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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他們出埃及後，走了3個月，在西乃山底下11個月，然後再往前走，準備要成為耶和華的大軍，打到迦南地。這其中也發生一些事情，包括出發後他們的表現很不好，不像個訓練有素的軍隊，就在那裡抱怨，想吃肉，甚至想回埃及。也看到聖靈降臨之下，固然是個祝福，但也有兩個人仍然在營中，沒有到會幕那裡去，這似乎是在跟摩西唱不同調，也有點像後來可拉黨叛逆的原因，就是：「大家都領受了聖靈，為什麼摩西一個人專權？」。還繼續看到米利暗和亞倫對摩西的不滿意，然後米利暗長了大痲瘋。
這都是些非常危險的徵兆，我們不需要是什麼學者就能看得出來：以色列人並不像萬眾一心、訓練有素的精兵，準備出去作戰。他們好像在要去得那塊地為業時，心和身都沒有預備好。
其實我們當然一輩子都不可能預備好，所謂預備好，並不是說要成為多強的勇士，而是說我們對上帝的信靠不要在任何時候打折扣。我們不會都是勇士，會有生病、衰老、死亡的時候，但我們的「信」卻是永遠都有，沒有哪個時候可以不信，也沒有任何時候需要害怕、恐懼，失去神給我們的同在和祝福。
民數記的寫法其實是很懸宕，若以小說筆法而言，會叫人敏感的覺得將有很危險的事要發生。也有一點像我小時候看報紙副刊的連載小說，寫到正緊要的關頭就結束，預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真被吊足了胃口。
但聖經不會吊我們胃口，這裡真是告訴我們，最好和最壞的事就要發生。一件事情是好還是壞，要看以色列人的心。本來他們出發去作戰是好事，但看到他們又抱怨，又貪婪，又想要回埃及，又跟摩西爭權，不管是在營裡不出去跟摩西一起，或是吃了鵪鶉貪嘴而死，或兄姊對摩西的嫉妒，都讓我們看到這件應該是好的事，卻好像不太妙。以前有部小說「金銀島」也常有這情形，大家從出征開始大概都萬眾一心，因為要克服困難，但等到金銀珠寶到手時，問題就來了。人常常可以共患難，不太能共富貴。這時候以色列人他們要去了，其實他們恐怕是富貴、患難都不能共。
民13：1-3，「1耶和華曉諭摩西說：2你打發人去窺探我所賜給以色列人的迦南地，他們每支派中要打發一個人，都要作首領的。3摩西就照耶和華的吩咐從巴蘭的曠野打發他們去；他們都是以色列人的族長。」
當他們接近迦南地時，耶和華就對摩西說，「你派以色列12個最優秀的人去窺探那地」。「窺探」就是Spy，去作間諜，去看那地，而且得那地方的東西。「窺探」的特點就是被窺探的人不知道你在看他，你的行動要非常隱密，又要看到最不容易看到、重要的部分。「你打發人去窺探我所賜給以色列人的迦南地」，這是耶和華派他們去的。從第4節到16節，一一列出這12位各族長的名字，到了17、18節，摩西就把去的路線、使命跟他們講：
民13：17-22，「17摩西打發他們去窺探迦南地，說：你們從南地上山地去，18看那地如何，其中所住的民是強是弱，是多是少，19所住之地是好是歹，所住之處是營盤是堅城。20又看那地土是肥美是瘠薄，其中有樹木沒有。你們要放開膽量，把那地的果子帶些來。（那時正是葡萄初熟的時候。）21他們上去窺探那地，從尋的曠野到利合，直到哈馬口。22他們從南地上去，到了希伯崙；在那裡有亞衲族人亞希幔、示篩、撻買。（原來希伯崙城被建造比埃及的鎖安城早七年。）」
這些人必須很有勇氣，要看到人、地、東西，但自己不能被人看到，也不能留下任何窺探的痕跡，免得對方起了警覺。而他們很厲害，去窺探了，也帶了東西回來：
民13：23-24，「23他們到了以實各谷，從那裡砍了葡萄樹的一枝，上頭有一掛葡萄，兩個人用槓擡著，又帶了些石榴和無花果來。24（因為以色列人從那裡砍來的那掛葡萄，所以那地方叫做以實各谷。）」
這12個人可說是「英雄榜」，不過後來變成「狗熊榜」，因為裡面有10個人是丟人現眼，報惡信，後來很快被耶和華擊殺了，「這些報惡信的人都遭瘟疫，死在耶和華面前。」（民14：37）。
但他們的確是從60萬人中三挑四選的選出來的12個人，必須身懷絕技，敏銳神勇，有完成敵後任務的能力，是最棒的（可是其中卻有10個人實在辜負了這種榮耀，也辜負上帝給他們的矯捷身手、敏銳眼目，和聰明頭腦）。他們還有個非常大的優點，就是很會講話，活的能說成死的，死的能說成活的。若是選舉就應該選他們做助選員，因為他們可以把整個以色列200萬人的士氣通通毀掉；也就是這10個人的講話，可以讓全會眾違抗上帝的意思。他們實在很會講話，卻用錯了地方。
其實我們也有這樣情形，神給我們舌頭、語言的能力，語言能力（包括邏輯、美、藝術、創作）常常是人有神的形像的一個代表，因為上帝就是用祂語言的能力創造了世界。很多文學家也可以用他語言能力創作出很美麗或很醜惡的東西，來煽動、改變人心或文化。不只文學，也包括數學、設計、計畫、寫電腦程式等等，因為這也是邏輯的能力，雖然看起來文學家和數學家似乎相隔很遠，但在上帝的語言裡，這些能力都是結合的。還有音樂的作曲，純粹只是用一些符號，就把各種樂器、聲音放在一起，產生叫人血脈賁張，又哭又笑，感動不已的音樂。你我都多少有這些能力，用神給我們的邏輯、語言、想像力來創作（神就是這樣創造萬有的）。不過，我們人所做的創作、能力，多半是破壞的。這在媒體、政論節目中就可以看到，似乎要說幾句建設的話很難，破壞的話就舌燦蓮花，出口成章。當然也要記得，教會、我們就是要用語言把耶穌彰顯、傳揚出來。求主幫助我們能善用言語、舌頭。
這10個探子很會煽動人心，但做的完全是負面的，跟他們的父親魔鬼很像。像耶穌在約翰福音講的，撒旦是猶太人的父親，「你們是出於你們的父魔鬼」（約8：44）。
神差遣他們去看這地方的目的在哪裡？應該是要激發以色列人的士氣去跟迦南人作戰。但為什麼要他們去看，甚至要帶些果子回來？可能有兩個情形，一個是，摩西有說要看哪些地方是營盤，哪些地方是堅城，土地是好還是歹。這12個探子要去看一看上帝對以色列人所應許的迦南美地是不是真的那麼好，若真是那麼好，應該就可以激發他們去攻打的士氣。另一個是，看看他們要去打仗時，哪個地方的防守比較強或弱。今天我們若要去郊遊也會這樣，有人先去看看那地方好不好走、風景、飲食、住宿好不好。他們一方面看那地方值不值得去，一方面看那地方打不打得下來。所以去窺探那地既是個軍事行動，也是個激發士氣的行動，告訴所有以色列人，上帝的應許是多麼美好。
現在有個問題：民數記這裡講的，好像跟申命記第1章講的不大一樣。在申命記1：21，神藉摩西對以色列人說：你們現在就去打，不要懼怕，也不要驚惶。在22節也看到不是神叫摩西差遣12個探子去，而是以色列人主動提出的，「我們要先打發人去，為我們窺探那地，將我們上去該走何道，必進何城，都回報我們」（申1：22）。申命記和民數記的寫法好像有衝突，派探子出去這件事情，一個說是神的命令，一個說是人自己想的。而且，結果也似乎不同：申命記的講法是以色列人主動提出要派人去看看，這不是件好事，表示他們沒有信心，對上帝懷疑，所以有人根據後面1：37，摩西說，「耶和華為你的緣故也向我發怒，說：你必不得進入那地。」來說這不是一件神喜悅的事，摩西根本不應該答應以色列人派12個探子去看，這表示他們沒有信心，而神也不喜悅。
但我們不能接受這樣對比的結論。我們當然接受申命記，也接受民數記，因為這都是神的話，但就像我們看聖經，一定會看到有些我們覺得是矛盾或不合的地方一樣，這時候我們就不要貿然的說它們是衝突矛盾，其實沒有，我們應該把這兩處結合在一起來看，也像看耶穌的生平，不是只看某一卷福音書（甚至全本聖經都看）一樣。
神當然一定有差遣他們去窺探那地，但我認為以色列人也有心想要先去看一下。就像剛才說的，我們要去郊遊之前，常常會先請人去看看那地好不好玩。若去飯店吃東西，也許有會先去試吃一下，看看到底如何。以前媒妁之言的時代，也會想在幕簾後面偷看一下，或請人打聽打聽。對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都會希望多瞭解。
以色列人要去打仗時，神命令他們先去看，讓他們看到神的應許是真實，也讓他們在作戰時有所準備，士氣被激勵，民數記這樣的記載不僅是對，也很真實。而以色列人主動想去，應該也是有的，想知道那地方到底好不好。我們今天要去以色列之旅，也會先問問要準備些什麼衣物，有什麼注意事項等等，以色列人當然也一樣。所以我覺得民數記和申命記都表達了事實：神也要他們去看，他們也是想去看。
而摩西以為美，神當然也以為美，但這裡面也都有以色列人的錯誤。我們不能有一種嚴格的二分：零與一，黑與白中間沒有任何其他的。我覺得每個基督徒在生活中總是有些攙雜，在做一件事情時，善良的成分很大，但多少也會有些自私和不良的成分在其中。或有時候我們可能邪惡的成分多，善良的成分少，但人活在世上就很難說對某人或某事就全盤、百分之百沒有一點自私和污穢，我覺得那不可能。相反的也是，我覺得我們對神的信心，也不大可能說是完全都沒有，我喜歡想到的是耶穌說的，你們如果有芥菜種大的信心，這句話常常很鼓勵我。芥菜種一樣大的信心，就是那信心很小，當然它以後可以長得很大，但還沒有長大以前是很小的。我就覺得那也在提醒我們每個基督徒，很多時候我們的信心都小得不得了，拿放大鏡都找不到，但當被大海一樣的懷疑包圍時，那小小的信心有時就能衝破大海一樣的懷疑、大山一樣的不信。我想我們的主也是希望我們能這樣來成長。事實上，我覺得我們的信心恐怕始終是非常小的，但只要讓聖靈在我們裡面工作，那小的信心可以移山。
花這麼多時間講，就是我認為民數記和申命記沒有衝突；不僅沒有衝突，一定是互相補足說明的，而且在聖經每個地方都是如此，我們以為是衝突矛盾之處，若敬虔、敬畏上帝、有智慧的來看，會看得更完全。
稍稍整理一下前面所說：他們要派出這12個人去時，有正確的動機，一方面是出自神的命令，一方面他們自己也想去經歷一下上帝的話是多麼真實，也想照著上帝的命令去打那地方，所以他們有準備。但這裡面能也帶著一些懷疑和小信，這些懷疑、小信本身不一定那麼被上帝厭惡，但這個危險可以變成很大的罪惡，就像一個小小的良善，本身不大起眼，但在上帝的祝福下可以成為很大的豐富。
這12個人可以是「英雄榜」，這就像今年諾貝爾獎得主、廿世紀影響力最大的人；在曠野這一、兩年時間，以色列200萬人中最優秀的12個。這12個芳名錄應該比希伯來書（或聖經）許多信心偉人更棒，在肉體、靈上都非常優秀，但最後只有兩個人有信心，一個是迦勒，一個是約書亞。
迦勒屬以法蓮支派，約書亞原來叫做何西阿，但特別被摩西改名為約書亞。何西阿的意思就是救恩，約書亞的意思就是耶和華的拯救。這名字改得好不好？講到神一直在拯救他們脫離埃及人、紅海、大而可畏的曠野，甚至脫離上帝的震怒而能享受到神一切的祝福，是非常的好；但若說是拯救，另一個意思就是他們會碰到許多危險，需要神的扶持、拯救，我們看了就會有些擔心。不過我們不需要擔心，而是需要被提醒，人間在世上總有苦難，總有需要被拯救的時候，而且我們相信神一定拯救我們，哥林多後書1：10，也是講到，「他曾救我們脫離那極大的死亡，現在仍要救我們，並且我們指望他將來還要救我們。」
這些人的確不負眾望、名符其實，非常棒的從南地一直跑到北邊，也帶了迦南地的葡萄回來。這裡特別講到葡萄，除了是那地的特產之外，我想所表達出來的是不是就是流奶與蜜之意，因為葡萄可以釀酒，叫人沈醉，又是很健康的食品。他們就很高興的把這些東西帶回來。這優秀的12個人，比起過了38年之後約書亞派去窺探耶利哥城的兩個間諜，要棒得太多，那兩個一去就被人盯上。現在他們回來了：
民13：25，「過了四十天，他們窺探那地才回來，」
這是不是剛剛好40天，我們不知道，但40這數字在聖經裡的意義就很重要，包括以色列人在曠野後來被處罰了40年，一天抵一年；包括耶穌在曠野也有40天，是不是表示以色列10個探子的失敗，耶穌在曠野卻得到了勝利。
民13：26-27，「26到了巴蘭曠野的加低斯，見摩西、亞倫，並以色列的全會眾，回報摩西、亞倫，並全會眾，又把那地的果子給他們看；27又告訴摩西說：我們到了你所打發我們去的那地，果然是流奶與蜜之地；這就是那地的果子。」
這寫法跟申命記寫到他們回來的情形一樣，「他們手裡拿著那地的果子下來，到我們那裡，回報說：耶和華─我們的神所賜給我們的是美地。」（申1：25）。
他們的報告裡分成兩部分，一個是那地方是不是真的像神說得那麼好？他們回答說是，我們看到，也吃到，也帶回當地的東西；人證、物證都有，耶和華的話這部分是真的。
其實這個作法（不管在神學上或我們信仰上）是無可厚非，卻又不大恰當的。我們不應該用經驗來衡量神的話是否為真，應該用神的話來調整我們的經驗，順服上帝。不信神的人當然是用經驗來決定一切，但我們信神的人，是神的話來決定一切。
他們的報告第一個部分就是：神的話是真實的，那果然是美地，因為我們的經驗證實了。他們的報告第二個部分就是：神的另外一部分，說得就不真了，神說會把那地方給我們，但這部分不行，這話我們不能信，因為我們的經驗看到我們跟他們不能比。
民13：28-29，「28然而住那地的民強壯，城邑也堅固寬大，並且我們在那裡看見了亞衲族的人。29亞瑪力人住在南地；赫人、耶布斯人、亞摩利人住在山地；迦南人住在海邊並約但河旁。」
我想摩西是有意要把他們這部分的報告刪掉。在申命記就講，「我們的弟兄使我們的心消化」（申1：28），用中國成語來講就是，「長他人威風，減自己志氣」。這裡就看到這10個探子講話的技巧，可能有某個人作代表說話，其他人附和，或像說相聲一樣，此起彼落，互相應和：「那地方真是非常美好，但那裡的人高大強壯」，別的人就起來附和，唱做俱佳的說：「他們比我們高兩三個頭，是巨人」；「那地方的城牆比埃及時的厚上不知道多少倍，我們手無寸鐵，怎麼打得下？」
這裡他們特別形容城牆的堅固寬大，而各位記得後來他們是如何打敗第一座城牆？不費吹灰之力，耶利哥城牆是在他們信靠上帝之下倒塌的，甚至他們沒有去打。我不是說我們每次有信心都會經歷到一些神蹟奇事，有時候有極大的信心，而上帝好像沒有講話也沒有做事，但你要有信心。
他們說那邊的敵人很強大。從民數記裡看不出他們的話多有煽動性，但看到整個百姓聽了之後的反應：大哭、要回埃及，就知道他們真是很會講。
我看到這些時覺得自己要非常小心，我是個很容易悲觀的人，很容易看到社會、個人、自己、其他人的錯誤和軟弱。但看到了，又不太能夠像病理學家一樣專門醫治，或像「抓漏」的工程家，看到漏就抓出來補好，我可能很容易看到有漏，但看了就覺得完蛋，開始在那裡杞人憂天：什麼時候會開始滲水進來、長壁癌、牆會垮、住在裡面的人會得病等等，而不會想去解決問題。這一點用媒體、政治術語來說，就是「誇大陰暗面」。不過我們基督徒倒不是誇不誇大陰暗面或要不要講光明面，而常常講的是「全部的事實」，好像法院宣示一樣，要講的是事實，而且是全部的事實（whole truth，nothing but truth）。「全部的事實」，並不是說我們什麼都知道要講出來，而就是：「我們所信的上帝祂在掌管每件事情，祂的話一字一句都不會落空，祂奇妙、善良的旨意一定會成全。」這就是全部的事實，你知道這事實就知道了一切。當然神給你的託付也許你在某些方面還有更多的熟悉，那也是很對，我們並不是懶惰的人。
他們沒有講這些，沒有講上帝的應許是多麼寶貴，就一直講「我們看到、我們看到」。這也有點像參孫，「看到非利士女子、看到死獅子、看到…」，看到了，眼目的情慾常常就叫人動邪念。這裡是眼目的情慾就叫他們產生懦弱：「我們死定了」。有時候看到這些困難的問題，真是要求主幫助。我對一個國家、公司領導者，一般來講都非常佩服，因為覺得他們日理萬機，要處理的問題那麼多，都得心應手，那麼有眼光，有勇敢和美麗的異象，要把一個貧窮、不毛之地建得金碧輝煌。這都要求主幫助不是我們的野心，而是神把祂的異象放在我們裡面，祂的應許使我們能得到激勵。
申命記和民數記都沒有提到他們那報告煽情、煽動的地方，但提到了他們正在講的時候，恐怕以色列人一面聽，一面臉都綠了，開始發抖。這種演說家的煽動讓群眾情緒高到山頂或跌到谷底都有，聖經都沒有講，因為這是不造就人的話，就不寫了，而馬上加上我們覺得有些突兀的話，就是在那10個探子不斷報惡信，不是報福音、喜訊時，30節：
民13：30，「迦勒在摩西面前安撫百姓，說：我們立刻上去得那地吧！我們足能得勝。」
「安撫」，叫百姓不要哭，不要害怕、不要緊張。是鼓勵士氣，可能也有一點責備他們怎麼被幾句話就動搖。我們很佩服迦勒，神造他，給他一種說話的能力，他說，「我們立刻上去得那地吧」相反的就是後面百姓說，「我們早早回去、早點死掉算了」以色列人希望立刻回去，或者立刻死，解脫、一了百了。這些傷心話、氣話，恐怕我們每個人都會說，有時候實在太氣太傷心，會說，「死了算了」等等。但想想，這些真不是從神來的。啟示錄特別有講到膽怯的人是要丟到硫磺火湖裡的，「惟有膽怯的、不信的、可憎的、殺人的、淫亂的、行邪術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說謊話的，他們的分就在燒著硫磺的火湖裡；這是第二次的死。」（啟21：8）。迦勒就不准那10個人再講，他馬上就安撫百姓，而且在摩西面前說。
這句話也表達出這時他幾乎是可以取代摩西，摩西都想不出要講甚麼話時他先出來講。當然也不是摩西講不出來，因為摩西沒有親自進去，迦勒是親眼看到的，所以就講，「我們立刻上去得那地吧！我們足能得勝。」我們一定能得勝，得勝且足夠有餘。這是新約的凱歌，迦勒那時就講出來了。
當然神也真是憐憫，迦勒這樣說，他也得到了，雖然他被耽誤了45年（在曠野的38年，進到迦南地後再被耽誤了7年），在約書亞記裡才講他得到那地方。若是我，恐怕會很怨、很嘔，但迦勒沒有。神的僕人不管怎麼怨、嘔，不管上帝好像沒有解決問題，我們就是繼續有信心。
迦勒說，「我們立刻去，時間要快，不要耽誤上帝給我們每天的豐富的祝福」，這也是我們需要學習的。我們對那該做的事總是拖拖拉拉，對那該清理、該說、該想、該改的，常常都沒有去做。迦勒說，立刻、而且一定能得勝。可是那些跟他同去的人，同行卻不同心：
民13：31，「但那些和他同去的人說：我們不能上去攻擊那民，因為他們比我們強壯。」
很可惜，同樣經歷的12個人裡，只有2個人站在神這邊。倒過來說也是，耶穌揀選的12個門徒中，就有一個賣了耶穌，他不能跟其他人一起。
然後下面就講到他們報惡信：
民13：32，「探子中有人論到所窺探之地，向以色列人報惡信，說：我們所窺探、經過之地是吞吃居民之地，我們在那裡所看見的人民都身量高大。」
現在他們跟前面講的不大一樣，前面講那土地非常肥美，能出產各樣東西給人吃，現在講那地方不但不能出產好東西，反而是沼澤地、吞吃人的地；是吃人的地，吃人的人。
再想想，他們講的是不是真的？當然這涉及到哲學上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什麼叫做真理？」我先講答案：「神講的就是真理」，這倒不是說我們迷信。
迦南地是流奶與蜜之地，還是吃人之地？若今天到迦南地，看到那曠野和沙漠，大概會回應那10個探子的心聲：這地是吃人的地方。我再說，神給我們的婚姻、兒女、一切的應許，（將來天堂一定好得無比），神現在給我們的，神為我們預備的一切，真的非常美好？這話我們會不會說的不踏實？很多人問過：迦南地的環境根本不好。而我也解釋過，一個東西的好與不好，一個公司適不適合你去做，不要跟一般人一樣的就是看待遇、薪水、福利這些，要看你是不是真的對神有信心，相信神對你的安排。在這罪惡荒謬世界，有太多事我們簡直難以解釋為什麼會這樣的不幸、不好，但相信神的帶領不會錯。很多時候在「就肉眼，對神沒有信靠，把神的話放在一邊」時，我們所看到、想到、聽到的，跟我們「有信心，有神的話」時所看到、聽到的，可以是完全相反。
這也有很多例子，你看彼得，像個頑固的石頭，而耶穌看彼得，是個堅固的磐石，將來教會可以建在這上面。一塊石頭，何氏看到裡面有玉，一般人看到就是一塊石頭。你看到上帝的應許、聖經，看到什麼？就我們墮落的人性來講，看到耶穌，會覺得「拿撒勒能出什麼好的？」；看到聖經，「這卷書寫得又囉唆，文筆又不精彩」，不知道有多少人說過這話；在教會你看到什麼？「一群神經病、瘋子」；看到宣教士，你看到什麼？「一群帝國主義的走狗」。真的，看到事情，很多人會有剛好相反的看法，（尤其政治上的事就很清楚，不過我們不去說政治上的事）。
迦南地是不是好地？就肉眼來說可能不那麼理想，但誰曉得在那不理想的地方神會給你多好的祝福。沙烏地阿拉伯是美好的地方嗎？不，那是沙漠之地，但誰知道底下有那麼多石油？而又有誰知道哪一天那些「黑金」不會造成很大的災禍？墮落世界的特色，是從受造物的物質和經驗來判斷事情，但我們基督徒用上帝的眼光、信心的眼睛來看。就像迦勒。
我覺得那10個探子講的可能是真的，那地方是吞吃人的地方，那地的人是吞吃人的人，沒有那麼好，但如果有信心，那地方的確可以變成流奶與蜜之地。可惜他們的眼光都是世人的眼光，他們說：
民13：33，「我們在那裡看見亞衲族人，就是偉人；他們是偉人的後裔。據我們看，自己就如蚱蜢一樣；據他們看，我們也是如此。」
看到嗎？他們說，「據我們看」，據我們看亞衲族是偉人，我們是蚱蜢。這就像有人會說，「星雲法師、佛教徒，他們好偉大，我們基督徒很爛」。當然我們也願意承認自己很爛，但我們絕不打上帝的折扣；我們應該謙卑到承認自己是最壞的，但不謙卑到羞辱上帝的榮耀。
「據他們看，我們也是如此」他們有共同的眼光，但都是魔鬼的眼光，看不起神，看不起神的兒女，看重魔鬼的僕人。這一群人真是非常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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