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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根 基

见证的火炬 by 约翰.甘乃迪

“莫想我来要废掉律法和先知,我来不是要废掉,乃是要成全。”(太5:17)“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来1:1-2)圣经把基督的工作和旧约的关系建立起来,新约的启示不过是旧约的成全。所以有关论述教会的出现和成长,也必须从教会的出生地——以色列国开始探讨。

许多世纪以来,圣殿和祭司的服事一直是犹太人生活的中心。但等到那位成全了万事的来到以后,旧约圣殿的秩序就失去了它的重要性。当我们的主在地上的时候,在犹太人中另有一个与圣殿并存的组织,那就是会堂。会堂在犹太人中颇具影响力,并且成了民族生活的中心。当主后70年,罗马人捣毁了圣殿,能够保全犹太人仍为一独特种族的,莫过于会堂的力量。它也是在早期教会生活中,联系教会与犹太教的主要因素。

会堂的确切起源不详,只能追溯到昔日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的时候,犹太人以会堂代替圣殿的敬拜。被掳归回以后,似乎是以斯拉维持了会堂的事奉。以斯拉是神兴起的一个人,以应付那一个时代的需要,把神的律法再一次带回到人们生活中的主要地位。“以斯拉定志考究遵行耶和华的律法,又将律例典章教训以色列人。”(拉7:10)尼希米记第八章对如何成就的过程有着详细的记载:“他们清清楚楚的念神的律法书,讲明意思,使百姓明白所念的。”(尼8:8)这就是会堂最基本的服事——讲明神的话。以此为本之后,会堂就成为人们学习的中心,并且成为犹太人社区中执行公义的所在。从那时起直到现在,神的话就是会堂生活的中心。在每个会堂中间都放有一个柜子,里面存放着圣经。柜子旁边放着桌子,在桌子上宣读和讲解圣经。藉着这些,表明神的话是一切的中心。

以斯拉也是文士的创始人。文士是犹太教中积极反对我们的主的人,也是遭主指责的人。事实上,文士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解释律法,虽然他们成为一个团体,在会堂中却没有占一特权席位,但他们的服事就成了会堂的根基。明显地,有些文士在个别所在的会堂中居于领导的地位。我们的主曾提及他们如何爱慕席中的首位,就是在会堂中为长老们所特别分设的位子(太23:6)。因此,要认清基督对于文士功能的态度是十分重要的。祂认为这是神所设立的一个组织,还是这不过是人在神的定规以外所建立的呢?祂对文士的评价相当清楚:“文士和法利赛人,坐在摩西的位上,凡他们所吩咐你们的,你们都要谨守、遵行,但不要效法他们的行为,因为他们能说不能行。”(太23:2-3)祂承认他们的功用是从神而来的托付。但祂同样指出,经过许多年月,文士已经以表面的字句代替精意。事实上,他们应该如同摩西在古时成为“人”和“神的话”中间的桥梁,这个功能,乃是主对着会堂这机构加上认可的印记。

基督和使徒无论往何处去,均常去会堂。他们享受会堂中自由服事的习俗。当我们读到在拿撒勒“在安息日,照他平常的规矩,进了会堂,站起来要念圣经。”(路4:16)保罗和巴拿巴到了彼西底安提阿的会堂,经上记着会堂的领袖邀请他们的话:“二位兄台,若有什么劝勉众人的话,请说。”(徒13:5)使徒们把握了这样的机会,把基督的所是和他如何成全了旧约均一一陈明。

当我们想到当时的会堂在各地普遍的设立,而且他们在犹太人和外邦人中间的影响力的时候,我们便清楚看见圣灵为了建立早期的教会和广传福音,进行各样周全的预备。四散在各地的犹太人,均具有这种深广的独特使命感:在这个世界上要向异**传扬这位真神。这种使命感,使许多外邦人能够得到旧约的启示。这工作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在主前三世纪将希伯来文的圣经翻译成希腊文,就是我们今日所知道的七十士译本。希腊文在当时所有已知的世界中成了公用的语文,就连在基督那个时代,许多犹太人一般的生活中,希腊文也取代了希伯来文的地位。随着犹太人社区的形成,神的话也就在各个会堂中被传开了。当时仅在耶路撒冷一地,就有超过四百个会堂。雅各贴切地提到“因为从古以来,摩西的书在各城有人传讲,每逢安息日在会堂里诵读。”(徒15:21)

在希腊和罗马文化顶盛时期,犹太人生活的方式,对许多人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希腊和罗马人均崇多神,又拜偶像。他们的神都是不重视道德的,而且他们许多宗教活动也是不道德的。那种对于性神的**敬拜,在许多异教的庙宇中都有所发现。例如在哥林多的阿弗底亚庙,及在以弗所亚底米的庙中,均可见到。然而犹太人的社区提供了一个全然相反的宗教,许多人在当时对于宗教的腐败深感痛心,也厌烦了那混合高调哲学性的混淆及异教的污秽,而转向一个似乎提供另一些不同的源头。当然这个真理最基本能够做到的,是鼓励世人去过高尚的生活,如同他们在犹太人中所看到的。在犹太教中,他们学习到只有一位神,祂是圣洁的,并且他期盼每一个跟随祂的人也要圣洁。这启示的确特别给了犹太这一个民族,但是其它民族,也可以藉着信奉犹太教而分享到这好处。

信奉犹太教者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公义的信奉者,另一类是入门的信奉者。公义的信奉者必须完全遵守割礼以及洗礼,并且要遵行犹太律例中一切的要求。这一类的人就能得着犹太人生来就有的所有特权(参考:出13:43-49;民15:14-16)。对于入门的信奉者所有的要求则松散得多。虽然他们没有受割礼,也可能没有受洗,更不遵守宗教仪式上和律例上许多的要求,但是他们却经常参加会堂的敬拜,也遵守犹太人认为律例上道德方面的要求。有些特别代表犹太人的礼仪,例如不吃某一些肉类,或在安息日不工作等。这些入门的信奉者,也有某种程度上的遵行。在使徒行传中,这些人被称为虔诚的人或是敬畏神的人(徒8:2,10:2,35;13:16,26;17:4,17;22:12),甚至那位来求耶稣医治他仆人的百夫长,也很可能是一个虔诚的人(路7:5)。

就着目前的讨论,所需要注意的重点,是一个包括了犹太人和外邦人的群体,他们拥有了神所给人启示的亮光,乃是圣灵为了宣告基督成就了的救恩所预备的。早期教会信徒,几乎完全由这个群体中出来。

我们现在必须简短地来看一下会堂的特点。如果会堂这个机构是属神的,那么为了这个机构的发展,其中的基本特点也必定有属神的智慧。我们已经说过,会堂在神的引领下发展很可能是藉着以斯拉开始的。当以斯拉从被掳归回后开始公开事奉的时候,他似乎是在十三位同伴之中居首位的(尼8:4)。这可能就是圣经第一次记载会堂的长老,在新约里他们被称为“长老”或“管会堂的”(参考太16:2l,徒13:15,可5:22,徒4:5)。这些长老地位均等,但似乎有一位是发言人,例如睚鲁(就是我们的主使他女儿从死里复活的那位),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可5:22,35,38)。这样看来,似乎没有很准确的规定要有多少位长老。但是在后来的时期,却出现了这种情况:除非至少有十位监督,否则不可成立会堂。这群人负责在他们当中或以外,选定有足够能力的人,在安息日的敬拜中宣读及讲论圣经。正如我们的主在路加福音第四章16至22节中所记载的那样。第20节中也提到“执事”,其主要的职份就是保管圣经的书卷,同时通常也兼任校长,会堂的长老们也就形成了当地的公会。当然,地方性的公会,比起在耶路撒冷作为全犹太地最高民事与属灵法庭的大公会,就逊色多了。作长老的资格相当严格:必须已婚、超过三十岁、熟悉圣经和有敬虔的见证。很可能当保罗在写给提摩太的书信中,提及有关教会长老的资格,就是以此为根基的(提前3:1-7)。

会堂对于教会的成长,其重要性是非常明显的。事实上,会堂成了由前者纯粹预表圣殿过渡,到后者属灵真实之间的一道桥梁。在会堂与教会之间,有四个方面相似之处特别值得注意。

1.正如圣经是会堂生活的中心,我们的主——道在肉身显现,也是教会的中心。祂说“因为无论在那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太18:20)我们的主在这些话中建立的原则即为:祂永远是教会的头。

2.在会堂中虔诚的人(信奉犹太教外邦人)与犹太人的关系,较在古圣殿里的秩序更为有生气。因为事实上,神的目的并非局限在一个民族中,而是包括全人类。教会的本质,就是基督以元首的身份,居住在一个又新又属灵的族类中,地上一切阻隔,都一次而且完全地除去(参考弗2:13-22)。

3.会堂和教会均由各位长老治理。当然单单由会堂中的长老制度,并不构成教会的样式。但这是神心意的一个重要显示,并且加上圣经里的多方支持,和使徒时代教会的执行。

4.会堂是敬拜和教导的中心,他的生活是对着外邦人一个有力的见证,并藉此带给许多非犹太人神圣启示的亮光。所以教会的团契基本上也是为建立神的百姓,并且在世上做见证。新约圣经给予教会来完成神旨意的准则是非常重要的。这无疑是历代以来,教会被魔鬼战略攻击的焦点。

就着犹太人会堂的背景,我们再一次来看教会成立的初期。

五旬节,耶路撒冷拥挤着许多的访客,包括罗马帝国内外来的犹太人和改信奉犹太教的人。他们按着传统,为着神所赐丰富的秋季收成来献上感谢。路加在使徒行传第二章里,讲述根据主对他门徒的应许;圣灵显明,在他百姓中建立基督的同在,在地上成立了属神的社区——教会。正当宣告基督成全了所有的律法和预言的时候,立刻加给教会约三千名“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祷告”的门徒(徒2:42),(这些信徒立时就成为基督的见证),而且“主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徒2:47)。毫无疑问,其中许多人带着因为遇见基督而有的新生命和胆量,回到罗马帝国的僻远角落成为见证。以后的逼迫使得门徒愈发四散,更加速了生命之道的散布(徒8:4)。

早期福音的扩展,大多局限于罗马帝国的境内,就是路加在使徒行传中,对圣灵从巴勒斯坦,由耶路撒冷开始向罗马发展工作的记载。当然在五旬节的群众中也提到一些范围更大的运动,例如有一些人是来自罗马版图以外的地区,“帕提亚人,玛代人,以拦人和住在米所波大米的人”(徒2:9)。这些人都是住在幼发拉底河另一岸的帕提亚帝国境内。后来,有埃提阿伯女王干大基的手下(太监),由耶路撒冷回家的路上遇见了腓利,藉着思想以赛亚书五十三章,腓利从圣经中向他传讲基督,使他相信承认并且受浸(徒8:26-39)。无可置疑,像这样的人,或多或少促使福音在东方和南方广传。

那么使徒本身又是如何呢?从某些角度来看,我们很惊讶在五旬节以后,几位使徒的事业很少为人所知。对于彼得,和雅各约翰这对兄弟的一生,我们还可以从历史考据中组合起相当可信靠的图画来。可是其他使徒,除了围绕在他们名字四周许多的传说以外,我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他们会毫无作为地留在耶路撒冷,所以一般都假设他们是外出传福音,较可信的传统都说多马和巴多罗买与印度有关。很可能在神的安排下,印度就是藉着他们,第一次接触到福音。如今在印度的西南部属于卡诺拉州(Kerala)存在着如同古城般的基督徒社区。在主后180年,亚力山大学校的校长潘特纳(Pantaenus),去拜访印度的这一带时,发现基督教已经在当地生根,并且拥有希伯来文的马太福音,十字架的信息必然在非常早期就深入印度了。因此,我们不难想到这样的服事是与这两位使徒有关的。若说与其他使徒有关的,可能性更不大了。

但那第一个教会在圣灵启示以后,依然留在耶路撒冷的人又如何呢?他们一方面仍然与传统的犹太教还有往来,另一方面他们在家中聚会,按着所吩咐他们的,擘饼纪念主耶稣,彼此交接,互相勉励,并且同心祷告(徒2:42,46;4:23-24等)。这个两面关系很快就受到严厉的冲击,至终导致教会与正统犹太教全面地分离。在这样不稳定的关系下,使徒们坚持继续传讲被犹太人所定罪的基督。但当时也有犹太人同情他们,而其中最有影响力,又有智慧的声音和警告是发自一位同情他们的迦玛列。他是一位法利赛人,也是一位受人敬重的律法师(徒5:34-40)。但这种对神的工作有保留和开放的建议,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情所**。

在耶路撒冷有一位说希腊语的信徒名叫司提反。我们第一次遇见他,乃在他被指派为七位执事之一,去照顾教会中有一部分被忽略的人。不久,司提反很快在教导和讲道的恩赐上显明出来,他对福音在犹太人传统这方面有更独特和深刻的看见(徒6:10)。当他在犹太人的一个会堂讲道时,激怒了热昏了头的正统犹太**,以致他被抓到大公会前被指控亵渎神。

司提反讲章的大纲还保留在使徒行传第七章里面,他的信息主要的负担在哪里呢?简单地说,是古老犹太献祭的制度乃命定要成为过去的,现今就是那时刻了。所有与圣殿有关的传统,都因着基督的显现而成为过去,并且新旧制度之间是无法调和的。生命与遗传不能并存,犹太教不能包含基督。他必须让位给基督,否则就在隔离中接受属灵的死亡。司提反指出遗传不过是过渡性的,藉着暂时性的会幕或是圣殿固定的建筑,所代表的献祭牺牲制度都与神的意思不合(徒7:44-50)。不错,神的确尊重人在建造圣殿上的奉献,但这仍是人的意念(代上17:1);却不像会幕——根据神自己的命令而造的(出25:8)。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有一位出色的迦玛列门生。他遵从师傅的教导,但在对包容跟随基督的门徒的一事上,他却不能遵从。这位门徒就是扫罗。他完全同意对司提反的判决:“扫罗也喜悦他被害”(徒7:60)(扫罗以后就是保罗)。他完全拒绝司提反提出的,耶稣就是基督的主张,以及所有的律法和献祭都已经在基督里面成全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司提反所说的是事实,那么他从小所热心的各样遗传就结束了。从大数扫罗未来服事的光中,在他默许司提反的定罪时,有一个觉悟,恐怕是当时许多门徒并未察觉的,就是这个新的运动——教会,将不受制于犹太教的界限中,分离是无可避免的。

理论上,会堂有可能变成教会。但事实上却未曾发生。无疑,会堂已经不再有圣殿献祭的仪式,而且又有以圣经为中心的生活。它确实可以不像圣殿要经过极端的改变就“接纳基督乃神话语的成全”,但是会堂的主要治理者既对正统忠贞,加上犹太教的遗传已经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使他们难以改变。神的灵必须移往他处,在一个更自由的根基上重新开始。我们在此就看见,在教会历史上一再重演的模式:当神的启示凝固成传统,受严格持守并藉着人的能力来维持的时候,它就成了真理最大的阻碍。圣灵的生命永远不能受到宗教传统辖制,神是远远大过人对祂的想法。教会这棵树,最好是在一片没有人有限思维的华丽篱笆缠绕之土地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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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想我来要废掉律法和先知,我来不是要废掉,乃是要成全。”(太5:17)“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来1:1-2)圣经把基督的工作和旧约的关系建立起来,新约的启示不过是旧约的成全。所以有关论述教会的出现和成长,也必须从教会的出生地——以色列国开始探讨。 许多世纪以来,圣殿和祭司的服事一直是犹太人生活的中心。但等到那位成全了万事的来到以后,旧约圣殿的秩序就失去了它的重要性。当我们的主在地上的时候,在犹太人中另有一个与圣殿并存的组织,那就是会堂。会堂在犹太人中颇具影响力,并且成了民族生活的中心。当主后70年,罗马人捣毁了圣殿,能够保全犹太人仍为一独特种族的,莫过于会堂的力量。它也是在早期教会生活中,联系教会与犹太教的主要因素。 会堂的确切起源不详,只能追溯到昔日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的时候,犹太人以会堂代替圣殿的敬拜。被掳归回以后,似乎是以斯拉维持了会堂的事奉。以斯拉是神兴起的一个人,以应付那一个时代的需要,把神的律法再一次带回到人们生活中的主要地位。“以斯拉定志考究遵行耶和华的律法,又将律例典章教训以色列人。”(拉7:10)尼希米记第八
章对如何成就的过程有着详细的记载:“他们清清楚楚的念神的律法书,讲明意思,使百姓明白所念的。”(尼8:8)这就是会堂最基本的服事——讲明神的话。以此为本之后,会堂就成为人们学习的中心,并且成为犹太人社区中执行公义的所在。从那时起直到现在,神的话就是会堂生活的中心。在每个会堂中间都放有一个柜子,里面存放着圣经。柜子旁边放着桌子,在桌子上宣读和讲解圣经。藉着这些,表明神的话是一切的中心。 以斯拉也是文士的创始人。文士是犹太教中积极反对我们的主的人,也是遭主指责的人。事实上,文士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解释律法,虽然他们成为一个团体,在会堂中却没有占一特权席位,但他们的服事就成了会堂的根基。明显地,有些文士在个别所在的会堂中居于领导的地位。我们的主曾提及他们如何爱慕席中的首位,就是在会堂中为长老们所特别分设的位子(太23:6)。因此,要认清基督对于文士功能的态度是十分重要的。祂认为这是神所设立的一个组织,还是这不过是人在神的定规以外所建立的呢?祂对文士的评价相当清楚:“文士和法利赛人,坐在摩西的位上,凡他们所吩咐你们的,你们都要谨守、遵行,但不要效法他们的行为,因为他们能说不能行。”(太23:2-
3)祂承认他们的功用是从神而来的托付。但祂同样指出,经过许多年月,文士已经以表面的字句代替精意。事实上,他们应该如同摩西在古时成为“人”和“神的话”中间的桥梁,这个功能,乃是主对着会堂这机构加上认可的印记。 基督和使徒无论往何处去,均常去会堂。他们享受会堂中自由服事的习俗。当我们读到在拿撒勒“在安息日,照他平常的规矩,进了会堂,站起来要念圣经。”(路4:16)保罗和巴拿巴到了彼西底安提阿的会堂,经上记着会堂的领袖邀请他们的话:“二位兄台,若有什么劝勉众人的话,请说。”(徒13:5)使徒们把握了这样的机会,把基督的所是和他如何成全了旧约均一一陈明。 当我们想到当时的会堂在各地普遍的设立,而且他们在犹太人和外邦人中间的影响力的时候,我们便清楚看见圣灵为了建立早期的教会和广传福音,进行各样周全的预备。四散在各地的犹太人,均具有这种深广的独特使命感:在这个世界上要向异**传扬这位真神。这种使命感,使许多外邦人能够得到旧约的启示。这工作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在主前三世纪将希伯来文的圣经翻译成希腊文,就是我们今日所知道的七十士译本。希腊文在当时所有已知的世界中成了公用的语文,就连在基督那个时代,
许多犹太人一般的生活中,希腊文也取代了希伯来文的地位。随着犹太人社区的形成,神的话也就在各个会堂中被传开了。当时仅在耶路撒冷一地,就有超过四百个会堂。雅各贴切地提到“因为从古以来,摩西的书在各城有人传讲,每逢安息日在会堂里诵读。”(徒15:21) 在希腊和罗马文化顶盛时期,犹太人生活的方式,对许多人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希腊和罗马人均崇多神,又拜偶像。他们的神都是不重视道德的,而且他们许多宗教活动也是不道德的。那种对于性神的**敬拜,在许多异教的庙宇中都有所发现。例如在哥林多的阿弗底亚庙,及在以弗所亚底米的庙中,均可见到。然而犹太人的社区提供了一个全然相反的宗教,许多人在当时对于宗教的腐败深感痛心,也厌烦了那混合高调哲学性的混淆及异教的污秽,而转向一个似乎提供另一些不同的源头。当然这个真理最基本能够做到的,是鼓励世人去过高尚的生活,如同他们在犹太人中所看到的。在犹太教中,他们学习到只有一位神,祂是圣洁的,并且他期盼每一个跟随祂的人也要圣洁。这启示的确特别给了犹太这一个民族,但是其它民族,也可以藉着信奉犹太教而分享到这好处。 信奉犹太教者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公义的信奉者,另一类是入门的信
奉者。公义的信奉者必须完全遵守割礼以及洗礼,并且要遵行犹太律例中一切的要求。这一类的人就能得着犹太人生来就有的所有特权(参考:出13:43-49;民15:14-16)。对于入门的信奉者所有的要求则松散得多。虽然他们没有受割礼,也可能没有受洗,更不遵守宗教仪式上和律例上许多的要求,但是他们却经常参加会堂的敬拜,也遵守犹太人认为律例上道德方面的要求。有些特别代表犹太人的礼仪,例如不吃某一些肉类,或在安息日不工作等。这些入门的信奉者,也有某种程度上的遵行。在使徒行传中,这些人被称为虔诚的人或是敬畏神的人(徒8:2,10:2,35;13:16,26;17:4,17;22:12),甚至那位来求耶稣医治他仆人的百夫长,也很可能是一个虔诚的人(路7:5)。 就着目前的讨论,所需要注意的重点,是一个包括了犹太人和外邦人的群体,他们拥有了神所给人启示的亮光,乃是圣灵为了宣告基督成就了的救恩所预备的。早期教会信徒,几乎完全由这个群体中出来。 我们现在必须简短地来看一下会堂的特点。如果会堂这个机构是属神的,那么为了这个机构的发展,其中的基本特点也必定有属神的智慧。我们已经说过,会堂在神的引领下发展很可能
是藉着以斯拉开始的。当以斯拉从被掳归回后开始公开事奉的时候,他似乎是在十三位同伴之中居首位的(尼8:4)。这可能就是圣经第一次记载会堂的长老,在新约里他们被称为“长老”或“管会堂的”(参考太16:2l,徒13:15,可5:22,徒4:5)。这些长老地位均等,但似乎有一位是发言人,例如睚鲁(就是我们的主使他女儿从死里复活的那位),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可5:22,35,38)。这样看来,似乎没有很准确的规定要有多少位长老。但是在后来的时期,却出现了这种情况:除非至少有十位监督,否则不可成立会堂。这群人负责在他们当中或以外,选定有足够能力的人,在安息日的敬拜中宣读及讲论圣经。正如我们的主在路加福音第四章16至22节中所记载的那样。第20节中也提到“执事”,其主要的职份就是保管圣经的书卷,同时通常也兼任校长,会堂的长老们也就形成了当地的公会。当然,地方性的公会,比起在耶路撒冷作为全犹太地最高民事与属灵法庭的大公会,就逊色多了。作长老的资格相当严格:必须已婚、超过三十岁、熟悉圣经和有敬虔的见证。很可能当保罗在写给提摩太的书信中,提及有关教会长老的资格,就是以此为根基的(提前3:1-7)。 会堂
对于教会的成长,其重要性是非常明显的。事实上,会堂成了由前者纯粹预表圣殿过渡,到后者属灵真实之间的一道桥梁。在会堂与教会之间,有四个方面相似之处特别值得注意。 1.正如圣经是会堂生活的中心,我们的主——道在肉身显现,也是教会的中心。祂说“因为无论在那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太18:20)我们的主在这些话中建立的原则即为:祂永远是教会的头。 2.在会堂中虔诚的人(信奉犹太教外邦人)与犹太人的关系,较在古圣殿里的秩序更为有生气。因为事实上,神的目的并非局限在一个民族中,而是包括全人类。教会的本质,就是基督以元首的身份,居住在一个又新又属灵的族类中,地上一切阻隔,都一次而且完全地除去(参考弗2:13-22)。 3.会堂和教会均由各位长老治理。当然单单由会堂中的长老制度,并不构成教会的样式。但这是神心意的一个重要显示,并且加上圣经里的多方支持,和使徒时代教会的执行。 4.会堂是敬拜和教导的中心,他的生活是对着外邦人一个有力的见证,并藉此带给许多非犹太人神圣启示的亮光。所以教会的团契基本上也是为建立神的百姓,并且在世上做见证。新约圣经给予教会来完成神旨意的准
则是非常重要的。这无疑是历代以来,教会被魔鬼战略攻击的焦点。 就着犹太人会堂的背景,我们再一次来看教会成立的初期。 五旬节,耶路撒冷拥挤着许多的访客,包括罗马帝国内外来的犹太人和改信奉犹太教的人。他们按着传统,为着神所赐丰富的秋季收成来献上感谢。路加在使徒行传第二章里,讲述根据主对他门徒的应许;圣灵显明,在他百姓中建立基督的同在,在地上成立了属神的社区——教会。正当宣告基督成全了所有的律法和预言的时候,立刻加给教会约三千名“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祷告”的门徒(徒2:42),(这些信徒立时就成为基督的见证),而且“主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徒2:47)。毫无疑问,其中许多人带着因为遇见基督而有的新生命和胆量,回到罗马帝国的僻远角落成为见证。以后的逼迫使得门徒愈发四散,更加速了生命之道的散布(徒8:4)。 早期福音的扩展,大多局限于罗马帝国的境内,就是路加在使徒行传中,对圣灵从巴勒斯坦,由耶路撒冷开始向罗马发展工作的记载。当然在五旬节的群众中也提到一些范围更大的运动,例如有一些人是来自罗马版图以外的地区,“帕提亚人,玛代人,以拦人和住在米所波大米的人”(徒2:9)。这
些人都是住在幼发拉底河另一岸的帕提亚帝国境内。后来,有埃提阿伯女王干大基的手下(太监),由耶路撒冷回家的路上遇见了腓利,藉着思想以赛亚书五十三章,腓利从圣经中向他传讲基督,使他相信承认并且受浸(徒8:26-39)。无可置疑,像这样的人,或多或少促使福音在东方和南方广传。 那么使徒本身又是如何呢?从某些角度来看,我们很惊讶在五旬节以后,几位使徒的事业很少为人所知。对于彼得,和雅各约翰这对兄弟的一生,我们还可以从历史考据中组合起相当可信靠的图画来。可是其他使徒,除了围绕在他们名字四周许多的传说以外,我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他们会毫无作为地留在耶路撒冷,所以一般都假设他们是外出传福音,较可信的传统都说多马和巴多罗买与印度有关。很可能在神的安排下,印度就是藉着他们,第一次接触到福音。如今在印度的西南部属于卡诺拉州(Kerala)存在着如同古城般的基督徒社区。在主后180年,亚力山大学校的校长潘特纳(Pantaenus),去拜访印度的这一带时,发现基督教已经在当地生根,并且拥有希伯来文的马太福音,十字架的信息必然在非常早期就深入印度了。因此,我们不难想到这样的服事是与这两位使徒
有关的。若说与其他使徒有关的,可能性更不大了。 但那第一个教会在圣灵启示以后,依然留在耶路撒冷的人又如何呢?他们一方面仍然与传统的犹太教还有往来,另一方面他们在家中聚会,按着所吩咐他们的,擘饼纪念主耶稣,彼此交接,互相勉励,并且同心祷告(徒2:42,46;4:23-24等)。这个两面关系很快就受到严厉的冲击,至终导致教会与正统犹太教全面地分离。在这样不稳定的关系下,使徒们坚持继续传讲被犹太人所定罪的基督。但当时也有犹太人同情他们,而其中最有影响力,又有智慧的声音和警告是发自一位同情他们的迦玛列。他是一位法利赛人,也是一位受人敬重的律法师(徒5:34-40)。但这种对神的工作有保留和开放的建议,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情所**。 在耶路撒冷有一位说希腊语的信徒名叫司提反。我们第一次遇见他,乃在他被指派为七位执事之一,去照顾教会中有一部分被忽略的人。不久,司提反很快在教导和讲道的恩赐上显明出来,他对福音在犹太人传统这方面有更独特和深刻的看见(徒6:10)。当他在犹太人的一个会堂讲道时,激怒了热昏了头的正统犹太**,以致他被抓到大公会前被指控亵渎神。 司提反讲章的大纲还保留在使徒行传第七章里面
,他的信息主要的负担在哪里呢?简单地说,是古老犹太献祭的制度乃命定要成为过去的,现今就是那时刻了。所有与圣殿有关的传统,都因着基督的显现而成为过去,并且新旧制度之间是无法调和的。生命与遗传不能并存,犹太教不能包含基督。他必须让位给基督,否则就在隔离中接受属灵的死亡。司提反指出遗传不过是过渡性的,藉着暂时性的会幕或是圣殿固定的建筑,所代表的献祭牺牲制度都与神的意思不合(徒7:44-50)。不错,神的确尊重人在建造圣殿上的奉献,但这仍是人的意念(代上17:1);却不像会幕——根据神自己的命令而造的(出25:8)。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有一位出色的迦玛列门生。他遵从师傅的教导,但在对包容跟随基督的门徒的一事上,他却不能遵从。这位门徒就是扫罗。他完全同意对司提反的判决:“扫罗也喜悦他被害”(徒7:60)(扫罗以后就是保罗)。他完全拒绝司提反提出的,耶稣就是基督的主张,以及所有的律法和献祭都已经在基督里面成全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司提反所说的是事实,那么他从小所热心的各样遗传就结束了。从大数扫罗未来服事的光中,在他默许司提反的定罪时,有一个觉悟,恐怕是当时许多门徒并未察觉的,就是这个新的运动——
教会,将不受制于犹太教的界限中,分离是无可避免的。 理论上,会堂有可能变成教会。但事实上却未曾发生。无疑,会堂已经不再有圣殿献祭的仪式,而且又有以圣经为中心的生活。它确实可以不像圣殿要经过极端的改变就“接纳基督乃神话语的成全”,但是会堂的主要治理者既对正统忠贞,加上犹太教的遗传已经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使他们难以改变。神的灵必须移往他处,在一个更自由的根基上重新开始。我们在此就看见,在教会历史上一再重演的模式:当神的启示凝固成传统,受严格持守并藉着人的能力来维持的时候,它就成了真理最大的阻碍。圣灵的生命永远不能受到宗教传统辖制,神是远远大过人对祂的想法。教会这棵树,最好是在一片没有人有限思维的华丽篱笆缠绕之土地上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