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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耶稣怜恤的心

拥抱耶稣的心 by 路卡杜

  《圣经》说:“所以你们既是神的选民,圣洁蒙爱的人,就要存怜悯、恩慈、谦虚、温柔、忍耐的心。”(西3:12)
  亲爱的朋友,可否请你仔细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看手背,再看看手掌,如果有个导演,要你用自己的双手来叙述你的一生,观众会看到些什么呢?是否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镜头的第一幕是个婴儿的拳头,然后是小手紧握妈妈手指的特写镜头,接着,扶着一把椅子开始学走路,拿着一把汤匙开始学吃东西。不出多久,我们看到手的情感流露:我们用双手轻抚爸爸的脸庞,或是拍拍狗狗,没两下子,我们看到手的侵略行为,推哥哥或者是摔碗勺,我们全都早早地学会了。这手啊,不仅仅是生存的工具,更是表达情感的工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样地,手能助人,但也能害人。如果你把这部纪录片播放给朋友看,有些时刻会让你的朋友深深感动,例如你递出礼物的手,你帮别人擦药治疗的手,你准备晚餐的手或是祷告的手,但是还有其他不怎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就是你那双指控的手,施暴的拳头,还有那双贪婪的手。
  我们的手具有何等的力量!若无法善加管束,就会沦为武器,追求权力,放纵私欲,不过如果能够好好管理,我们的手就能成为神恩典的器皿,不仅仅是神的工具,更能够成为神的手,成为天使的手。耶稣就是这么做的。我们的救主把自己的手完全交托给父神,他没有任何的贪婪,没有任何的背后指指点点。然而,陆续出现的画面是:许多人渴望得到他怜恤的触摸。那些抱着孩子的父母,满心惊慌的穷人,或是陷入罪恶中的忧愁人,每个来到耶稣跟前的人都渴望被耶稣所触摸。而每个被触摸的生命也因此被改变,被翻转。
  《圣经》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耶稣下了山,有许多人跟着他。有一个长大麻风的来拜他说:‘主若肯,必能叫我洁净。’耶稣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了吧!’这个人的大麻风立刻就洁净了。耶稣对他说:‘你不可告诉人,只要把身体给祭司察看,献上摩西所吩咐的礼物,对众人作证据。’”(太8:1-4)
  让我们揣摩一下这个被耶稣医治的大麻风病人。在耶稣充满怜恤的伸手摸他之后,他的感受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他提出一个要求,就被耶稣摸了一下。不过这个触摸却永远地改变了他的生命。也许他的自白可以这样描述吧:
  多年了,没有人碰过我,没有人,连一个也没有。我的太太、孩子、朋友,都不敢靠近我,不敢碰我,不敢摸我,没有触摸,连一次也没有,没有人敢来接近我。对你来说是司空见怪的事,对我而言却是一种奢求。握手,亲切的拥抱,拍拍肩膀,一个深情的吻,这个时刻都被剥夺了。没人敢碰我,我多么渴望能再溶入人群中,他们不准我走在街上,甚至连拉比也离我远远的;不准我进入会堂,甚至在家里我也是不受欢迎的。我是大家避之惟恐不及的,是个长大麻风的。没有人敢碰我,直到今天。
  在《圣经》的新约时代,大麻风是最可怕的疾病,大麻风的症状是病人全身长满肿瘤,进而溃烂,手指变细,皮肤上的红斑会褪色、发肿,某些类型的麻风会破坏神经末梢,使得病人失去手指脚趾,甚至整条腿或整只手。得大麻风无异于被判了死刑,而且是一寸一寸地死去。比起身体严重受损的程度是社会的压力。麻风病被视为一种传染病,因此,病人必须与社会人群隔开,被摒弃到一个所谓的麻风病区。在《圣经》里,麻风象征一个终极的人生,但染上麻风不是他自找的。亲朋好友的拒绝往来,陌生人的保持距离,社会的定罪和判决,是他难以承受的。
  我们再来想象一下,这个被耶稣医治的大麻疯患者的心路历程:
  有一年的收割季节,我发现自己握长柄镰刀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弱,指尖的触觉变得越来越迟钝。先是一根指头,然后陆续地蔓延。没过多久,虽能握住工具,不过几乎没有感觉了。到了那季的尾声,手指已经完全麻痹。握刀把的这一只手,好像是别人的手,右手已经失去触觉。我没对妻子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已经开始起疑。我捧着自己的右手,就像捧只受伤 的小鸟。有天下午,我把双手浸入水桶,想要洗脸,水变红了,手指头在流血,流很多的血,我甚至不知道指头受了伤。我怎么伤到自己的?碰到刀子?还是被尖锐的金属刮到?一定是的,只是我丝毫没有察觉到。
  “你衣服上也有血。”妻子 站在我后面柔声说道。我还没回头看她之前,俯身向前,看到自己衣服上殷红的血迹。我站在水桶前面凝视自己的双手,久久无法平息。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将从此万劫不复。
  “要我陪你去见祭司吗?”她问道。
  “不用了,”我叹了口气:“我自己去。”我转过身来,看着她眼中的泪痕。我们三岁的女儿站在她妈妈的身旁。我蹲下来,端详着她的小脸蛋,什么也没说。我站起身来,再次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用没有染上麻风的那只手,也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碰触了。
  五年过去了,再也没人碰触过我——直到如今。祭司没有触碰过我,他看着我的手——如今包裹在破布里的这只手。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他只是按照规定行事:遮住嘴巴,伸出手来,手掌向前,告诉我:“你是不洁净的!”就是这道判决,叫我失去了自己的家庭、农场、未来以及所有的朋友。
  妻子在城门口与我相会,她送来一袋衣服,还有面包、钱币。她没有开口,不过朋友都来送行。从他们眼中,我看到了此后常常看到的眼神、那面有惧色的怜悯。我向前踏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他们对我的病的恐慌,远胜过对我这个人的关心——因此,他们,还有之后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对我全都离得远远的。
  离婚的人知道这种感受,残障者也能体会,失业的人也有过这种感受。有些人唾弃未婚妈妈,有些人避免接近临终病患,只有神知道有多少人自我放逐,独自在寂静孤单中生活,因为他们害怕会被拒绝,而且上回被拒绝的经验仍然记忆犹新,他们选择封闭自己,免得再度受伤。
  让我们继续来听听被耶稣医治的这大麻风病人的故事:
  我真害怕见到熟人。五年来,大麻风已经使我的双手长满瘤疥,严重变形。我的耳朵和鼻子也渐渐变形。当人们看到我,父亲会抓紧自己的孩子,母亲会掩面避开,孩子们会指指点点的,盯着我看。我身上的破布无法再遮掩我的伤口。裹在脸上的布,也遮掩不了我眼中的愤恨。多少个夜晚,我挥动着残废的手,质问苍天:我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报应?有人认为我犯了罪,有人认为我的父母犯了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对一切感到厌倦:我离群所居,身体发臭。更厌烦的是那可恨的铃铛,时时刻刻必须把它系在颈上,告诉他人我的到来。就像我非得这样做似的,从祭司那道宣判之后,我必须逢人大喊:“不洁净的!不洁净的!不洁净的……”
  几个礼拜前,我鼓足勇气,走到村子。原来没有打算要进村子去,我只是想再看看自己的那块田,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我的妻子。结果没有看到她。不过我看到有群孩子在草原上玩耍。我躲在一棵树后边,偷看他们蹦蹦跳跳,,追逐嬉戏,令我忘却了自己是个长大麻风的……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我仿佛回到了过去:我是个农夫,是个父亲,是个大丈夫。受到他们快乐的感染,我从树后走 了出来做了个深呼吸……他们瞧见了我。我还没来得及退后,就被他们撞见了。一阵尖叫,他们落荒而逃。不过有个孩子她站着不动,一直朝我这边看来。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不过我猜想,我也真的这么认为,她是我的女儿。
  身为一个不洁净的人,我终于大胆地来到耶稣的面前。促使我来到他面前的,不是信心,而是绝望的愤怒。神把这么大的灾难降在我的身上,他应该把我完全医治,否则就该把我了结。不过,接着,我看到了他。在那一霎那间,我改变了。你一定还记得,我是个农夫,不是诗人,因此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见到的,我只能说:犹太地的早晨有时非常清新,日落极为壮观,看到这些景象,就忘却白天的炙热和过去的伤痛,当我看到他的脸,就仿佛看到了清晨的朝阳。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关心我。我的愤恨化为信靠,愤怒化为盼望。我看他走下山来,许多人跟着他,我一直耐心地等,直到他离我咫尺之遥,然后,我跨出了这一步。“主啊!”他停下脚步,闻声望来,许多跟在他后面的人也向这边看来,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许多人立刻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孩子们飞快跑到他们爸妈后面。“不洁净的!”有人叫道。我却从未见到过耶稣这样的怜恤。每个人都倒退了好几步,他却朝这儿走来,向我走来。我没有移动,只是开口说道:“主啊!只要你肯,必能使我痊愈。”如果他一句话就医好我的病,我会欣喜万分;如果他用一个祷告医好我的病,我会十分欢喜。不过他并不以此为满足,不只用话语,他还向我走来,用手摸我。“我肯,”他的话语像他的触摸一样柔和,“你洁净了吧!”一股力量流过我的身体,仿如充沛的水泉流过荒芜的田野。在那一霎那间,过去麻痹的地方,感到有股暖流通过;过去萎缩的地方,有了力量。我抬起了头。原本垂着头,只看到他的腰带,现在我站直了身子,直视着他,他那微笑的面容,他用手捧起我的双颊,和我如此靠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看到他眼中的泪痕。“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人,直接去见祭司,让他替你检查,然后按照摩西的规定献上祭物,向大家证实你已经洁净了。”
  因此,我决定往祭司那里去。我要到妻子那儿,给她一个拥抱。我要举起我的女儿,好好抱抱她。而且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抚摸我的人。他大可凭一句话,就把我医好,但是他要给我的不仅是身体的痊愈,他要建立我,赐我尊荣,证实我的价值,使我成为他的孩子。像我这样不值得让人触碰的,神却亲自伸手摸我!
  亲爱的朋友,你知道吗?医好这病,不是耶稣“伸手触摸”达成的。马太很谨慎地写道,治好这个症状,是基督的宣告,而不是他的碰触。“耶稣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了吧!’他的大麻风立刻就洁净了。”(太8:3) 耶稣一句话,疾病随即无影无踪。不过,寂寞,却是透过耶稣的手碰触治好的。上帝触碰的大能!亲爱的朋友,你体会过这样的大能吗?把你医治好的医师,或是为你擦干眼泪的老师;在葬礼中,是否有人握着你的手,拥抱着你,陪着你走过哀伤;在试练中,是否有人轻轻地拍着你的肩头,为你打气;上班的第一天,是否有人伸出了友谊之手;而牧师为你祈求医治的祷告,这些都是上帝碰触我们生命的双手,我们也能照样像耶稣一样,伸出我们的双手去碰触他人,去抚摸他人,去拥抱他人。
  这世界上,有许多人的待人处事已经很有主耶稣的样式:他们用双手为病人祷告,他们服侍那些弱势族群,即使没有亲自碰触他们,他们也用手写信,拨电话,烤糕饼……这些人已经学会碰触的大能。
  耶稣碰触了这世上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亲爱的朋友,你愿意和耶稣一样吗?请花几分钟时间,为那些在你最需要怜恤、恩慈的时候,及时对你显出怜悯、恩慈的人向神献上感恩,在神面前为他们一一提名感恩。在透过短信或是电话……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对你的帮助有多重要。也求神让你察觉到周遭需要神的碰触的人,很可能你已经知道谁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感到自己有些抗拒的心理,向神祈求,让你把双手交托给神,让神透过你的双手去触摸、去拥抱、去医治心灵破碎忧伤、对人生感到绝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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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经》说:“所以你们既是神的选民,圣洁蒙爱的人,就要存怜悯、恩慈、谦虚、温柔、忍耐的心。”(西3:12)  亲爱的朋友,可否请你仔细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看手背,再看看手掌,如果有个导演,要你用自己的双手来叙述你的一生,观众会看到些什么呢?是否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镜头的第一幕是个婴儿的拳头,然后是小手紧握妈妈手指的特写镜头,接着,扶着一把椅子开始学走路,拿着一把汤匙开始学吃东西。不出多久,我们看到手的情感流露:我们用双手轻抚爸爸的脸庞,或是拍拍狗狗,没两下子,我们看到手的侵略行为,推哥哥或者是摔碗勺,我们全都早早地学会了。这手啊,不仅仅是生存的工具,更是表达情感的工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样地,手能助人,但也能害人。如果你把这部纪录片播放给朋友看,有些时刻会让你的朋友深深感动,例如你递出礼物的手,你帮别人擦药治疗的手,你准备晚餐的手或是祷告的手,但是还有其他不怎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就是你那双指控的手,施暴的拳头,还有那双贪婪的手。  我们的手具有何等的力量!若无法善加管束,就会沦为武器,追求权力,放纵私欲,不过如果能够好好管理,我们的手就能成为神恩典的器皿,不仅仅是神的工具,
更能够成为神的手,成为天使的手。耶稣就是这么做的。我们的救主把自己的手完全交托给父神,他没有任何的贪婪,没有任何的背后指指点点。然而,陆续出现的画面是:许多人渴望得到他怜恤的触摸。那些抱着孩子的父母,满心惊慌的穷人,或是陷入罪恶中的忧愁人,每个来到耶稣跟前的人都渴望被耶稣所触摸。而每个被触摸的生命也因此被改变,被翻转。  《圣经》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耶稣下了山,有许多人跟着他。有一个长大麻风的来拜他说:‘主若肯,必能叫我洁净。’耶稣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了吧!’这个人的大麻风立刻就洁净了。耶稣对他说:‘你不可告诉人,只要把身体给祭司察看,献上摩西所吩咐的礼物,对众人作证据。’”(太8:1-4)  让我们揣摩一下这个被耶稣医治的大麻风病人。在耶稣充满怜恤的伸手摸他之后,他的感受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他提出一个要求,就被耶稣摸了一下。不过这个触摸却永远地改变了他的生命。也许他的自白可以这样描述吧:  多年了,没有人碰过我,没有人,连一个也没有。我的太太、孩子、朋友,都不敢靠近我,不敢碰我,不敢摸我,没有触摸,连一次也没有,没有人敢来接近我。对你来说是司空见怪的事,对我而言却是一种奢求。
握手,亲切的拥抱,拍拍肩膀,一个深情的吻,这个时刻都被剥夺了。没人敢碰我,我多么渴望能再溶入人群中,他们不准我走在街上,甚至连拉比也离我远远的;不准我进入会堂,甚至在家里我也是不受欢迎的。我是大家避之惟恐不及的,是个长大麻风的。没有人敢碰我,直到今天。  在《圣经》的新约时代,大麻风是最可怕的疾病,大麻风的症状是病人全身长满肿瘤,进而溃烂,手指变细,皮肤上的红斑会褪色、发肿,某些类型的麻风会破坏神经末梢,使得病人失去手指脚趾,甚至整条腿或整只手。得大麻风无异于被判了死刑,而且是一寸一寸地死去。比起身体严重受损的程度是社会的压力。麻风病被视为一种传染病,因此,病人必须与社会人群隔开,被摒弃到一个所谓的麻风病区。在《圣经》里,麻风象征一个终极的人生,但染上麻风不是他自找的。亲朋好友的拒绝往来,陌生人的保持距离,社会的定罪和判决,是他难以承受的。  我们再来想象一下,这个被耶稣医治的大麻疯患者的心路历程:  有一年的收割季节,我发现自己握长柄镰刀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弱,指尖的触觉变得越来越迟钝。先是一根指头,然后陆续地蔓延。没过多久,虽能握住工具,不过几乎没有感觉了。到了那季的尾声,手指已经完全
麻痹。握刀把的这一只手,好像是别人的手,右手已经失去触觉。我没对妻子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已经开始起疑。我捧着自己的右手,就像捧只受伤 的小鸟。有天下午,我把双手浸入水桶,想要洗脸,水变红了,手指头在流血,流很多的血,我甚至不知道指头受了伤。我怎么伤到自己的?碰到刀子?还是被尖锐的金属刮到?一定是的,只是我丝毫没有察觉到。  “你衣服上也有血。”妻子 站在我后面柔声说道。我还没回头看她之前,俯身向前,看到自己衣服上殷红的血迹。我站在水桶前面凝视自己的双手,久久无法平息。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将从此万劫不复。  “要我陪你去见祭司吗?”她问道。  “不用了,”我叹了口气:“我自己去。”我转过身来,看着她眼中的泪痕。我们三岁的女儿站在她妈妈的身旁。我蹲下来,端详着她的小脸蛋,什么也没说。我站起身来,再次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用没有染上麻风的那只手,也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碰触了。  五年过去了,再也没人碰触过我——直到如今。祭司没有触碰过我,他看着我的手——如今包裹在破布里的这只手。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他只是按照规定行事:遮住嘴巴,伸出手来,手掌向前,告诉我:“你是不洁
净的!”就是这道判决,叫我失去了自己的家庭、农场、未来以及所有的朋友。  妻子在城门口与我相会,她送来一袋衣服,还有面包、钱币。她没有开口,不过朋友都来送行。从他们眼中,我看到了此后常常看到的眼神、那面有惧色的怜悯。我向前踏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他们对我的病的恐慌,远胜过对我这个人的关心——因此,他们,还有之后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对我全都离得远远的。  离婚的人知道这种感受,残障者也能体会,失业的人也有过这种感受。有些人唾弃未婚妈妈,有些人避免接近临终病患,只有神知道有多少人自我放逐,独自在寂静孤单中生活,因为他们害怕会被拒绝,而且上回被拒绝的经验仍然记忆犹新,他们选择封闭自己,免得再度受伤。  让我们继续来听听被耶稣医治的这大麻风病人的故事:  我真害怕见到熟人。五年来,大麻风已经使我的双手长满瘤疥,严重变形。我的耳朵和鼻子也渐渐变形。当人们看到我,父亲会抓紧自己的孩子,母亲会掩面避开,孩子们会指指点点的,盯着我看。我身上的破布无法再遮掩我的伤口。裹在脸上的布,也遮掩不了我眼中的愤恨。多少个夜晚,我挥动着残废的手,质问苍天:我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报应?有人认为我犯了罪,有人
认为我的父母犯了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对一切感到厌倦:我离群所居,身体发臭。更厌烦的是那可恨的铃铛,时时刻刻必须把它系在颈上,告诉他人我的到来。就像我非得这样做似的,从祭司那道宣判之后,我必须逢人大喊:“不洁净的!不洁净的!不洁净的……”  几个礼拜前,我鼓足勇气,走到村子。原来没有打算要进村子去,我只是想再看看自己的那块田,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我的妻子。结果没有看到她。不过我看到有群孩子在草原上玩耍。我躲在一棵树后边,偷看他们蹦蹦跳跳,,追逐嬉戏,令我忘却了自己是个长大麻风的……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我仿佛回到了过去:我是个农夫,是个父亲,是个大丈夫。受到他们快乐的感染,我从树后走 了出来做了个深呼吸……他们瞧见了我。我还没来得及退后,就被他们撞见了。一阵尖叫,他们落荒而逃。不过有个孩子她站着不动,一直朝我这边看来。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不过我猜想,我也真的这么认为,她是我的女儿。  身为一个不洁净的人,我终于大胆地来到耶稣的面前。促使我来到他面前的,不是信心,而是绝望的愤怒。神把这么大的灾难降在我的身上,他应该把我完全医治,否则就该把我了结。不过,接着,我看到了他。在
那一霎那间,我改变了。你一定还记得,我是个农夫,不是诗人,因此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见到的,我只能说:犹太地的早晨有时非常清新,日落极为壮观,看到这些景象,就忘却白天的炙热和过去的伤痛,当我看到他的脸,就仿佛看到了清晨的朝阳。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关心我。我的愤恨化为信靠,愤怒化为盼望。我看他走下山来,许多人跟着他,我一直耐心地等,直到他离我咫尺之遥,然后,我跨出了这一步。“主啊!”他停下脚步,闻声望来,许多跟在他后面的人也向这边看来,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许多人立刻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孩子们飞快跑到他们爸妈后面。“不洁净的!”有人叫道。我却从未见到过耶稣这样的怜恤。每个人都倒退了好几步,他却朝这儿走来,向我走来。我没有移动,只是开口说道:“主啊!只要你肯,必能使我痊愈。”如果他一句话就医好我的病,我会欣喜万分;如果他用一个祷告医好我的病,我会十分欢喜。不过他并不以此为满足,不只用话语,他还向我走来,用手摸我。“我肯,”他的话语像他的触摸一样柔和,“你洁净了吧!”一股力量流过我的身体,仿如充沛的水泉流过荒芜的田野。在那一霎那间,过去麻痹的地方,感到有股暖流通过;过去萎缩的地方
,有了力量。我抬起了头。原本垂着头,只看到他的腰带,现在我站直了身子,直视着他,他那微笑的面容,他用手捧起我的双颊,和我如此靠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看到他眼中的泪痕。“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人,直接去见祭司,让他替你检查,然后按照摩西的规定献上祭物,向大家证实你已经洁净了。”  因此,我决定往祭司那里去。我要到妻子那儿,给她一个拥抱。我要举起我的女儿,好好抱抱她。而且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抚摸我的人。他大可凭一句话,就把我医好,但是他要给我的不仅是身体的痊愈,他要建立我,赐我尊荣,证实我的价值,使我成为他的孩子。像我这样不值得让人触碰的,神却亲自伸手摸我!  亲爱的朋友,你知道吗?医好这病,不是耶稣“伸手触摸”达成的。马太很谨慎地写道,治好这个症状,是基督的宣告,而不是他的碰触。“耶稣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了吧!’他的大麻风立刻就洁净了。”(太8:3) 耶稣一句话,疾病随即无影无踪。不过,寂寞,却是透过耶稣的手碰触治好的。上帝触碰的大能!亲爱的朋友,你体会过这样的大能吗?把你医治好的医师,或是为你擦干眼泪的老师;在葬礼中,是否有人握着你的手,拥抱着你,陪着你走过哀伤;在试练中,是否有人轻
轻地拍着你的肩头,为你打气;上班的第一天,是否有人伸出了友谊之手;而牧师为你祈求医治的祷告,这些都是上帝碰触我们生命的双手,我们也能照样像耶稣一样,伸出我们的双手去碰触他人,去抚摸他人,去拥抱他人。  这世界上,有许多人的待人处事已经很有主耶稣的样式:他们用双手为病人祷告,他们服侍那些弱势族群,即使没有亲自碰触他们,他们也用手写信,拨电话,烤糕饼……这些人已经学会碰触的大能。  耶稣碰触了这世上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亲爱的朋友,你愿意和耶稣一样吗?请花几分钟时间,为那些在你最需要怜恤、恩慈的时候,及时对你显出怜悯、恩慈的人向神献上感恩,在神面前为他们一一提名感恩。在透过短信或是电话……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对你的帮助有多重要。也求神让你察觉到周遭需要神的碰触的人,很可能你已经知道谁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感到自己有些抗拒的心理,向神祈求,让你把双手交托给神,让神透过你的双手去触摸、去拥抱、去医治心灵破碎忧伤、对人生感到绝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