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12月2日又到了,从11月18日起,我们就顺服神,参加爱修园祈祷园的半宵祷告会。于是12月2日,我又勉强与一位学弟谭元弘一起去。当时并不抱着求医治的心态,只是不愿意爽神的约。车在280公路上飞驰,我坐在车里,因着车身上下震动,腰椎剧痛无比,尤其碰到路洞时,也许能体会主在十字架上如蜡熔化那么般的煎熬于万一。到了爱修园,祷告尚未开始,一位姊妹(张元平,当时尚不认识)看到我被半扶半拉着进去,就来为我抹油祷告。她先讲了她女儿骨折蒙神医治的见证,再来问我犯了什么罪?我努力想了一下,脑中空白一片,于是她涂油在我膝盖上,我大惑不解,我的痛源是在尾骨。之后敬拜赞美的诗歌开始了,忆萍已到前面去敬拜,我也很冲动地想要走到前头去敬拜,根本忘了我不能行走。于是我在无人搀扶之下走到前面,才意识到神已经开始医治我。当时唱的诗歌竟然是「我们有伟大奇妙神,祂使瞎眼重新看见,瘸腿能行走」,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竟然没有等候很久,就经历了祂是我的医治者。从此病情虽然好转,却不太稳定。大约又隔了一周,一天傍晚,腰椎烧痛无比,如同一条火蛇缠着。忆萍祷告后,觉得神的能力在她手上,她按手在我的腰上,并且要我认罪。这一下,我在一瞬间,圣灵光照我所有不为人知的罪恶。特别是关乎**方面的罪,我一样样地吐出来,连忆萍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所嫁的是个大罪人。烧灼感立时就消失了好象一条大蛇爬走了似的。那晚睡得甘甜,梦中**的灵又来试探,我竟然能奉主名战胜了。被压制了十五年,这是头一次战胜,从此一直到现在**的梦都不曾再出现。赞美主,祂不但用真道重生了我们的灵,更要救我们的魂,我们的体。也就是在这行动不便之际,我开始把圣经吞下去,并在每一件神所恢复的小动作上操练赞美主。有一次在一边洗澡时,一边赞美神,当时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知不觉人可以讲的话讲完了。开始用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话,表达内心最深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剎时,一种说不出的喜乐一直涌出来,我才意识到我在讲方言,像婴孩讲话一般。以前一直怀疑别人讲方言多是学来的,到那时才真正相信是神所赐的。它虽是最小的,却是一个进入属灵世界的关键,这是日后所体悟的。
97年3月,无意间在教会书室读到米勒牧师义女所着《安妮的异象卜》,米勒牧师在序言中写道:「1954年阿根廷大复兴后,门杜沙开始。」这似乎是个解开奥秘的线索。于是我去史大书店找阿根廷的地图和旅游说明,以为神要带我去阿根廷探险。
「门杜沙是阿根廷中西部的一个大城,位于安地斯山麓,近智利,因记念门杜沙将军从此地领兵进攻智利而得名。」阿根廷旅游地图上的批注如此写道。隔了约有两周,苏牧师来电话问我们可否参加亚特兰大米勒牧师于6月底的另一次特会(米勒牧师健康情况似又好转)。我非常想去,原因是六月底有一次在东岸的学术会议,因为实验室人家争斗,我未能得到机会,何不如参加一次属灵的飨宴呢?于是我和忆萍带着六个月大的女儿飞去了亚特兰大,在一对爱主的美国夫妇家中住了一周之久,如同遇见自己的家人一般,其实就是我们的家人。
聚会中遇见米勒老牧师,并询问在门杜沙所发生的事,他介绍去读他写的一本小书《神掌权》,当我读到他在一个门杜沙斗室所作的祷告时,我所受的震撼让我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年方三十的年轻爱德华米勒向主说:「主啊!我是个平庸的人,是你差我来这里求神向我彰显你自己,我已经走不下去了。若不然我只好回美国去卖鞋子了。」神听了他的呼求,果然在阿根廷彰显祂自己的大能,彻底改变了这个国家。其中我又在这美国夫妇家看到一本书《撒但的饵》,讲到撒但怎么样借着彼此亏负和冒犯的事得着我们,讲到怎么靠着神脱险并得胜。突然之间这关乎「冒犯」的真理把我释放出来,我又重新得力了。一次印象深刻的讲道,是米勒牧师讲挖井与复兴的开始。讲到以撤是个挖井的人,但每一次挖好了井,非利士人就来夺,就来堵。这不就是我在实验室中所遭遇的吗?多年来每次刚突破一个新的计划就被抢走,只好开始别的计划。神为什么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呢?原来是要练我们的力气,要走学术研究这条路,不就是需要这样子的力量吗?
举个例子,当我在94年有一次问到:「神啊!求行帮助我,让我认识我自己。」祂立刻说:「不,先认识我才能认识你自己。」神是光,只有当我们进入光中时,我们的黑暗才会被显明。当我们以为是对的,跟神的义一比就不对了。我们自己以为是干净的,跟神的圣洁一比就成为污秽了。当下,我觉得自己何等不如,不敢再看自己。
又有一次,是在96年,我祷告。「神啊,求神指教我如何纯化(Purify)蛋白质,我真是完全不懂。」祂说:「让我先炼净(Purify)你再说。」于是96年10月到97年10月成为我非常痛苦与辛苦的日子,只要我的动机一点不纯,试验一定保证失败。
本乐出世以后,神开始显明祂是慈爱的天父,神将为父的心赐给我,让我不但能够去爱孩子,也开始能够体会祂的意思。
98年初,忆萍带本乐回台湾过年,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医学院餐厅吃午餐,忽然有一个墨西哥裔小男孩从我旁边桌子钻下去,他的母亲追了过来要逮他,他们隔着桌子仅着,似乎要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给我这个旁观者带来紧张不快的气氛。那位作母亲的二话不说,竟从桌子下面钻过来,一下子逮住她儿子。她儿子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遭还未能反应过来,竟然吓哭了。我问:「主啊!藉这幅图画,神要讲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必有神的旨意要显明。」主说:「我就是那个小男孩,我以一种卑微的方式在世上行走,如同从桌子下爬过去一般,你如果爱我,要紧紧地抓住我,就必放下你的尊严,像那位母亲一样,爬过去。不然你恐怕失去我。孩子,谦卑地与我同行,因为我也是这样。」听到这里,我眼眶中的两颗泪水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从那天起,我走在实验室里觉得好轻松,我不再戴假装坚强的面具,我也不怕露出真像会被欺负,因为我与祂同行。
98年5月份,陪忆萍去西雅图开会,我在旅馆中看电视,看到一个狄斯耐有关马术训练的节目,其中一个女学员总是无法越过一项障碍,每次她将马骑到那里,不是马回头跑,就是马停住把她摔下来。她问教练该如何?教练说:「先把你的心拋过障碍,然后跳过去。」我又似乎听到主说:「把你的心给我,于是你就能克服你生命的每一个障碍。」于是我把我的心交给祂。
在西雅图有一对夫妇,是我们的大学同学,忆萍开完会,他们招待我们乘渡轮去游览奥林匹克公园。我们一共驶两辆车,朋友的车在前,我乘的车在后,进入购票处,正准备付费时,只听售票小姐很激动地喊着:「他已付款,跟着他。」当下神的话又进到我里面:「我已付全价,跟从我。」的确,我们信的福音,不是一个免费的福音,乃是因为神已经为我们付了全部代价,我们自己还能付什么呢?再付什么就是贿赂了。我们能作的,就是相信和跟从了。
又有一次,98年底,一天本乐在该午睡的时候拉尿在她的小床上(她先自己把尿片拆了),不但如此她还把尿抹在她的玩具娃娃上,当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竟然说:「是小娃娃拉尿。」我又听见主说:「你是不是常有自己作错事,反倒推到别人身上?」原来这又是神用本乐来对我说话。
我想在这见证神怎么借着爱和大能调转我的眼目和脚步,把我从「自我实现」中解救出来,把我预备登世界高山的经历放到登耶和华的山上。这是另一个雅各的故事,也希望能借着这样「与神相交,与子相交,与父相交」的见证,叫每一位读到这见证的都能与祂相交。特别是为我们小组里每一位成员这样祷告,叫你们也能如此与祂相交,因为神在98年1月已经应允「你必看见你的后裔」。阿们,荣耀归给神,也感谢我们教会的弟兄姐妹同走山路时的彼此相爱与支持。(2/27/99夜于史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