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餐的神学
圣餐是教会唯一重要的礼拜。
宗教改革以后,有许多教会唯一重要的不是圣餐礼拜,而且讲道的聚会。
但是有历史性的传统教会还继续,以圣餐为唯一重要的礼拜。
如果有其他特别的典礼,如封牧师或按立主教,或隆重的婚礼,都同时有圣餐的举行。
所以了解圣餐的神学意义是必需的,应该的。
现在我们讨论教会传统的圣餐意义,有东正教会,罗马教会,圣公会,和改革的基督教会等。
东正教会的圣餐神学。
东正教会是基督教最古老的教会。
其仪式的来源已经提过,最早的开始是在耶路撒冷,一直到今天。
最近的教会的俄罗斯,只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东正教传入俄罗斯和乌克兰一带是主后公元988年开始的。
那时俄国太子弗拉地米尔派一个代表团去国外寻求一个宗教带回来当国教。
考察了好些国家,后来归途停留君士坦丁堡,参加了东正教堂圣餐的神圣礼仪,返回报告太子弗拉地米尔(VLADIMIR)说,“我们忘记到底我们是在天堂呢或者在地上,因为在地上看不到这样的荣耀和美丽。
我们不可能形容出来。
但是我们知道一件事,上帝与我们同在,像这种礼仪超出任何地方的礼拜。
我们不能忘记那礼拜的美丽。”
太子就选东正教为国教,命令全国接受洗礼入教。
东正教会的特征是,礼拜第一,道理第二。
从礼拜里面来了解信仰。
所以东正教的礼拜和信仰是分不开的。
礼拜是信心的行动。
有人说俄罗斯东正教会敬拜的音乐是全基督教会最美丽的,其敬拜的气氛充满奥秘。
东正教的礼拜最短也要二个多小时,最长可能达到十五小时。
他们说敬拜是永远性的。
东正教会相信,圣餐主祭人读祝饼酒圣文以后,饼就换质变成主耶稣的身体,葡萄酒就变成他的宝血。
就是圣体。
这不是象征,乃是实际,这是实际的换质。
饼和酒怎样变成圣体和宝血,东正教会指出这不可以解释,只可以用信心接受。
换质是圣灵的工作,上帝的奥秘。
经祝谢的饼存在教堂的圣柜里是主与教会同在。
东正教会相信圣餐是一个献祭。
礼仪说明圣餐是基督牺牲了自己献祭,是基督自己主祭。
基督同时是祭司和牺牲,这牺牲是向三位一体的上帝献祭。
这献祭是为死人和活人赎罪。
所以东正教会圣餐神学的结论是,第一,圣餐不是一个象征的献祭,乃是真实的献祭。
第二,圣餐不是牺牲了无酵饼,乃是牺牲了基督本身。
第三,但是基督已经一次完成了他的献祭,所以圣餐所牺牲的不再是上帝的羔羊,乃是饼和酒换质变成被牺牲的羔羊。
因此圣餐不是一种抽象的代表性牺牲献祭,也不是一个重新的牺牲献祭,也不是重复各各他的献祭,因为基督已经“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
基督的救恩工作,从道成肉身开始,钉死在十字架上,复活,升天,这些都不再圣餐里重复,但是这些都在圣餐里被“现在化”了,“THEY ARE MADE PRESENT.”
因为圣灵的同在,使时间永远化了。
敬拜者被带领贯穿时间的限制,到上帝面前领受现在化的历史真实,这就叫主的同在。
罗马天主教会的圣餐神学。
在罗马的初期教会是受迫害的,许多信徒被处死或被狮子活吃掉。
他们是秘密聚会的。
彼得和保罗两人在主后公元66年在罗马被尼罗王下令斩头或钉死而殉道。
公元66年相等于后汉“孝明永平,九年正月戊申,客星出牵牛”(后汉书志第十一,天文中)。
牵牛星座的意义是牺牲,其慧星出现刚好是保罗和彼得殉道牺牲的年代。
罗马教会的信徒多是各种民族都有,没有犹太传统的背景,但是圣餐还继续用逾越节的传统,即无酵饼和葡萄酒。
圣餐礼仪的核心是祝谢饼酒的圣文。
主祭人举饼,祝谢,擘开,读圣文,就是耶稣亲口所说的,“这是我的身体”等话,然后分领圣体。
那时罗马有迷信的异教徒认为,圣餐仪式在祝谢时候,主祭人高举饼之际,瞻望圣体可以得到青春长寿。
把圣餐当作一种个人利益的工具,或把圣餐商业化,如邀请神父为私人举行圣餐。
就逐渐有人注意圣体的意义。
第10世纪有圣体神学开始出现。
公元1215年罗马教会正式公布圣体神学说TRANSUBSTANTIATION,就是饼和酒换质变成耶稣的圣体和宝血。
这个神学是13世纪的天主教神学家圣托玛斯阿奎纳(ST.
THOMAS AQUINAS)用希腊哲学家阿里斯多德的必然性和偶然性概念来解释圣餐的饼和酒怎样换变成圣体和宝血,阿奎纳认为基督的圣体和宝血是必然性,这必然性是本质(SUBSTANCE)。
饼和酒是属地的偶然东西,是外观的东西(ACCIDENTS)。
经过圣餐主祭人读祝谢圣文以后,饼和酒的本质发生改变成为主的圣体和宝血。
虽然如此,饼和酒的外观还存在,这不过是偶然性而已。
阿奎纳还认为,教会所有的礼仪圣餐是最重要,最重大的,因为“圣餐礼仪有基督自己的本质内容。”
他进一步宣布圣餐礼仪是救恩的工具,接受圣餐是救恩的必要。
阿奎纳引证约翰福音6章54节,“耶稣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没有生命在你们里面。
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阿奎纳的神学大全)
宗教改革以后,天主教会召开特伦特会议,(COUNCIL OF TRENT),从公元1545-1563。
在1562年的会议公布圣餐是献祭,为死人和活人与上帝和调息怒。
基督的身体和宝血是不可分开的,宝血是从圣体流出的,宝血是圣体之内一部分。
因此群众领受圣餐时,领受圣体就够,不必再喝杯。
这乃是天主教圣餐只分饼而已,不给杯喝。
这个神学称为同时存在(CONCOMITANCE),就是饼的酒变成圣体之后含有宝血的存在。
第二次梵蒂冈大会(1962-1965)以后,天主教会注重教会是基督的身体神学而圣餐是整个教会身体的生命活动,所以鼓励全体信徒参加圣餐的活动。
主祭人还是神父,但是没有圣品阶级的信徒也可以分配圣体给群众领受了。
最近天主教会强调圣餐献祭,但是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献祭是一次性完成的,不可重复,不过在圣餐里“现在化”了,有主的同在。
宗教改革以后的圣餐神学。
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辩护传统的圣餐神学,饼和酒是变成圣体和宝血了。
但是路德和阿奎纳的“换质论”有不同的地方。
路德进一步提倡一种“同质论”CONSUBSTANTIATION,意思,主祭人读了祝谢圣文以后,饼和酒同圣体和宝血同时存在。
瑞士的宗教改革派则反对路德的看法。
瑞士改革派以兹温理为主(ZWINGLI),认为圣餐只是一个纪念主的聚会。
所以在公元1529年路德和兹温理在德国马尔堡大学举行神学会议,企图改决宗教改革派内部的争辩。
兹温理责问路德,“你为什么相信饼和酒是主的身体和宝血?”
路德回答,“这是主耶稣亲口说的,这是我的身体。
他又说,这是我立约的血。”
结果双方谈判失败。
路德取出一把刀来,在谈判的木桌上雕刻几个字,“这是我的身体。”
其实主耶稣曾经亲口说过“这是我的身体”,也曾经亲口说过“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
圣餐是献祭,也是记念,二边都对。
宗教改革以后,英王亨利八世把在英国的天主教改成英国国家教会,即今天的圣公会。
当时有一批英国神学界人士到瑞士去,住了些年再返回英国,带回瑞士宗教改革派的神学观点,认为圣餐只是纪念主的聚会而已,饼和酒不过是象征而已,不会有变质成为圣体和宝血。
他们甚至主张圣餐礼仪剩下来的饼和酒可以倒在草地上让鸟吃掉就是。
但是还有留在英国的教会神学家们,他们保持传统的圣餐神学概念,和东正会,罗马教会一致。
圣餐剩下的饼和酒一部分存在教堂的灵柜里,保证主与教会的同在,余下部分主祭者们当会众面前消耗掉,并用没有被祭过的酒和水把祭盘和祭杯洗净,洗后的酒水都由主祭者喝完,和东正教会,天主教会的规矩一样。
公元1642年英国发生内战,英王查理第一世被清教徒领袖斩头。
英国的教会就被清教徒这派控制。
经近20年清教徒派的统治,英国人民精神有受约束,教会不注重圣餐传统。
公元1660年英国查理第二世复位,英国教会在1662年重新编写圣公会的公祷文。
英国教会重新恢复以圣餐为主的礼拜。
在圣餐的神学上,圣公会同时信仰饼和酒是圣体和宝血,但是不强调“换质论”或“同质论”,认为这是奥秘,不需要详细分析;也同时信仰圣餐是一个纪念主的活动。
主说要“如此行”,这就是活动,用行动来纪念主。
圣公会信徒一般都恭敬的跪在祭台下用双手领受圣饼和圣杯。
施发圣餐的主祭牧师们一边发给,一边宣告,“这是我主耶稣基督的圣体,为你擘开的,保守你的身体和灵魂直到永生。
你要接受吃下,为着记念基督为你受死,用信心领受圣粮到心灵里,并且要心里感谢。”
这个宣告文的前一半有献祭和圣体的神学。
后一半是提到信心和记念,是宗教改革以后的神学。
圣杯宣告也类似。
从1833至1845年,英国圣公会内部产生了一个“牛津的运动”,加强了礼拜的仪式和质量,提高圣乐的水准,影响全球圣公会。
第二次梵蒂冈大会以后,圣公会已经和罗马天主教会谈判并宣布同意基督的一次性献祭,和主在圣餐的饼和杯里与我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