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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许岂不为成全么?’

本诗篇的结构说出了它的主题。它包含了两段裁剪一样的段落(1-14、38-51节),两段中间是核心(15-37节)。52节是诗篇第三卷的一个结语。
第1-14节 神的应许以祂的性情作保证

本段落以3诗节(1-4、5-8、9-12节),和两节结论性的撮要组成(13-14节)。诗人一开始便歌唱神的‘爱’(1节),赞美它是‘永远’(2节)的,并且特别回想神对大卫的应许(3节)──不绝的后裔和稳固的宝座(4节)。皆因主在天为至高(5-8节),在地掌主权(9-12节),这些应许定必坚立。总的来说,主拥有能力和最高权力(13节);祂王者的尊严建立在祂的圣洁上,表现在原则(‘公义’)与实践(‘公平’)上;而祂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以‘慈爱和诚实’为主导(14节)。
第15-37节 应许之焦点

此段落有6个诗节:1.主所爱之民(15-18节);2.所爱之王:受膏者大卫(19-21节)获应许统治列国(22-25节),与神的关系如父子,远高于世上诸王,享受慈爱的永约,并获应许后裔不断绝(26-29节);3.所爱之王朝:受管教但不被弃绝(30-33节),在不可侵犯的大卫之约内永被坚立(34-37节)。
第38-51节 应许落空:转为祈祷

本段落以3诗节(38-41、42-45、46-49节)和两节结束之祈祷(51-52节)组成,与开首的段落互相吻合。然而两者在主题上却是互相冲突的:前段是神主权的14个肯定(9-14节),后段是神破坏性行动的14个动词(38-45节)。圣约被弃,国防设施被毁(38-41节);敌人势力日隆,王权倒地(42-45节);因此曾起誓‘从前……慈爱’,如今在哪里(46-49节)?主啊,‘记念’愬的仆人和愬的受膏者(50-51节)。
当伟大的应许变为极大的失望时,我们可以作甚么?给大卫的应许是简单直截的。神与他立约(3节),誓言直到永远(28、34节),然后却猝然弃约(39节)。更使人惆然的是,神的爱在定义上是不改变的:在1、2、14、24、28、33、49节里,此字词(原文都有‘爱’字)表达委身的爱、起誓的爱、意志的爱,不单是感情的爱。全首诗篇的首尾被这字词的复数词所涵概(1、49节)。这样的写法在旧约里是非比寻常的,因为复数词仅仅出现10次,单数词却逾200次。在本诗篇里,这复数的‘委身不变的爱’(1、49节)反映出两面的应许,这应许是向所爱的大卫承诺的:凭爱起誓(24节)而得到治理普世的宝座(22-25节);凭爱起誓(28、33节)而得到延绵不断的国祚(26-29、30-33节)。
然而,就是这些以爱为基础的立约应许全然落空。很容易想象,当耶路撒冷陷落后(主前597、586年),末代君王被掳后(王下 24:8-12>王下二十四8-12,王下 25:6-7>二十五6-7),诗人在巴比伦沉思这些事的意义,真诚地面对被统治而非统治人的实况。面对王朝倾覆的实况,诗人并问巴兰问过的问题:神应许岂不为成全么?诗人的答案却奇妙非常。当神的应许似乎落空了,就以乐歌(1、2节)坚固它们,并将一切因应许不能成就而造成的忧伤带到神面前(46-49、50-51节)。我们必须记着诗人准备自己唱出应许(1-2节)时,他已知道他会记录应许的落空(38-45节);他作这哀伤的祷告时,还未见任何医治的迹象。但他所作的是何等正确,因为(在神的时间表里)不久后便有一根出于干地(赛 53:2>赛五十三2),大卫一位带着神性的后裔(赛 9:6-7>赛九6-7)会在得胜(赛 9:4-5>赛九4-5)和公义中(赛 11:1-5>赛十一1-5,32:1>三十二1)掌权,直到永远(路 1:31-33>路一31-33)。
换句话说,应许并没有落空,但人对神的时间尺度及神治世之复杂性的认识,远远赶不上神的作为。这就是今天的信息:应许永不落空,虽然表面上的延误造成一些人陷入怀疑中(彼后 3:4>彼后三4)──而这并不局限于祂再来的伟大应许中,‘因为无论神作甚么应许,这应许在基督里都是“是”的。’应许不能落空,虽然我们的期望随时都有可能暂时落空。此时,正如诗人一样,我们定要化应许为诗歌,化失望为祷告。
第2节

第2节节首之‘因’字表示第1节是源于第2节的信心宣告:神的话语不能落空;有了这宣告,口里便充满歌声。‘永远’(参2、4、16、28、29、36、37节)。这些经节以多样化的表达来强调永恒这个主题。这是诗人面对的问题,也是诗人想我们面对的:神作出了永远的承诺,但这些承诺并无持守,我们如何面对这个情况?
第5-8、9-12节

这两节的要点是:天上地下既没有能力抵抗主,有甚么能妨碍祂应许之成就呢?第9-10节‘海’往往是象征一个混乱的宇宙,在它里面有很多敌挡的势力。在异教神话中,这被拟人化为一幕争战:创造神玛尔杜克对抗混沌之兽拉哈伯。这场争战发生在创世以前,目的是让玛尔杜克有一个已被清理的环境去进行他的工作。在圣经里,拉哈伯是埃及的浑名(赛 30:7>赛三十7)。无人能见证玛尔杜克所作的(因此需要不可思议的信心来相信之);玛尔杜克在传说中所作的其实就是神在历史中所作的:当着人的眼前,祂延平埃及,分开红海(赛 51:9-11>赛五十一9-11),人证确凿(申 1:30>申一30)。历史是神学的磐石根基。
第13-14节 ‘大能……公义……慈爱’

如果我们能否定这3项中的任何一项,苦难问题就可以合乎逻辑地解释了。我们可以说,神行事有大能和公义,但祂不常有爱;或说,祂是公义和慈爱的,但不常有足够力量行祂所愿行的;或说,祂是有慈爱和能力的,却不常是公义的。但由于祂时刻都是三者并存,祂的每一个作为都是满有全能者的大能、圣洁的公义和不变的慈爱,故此我们面对人生时,是靠信心而非靠解释,靠信靠祂而非信靠自己的逻辑。
第18节

本节首应有‘因为’这词。神子民的福气(15-16节)是基于(17节)主是他们的力量,而这又基于(18节)他们拥有主的君王来管治他们。因此,失去王的管治就等于福气之终结──福气不会重现,除非再有王。
第19节‘力,加在那有能者的身上’

‘力,加在那有能者的身上’或译:‘帮助以对抗有能者’──大卫得神的帮助对抗歌利亚(撒上 17:37>撒上十七37)。
第25节‘海……河’

‘海……河’:即普世,这两个类别象征一种整全性。
第26-27节

‘我的父……长子’来(参2:7>二7)。
第30-33节

(参撒下 7:1-16>撒下七1-16)。本诗篇回到给大卫的基础应许上。
第37节‘天’

即‘云’。此字只在罕见的情况下以单数出现,否则总是复数。‘确实的见证’可以是彩虹(创 9:12-17>创九12-17),又或是根据第6节,是无与伦比的神自己。
第38-45节

纵使这数节经文并无特别提到耶路撒冷沦陷,它们描写的并非大卫家君王偶然战事失利。作者不会把偶然失利描写为背约或将冠冕、宝座撒于地上。没有其他事件比主前597和586年被掳和亡国更贴切经文的历史背景。同样地,46节的长期苦难亦有助这个推断。
第46-49、50-51节

这两个祷告皆求神‘记念’,意思不是说神忘记了,而是(像出2:24-25>出二24-25)求祂以崭新行动来捍卫其子民。第一个祈祷是紧急求援。诗人盼望活着看见形势逆转和锡安重建。第二个祷告以神子民的凄凉境况为基础。灭城灭国的外邦人大肆嘲──如果诗人是在巴比伦,他每日要面对人嘲弄他的信仰,说他竟然信一个全能但又不能救他脱离被掳惨况之神──这伤透了诗人的心。不但如此,诗人可能亲眼看见大卫家的末代君王被强迫在被掳之地游街(‘脚踪’)受辱(51节)。我们很容易认同这两个祈祷:世界嗤笑主耶稣基督的教会和祂的名,而我们却依然渴望复兴和渴望主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得着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