我很随便去请教他们。 大概为了他们谈起命来,又不做祷告,又不行祭献,争得了算学家的美名。 可是对基督的教义,总认为是迷信,加以排斥。
  “请你可怜我,医治我的灵魂,因为我得罪了你!” 这是我当向你说的最合适的几句话。 我不应利用你的仁慈,放肆猖狂;我当牢记吾主下面的几句话:“看,你的病已治好了。 以后,再不要犯罪了;我怕你越弄越糟哪!”
  对于这些起死回生的金言,他们提出一个强硬抗议:“犯罪是天定的,不可避免的一条法律,或‘这是金星所主的,或是土星,或是火星所主的。 ’”这无非为解除满腔傲气,一堆血肉的污烂东西的人的责任罢了。 结果一切罪恶自然推在造物主,苍天星辰的指导者身上。 这个指导者,主,非你而谁。 你是甘饴美德的源泉。 你凭各人的功过予以处理;你从不忽视一个忧伤忏悔之心。
  当时,有个理智超群的人;同时,他也是个着名的医师。 他用代理总督的名义,把诗剧竞赛胜利的桂冠,放在我的病头上。 责斥自命不凡和爱护弱小的你,你治好了这个病,你且借那个老翁的手,不停地扶助我。 你总没有改变照顾我灵魂的初衷。
  从我同他结交以后,对于他的言论,始终不懈地予以注意。 他的言论,虽不尚形式,可是他活泼的思想,使它又动听,又结实。 当他从我谈话里,发现我正在念关于星相的书,他慈父一般地嘱我中止。 他认为把可用于有益的事情上的精神,耗于这种东西上,实在不值得。 他对我说:他年幼时,也曾一度爱好星相之学,且有择以为业的意思。 他既研究过希波克拉底;当然很能明了这些同类的书。 他终于舍此不顾,专在医学上用功。 唯一的理由,是他识破了它的错谬;并且像他一个正人君子,怎愿用骗术来图谋生计呢? 记得他又对我这样说:“‘假如你要争取一个地位,尽可在修辞学上努力。 而况你念这种东西,纯为了一种好奇心,绝对不是为了生计。 以我深究这种学术而想借以为生的人,还弃之如敝屣;那么,我的话不是更可信了么? ’我反诘他说:‘可是,为什么许多预言,竟会应验的呢? ’”他尽其所能地指示我:那纯出于隐于事物中间的偶然性。 比如打开一个诗人的作品的第一页,虽他所吟的,别是一个天地,很能有一句针对某个难题的诗。 同样有时,一个人很能莫名其妙地,运用他天赋的机智,脱离任何科学方法,去揭穿来就正于他的人的心境。
  这是你经他的手,给予我的劝告。 这些劝告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将来自我检讨的方针。 当时不但他,就是我的好友,纯洁的青年,讥讽星相学的能手,内布利提乌斯氏也无法拉我从迷津里出来。 相反地,那些星相学家的威权,对我有深刻的印象。 我虽到处搜求,还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证据,足以指出:有时星相学家发现的事实,纯是出于偶然,而是与星相的观察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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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谈命的骗子,我很随便去请教他们。 大概为了他们谈起命来,又不做祷告,又不行祭献,争得了算学家的美名。 可是对基督的教义,总认为是迷信,加以排斥。  “请你可怜我,医治我的灵魂,因为我得罪了你!” 这是我当向你说的最合适的几句话。 我不应利用你的仁慈,放肆猖狂;我当牢记吾主下面的几句话:“看,你的病已治好了。 以后,再不要犯罪了;我怕你越弄越糟哪!”  对于这些起死回生的金言,他们提出一个强硬抗议:“犯罪是天定的,不可避免的一条法律,或‘这是金星所主的,或是土星,或是火星所主的。 ’”这无非为解除满腔傲气,一堆血肉的污烂东西的人的责任罢了。 结果一切罪恶自然推在造物主,苍天星辰的指导者身上。 这个指导者,主,非你而谁。 你是甘饴美德的源泉。 你凭各人的功过予以处理;你从不忽视一个忧伤忏悔之心。  当时,有个理智超群的人;同时,他也是个着名的医师。 他用代理总督的名义,把诗剧竞赛胜利的桂冠,放在我的病头上。 责斥自命不凡和爱护弱小的你,你治好了这个病,你且借那个老翁的手,不停地扶助我。 你总没有改变照顾我灵魂的初衷。  从我同他结交以后,对于他的言论,始终不懈地予以注意。 他的言论
,虽不尚形式,可是他活泼的思想,使它又动听,又结实。 当他从我谈话里,发现我正在念关于星相的书,他慈父一般地嘱我中止。 他认为把可用于有益的事情上的精神,耗于这种东西上,实在不值得。 他对我说:他年幼时,也曾一度爱好星相之学,且有择以为业的意思。 他既研究过希波克拉底;当然很能明了这些同类的书。 他终于舍此不顾,专在医学上用功。 唯一的理由,是他识破了它的错谬;并且像他一个正人君子,怎愿用骗术来图谋生计呢? 记得他又对我这样说:“‘假如你要争取一个地位,尽可在修辞学上努力。 而况你念这种东西,纯为了一种好奇心,绝对不是为了生计。 以我深究这种学术而想借以为生的人,还弃之如敝屣;那么,我的话不是更可信了么? ’我反诘他说:‘可是,为什么许多预言,竟会应验的呢? ’”他尽其所能地指示我:那纯出于隐于事物中间的偶然性。 比如打开一个诗人的作品的第一页,虽他所吟的,别是一个天地,很能有一句针对某个难题的诗。 同样有时,一个人很能莫名其妙地,运用他天赋的机智,脱离任何科学方法,去揭穿来就正于他的人的心境。  这是你经他的手,给予我的劝告。 这些劝告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将来自我检讨的方针。 当时不但
他,就是我的好友,纯洁的青年,讥讽星相学的能手,内布利提乌斯氏也无法拉我从迷津里出来。 相反地,那些星相学家的威权,对我有深刻的印象。 我虽到处搜求,还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证据,足以指出:有时星相学家发现的事实,纯是出于偶然,而是与星相的观察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