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罗马,一场大病就向我扑将上来。 带着重重逆你、逆我、逆人罪恶的我,已临地狱之门了。 可怜,为了原罪的缧绁,业已该死的我,又负着本罪的缧绁! 当时,你还没有因耶稣的功劳,宽免我任何一种的罪;耶稣也没有用他的十字架解开你我间的仇恨。 这个十字架,在我还没有认识被钉者的真面目前,怎能解开那个仇恨呢? 在我认为他肉身的死亡是假的见解中,可知我的灵魂的死亡是真的。 我虽承认他肉身的死亡是真的,我没有信心的灵魂才是虚假的。
我的寒热度越来越高了,我与死亡间已不容一发了。 假使我死的话,我当到哪里去呢? 一定要到永火里去,受你法律所定的,相当于我罪恶的刑罚。 我病,我的母亲不知道,可是远居彼岸的她,仍在为我祈祷。 常在她左右的你,你俯允了她的祈求:你哀怜我,逐渐恢复了我的健康。 可是,我的污秽之心,依旧未经刮磨。
在这生死关头,我仍不想要求领圣洗。 童年时期,我比较好些,如同上面我所叙述的,曾一度要求我慈爱的母亲,给我付洗。 我越是长大,越是昏迷无耻,我藐视你神圣的医药。 可是,你总不让我陷于灵与肉双重的死亡中。 假使我母亲的心。 受到这种创伤,是决不会痊愈的:因为我实在形容不出:她怎样疯狂地爱我。 她生养我的灵魂,比生养我的肉身体。 不知要多劳苦几倍。
不,我实在意想不到:我的死将怎样使她的肝肠寸断,而她这断裂后的心肝怎样能霍然而愈呢? 那么,她这样多的,继续不断的祈祷,往哪里去了呢? 不向你,向哪里去呢? 慈悲的天主,你怎能漠视一个贞洁的、淡泊的,常勤于济贫的、服从你的圣贤们的寡妇呢? 她天天到你的祭台前献礼,每天早晚两次,到你的圣堂里去。 这,又不是为满足一般多言的老妪的怪癖,可纯为听你训话和向你祷告。 你怎能漠视她的热泪? 她要求你的,不是金银,不是什么脆弱的东西,而是她爱子的救援。 你的圣宠使她修到这个阶段;你怎能藐视她,拒绝扶助她呢? 主,绝对不会的。 相反地,你常在她的左右,你俯听她的祈祷,你照你预定的计划,逐渐推进。 她的那些神秘的梦,你的那些答案,如同我在前边粗枝大叶地提起的,怎能哄她呢?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牢记心头。 又在她持久的祈祷里,常向你哭诉。 为了你永远的仁慈、你的许诺,使你向那些受你免债者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