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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达到最高点

无语问上帝 by 杨腓力

如果能够排除对圣经先入为主的认识,把它当作一部小说来读,就会读出像下列这样的情节:
  起初上帝,就是灵,创造了一个很广阔的物质世界。在上帝奥妙的创作中,只有人类与他相似,也就是具备“上帝的形象”。这种形象固然是一种特殊的赏赐,但也是一种负担。具有灵性的人类,虽然可以跟上帝直接沟通,但是这种灵性也赋予他们自由,可以选择违抗上帝。
  人类果然违抗了上帝,于是从违抗上帝的那天起,亚当夏娃里头的灵性就死了。他们的肉身虽然还继续活了好几年,但是他们却失去了可以自由敞开与上帝联合的灵性。
  圣经接着就记载一连串上帝怎么使这失落的灵性复元的故事。他先从亚当这一家开始工作,然后挪亚一家,最后是亚伯拉罕一家人,成为旧约的中心主轴。其间,圣经刻画的上帝有时候像个乳养小孩的父亲,有时又像个热烈追求的情人,但通篇不变的是:他一直在找寻如何“突破”,到达人间,使所失落的可以复原。
  然而,综合整个旧约记载,除了极少数例外,大部分都失败了。直到新约时代,上帝做了个大变动,以耶稣降生的方式来“入侵”人类的历史。耶稣代表一个崭新的开始。他被称为“第二亚当”,也就是一个新人类的领导。于是借着耶稣,上帝终于拆毁与人之间的鸿沟,可以让人类与他和好。
  耶稣离开世界之后,在五旬节时,上帝的灵降下,并且充满在人身上。从此,人类失落的灵性就再被找寻归回。上帝如今采取居住在人里面的方式,而不是只在园中与人同行而已。
  这时,你不必读很多新约中的书信,就可以感受到那份兴奋的气息。保罗的表达,再强烈不过了:“受造之物,切望等候上帝的众子显出来。”他描绘出整个宇宙都是屏息要看地上的大事:“(上帝)要借着教会,使天上执政的掌权的,现在得知上帝百般的智慧。”彼得还急忙补充说:“连天使也愿意详细察看这些事。”
  按照新约的记载,这些无名小卒逐渐扩散到撒马利亚、希腊、埃塞俄比亚、罗马、西班牙等地,从事着扭转历史的伟业,在为上帝把所有受造之物重新恢复原貌。
  为什么会更好?
  当我着手写作本书时既已打定主意,要坦诚面对问题:因为我是要为那群希望幻灭、期待落空、感觉受骗的信仰追寻者而写。所以坦白地说,要这群大失所望的人感受到新约作者的热情,的确困难。比方我的朋友理查德说,他不想信了,因为上帝的运作方式太隐晦了。他渴望的是干脆利落,要么像焚烧荆棘,要么像分开红海。“上帝百般的智慧”借着教会彰显出来?你最近去过教会看看吗?耶稣倒蛮能让人钦佩的,环绕上帝荣耀宝座的云彩也能叫人仆倒,但是,就凭教会那副德性?
  新约所说的和我们每日所观察的事实之间,着实有很大的差距。有些人或许会解释说:“保罗所说的教会是新约初期的教会,我们现在的教会已经离理想差得太远。”对这种说法我实在无法苟同。因为新约书信所写的对象,原本是一群拜天使、偶像,或是盗贼淫妇之类的人,但他们归信之后,上帝就住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哥林多教会哪里像个“理想教会”?粗里粗气、顽固到极点,其败坏堪称无可匹敌。但保罗关于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最生动的描述,就是出现在写给哥林多教会的书信当中。
  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掩饰,就直截了当地问了:这历世历代以业,上帝到底想成就些什么?如果我们可以像一家公司,提出类似“损益分析”的计划表来,那么,这份计划的“损”和“益”各当为何?——对上帝和对我们?
  上帝要付出的最大的代价,大概就是教会的各样缺憾。就像他被称为以色列的上帝所得到的“名声”,如今,他照样把自己的灵委般给毛病百出的世人。看看哥林多教会、南非的种族纷争、北爱尔兰的流血事件、北美布道家的诈欺新闻,就足以证明教会根本距离上帝的理想太远。而世界上的人却以这些佩戴着上帝名分的人来批判上帝。绝大部分人类对上帝的失望,来自对基督徒的失望。
  赛尔丝(Dorothy Sayers)曾说,上帝为了拯救世人,遭受三大屈辱:第一就是道成肉身,穿戴人类有限的身躯;第二是十字架,忍受公然的迫害;而第三就是教会,上帝居然舍下自己,把自己的声望名誉寄托在一群平庸人的身上。
  不过,同时也因为上帝的灵以一种我们肉眼无法得见的方式,充满在平庸人的身上,就帮助宇宙世界复原,位于上帝的管理之下。我们的悔改,使天使欢呼。我们的祷告也能使高山移动。上帝的收益,我们可以从上文提过的路加福音第10章得知,“我曾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这也是耶稣听到他差出去的那七十位回来传捷报时,他欢喜的宣告。他的反应,好象一位父亲,深以儿女超乎预期的表现为傲。
  我们可不能推衍过度,以为上帝“需要”我们的合作,而是他宁可拣选我们在地上做恢复受造物的工作。就像我的头脑使用手臂、手指、手腕来写这个句子一样,他选择人类成为复原任务的工具。也就是保罗常用的比喻:基督的角色是身体的头,带领指挥身上的各肢体来行使他的旨意。
  要了解上帝的收益。就要思考先知书中,我们读过的对上帝的两种比拟;如父母又如恋人。这两种人际关系都包含了上帝在寻找人类时共通的的特性。用一个字来表达就是:依靠。依靠是这两种关系的共同点,也就是分歧点。怎么说呢?
  对一个小婴孩而言,依靠是他生命的全部:他靠别人来照顾他的一切需要,否则就会死去。父母亲半夜被吵醒,处理他的吐泻物,训练他上厕所,各式各样的麻烦事都做,但却是出于爱心,因为知道孩子需要完全依靠他们才能生存。但是做父母的不会永远这么做下去。老鹰会推小鹰出鸟巢去飞翔,做母亲的会断奶而拒绝孩子吸吮。
  正常的父母亲,不会永远想要孩子依靠他。一个父亲不可能老是推着女儿的拖车走,必要教她走路,虽然明知她有一天可能会走失。好的父母亲必然是渐进地把孩子从依靠的心态推入自由独立的境界中。
  而情侣之间却刚好走相反方向。一个人本来很自由,但是为了爱就选择放弃这种自由而变成对方的依靠。就像圣经说的“彼此顺服”。任何一对夫妇都能告诉你,在夫妇相处的过程中,彼此顺服是天天的事。在健全的婚姻关系中,双方会很甘心出于爱来顺从对方的要求。相反,在不健全的婚姻里,顺服变成一场你争我夺的权力拉扯战。
  由这两种人际关系的不同点显示出,在人类历史中,上帝一直对人所期待的是:上帝并不希望人对他像孩子般无助依赖式的爱,毫无选择。他所渴望的是成熟且能自由付出的情侣式的爱情。他一直都想成为我们的“情侣”。
  他从以色列国身上没有得到这种成熟的爱情。上帝用手肘不断地推这个年轻的国家,希望他们能长大成熟,到了应许之地,吗哪就停住了,上帝已给了一块新地,他们必须自己耕作所需的食物。但以色列人的反应却依旧幼稚无知,不但不体会上帝的心意,反而去敬拜生育之神祗。上帝想要个爱人,却换来个永远长不大的婴孩。
  那么现在圣灵的时代,又如何呢?上帝是否就得到爱人而不是孩子了?令人诧异的,新约的回答居然是肯定的。这些新约中好象样品目录的句子,显示上帝在新约中看我们是:“……毫无玷污皱纹等类的病,乃是圣洁没有瑕疵的”“……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上帝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你们从前远离上帝的人,如今却在基督耶稣里,靠着他的血已经得亲近了”“这样,你们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与圣徒同国,是神家里的人了。……你们也靠他同被建造,成为上帝借着圣灵居住的所在”。
  事实上,圣经呈现出:当平庸的世人与上帝的灵相结合,就成了创造中最崇高的成就。上帝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要装备我们。以成就他对世人的旨意。如此缓慢而艰难的过程,有一日必会达成收复整个世界的目的。
  我们会得着什么?
  然而,这么宏大的计划——要作上帝的总代理,万物之灵——代表上帝,对我们而言却是不实用的收益。上帝的计划对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人而言,各有哪些损益呢?我们依旧活在一个被痛苦、悲剧和失望所诅咒的世界里。就如我以前介绍过,这种“亲密性”从西奈山冒烟到耶稣这人,再到圣灵的内住,已跃进了好大一步,但上帝似乎从那种直接参与中“抽身”了。
  因此,有些人会怀念旧约时代,上帝用比较明显的插手的方式。旧约叙述的是上帝签了具体的约,以具体的字汇,来保障身体的安全和繁荣,新约却没有。圣灵虽好,却看不见。这种由看得见转变为看不见,对有些人比如理查德来说,是极大的“损失”。上帝不再在云中显现,我们“失去”了眼见上帝存在的证据。
  这种情况因而使人对上帝的失望更长远流传下去。在古时,希伯来人要知道战争怎么打,盖圣所要用什么木头,大祭司都有方法知道上帝的旨意。而现在单单美国就有1275个宗派,要大家同意上帝对某件事的旨意如何,那简直就是不可能。比起当年在旷野的犹太民众或跟随耶稣的初代使徒,教会中不同的声音就是现今教会需要付出的代价的一部分。
  这么说来,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律法和圣灵之间的差别是:一个是死,一个是生;一个是奴役,另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终身作孩童,另一个则是长大成人。到底谁会想念过去的日子?
  新约,尤其在希伯来书、罗马书及加拉太书中,对此有深切的剖析。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使徒保罗激动地响应着“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的问题:
  什么话?你疯了不成?还问有什么好处?你先回去翻利末记、民数记、申命记,把它们一口气读了,我们再来读吧。你怀念古代那些“美好时光”是吗?谁愿意再回去面对那种日子:每天要对自己永恒的命运提心吊胆?还要小心翼翼,提防一不留心犯了哪一条诫命。必须得靠着那一大串礼仪、献祭,穿戴上十分麻烦的祭司服,大祭司才能亲近上帝,你还怀念这种日子?告诉你,我费了大半生想搞好这些要求,你想要?换给你好了?
  套用保罗的话,旧约的方式是“那刻在石头上属死的职事”,“是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谁希望永远留在幼儿园?“我们不像摩西将帕子蒙在脸上,叫以色列人不能定晴观看逐渐消失的光辉。……主就是那灵,主的灵在哪里,哪里就得以自由。”
  上帝的计划包括一些冒险。对我们而言,要冒独立自主的险,以信心和顺服跟随一位看不见的上帝。对上帝而言,要冒我们永远不愿意长大成人的险,也就是冒我们不会爱他的险。显然上帝在衡量轻重之下,觉得值得冒这个险。
  三位一体的和音
  我们可以把上帝的整体计划看成一连串声音给结合。第一种声音如雷贯耳响彻云霄,又如迦密山祭坛的雄雄烈火,没有人可以否认它。奇怪的是,虽然听见的人,无不害怕,就如当时在西奈山下或迦密山上的以色列人,但是等声音消逝之后,人便忽视它。很少人会想去寻找那种声音,而且当声音寂静时,更少人会去记得它。
  到了耶稣的时代,这个声音就转了调,变为道成肉身。上帝的声音是一个犹太乡间人的声音——一个很平凡的人声。虽然说话时带着权柄,但不会把人吓跑。他微弱的声音可以引发争辩,也可以穿透人心。
  等耶稣离世之后,声音又换了个形式。在五旬节时,舌头——说话的器官——如火焰般显现出来,分开落在他们各人头上。这个声音近得像呼吸一样,柔和得像讲悄悄话一般。这种声音最容易消灭它,也最容易让人忽略。所以圣经说圣灵可以被“消灭”,可以令他“担忧”——试试要消灭摩西所见的荆棘之火或者溶掉两条山的山岩!不过圣灵也是种最亲密的声音。在我们软弱不知道怎么祷告的时候,圣灵可以用说不出来的叹息替我们祈求,是言语所无法表达的。这种叹息就像妇女生产时所发出的呼声,新生命创造过程中的阵痛所自然产生的声音。
  圣灵不会把对上帝的失望感挪开来。从圣灵的各种名字——代求者、帮助者、辅助者、劝慰者——来看,暗示着问题还会存在,但是圣灵是凭据,保证那将要来的一切,他提醒我们,这些失望只会是暂时的,是永生的前秦,在重建新天地之先,必须经过的一环。
  新约圣经有两处记载,比喻被圣灵充满好象酿酒一般。这两种醉,都会改变你对现实磨难的态度,但两者却截然不同。很多人喝酒是为了忘掉失业、生病、悲惨人生的痛苦,而来到“幻想世界”中自我陶醉。然而醉酒会醒,会再回到没被改变的现实中。但是圣灵以微小的声音告诉我们,的确存在着一个世界,那个幻想世界是真实的,当我们醒来时,会永远地进入那个最真实的世界里去。
  (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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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排除对圣经先入为主的认识,把它当作一部小说来读,就会读出像下列这样的情节:  起初上帝,就是灵,创造了一个很广阔的物质世界。在上帝奥妙的创作中,只有人类与他相似,也就是具备“上帝的形象”。这种形象固然是一种特殊的赏赐,但也是一种负担。具有灵性的人类,虽然可以跟上帝直接沟通,但是这种灵性也赋予他们自由,可以选择违抗上帝。  人类果然违抗了上帝,于是从违抗上帝的那天起,亚当夏娃里头的灵性就死了。他们的肉身虽然还继续活了好几年,但是他们却失去了可以自由敞开与上帝联合的灵性。  圣经接着就记载一连串上帝怎么使这失落的灵性复元的故事。他先从亚当这一家开始工作,然后挪亚一家,最后是亚伯拉罕一家人,成为旧约的中心主轴。其间,圣经刻画的上帝有时候像个乳养小孩的父亲,有时又像个热烈追求的情人,但通篇不变的是:他一直在找寻如何“突破”,到达人间,使所失落的可以复原。  然而,综合整个旧约记载,除了极少数例外,大部分都失败了。直到新约时代,上帝做了个大变动,以耶稣降生的方式来“入侵”人类的历史。耶稣代表一个崭新的开始。他被称为“第二亚当”,也就是一个新人类的领导。于是借着耶稣,上帝终于拆毁与人之间的
鸿沟,可以让人类与他和好。  耶稣离开世界之后,在五旬节时,上帝的灵降下,并且充满在人身上。从此,人类失落的灵性就再被找寻归回。上帝如今采取居住在人里面的方式,而不是只在园中与人同行而已。  这时,你不必读很多新约中的书信,就可以感受到那份兴奋的气息。保罗的表达,再强烈不过了:“受造之物,切望等候上帝的众子显出来。”他描绘出整个宇宙都是屏息要看地上的大事:“(上帝)要借着教会,使天上执政的掌权的,现在得知上帝百般的智慧。”彼得还急忙补充说:“连天使也愿意详细察看这些事。”  按照新约的记载,这些无名小卒逐渐扩散到撒马利亚、希腊、埃塞俄比亚、罗马、西班牙等地,从事着扭转历史的伟业,在为上帝把所有受造之物重新恢复原貌。  为什么会更好?  当我着手写作本书时既已打定主意,要坦诚面对问题:因为我是要为那群希望幻灭、期待落空、感觉受骗的信仰追寻者而写。所以坦白地说,要这群大失所望的人感受到新约作者的热情,的确困难。比方我的朋友理查德说,他不想信了,因为上帝的运作方式太隐晦了。他渴望的是干脆利落,要么像焚烧荆棘,要么像分开红海。“上帝百般的智慧”借着教会彰显出来?你最近去过教会看看吗?耶稣倒蛮能
让人钦佩的,环绕上帝荣耀宝座的云彩也能叫人仆倒,但是,就凭教会那副德性?  新约所说的和我们每日所观察的事实之间,着实有很大的差距。有些人或许会解释说:“保罗所说的教会是新约初期的教会,我们现在的教会已经离理想差得太远。”对这种说法我实在无法苟同。因为新约书信所写的对象,原本是一群拜天使、偶像,或是盗贼淫妇之类的人,但他们归信之后,上帝就住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哥林多教会哪里像个“理想教会”?粗里粗气、顽固到极点,其败坏堪称无可匹敌。但保罗关于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最生动的描述,就是出现在写给哥林多教会的书信当中。  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掩饰,就直截了当地问了:这历世历代以业,上帝到底想成就些什么?如果我们可以像一家公司,提出类似“损益分析”的计划表来,那么,这份计划的“损”和“益”各当为何?——对上帝和对我们?  上帝要付出的最大的代价,大概就是教会的各样缺憾。就像他被称为以色列的上帝所得到的“名声”,如今,他照样把自己的灵委般给毛病百出的世人。看看哥林多教会、南非的种族纷争、北爱尔兰的流血事件、北美布道家的诈欺新闻,就足以证明教会根本距离上帝的理想太远。而世界上的人却以这些佩戴着上帝名分的人
来批判上帝。绝大部分人类对上帝的失望,来自对基督徒的失望。  赛尔丝(Dorothy Sayers)曾说,上帝为了拯救世人,遭受三大屈辱:第一就是道成肉身,穿戴人类有限的身躯;第二是十字架,忍受公然的迫害;而第三就是教会,上帝居然舍下自己,把自己的声望名誉寄托在一群平庸人的身上。  不过,同时也因为上帝的灵以一种我们肉眼无法得见的方式,充满在平庸人的身上,就帮助宇宙世界复原,位于上帝的管理之下。我们的悔改,使天使欢呼。我们的祷告也能使高山移动。上帝的收益,我们可以从上文提过的路加福音第10章得知,“我曾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这也是耶稣听到他差出去的那七十位回来传捷报时,他欢喜的宣告。他的反应,好象一位父亲,深以儿女超乎预期的表现为傲。  我们可不能推衍过度,以为上帝“需要”我们的合作,而是他宁可拣选我们在地上做恢复受造物的工作。就像我的头脑使用手臂、手指、手腕来写这个句子一样,他选择人类成为复原任务的工具。也就是保罗常用的比喻:基督的角色是身体的头,带领指挥身上的各肢体来行使他的旨意。  要了解上帝的收益。就要思考先知书中,我们读过的对上帝的两种比拟;如父母又如恋人。这两种人
际关系都包含了上帝在寻找人类时共通的的特性。用一个字来表达就是:依靠。依靠是这两种关系的共同点,也就是分歧点。怎么说呢?  对一个小婴孩而言,依靠是他生命的全部:他靠别人来照顾他的一切需要,否则就会死去。父母亲半夜被吵醒,处理他的吐泻物,训练他上厕所,各式各样的麻烦事都做,但却是出于爱心,因为知道孩子需要完全依靠他们才能生存。但是做父母的不会永远这么做下去。老鹰会推小鹰出鸟巢去飞翔,做母亲的会断奶而拒绝孩子吸吮。  正常的父母亲,不会永远想要孩子依靠他。一个父亲不可能老是推着女儿的拖车走,必要教她走路,虽然明知她有一天可能会走失。好的父母亲必然是渐进地把孩子从依靠的心态推入自由独立的境界中。  而情侣之间却刚好走相反方向。一个人本来很自由,但是为了爱就选择放弃这种自由而变成对方的依靠。就像圣经说的“彼此顺服”。任何一对夫妇都能告诉你,在夫妇相处的过程中,彼此顺服是天天的事。在健全的婚姻关系中,双方会很甘心出于爱来顺从对方的要求。相反,在不健全的婚姻里,顺服变成一场你争我夺的权力拉扯战。  由这两种人际关系的不同点显示出,在人类历史中,上帝一直对人所期待的是:上帝并不希望人对他像孩子般无
助依赖式的爱,毫无选择。他所渴望的是成熟且能自由付出的情侣式的爱情。他一直都想成为我们的“情侣”。  他从以色列国身上没有得到这种成熟的爱情。上帝用手肘不断地推这个年轻的国家,希望他们能长大成熟,到了应许之地,吗哪就停住了,上帝已给了一块新地,他们必须自己耕作所需的食物。但以色列人的反应却依旧幼稚无知,不但不体会上帝的心意,反而去敬拜生育之神祗。上帝想要个爱人,却换来个永远长不大的婴孩。  那么现在圣灵的时代,又如何呢?上帝是否就得到爱人而不是孩子了?令人诧异的,新约的回答居然是肯定的。这些新约中好象样品目录的句子,显示上帝在新约中看我们是:“……毫无玷污皱纹等类的病,乃是圣洁没有瑕疵的”“……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上帝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你们从前远离上帝的人,如今却在基督耶稣里,靠着他的血已经得亲近了”“这样,你们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与圣徒同国,是神家里的人了。……你们也靠他同被建造,成为上帝借着圣灵居住的所在”。  事实上,圣经呈现出:当平庸的世人与上帝的灵相结合,就成了创造中最崇高的成就。上帝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要装备我们。以成就他对
世人的旨意。如此缓慢而艰难的过程,有一日必会达成收复整个世界的目的。  我们会得着什么?  然而,这么宏大的计划——要作上帝的总代理,万物之灵——代表上帝,对我们而言却是不实用的收益。上帝的计划对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人而言,各有哪些损益呢?我们依旧活在一个被痛苦、悲剧和失望所诅咒的世界里。就如我以前介绍过,这种“亲密性”从西奈山冒烟到耶稣这人,再到圣灵的内住,已跃进了好大一步,但上帝似乎从那种直接参与中“抽身”了。  因此,有些人会怀念旧约时代,上帝用比较明显的插手的方式。旧约叙述的是上帝签了具体的约,以具体的字汇,来保障身体的安全和繁荣,新约却没有。圣灵虽好,却看不见。这种由看得见转变为看不见,对有些人比如理查德来说,是极大的“损失”。上帝不再在云中显现,我们“失去”了眼见上帝存在的证据。  这种情况因而使人对上帝的失望更长远流传下去。在古时,希伯来人要知道战争怎么打,盖圣所要用什么木头,大祭司都有方法知道上帝的旨意。而现在单单美国就有1275个宗派,要大家同意上帝对某件事的旨意如何,那简直就是不可能。比起当年在旷野的犹太民众或跟随耶稣的初代使徒,教会中不同的声音就是现今教会需要付出的
代价的一部分。  这么说来,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律法和圣灵之间的差别是:一个是死,一个是生;一个是奴役,另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终身作孩童,另一个则是长大成人。到底谁会想念过去的日子?  新约,尤其在希伯来书、罗马书及加拉太书中,对此有深切的剖析。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使徒保罗激动地响应着“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的问题:  什么话?你疯了不成?还问有什么好处?你先回去翻利末记、民数记、申命记,把它们一口气读了,我们再来读吧。你怀念古代那些“美好时光”是吗?谁愿意再回去面对那种日子:每天要对自己永恒的命运提心吊胆?还要小心翼翼,提防一不留心犯了哪一条诫命。必须得靠着那一大串礼仪、献祭,穿戴上十分麻烦的祭司服,大祭司才能亲近上帝,你还怀念这种日子?告诉你,我费了大半生想搞好这些要求,你想要?换给你好了?  套用保罗的话,旧约的方式是“那刻在石头上属死的职事”,“是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谁希望永远留在幼儿园?“我们不像摩西将帕子蒙在脸上,叫以色列人不能定晴观看逐渐消失的光辉。……主就是那灵,主的灵在哪里,哪里就得以自由。”  上帝的计划包括一些冒险。对我们而言,要冒独立自主的险,以信心和顺服跟
随一位看不见的上帝。对上帝而言,要冒我们永远不愿意长大成人的险,也就是冒我们不会爱他的险。显然上帝在衡量轻重之下,觉得值得冒这个险。  三位一体的和音  我们可以把上帝的整体计划看成一连串声音给结合。第一种声音如雷贯耳响彻云霄,又如迦密山祭坛的雄雄烈火,没有人可以否认它。奇怪的是,虽然听见的人,无不害怕,就如当时在西奈山下或迦密山上的以色列人,但是等声音消逝之后,人便忽视它。很少人会想去寻找那种声音,而且当声音寂静时,更少人会去记得它。  到了耶稣的时代,这个声音就转了调,变为道成肉身。上帝的声音是一个犹太乡间人的声音——一个很平凡的人声。虽然说话时带着权柄,但不会把人吓跑。他微弱的声音可以引发争辩,也可以穿透人心。  等耶稣离世之后,声音又换了个形式。在五旬节时,舌头——说话的器官——如火焰般显现出来,分开落在他们各人头上。这个声音近得像呼吸一样,柔和得像讲悄悄话一般。这种声音最容易消灭它,也最容易让人忽略。所以圣经说圣灵可以被“消灭”,可以令他“担忧”——试试要消灭摩西所见的荆棘之火或者溶掉两条山的山岩!不过圣灵也是种最亲密的声音。在我们软弱不知道怎么祷告的时候,圣灵可以用说不出来
的叹息替我们祈求,是言语所无法表达的。这种叹息就像妇女生产时所发出的呼声,新生命创造过程中的阵痛所自然产生的声音。  圣灵不会把对上帝的失望感挪开来。从圣灵的各种名字——代求者、帮助者、辅助者、劝慰者——来看,暗示着问题还会存在,但是圣灵是凭据,保证那将要来的一切,他提醒我们,这些失望只会是暂时的,是永生的前秦,在重建新天地之先,必须经过的一环。  新约圣经有两处记载,比喻被圣灵充满好象酿酒一般。这两种醉,都会改变你对现实磨难的态度,但两者却截然不同。很多人喝酒是为了忘掉失业、生病、悲惨人生的痛苦,而来到“幻想世界”中自我陶醉。然而醉酒会醒,会再回到没被改变的现实中。但是圣灵以微小的声音告诉我们,的确存在着一个世界,那个幻想世界是真实的,当我们醒来时,会永远地进入那个最真实的世界里去。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