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奥古斯丁的纷扰
忏悔录 by
这是蓬提齐亚努斯所讲的故事。 主,在他讲说的当儿,你使我做了一个自我检讨。 你把藏在我背后,避免正视的我,放在我面前,使得我明了:我遍体疮痍,怎样丑陋。 我看到这幕,不胜惊骇;可是逃往哪里去,怎样能脱离我自己呢? 假使我不能正视我自己,蓬提齐亚努斯和他的故事,仍站在我眼前。 这样,你又把我放在我面前,叫我自省,而痛恨我的罪恶。 是的,我认识我的罪恶,可是不久又闭上眼睛。 印象既淡,又什么都忘掉了。
现在,我看到那些勇往直前的青年,为救自己的灵魂,甘作全燔之祭,我觉得非常钦佩。 他们的霍然而愈,相比之下,我更觉我的可怜又可恶。 行年19,我读西塞罗着的《荷尔顿西乌斯》,我始爱智慧。 屈指数数,已12个年头了,可是,我仍依恋于世俗的荣华,不知一心去寻求那个宝藏。 那个宝藏,不单把握它,就是寻求它的快乐,已超过一切宝藏,国王和肉情的快乐。 踏进青年阶段的我,已是个可怜虫,青年的我更形可怜。 我曾恳求你保持我的贞洁说:“请保持我的贞洁,可是,不要就付诸实行。” 我怕假使你答应我的话,你就要根治我的偏情。 我更望它能满足,高于见它受灭亡。 我走错了路,我迷信了一种邪说。 我虽并不坚信它,我却认为它比别的道理好。 这是为了对于别的道理,我没有坦白地去探求,而带着恶意去加以攻击。
我想,我所以迟迟不忍断绝世俗的希望,一心归向你,是为了我还未能获得照耀我前程的光明。 可是一天,我已赤裸裸地站在我的良心面前。 我的良心指斥我说:“你现在还能托故推辞吗? 从前你想,你不认识真理,所以未能抛弃你虚荣的包袱。 现在,你已不能再犹豫,真理已征服了你。 只要你摆脱累赘,用不到这样的辛苦,这样长的岁月——10年,早已插翼,向天空飞去了。”
蓬提齐亚努斯高谈的当儿,我内心非常不安,非常惭愧。 他办好了他的事情,就辞别而去。 我扪心自问,怎能不自怨自艾呢? 密密的鞭雨,打着我的灵魂,促它和我共同努力归向你。 它郁有不乐,无理地拒绝。 它举不出什么理由;它举出的,却被驳得落花流水。 它只有胆寒的惊惧。 它怕被迫押出那个污秽死亡的洪流。
在这个由我发动,反抗我自己,以我心灵为战场的剧烈斗争中,我愁肠百结,忧云满面,回头向阿利比乌斯呼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我们刚才听到的,可有什么意义? 无智无识的阶级已经崛起,夺得了天堂。 我们自以为经纶满腹的人,却只晓得在血肉中打滚么? 可不是为了他们跑在我们前面,而我们愧于跟踪么? 我们不跟随他们,我们反倒不惭愧吗?” 大概这是我同他说的话。 当我在猝然引退的时候,他缄默着,诧异着,向我凝视着。 我的内情,在我的言语、我的额、我的颊、我的眼、我的面色、我的声调中,整个透露了出来。
我们的住宅旁边,有座小花园。 因为房东不住在那里,许可我们随意享用。 我内心的暴风雨,是存那里开始的。 这祭剧烈的自我战争,谁都不能予以遏制。 它的起源。 只有你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这个放肆终于使我寻到理智;这个死亡终于使我找到生活。 当时我只见我的黑暗,哪知光明即将穿过黑暗呢?
我避入花园,阿利比乌斯步步跟着。 他虽在我后,我仍以为形单影只。 在这样一个凄凉的情形中,他为什么不离开我呢?
我们坐在离住房最远的地方。 我长吁短叹,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接受你的圣旨,你的友谊。 我的天主,我的千条骸骨,催我前进;它们的颂声上彻、云霄。 为达到那个目的地,又不需要船,又不需要车,也不需要从我们的住宅到这花园的一角那样短短的路程,只是走几步路。 向你那边去,走到你那边,只要一个要字,可是当有一个坚决的,整个的意志;摇晃的,半心半意的,部分作战的,部分偷懒的意志,都是不中用的。
在我心头鹿撞的当儿,我尝试各种动作;可是每像那些肢体残缺,或被捆,或麻木的人们,有动弹不得之慨。 我拉头发,击额角,抱两膝:这些姿势是由我自动的。 这些姿势,假使我的肢体麻木不仁的是不会如命演出的。 这一切足以证明:要和能不是一样的东西:因为有的事情,我切愿去做,我却不能做。 有的事情,只要我要,我就能做;在这个情形之下,真的要就是有效的要。 这里能和要是相等的,要就是做。 可是我仍不做,我的肉躯唯意志的马首是瞻,从不抗命。 我的灵魂却自相矛盾,它要做的,它却不肯付诸实行。
这种怪现象是从哪里来的? 这为了什么缘故? 主,恳求仁慈的你光照我,使我能从人类的罪罚和亚当子孙的黑暗痛苦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种怪现象是从哪里来的? 这为了什么缘故,灵魂命令肉躯,肉躯立刻听命。 灵魂命令自己,结果是到处碰壁。 灵魂命手动,手就动,快得出令和行令几乎没有先后之分,可是出命的灵魂和受命的灵魂,是一个魂,而受命的手,却是肉躯呢? 灵魂命令自己做事,它却不遵命。 这种怪现象是哪里来的? 这可为了什么缘故? 灵魂命自己做件事情,这表示它已要了;不是这样,它是不会出这样命令的。 为什么它不做呢?
这是为了它没有整个地要,它没有整个的命。 要的尺寸就是命的尺寸;意志的失败与实践的失败,是成正比例的:因为受命的意志,就是出命的意志。 为了它没有整个地出命,它的命令就不能实行。 假使出命的不是整个的意志,它的命令自然也不是整个的;那么,命令的不行,有什么大惊小怪,这是灵魂的一种病态。 真理要提拔它,可是终不能整个地正它,因为恶习压得它太厉害了。 为此,有两种意志,它们都不是整个的;这个缺少的,恰巧是那个拥有的。
我的天主,一如在你面前,空头的理论家和惑人的煽动者,都受淘汰。 愿那些为了意志进行判断时的双重性,肯定我们有两个灵魂,一个的本性是好的,一个的本性是恶的,人们,也在淘汰之例。 相信这种学说的人们是坏的;假使他们回到真理的路上来,与拥有真理的人们同一见解,那么,就可以变为好人。 下边,保罗宗徒的几句话,大可以贴在他们身上:“从前,你们是黑暗,现在,你们是主前的光明。” 他们要做光明,可是不是主前的光明,而是自身前的光明。 他们以为灵魂的本性,与天主的本性是同的。 他们弄得更黑暗了,因为他们在一种咄咄逼人的傲气下,离开你,距离光照人世诸人的真光,更远了。 请你们注意你们所说的,而多多自疚。 请你们“接近他,他将光照你,而你的面容将不现惭色了。”
我早有意献身为主,我的天主服务。 在我再三考虑的当儿,要的是我,不要的也是我。 是的,还是我。 我没有绝对地说是,也没有绝对地说否。 这种斗争,这种不由我主的内心矛盾,是怎样发生的? 这不过证明灵魂所受的惩罚,并不指出在我身上,另有一个灵魂。 主其事者,不是我,而是我的罪。 这是原罪,我既是亚当的子孙,自然也不能避免。
假使不同的意志数目,就是不同的本性数目,那么,本性要不止两个,而要好几个了。 假使一个人自问:应到修院里去呢,或去参加摩尼派的集会。 摩尼派人即要说:“请看,这里分明有两种意志,一种好的,促他到我们这边来,一种坏的,推他到别的地方去。 不是这样,怎样会有这种矛盾的现象? 我认为:这两种意志,都是坏的。 摩尼派人以为,只有催人接近他们的意志是好的。 假使我们教徒中间的一个,在去戏院与去教堂的两个观念中犹豫着,我不晓得我们的朋友将给我怎样的一个答案。 或者他们会承认:——这是不可能的一一引人到教堂里去的意志是好的,因为领过教会圣事的人们,理当予以爱护。 或者他们会说:这里,两个坏的本性,两个坏的灵魂,在一个人身上斗争着。 这样,他们就一反他们一个本性好,一个本性坏的主张。 或者在觉察了他们错误之后,他们也承认我们的真理:一个灵魂可在矛盾的意志中浮沉着。
为此,希望他们,假使觉得两个意志,会在一个人身上斗争,不要再坚持,在人身上,有一个好,一个坏,两个敌对的,由两个彼此冲突的物体和原因造成的灵魂。 真理的天主,你这样驳斥他们,你打倒了他们。 再进一步讲,比方一个人的同时自问:用毒药杀人呢,或是用刀? 接受这种非义之财呢,或是别一种? 同时在戏院内马戏场上有表演,应参加哪一种? 偷窃和奸淫,都有良好的机会,应怎样选择? 在这些动人心,而同时不能兼得的东西中,他当怎样地弄得心烦意乱呢! 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们已不谈若干若干不同的物体了。 这是从恶的意志方面,我们所得的观察。
关于好的意志,我们也有许多的话可以讲。 我问他们。 乐读保罗宗徒的着作,是不是件好事? 受念热心的,圣咏,诠释福音的意义,是不是合理?” 他们的答案将是“是的,都好!” 假使这件善念同时用同样的热力,向我们进攻,那么,我们的心,不要起伏不安,莫之适从么? 这些不同的意志都址好的。 可是仍互相厮打着,直至最后胜利者压倒了群雄才止。
同样,当永远的福乐,向我们表示热络的时候,尘世的福乐也来施展它引诱的伎俩。 同一灵魂,片面地要此要彼。 于是,灵魂被弄得痛苦不堪:真理要它接受第一种,恶习要它依恋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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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蓬提齐亚努斯所讲的故事。 主,在他讲说的当儿,你使我做了一个自我检讨。 你把藏在我背后,避免正视的我,放在我面前,使得我明了:我遍体疮痍,怎样丑陋。 我看到这幕,不胜惊骇;可是逃往哪里去,怎样能脱离我自己呢? 假使我不能正视我自己,蓬提齐亚努斯和他的故事,仍站在我眼前。 这样,你又把我放在我面前,叫我自省,而痛恨我的罪恶。 是的,我认识我的罪恶,可是不久又闭上眼睛。 印象既淡,又什么都忘掉了。 现在,我看到那些勇往直前的青年,为救自己的灵魂,甘作全燔之祭,我觉得非常钦佩。 他们的霍然而愈,相比之下,我更觉我的可怜又可恶。 行年19,我读西塞罗着的《荷尔顿西乌斯》,我始爱智慧。 屈指数数,已12个年头了,可是,我仍依恋于世俗的荣华,不知一心去寻求那个宝藏。 那个宝藏,不单把握它,就是寻求它的快乐,已超过一切宝藏,国王和肉情的快乐。 踏进青年阶段的我,已是个可怜虫,青年的我更形可怜。 我曾恳求你保持我的贞洁说:“请保持我的贞洁,可是,不要就付诸实行。” 我怕假使你答应我的话,你就要根治我的偏情。 我更望它能满足,高于见它受灭亡。 我走错了路,我迷信了一种邪说。 我虽并不坚信它,我
却认为它比别的道理好。 这是为了对于别的道理,我没有坦白地去探求,而带着恶意去加以攻击。 我想,我所以迟迟不忍断绝世俗的希望,一心归向你,是为了我还未能获得照耀我前程的光明。 可是一天,我已赤裸裸地站在我的良心面前。 我的良心指斥我说:“你现在还能托故推辞吗? 从前你想,你不认识真理,所以未能抛弃你虚荣的包袱。 现在,你已不能再犹豫,真理已征服了你。 只要你摆脱累赘,用不到这样的辛苦,这样长的岁月——10年,早已插翼,向天空飞去了。” 蓬提齐亚努斯高谈的当儿,我内心非常不安,非常惭愧。 他办好了他的事情,就辞别而去。 我扪心自问,怎能不自怨自艾呢? 密密的鞭雨,打着我的灵魂,促它和我共同努力归向你。 它郁有不乐,无理地拒绝。 它举不出什么理由;它举出的,却被驳得落花流水。 它只有胆寒的惊惧。 它怕被迫押出那个污秽死亡的洪流。 在这个由我发动,反抗我自己,以我心灵为战场的剧烈斗争中,我愁肠百结,忧云满面,回头向阿利比乌斯呼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我们刚才听到的,可有什么意义? 无智无识的阶级已经崛起,夺得了天堂。 我们自以为经纶满腹的人,却只晓得在血肉中打滚么? 可不是为了他们跑在
我们前面,而我们愧于跟踪么? 我们不跟随他们,我们反倒不惭愧吗?” 大概这是我同他说的话。 当我在猝然引退的时候,他缄默着,诧异着,向我凝视着。 我的内情,在我的言语、我的额、我的颊、我的眼、我的面色、我的声调中,整个透露了出来。 我们的住宅旁边,有座小花园。 因为房东不住在那里,许可我们随意享用。 我内心的暴风雨,是存那里开始的。 这祭剧烈的自我战争,谁都不能予以遏制。 它的起源。 只有你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这个放肆终于使我寻到理智;这个死亡终于使我找到生活。 当时我只见我的黑暗,哪知光明即将穿过黑暗呢? 我避入花园,阿利比乌斯步步跟着。 他虽在我后,我仍以为形单影只。 在这样一个凄凉的情形中,他为什么不离开我呢? 我们坐在离住房最远的地方。 我长吁短叹,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接受你的圣旨,你的友谊。 我的天主,我的千条骸骨,催我前进;它们的颂声上彻、云霄。 为达到那个目的地,又不需要船,又不需要车,也不需要从我们的住宅到这花园的一角那样短短的路程,只是走几步路。 向你那边去,走到你那边,只要一个要字,可是当有一个坚决的,整个的意志;摇晃的,半心半意的,部分作战的,部分
偷懒的意志,都是不中用的。 在我心头鹿撞的当儿,我尝试各种动作;可是每像那些肢体残缺,或被捆,或麻木的人们,有动弹不得之慨。 我拉头发,击额角,抱两膝:这些姿势是由我自动的。 这些姿势,假使我的肢体麻木不仁的是不会如命演出的。 这一切足以证明:要和能不是一样的东西:因为有的事情,我切愿去做,我却不能做。 有的事情,只要我要,我就能做;在这个情形之下,真的要就是有效的要。 这里能和要是相等的,要就是做。 可是我仍不做,我的肉躯唯意志的马首是瞻,从不抗命。 我的灵魂却自相矛盾,它要做的,它却不肯付诸实行。 这种怪现象是从哪里来的? 这为了什么缘故? 主,恳求仁慈的你光照我,使我能从人类的罪罚和亚当子孙的黑暗痛苦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种怪现象是从哪里来的? 这为了什么缘故,灵魂命令肉躯,肉躯立刻听命。 灵魂命令自己,结果是到处碰壁。 灵魂命手动,手就动,快得出令和行令几乎没有先后之分,可是出命的灵魂和受命的灵魂,是一个魂,而受命的手,却是肉躯呢? 灵魂命令自己做事,它却不遵命。 这种怪现象是哪里来的? 这可为了什么缘故? 灵魂命自己做件事情,这表示它已要了;不是这样,它是不会出这样
命令的。 为什么它不做呢? 这是为了它没有整个地要,它没有整个的命。 要的尺寸就是命的尺寸;意志的失败与实践的失败,是成正比例的:因为受命的意志,就是出命的意志。 为了它没有整个地出命,它的命令就不能实行。 假使出命的不是整个的意志,它的命令自然也不是整个的;那么,命令的不行,有什么大惊小怪,这是灵魂的一种病态。 真理要提拔它,可是终不能整个地正它,因为恶习压得它太厉害了。 为此,有两种意志,它们都不是整个的;这个缺少的,恰巧是那个拥有的。 我的天主,一如在你面前,空头的理论家和惑人的煽动者,都受淘汰。 愿那些为了意志进行判断时的双重性,肯定我们有两个灵魂,一个的本性是好的,一个的本性是恶的,人们,也在淘汰之例。 相信这种学说的人们是坏的;假使他们回到真理的路上来,与拥有真理的人们同一见解,那么,就可以变为好人。 下边,保罗宗徒的几句话,大可以贴在他们身上:“从前,你们是黑暗,现在,你们是主前的光明。” 他们要做光明,可是不是主前的光明,而是自身前的光明。 他们以为灵魂的本性,与天主的本性是同的。 他们弄得更黑暗了,因为他们在一种咄咄逼人的傲气下,离开你,距离光照人世诸人的真光,更
远了。 请你们注意你们所说的,而多多自疚。 请你们“接近他,他将光照你,而你的面容将不现惭色了。” 我早有意献身为主,我的天主服务。 在我再三考虑的当儿,要的是我,不要的也是我。 是的,还是我。 我没有绝对地说是,也没有绝对地说否。 这种斗争,这种不由我主的内心矛盾,是怎样发生的? 这不过证明灵魂所受的惩罚,并不指出在我身上,另有一个灵魂。 主其事者,不是我,而是我的罪。 这是原罪,我既是亚当的子孙,自然也不能避免。 假使不同的意志数目,就是不同的本性数目,那么,本性要不止两个,而要好几个了。 假使一个人自问:应到修院里去呢,或去参加摩尼派的集会。 摩尼派人即要说:“请看,这里分明有两种意志,一种好的,促他到我们这边来,一种坏的,推他到别的地方去。 不是这样,怎样会有这种矛盾的现象? 我认为:这两种意志,都是坏的。 摩尼派人以为,只有催人接近他们的意志是好的。 假使我们教徒中间的一个,在去戏院与去教堂的两个观念中犹豫着,我不晓得我们的朋友将给我怎样的一个答案。 或者他们会承认:——这是不可能的一一引人到教堂里去的意志是好的,因为领过教会圣事的人们,理当予以爱护。 或者他们会说:这里
,两个坏的本性,两个坏的灵魂,在一个人身上斗争着。 这样,他们就一反他们一个本性好,一个本性坏的主张。 或者在觉察了他们错误之后,他们也承认我们的真理:一个灵魂可在矛盾的意志中浮沉着。 为此,希望他们,假使觉得两个意志,会在一个人身上斗争,不要再坚持,在人身上,有一个好,一个坏,两个敌对的,由两个彼此冲突的物体和原因造成的灵魂。 真理的天主,你这样驳斥他们,你打倒了他们。 再进一步讲,比方一个人的同时自问:用毒药杀人呢,或是用刀? 接受这种非义之财呢,或是别一种? 同时在戏院内马戏场上有表演,应参加哪一种? 偷窃和奸淫,都有良好的机会,应怎样选择? 在这些动人心,而同时不能兼得的东西中,他当怎样地弄得心烦意乱呢! 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们已不谈若干若干不同的物体了。 这是从恶的意志方面,我们所得的观察。 关于好的意志,我们也有许多的话可以讲。 我问他们。 乐读保罗宗徒的着作,是不是件好事? 受念热心的,圣咏,诠释福音的意义,是不是合理?” 他们的答案将是“是的,都好!” 假使这件善念同时用同样的热力,向我们进攻,那么,我们的心,不要起伏不安,莫之适从么? 这些不同的意志都址好的。
可是仍互相厮打着,直至最后胜利者压倒了群雄才止。 同样,当永远的福乐,向我们表示热络的时候,尘世的福乐也来施展它引诱的伎俩。 同一灵魂,片面地要此要彼。 于是,灵魂被弄得痛苦不堪:真理要它接受第一种,恶习要它依恋第二种。