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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冒险的杰作

无语问上帝 by 杨腓力

卷一 阴影中的上帝
  第二部 屡屡寻见的天父
  06 冒险的杰作
  要想了解当上帝是什么滋味,必须从创造的起点开始。我们往往把创世记第一章当成第三章人类悲剧的序曲,或急着要从中来辩论创造的过程。但创世记第一章并不提这个,也不是要指向悲剧的发生。第一章把我们的世界清晰地描绘出来——有阳光有星辰、有海洋有陆地、有花草有鱼兽、有男有女——加上上帝对每件新作品的评语。
  “神看着是好的”,像乐章中的击鼓声一般清脆响亮出现了五次,最后以“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作了个总结。圣经其他篇章回忆这时光,所用的文词更为生动。比方上帝得意地向约伯报道:“那时晨星一同歌唱,神的众子也都欢呼。”而箴言里的记载更愉悦:“那时,我在他那里为工师,日日为他所喜爱,常常在他面前踊跃,踊跃在他为人预备可住之地,也喜悦住在世人之间。”
  创造带给上帝的感受,可以在历代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感受上反映一二:一个雕塑工匠对新作品的连连激赏、演奏者对观众起立喝彩掩不住的那份喜悦,甚至是一个孩童对精心剪贴完成的图案,所自然浮现的快感。
  人类学家兼散文家艾斯利谈及有一日他在原始创造中所感受到的喜悦。他已年迈,在荒凉的沙滩上走着走着,找到一艘被浓浓的雾气所笼罩的、已搁浅的破船。不久便在船头底下躺着睡着了。当他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可爱的耳朵,以及小狐狸那困惑不解的脸庞,好小好小,还不懂得怕生。就在这光线昏暗的船底下,这位着名的自然主义者,和一只小狐狸两相对看起来。然后,小狐狸显出慷慨大量,从一堆骨头中叼出一块鸡骨,含在齿间晃着。艾斯利一时兴起,蹲下去抓住骨头的另一端,开始了一场嬉戏。
  艾斯利写道:“大家总是这么认为:穷尽毕生之力,人终究到不了无垠宇宙的天涯海角,也以为人一定要去到够遥远、够隐蔽之外才会有所收获。可是,眼前这骨头,这只睁着无邪大眼的狐狸,却邀我和它共嬉戏。宇宙其时正在我们周遭以超乎想象地、像秋千般来回地摆荡着,向我们展现它的风貌,而且它的风貌也非浩瀚得难以捉摸、其实它展露的一幅笑脸;人在这节骨眼儿,何不把人的尊严暂搁一旁呢。”
  “蹲在狐狸洞前翻弄着一根鸡骨头,这种简单的手法,却让我掌握了片刻宇宙的神奇。这的确是我干过最有分量的活儿。”他又解释,因为他掌握的宇宙开天辟地的那一瞬间。“其实,这是个孩童的宇宙,一个小小的,有欢笑的宇宙。”
  我们的宇宙虽然浩瀚惊人,而苦痛虽然也不断的纠缠其间,但仍然有些事物,好像一股尚末散尽的陈香,源自创世记开天辟地的时刻。我的确也感受到了。在我头一次去优胜美地时,绕尽了弯道,眼前山谷出现的是,流泻着天使秀发般的瀑布,倾倒在雪亮的大理石上。在xxx一座小小的半岛上,五百万只帝王蝶栖息一处,扇动着薄如片纸的蝶翼,把每棵树都缀满了闪烁的橘色荧光。在芝加哥林肯公园中的幼兽园,刚刚出生的鳄鱼、土狼或河马,只只都调皮逗趣、戏耍不停。
  艾斯处描述得真好:宇宙的中心是一丝微笑,一份从创世之初就跳跃着喜乐的脉动,至今仍延续着。一个怀抱初生婴儿紧靠胸前的父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而当上帝看着世界被造的那幅美景时,也正是这种感受。这个最起初的起初,完全没有失望,只有一片喜悦。
  亚当和夏娃
  不过,创世记第一章并没有写完关于创造的全部故事。要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必须用点想象力。
  不管是玩黏土的小孩,还是大雕刻家米开朗基罗,每个创作者都晓得,任何创作一定蕴含一种自我限定。不错,创作是在创作一个从末存在过的作品,但同时也必须摒除其他的选择。臂如当你把弯弯的黏土,贴在大象头上当鼻子时,就不可能又贴在尾巴或两侧。又如拿起铅笔素描,你已经限制自己创作出黑白的图案,就不可能有彩色的作品出现。
  无论你是多伟大的艺术家,都逃不掉这种限制。米开朗基罗知道,没有哪种油画颜料,可以为西斯汀大教堂的圆顶,带来像他在雕刻作品中所呈现的三度空间的效果。当他选定一种素材、油画或石膏时,他就得受限其间。
  同样,当上帝创造世界时,他用所发明的素材,把原来只存在想象中的一切具体化,每一次以自由意志作出选择,就会落实到又一次的局限中。他选择了一个受时空限制的世界作素材,这素材就有它一些特别的限制,臂如,万事有先后,因此这位同时间能透晓未来、过去、现在的上帝,在选择了这个万事有先后的世界为素材(正如艺术家选定了画布和调色板)后,他的抉择自此就成为我们存活时的局限了。
  当上帝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时,背后隐藏了无数的抉择:臂如鱼有鳃没有肺,有鳞没有毛,有鳍没有脚,有血没有液等等。第一个创造的阶段,上帝这位造物主,运用自由选择,作了限制性的决定。
  直到最后一项创造,上帝停顿仔细考虑一番,结果造出与其他万物都不同的两种生物:男与女。而且这两种生物是按照他的形象造的,从被造物身上可以认出他自己来。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原体的影像。
  不过,亚当和夏娃和其他万物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具有可以违背上帝的道德能力。也就是雕像可以向雕塑家吐沫,剧中的人物可以改写剧本。换句话说:他们是有自由意志的。
  有一位神学家说:“人类就是上帝冒险的杰作。”克尔凯郭尔则说:“上帝用自己的决定把自己困住。”意味着人类的自由本性有好也有坏。一个主宰万物的上帝怎么会去冒险,又把自己困住呢?这正说明了上帝在造男造女时,把创造的自我限制发挥到了极点。
  汤普森对创造写下了这么一段极富想象力的自白:
  设想上帝在天上,在天使歌颂声的围绕中自言自语说:“如果我想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我知道它会像个什么样子。它会像一个完美的机器不断地运转,以我绝对的意志,让它永远不会出轨。”因为上帝的想象力是完全的,所以没有必要实际造出这样一个宇宙,单凭他的想象力就可以对它的模样一清二楚。然而这种宇宙对人对上帝没多大意思,因此我们可以模拟上帝继续构思的样子。“如果我要造个自由的宇宙,甚至自由到可以离开我呢?愿意揭开我的神性,受造物可以自由追求他们的生命,而不受我威严的存在所惊吓,这些不因着被我设计才来永远仰慕我的受造物会来爱我吗?爱究竟能不能从自由而来?我的众天使会一直爱我,因为他们一直见得到我,如果我这位造物主按我的形象来造人,造出有自由意志的人,那会怎么样?”如果我真把自由带进宇宙中,也就等于冒险地连带把罪恶也引进来,因为如果他们真有自由,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从我的旨意中出轨。嗯……不过,倘若我不断与这个宇宙有交往,我这造物者与受造物联合成为一体,尽管有罪恶的状况发生,我都用绝对的善来回应,也就是竭尽全力想要否定的善。这样一来,这些拥有自由的受造物会来爱我吗?会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从恶生善、经由自由创出珍奇吗?又倘若我和他们一起活在有限并且充满苦难罪恶的世界里,在一个全然自由的领域中,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我是否还敢为着爱而冒这个险?
  亚当和夏娃为了什么要违背上帝?他们活在乐园里,即使有埋怨,也可以随时像朋友一样跟上帝交谈。然而就是因为那么一棵叫“分别善恶”树的禁果,这么个诱人的名字,叫他们怀疑这名字后面到底藏了些什么,没有试试怎么会知道呢?于是亚当夏娃运用他们“创意性”的自由,吃了果实,从此世界就变了样。
  创世记第三章就活生生记载了当亚当夏娃不顺服之后,上帝的感受如何:面对一个破碎的关系,上帝伤痛至极;对人类的背叛深恶痛绝,惊讶之余而警觉到必须说:“那人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
  原来创造看起来好像是为所欲为,其实也包括了限制。亚当夏娃很快就清楚看见:有自由选择反抗的同时,也必须接受限制。由于他们的选择,造成他们与上帝之间的距离。原先,他们可以与上帝同行共话,如今,听见上帝的声音就要躲藏起来。那份尴尬的疏离感,已经破坏了原有的亲密。所有我们今天与上帝关系中所经验的失望感,完全是起源于这次的背叛而引发的余波荡漾。
  可能我们根本不了解它是怎么一回事;要赋予人类有限度的自由,好与全能的上帝共处。这难度有多么高,就好像每分每秒都在一种“神圣的退让”的状态。
  --------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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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阴影中的上帝  第二部 屡屡寻见的天父  06 冒险的杰作  要想了解当上帝是什么滋味,必须从创造的起点开始。我们往往把创世记第一章当成第三章人类悲剧的序曲,或急着要从中来辩论创造的过程。但创世记第一章并不提这个,也不是要指向悲剧的发生。第一章把我们的世界清晰地描绘出来——有阳光有星辰、有海洋有陆地、有花草有鱼兽、有男有女——加上上帝对每件新作品的评语。  “神看着是好的”,像乐章中的击鼓声一般清脆响亮出现了五次,最后以“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作了个总结。圣经其他篇章回忆这时光,所用的文词更为生动。比方上帝得意地向约伯报道:“那时晨星一同歌唱,神的众子也都欢呼。”而箴言里的记载更愉悦:“那时,我在他那里为工师,日日为他所喜爱,常常在他面前踊跃,踊跃在他为人预备可住之地,也喜悦住在世人之间。”  创造带给上帝的感受,可以在历代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感受上反映一二:一个雕塑工匠对新作品的连连激赏、演奏者对观众起立喝彩掩不住的那份喜悦,甚至是一个孩童对精心剪贴完成的图案,所自然浮现的快感。  人类学家兼散文家艾斯利谈及有一日他在原始创造中所感受到的喜悦。他已年迈,在荒凉的沙滩上走着走着,
找到一艘被浓浓的雾气所笼罩的、已搁浅的破船。不久便在船头底下躺着睡着了。当他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可爱的耳朵,以及小狐狸那困惑不解的脸庞,好小好小,还不懂得怕生。就在这光线昏暗的船底下,这位着名的自然主义者,和一只小狐狸两相对看起来。然后,小狐狸显出慷慨大量,从一堆骨头中叼出一块鸡骨,含在齿间晃着。艾斯利一时兴起,蹲下去抓住骨头的另一端,开始了一场嬉戏。  艾斯利写道:“大家总是这么认为:穷尽毕生之力,人终究到不了无垠宇宙的天涯海角,也以为人一定要去到够遥远、够隐蔽之外才会有所收获。可是,眼前这骨头,这只睁着无邪大眼的狐狸,却邀我和它共嬉戏。宇宙其时正在我们周遭以超乎想象地、像秋千般来回地摆荡着,向我们展现它的风貌,而且它的风貌也非浩瀚得难以捉摸、其实它展露的一幅笑脸;人在这节骨眼儿,何不把人的尊严暂搁一旁呢。”  “蹲在狐狸洞前翻弄着一根鸡骨头,这种简单的手法,却让我掌握了片刻宇宙的神奇。这的确是我干过最有分量的活儿。”他又解释,因为他掌握的宇宙开天辟地的那一瞬间。“其实,这是个孩童的宇宙,一个小小的,有欢笑的宇宙。”  我们的宇宙虽然浩瀚惊人,而苦痛虽然也不断的纠缠其间,但仍
然有些事物,好像一股尚末散尽的陈香,源自创世记开天辟地的时刻。我的确也感受到了。在我头一次去优胜美地时,绕尽了弯道,眼前山谷出现的是,流泻着天使秀发般的瀑布,倾倒在雪亮的大理石上。在xxx一座小小的半岛上,五百万只帝王蝶栖息一处,扇动着薄如片纸的蝶翼,把每棵树都缀满了闪烁的橘色荧光。在芝加哥林肯公园中的幼兽园,刚刚出生的鳄鱼、土狼或河马,只只都调皮逗趣、戏耍不停。  艾斯处描述得真好:宇宙的中心是一丝微笑,一份从创世之初就跳跃着喜乐的脉动,至今仍延续着。一个怀抱初生婴儿紧靠胸前的父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而当上帝看着世界被造的那幅美景时,也正是这种感受。这个最起初的起初,完全没有失望,只有一片喜悦。  亚当和夏娃  不过,创世记第一章并没有写完关于创造的全部故事。要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必须用点想象力。  不管是玩黏土的小孩,还是大雕刻家米开朗基罗,每个创作者都晓得,任何创作一定蕴含一种自我限定。不错,创作是在创作一个从末存在过的作品,但同时也必须摒除其他的选择。臂如当你把弯弯的黏土,贴在大象头上当鼻子时,就不可能又贴在尾巴或两侧。又如拿起铅笔素描,你已经限制自己创作出黑白的图案,就不
可能有彩色的作品出现。  无论你是多伟大的艺术家,都逃不掉这种限制。米开朗基罗知道,没有哪种油画颜料,可以为西斯汀大教堂的圆顶,带来像他在雕刻作品中所呈现的三度空间的效果。当他选定一种素材、油画或石膏时,他就得受限其间。  同样,当上帝创造世界时,他用所发明的素材,把原来只存在想象中的一切具体化,每一次以自由意志作出选择,就会落实到又一次的局限中。他选择了一个受时空限制的世界作素材,这素材就有它一些特别的限制,臂如,万事有先后,因此这位同时间能透晓未来、过去、现在的上帝,在选择了这个万事有先后的世界为素材(正如艺术家选定了画布和调色板)后,他的抉择自此就成为我们存活时的局限了。  当上帝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时,背后隐藏了无数的抉择:臂如鱼有鳃没有肺,有鳞没有毛,有鳍没有脚,有血没有液等等。第一个创造的阶段,上帝这位造物主,运用自由选择,作了限制性的决定。  直到最后一项创造,上帝停顿仔细考虑一番,结果造出与其他万物都不同的两种生物:男与女。而且这两种生物是按照他的形象造的,从被造物身上可以认出他自己来。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原体的影像。  不过,亚当和夏娃和其他万物还有一个最大的
不同点:就是具有可以违背上帝的道德能力。也就是雕像可以向雕塑家吐沫,剧中的人物可以改写剧本。换句话说:他们是有自由意志的。  有一位神学家说:“人类就是上帝冒险的杰作。”克尔凯郭尔则说:“上帝用自己的决定把自己困住。”意味着人类的自由本性有好也有坏。一个主宰万物的上帝怎么会去冒险,又把自己困住呢?这正说明了上帝在造男造女时,把创造的自我限制发挥到了极点。  汤普森对创造写下了这么一段极富想象力的自白:  设想上帝在天上,在天使歌颂声的围绕中自言自语说:“如果我想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我知道它会像个什么样子。它会像一个完美的机器不断地运转,以我绝对的意志,让它永远不会出轨。”因为上帝的想象力是完全的,所以没有必要实际造出这样一个宇宙,单凭他的想象力就可以对它的模样一清二楚。然而这种宇宙对人对上帝没多大意思,因此我们可以模拟上帝继续构思的样子。“如果我要造个自由的宇宙,甚至自由到可以离开我呢?愿意揭开我的神性,受造物可以自由追求他们的生命,而不受我威严的存在所惊吓,这些不因着被我设计才来永远仰慕我的受造物会来爱我吗?爱究竟能不能从自由而来?我的众天使会一直爱我,因为他们一直见得到我,如果我这
位造物主按我的形象来造人,造出有自由意志的人,那会怎么样?”如果我真把自由带进宇宙中,也就等于冒险地连带把罪恶也引进来,因为如果他们真有自由,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从我的旨意中出轨。嗯……不过,倘若我不断与这个宇宙有交往,我这造物者与受造物联合成为一体,尽管有罪恶的状况发生,我都用绝对的善来回应,也就是竭尽全力想要否定的善。这样一来,这些拥有自由的受造物会来爱我吗?会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从恶生善、经由自由创出珍奇吗?又倘若我和他们一起活在有限并且充满苦难罪恶的世界里,在一个全然自由的领域中,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我是否还敢为着爱而冒这个险?  亚当和夏娃为了什么要违背上帝?他们活在乐园里,即使有埋怨,也可以随时像朋友一样跟上帝交谈。然而就是因为那么一棵叫“分别善恶”树的禁果,这么个诱人的名字,叫他们怀疑这名字后面到底藏了些什么,没有试试怎么会知道呢?于是亚当夏娃运用他们“创意性”的自由,吃了果实,从此世界就变了样。  创世记第三章就活生生记载了当亚当夏娃不顺服之后,上帝的感受如何:面对一个破碎的关系,上帝伤痛至极;对人类的背叛深恶痛绝,惊讶之余而警觉到必须说:“那人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
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  原来创造看起来好像是为所欲为,其实也包括了限制。亚当夏娃很快就清楚看见:有自由选择反抗的同时,也必须接受限制。由于他们的选择,造成他们与上帝之间的距离。原先,他们可以与上帝同行共话,如今,听见上帝的声音就要躲藏起来。那份尴尬的疏离感,已经破坏了原有的亲密。所有我们今天与上帝关系中所经验的失望感,完全是起源于这次的背叛而引发的余波荡漾。  可能我们根本不了解它是怎么一回事;要赋予人类有限度的自由,好与全能的上帝共处。这难度有多么高,就好像每分每秒都在一种“神圣的退让”的状态。  --------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